雪浪调好药剂,转过身发现白鹿已经醒来,连忙扶着白鹿坐起来,灌了好几种药剂,说:“手臂和膝盖都严重擦伤,下巴上还缝了两针,估计会留疤。摔个跤能摔成这样,你也是史无前例。”白鹿委屈地嘟囔:“又不是我自己摔的。。。”伏蟒和雪医生谈完话进门,听到了白鹿的嘀咕,追问:“不是你自己摔得?!什么意思?!”白鹿把云扬引来异兽,还狠狠推倒自己的事情告诉几人,奎木也在一旁说:“一开始安全线被触动,我前去查看,发现是云扬自己主动离开安全区域,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只被激怒的异兽,他往回跑的时候并没有呼救,我看到异兽就回驻地通知大家备战了。”
伏蟒点点头说:“现在云扬已经被羁押,到时候麻烦你出庭作证。”
说完伏蟒一把抱起白鹿准备回去,白鹿吓了一跳。
“哇!你、你干嘛?快放我下去!”
伏蟒拍拍白鹿屁股,“别乱动,伤口会裂开。”
别乱动的是你啊!!!白鹿腹诽。
雪浪把一大包内服外用的药直接塞到白鹿怀里,提醒伏蟒:“这几天不要做剧烈运动哦~!”白鹿干脆把脸埋在伏蟒胸口装死,就这样一路被抱回家。
手臂被包扎得不能弯曲,晚饭都是伏蟒喂的。入夜,躺在床上的白鹿想起和死神擦肩的一幕,不想让自己留有遗憾,决定坦白。
“伏蟒。你睡了吗?”
“没有,伤口疼?”
“不是。。。我。。。其实不是白鹿!”
伏蟒没有回应,白鹿慌乱起来,结结巴巴开始解释:“不是,我是叫白鹿,但是却不是原来那个白鹿!我。。。天呐我到底在说什么。。。”黑暗中传来伏蟒的轻笑,白鹿突然就放松下来,慢慢开始讲述。
坦白完毕的白鹿很是忐忑,睁大眼望着伏蟒,等待着他的裁决。
伏蟒看着白鹿在黑暗中闪着水光的眼睛,有些意动,侧身捂上白鹿的眼睛,轻轻吻了吻白鹿的头发,说:“恩,我知道了,快睡觉。”虽然一早就发现了,不过白鹿的主动坦白还是让伏蟒很高兴。
诶???就这样???
☆、审判之日
白鹿怨念地被伏蟒用公主抱送到审判处,昨晚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坦白,伏蟒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让白鹿松了口气的同时暗暗腹诽,这个混蛋早就发现了吧?什么都不说,害得他提心吊胆这么久。。。
今天是对云扬进行公开审判的日子,观众席上乌泱泱坐满了人,主审是伏蟒的父亲、基地总指挥伏煞。基地以危害公众安全和故意杀人起诉云扬,公诉人读完起诉书后云扬立刻开始辩解:“我没有,那天我一直在认真采药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安全区域,看到异兽的时候本来想悄悄离开,结果不小心惊动了它们,往回跑的时候太害怕了才喊不出声,我想着快点去搬救兵,就跑到前面去了,根本没看到白鹿摔倒,不然我一定会扶他起来的!”云扬哭泣着,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边白鹿开始提供证词:“我采集的时候看到云扬从树林里跑出来,身后跟着几只异兽,他看到我的时候突然转弯往我这边跑,我看到异兽开始奔跑呼救,云扬赶上我后推倒我自己逃走,我爬起来的时候异兽已经追到眼前,还好巡逻队及时赶到,救了我一命。”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两个人的说法完全不同,虽然白鹿最近没有再闹事,也每天出去工作,但是坏印象没这么容易被抹去,云扬父母因为意外去世,为了把弟弟养大,一个人做几份工,工作也认真,在基地评价很高,相对于白鹿,愿意相信云扬的人更多。
伏煞侧身对金平说了句什么,金平点点头离开,这边奎木开始提供证词:“安全线被触动后,我前去查看,发现云扬主动拨开安全线,离开安全区域,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只被激怒的异兽,我看到异兽立即回驻地通知大家备战了。”
云扬有些惊慌,没想到安全线还有示警作用,他低头装作擦眼泪的样子,计上心头:“对不起大家。。。我撒了谎。。。我是主动离开的。。。”观众席上一片哗然,伏煞敲了敲法槌才安静下来。云扬抬起头说:“我看见不远处有棵宝象树,想去看看有没有果子,我工资不高,孤儿院的孩子们很久没吃到水果了,所以我。。。我很后悔,都是自己太贪心,才引来了异兽。。。”云扬掩面哭泣起来。
这时,之前离开的金平匆匆赶回来,和伏煞耳语了几句,伏煞拧起眉头“刚才我让金平去事发地进行勘察,发现异兽的脚印确实有改变方向。而且你说你去求救,可是赶过来巡逻队根本没遇到过你,事件结束后你才出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云扬无法为自己辩解,慌乱起来,语无伦次地说:“不,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看到伏蟒正看着自己,眼神不屑,云扬崩溃尖叫起来:“不!!!你们串通好了对不对?!伏蟒你相信我,我是被他们陷害的!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一定是白鹿蛊惑了你对不对!白鹿我要杀了你!!!”
云扬状若癫狂,甚至想扑过去掐白鹿脖子,审判厅一片混乱,观众席上也吵闹不休,伏煞敲响法槌,宣布明天公布庭审结果,让众人解散。
☆、神秘药剂
云扬被重新关进拘留室,冷凝的空气让他越发坐立不安,本以为事情万无一失,谁想到白鹿那么命大,没死成不说,庭审上还把他刺激得失去理智、胡言乱语。
得想法子挽回才是,云扬神经质地啃咬着自己的指甲,想起曾经自己一直陪在伏蟒身边的日子,伏蟒虽然严肃,对自己却是和颜悦色的,云扬相信在伏蟒心里,自己是与众不同的,白鹿根本配不上伏蟒!可是最近不知白鹿吃错什么药,和换了个人似地,巡逻时伏蟒身边的那个位置,他一来就占了过去!而且不知给伏蟒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伏蟒在庭审上用那么不屑的眼神看他!想到这里云扬双眼充满血丝,恨不得择人而嗜。
这样过去大半夜,云扬还是没有想出对策,光故意杀人这一条就是死罪!难道真的只能等死吗?绝望之际,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一个罩着黑色袍子的人从黑暗中走出来,面貌隐藏在兜帽下面看不真切。
“你怎么来了?”云扬眼里迸发出希望的光。
“嘘。。。。。。”黑衣人示意他消声,把药剂瓶递给云扬,示意他喝下去。
云扬二话不说将药剂喝得一干二净,将空瓶递回。
黑衣人收起瓶子,又递给他另一瓶药剂,整个过程一言不发,悄悄转身离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云扬躺回床上,手里紧紧篡着那只药剂,脸上表情兴奋而扭曲,眸子里的偏执和疯狂令人心惊。
第二天白鹿坐在床沿,伏蟒单膝跪在面前给白鹿换药上绷带,包扎好后,白鹿突然抽出脚踩在伏蟒肩窝上,说:“你亲爱的云扬审判结果要出来了,你不去求求情?”
“别闹。”伏蟒拧起眉头,白鹿小巧的脚趾还在不安分地乱动,明知道。。。伏蟒眼神一暗,白鹿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被按趴在伏蟒大腿上,“啪!啪!!啪!!!“空气中传来响亮的巴掌声。
白鹿目瞪口呆,自己这是被人打屁股了?!!!轻微的痛感从屁股上传来,其实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巨大的羞耻感排山倒海般向他冲击而来,心里犹如一万头脱肛的草泥马呼啸而过。
“你!你你、你。。。”白鹿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伏蟒打横抱起走了出去,再多的话也只能咽进去。
来到审判厅,云扬安静站在被告席上,低垂的头发挡住眼睛,观众席上嗡嗡声不绝于耳,伏煞敲响法槌,开始宣布庭审结果:“被告人云扬因涉嫌危害公众安全和故意杀人,判处流放,终生不得进入基地,即刻执行。”
呵呵,终生不得进入基地?让一个普通人和异兽为伍,和直接判死刑有什么区别?云扬像木偶一样被两个暹罗人带出去,诡异地勾起嘴角。
云扬在被送出基地门口的时候,立即当众服下那支药剂,当场口吐鲜血,几分钟就没了气。过来给哥哥送别的云飞抱着云扬的尸体嚎啕大哭,最终在街坊的劝说下把云扬的尸体带回去安葬。
从审判厅出来,白鹿总觉得今日的云扬有些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本应松口气的他心底依旧不安。结果还没到家,就听到了云扬服毒自杀的消息。
☆、结婚典礼
云扬突然自杀看似将整个事件画上一个句号,背后那双看不见的手,却将事情推向未知的方向。
一个礼拜很快就过去,敖烈和入尘的婚礼如期而至,白鹿也终于可以拆下绷带,不用整天像个木乃伊一样被抱来抱去,遗憾的是,白鹿下巴伤得太重,还是留有些许疤痕无法消除。
举办婚礼的酒店已经被包下来,白鹿一家子到的时候婚礼快要开始,大厅里熙熙攘攘,不少人端着酒杯上前和伏蟒打招呼,酒这种东西才被捣鼓出来不久,竟然拿来宴客,看来敖烈下了血本呢,白鹿嘴馋也尝了尝,应该是用某种果子酿造的,口感略酸,不知不觉就喝完一大杯。伏凌安静地跟在两人后面,眼睛却往果酒上溜达了好几遍,白鹿敲下他的头,说:“你还没成年,想什么呢?男孩子应该喝这个,不然长不高哦。”往伏凌手中塞了杯果蔬汁,成功看到伏凌皱起来的小脸。白鹿时常逗弄伏凌,小孩子嘛,就应该有小孩的样子,老板着张脸,长大以后肯定和伏蟒一样面瘫,还怎么泡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