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靳轲满心满眼关怀的样子,还没有从自己yy的梦里出来的嬴政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靳轲走到自己身边,虽然知道这是真实的吧,但是还是有一种梦里的狐狸精出来了的感觉。
看着沉默不语的嬴政,靳轲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说话了?”
“朕已经没事了!”嬴政说。
“看你的神色,怎么倒像是不认得我了一样?”靳轲半带着开玩笑似的说。
“没有!”嬴政心虚地摇了摇头:朕这是在乱想什么?
甩了甩头之后,嬴政才逐渐恢复过来,分清了梦境与现实。
靳轲虽然不知掉嬴政是在想什么,但是知道他想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然嬴政也不会心虚到连冷汗都出来了。哼!别以为靳轲没有看到。
“嬴政,刚刚醒来时美人环绕的滋味怎么样?”靳轲也只能想到这个让嬴政心虚的原因了。
“滋味?她们可真吵!”嬴政在这方面倒是跟靳轲一个想法,“吵得朕脑袋疼!”
“那下次我不让他们进来了!”靳轲说,“我也觉得她们真的是太吵了!不过毕竟都是你的妃子,我也不能做得太过了!”靳轲可不想留下一个善妒的名声,尤其还是他一个男人去跟一大帮女人争宠。
“你是朕的皇后,怕她们做什么?”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嬴政说,“不管如何朕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了!”靳轲说,“只是你毕竟是一国之君,后宫要和睦才行啊!”
“朕不想让你委屈!”嬴政说。
“我哪里委屈了!”靳轲说,“要不是她们在这里,我还不能知道这么好玩的事呢!”
看着眉飞色舞的靳轲,嬴政心情也好了。本来脸色苍白的嬴政脸上也恢复了几丝血色:“你知道了什么好玩的事?跟朕也说说!”
靳轲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挪,说:“嬴政,你是不是小时候还钻过狗洞啊?大狗有没有咬你啊?”
“这是谁告诉你的?”嬴政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朕要剐了他!”
靳轲连忙走到嬴政身边按住了他,说:“你不要激动吗!难道我还不能知道你这种糗事了?我又不会去到处宣扬,顶多就是自己乐一乐而已!”
嬴政这才安生下来了,想了想说:“是赵高告诉你的?”
“......”赵高啊赵高,这可不是我把你供出来的!嬴政实在是太了解你了!
嬴政一看靳轲这种贱兮兮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赵高了:“赵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这不是我在问吗啊?你就别生气了!”靳轲说,“也千万不要让赵高知道啊!”不然我以后要肿么跟赵高打听你的事?
“赵高有没有跟你说朕那次为何要出宫?”嬴政问。
“说了!”靳轲点了点头,看了看嬴政的脸色,想知道嬴政有没有因为吕不韦的事如何。
嬴政看着靳轲,突然笑了笑,说:“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笑的!朕那时候还小,刚刚做了秦王,心中把仲父当作自己的依靠。那时候仲父对我也实在是很好!那次是仲父生辰,母后告诉我仲父没有怎么庆祝过自己的生辰,我就想为他过一次生辰。只是......”只是没想到仲父居然和母后是那样的关系;只是没想到仲父的野心居然会那么大;只是没有想到朕最后会和仲父、甚至同母后走到那样决绝的地步......
靳轲当然知道嬴政只是之后的是什么意思。后世皆言始皇帝嬴政性子凉薄,对自己的亲身母后和仲父吕不韦的做法太过残忍。可是这些人可曾想过嬴政?嬴政即位之时不过一十三岁,现代这么点儿大的孩子还是个小学生吧。靳轲记得自己十三岁的时候貌似还因为小考考得不理想而哭过鼻子。那么大的时候,就是男孩子也很脆弱的吧!但是在嬴政这么大的时候,整个秦国的重担就压在了他稚嫩的肩膀上。
嬴政那个时候有母后,后来又认了仲父。在最初的一开始嬴政肯定也是对他们十分信任的吧!后来嬴政知道了自己的母后和仲父居然是那样一种关系,那个时候嬴政心里的痛苦失落谁能懂?没有人愿意天生就成为寂寞的强者,只有当他身边可信任的所有人都背弃了他之后,他才会选择背弃所有人的吧!
“嬴政,我知道的!”靳轲说,“不管你后来是如何对待吕相的,你曾经都真真正正地把他当作仲父看待过!”
“朕就知道,这整个天下懂朕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了!”嬴政说。
“就你会说好听的!”靳轲说了一句,“好了,你再睡一会儿!”
看来还是没有好完全,嬴政又睡过去了。
嬴政睡下之后靳轲的神色就不再轻松了,而是一脸严肃。
现在靳轲基本上可以肯定夏无雎是没有发现嬴政身上的隐疾了。若真的只是累着了,已经睡了这么久的嬴政怎么还是这么嗜睡?而且嬴政醒来之后看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对,那样茫然,就仿佛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难道是被什么魇住了?靳轲都这么想了。不过靳轲后来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就算咸阳宫里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也不敢招惹嬴政这个据说有真龙之气的九五至尊的吧?像自己这种算是夺舍来的,灵魂应该算是很虚弱的那一型吧。怎么也不见有什么东西缠着自己?如果不干不净这种情况也排除了的话,那么嬴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靳轲如今无比地后悔自己没有以理科生的身份去选择读医科大。毕竟如果自己读了医学专业的话,哪怕只学一年多,只学到了一点儿皮毛,也好过现在这样一头雾水啊!
就在靳轲无极限纠结的时候,扶苏来了。
这会儿天色可是不早了,扶苏这个时候怎么会来?靳轲心里疑问着,但是该见还是要见的。
“扶苏公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靳轲问,“陛下已经歇下了!”
“扶苏只是想来看看父皇!”扶苏说,“既然父皇已经歇下了,那我还是离开吧!”
靳轲听了扶苏的话,顿时想起来今日苦逼的绝对不知有自己一个人。因着嬴政那群后妃,今日不仅是靳轲一个人没有守着嬴政,就连嬴政那群孩子也没能见上嬴政一面。因为在那群后妃的影响之下,靳轲彻底忘记了那群沉默地守在寝宫之外的孩子们。
看着都要走出寝宫的扶苏,靳轲说:“扶苏公子放心吧!陛下他已经没事了!明日你来看看他吧!”
“诺!”扶苏这次声音里的失落不见了。
送走了扶苏,靳轲也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很累了。靳轲知道自己晚上睡觉不安生,要是平时还算是个情趣。可是现在嬴政不舒服,靳轲自然不愿意晚上闹他。就是嬴政不介意,靳轲也是很心疼他的。
因此靳轲就在外间睡了。不得不说古人真的是很聪明啊,建造屋子都是分内外屋的。内屋睡主子,外屋睡伺候的人。假如要是夫妻两人吵架了,某一方被赶出屋去了也不至于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或者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像靳轲这样的,睡觉实在是太花样百出了,在对方生病或是怎样的情况下还能搬出来睡,不打扰对方。
靳轲睡了,这一天下来靳轲心也是累了。
靳轲睡得很沉,沉到连嬴政醒来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嬴政把他抱回了内室去。
看着睡得香甜的靳轲,嬴政觉得自己内心最冷硬的地方都要被融化了。嬴政自然知道靳轲为何要去外间睡。靳轲这人看似没心没肺,但是没有人比嬴政更清楚,靳轲插科打诨的无赖样子之下隐藏着一颗多么纯洁与细腻的心。他总能给你一种温暖的感觉。哪怕靳轲在“嘲笑”自己的时候,也仿佛是在打醒自己一样。
嬴政看着靳轲微张的双唇,凑过去亲了一下。
“靳轲,你是我的!这辈子你只能是朕的!”嬴政神色坚定地说,“这一辈子,朕期许过太多的东西,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但是,朕绝对不会失去你的!”
这时候,靳轲突然露出了一个很浅很浅的微笑,仿佛是听到了嬴政说的话一样。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再醒来时已经睡到了内室的床榻上,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靳轲就知道肯定是嬴政半夜醒来抱自己进来的。
靳轲心里有些埋怨:真是的,都醒来了,也不知道叫醒我吗?明明知道自己现在身体不好,还呈什么英雄?
靳轲想着自己怎么也是一个大男人。嬴政平时要是兴起了抱上一抱还能说是情趣。如今这本来就是累着了的嬴政居然还抱靳轲,还是一点儿没吵醒他,这该是费了多大力气?
“来人!”靳轲朝门外喊了一声。
“在!”马上就有人回了话,“皇后您有什么吩咐?”
“陛下是又去早朝了是吗?”靳轲问。
“是的!”宫人低着头回答。
“好了!你先下去吧!”靳轲说。
做皇上可真累。靳轲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生病的时候,最少要歇上个三天。想那时,靳轲还没有晕倒呢。可是嬴政还是生杀予夺的皇帝陛下呢,晕倒了居然只休息一日都不到就得要接着去“工作”。想来真是很惨啊!
不过嬴政不顾念自己的身体,靳轲可不能不顾念。既然夏无雎说嬴政是累到了,那么嬴政晕倒肯定有这样的原因。累到之后最有效用的治疗自然是休息。可是如果嬴政没有办法休息的话,还是有别的方法的。靳轲知道的比较有用的就是乌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