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这个时候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也就是靳轲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那把不容易生锈的钢剑抽了出来。
这些匪徒打劫过路的行人这么久了,都没有真刀真枪。但是这两个骑着马看着很有钱的人却随随便便就拿出了一把看着材质很特殊的剑。他们会不会是什么有身份的人?
就在头头考虑着这一票是做还是不做的时候,他的猪队友开始坑他们了。
那个猪队友就是那个嘴皮子很利索的人。他可不看现在是什么情况,直接拎着木头棍子就朝着靳轲和嬴政过去了。
靳轲十分无奈地看着这人就直直地往嬴政的剑刃上撞,还是闭着眼睛的,忍不住提醒:“这位兄台,你快撞上了!”
那人这才睁开了眼,发现嬴政的剑尖离自己的脖子都没有一扎长了。那人的骤停能力还是不错的,就靳轲观察,那人停下来的距离离剑尖只差几毫米了。靳轲再仔细一看,发现那人额头上布满了汗液,估计也是吓了一个够呛吧。
嬴政只是用剑指着那个人一动不动,那人也吓得不敢动。
靳轲往嬴政那里靠了一步,凑在嬴政耳边轻声说:“......”
靳轲什么都没有说,嬴政十分疑惑地朝靳轲看了过去。与此同时匪徒们的目光也都在靳轲身上,似乎想知道他对嬴政说了什么。
靳轲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表情看着那个头头说:“怎么着,小爷就是在告诉我这兄长杀了你们这个兄弟!”
那头头一听就急了,看来这帮人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得出了这个结论,靳轲坏笑着说:“你们要是想留住你兄弟的这条命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头头一听有望,忙说:“这......这二位先......先生,是我们眼......眼色不好......不好使,没看出.....看出两位的尊......尊贵!不如咱们都行个方......方便,您......您......您二位把我......我这兄弟放......放了,咱们就两清了行......行不行?”
“你倒是好算计啊!”靳轲说,“我们把人放了,不是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吗?”
“这......”头头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靳轲又说:“你看,我和我兄长好不容易出来玩一遭,还碰上这种事!我这个哥哥的身体可不是很好,万一再被你们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靳轲这绝逼是在讨要精神损失费了。
头头在心里想: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你那兄长看着就凶神恶煞的,他不吓到别人就好了,怎么可能被别人吓到呢?
嬴政在心里想:靳轲,你居然敢诅咒朕。看朕回了咸阳宫不给你一点儿教训看看!
被嬴政用剑尖指着的匪徒心里想:被吓到的绝对是我!你们应该补偿我!
那个头头和其他几个人闷着头商量了一会儿,找了另外一个说话也利索的人来和靳轲谈谈。
“这位先生,我们兄弟几个虽说干得是打家劫舍的生意!”那人诉起了苦,“但是如今这年头,谁家也不富裕。实在是没有剩下多少身家啊!”
“原来你们身上也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捞啊!”靳轲低首做沉思状,“那可怎么办呢?连保命的钱你们都拿不出来,这个人还是杀了吧!”
“等等!”头头又出来说话了,“你......你......你想怎......怎么样?”
“我我我!我不想怎么样!”靳轲说,“既然你们没有钱,那就给我家干苦力吧!有你们几个家奴也不错!”
家奴?!!!
几个匪徒听到靳轲的话之后很愤怒,这次真他娘的是赔大发了。本来以为是两个有钱的公子哥儿,没想到居然是两个如此强悍又黑心肝儿的人。不仅什么都没有抢到,自己的兄弟还被人扣住了。这下怕是不得不给人家当家奴去了!
最终几个人还是为了兄弟的命答应了靳轲说的话。
靳轲说:“我们兄弟二人还有事要做,你们自己先去我们家!家中人会给你们安排活做!”
靳轲看了嬴政一眼,嬴政就把剑收了。
靳轲把嬴政剑上的剑穗取下来,交给了头头,说:“你拿着这个去蒙恬将军府上,就说你是两位先生找来的!他会明白的!”突然靳轲话锋一转,变得凌厉了起来:“想必你也听过蒙恬将军的大名!我们是蒙恬将军的亲信,如果你们敢不去的话,哼哼!”
几个人当然听过蒙恬将军的大名,忙不迭的点头说:“去!”
“不敢不去!”
“一定......一定去!”
......
看着几个匪徒拿着剑穗往咸阳城的方向去了,靳轲和嬴政才离开。
“就这么放过他们你不介意吧!”靳轲问。嬴政刚刚就没怎么说话,靳轲有些担心嬴政会觉得自己自作主张。
嬴政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心善,不喜欢看见杀人!”
“也不只是这个原因!”靳轲说。
“所以,朕才想要问你!”嬴政说,“你为何要让那几个人去蒙恬府上?”
靳轲说:“一看那几个人就是重情重义的。既然敢做土匪,就一定是有几分本事的!这样的人现在是很落魄,但是如果给他们一个机会,没准儿他们可以立下大功呢!马上就要派兵攻打匈奴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不是吗?”
“朕就知道你脑子聪明!”嬴政笑了,“还有你真是朕的贤内助啊!”
“滚——!”靳轲笑骂,“老子才不做你的贤内助呢!”
“这么会为朕考虑,不是贤内助是什么?恩?”嬴政说,“出来玩都忘不了给朕招兵买马!”
“哼!”靳轲难得冷艳一把。
☆、第21章 这个皇帝有点蠢
第二十一章、这个皇帝有点蠢
靳轲和嬴政在咸阳城外驾着马匹走了许久,边走边慢慢地欣赏沿途的风景。等到天色渐渐暗了的时候,两个人就骑马回城了。嬴政毕竟是皇帝,不可能在咸阳城外过夜。万一有人心怀不轨的话,在咸阳城里也好早做应对。
上一次靳轲和胡亥偷偷地跑出了还是六年前吧。那个时候大秦还没有统一六国,嬴政也还只是一个秦王。现在则是天下一统,四海升平,嬴政也是由秦王变成了秦始皇,咸阳城也由一座普普通通的王城变成了大秦王朝的都城,这个朝代最最繁华的地方。
靳轲和嬴政是在酉时才回到咸阳城的。这个时间换算到现代来说差不多是晚上六点左右。虽说还不是太黑,但是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是该回家了。这个时候人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
但是在咸阳城里的某些地方却不是靳轲想的那样一片寂静的。还是有很多人在外边,有刚要收摊的,有正要摆摊的,也有看着出来看东西的。虽然不能跟靳轲在后世逛过的夜市的繁华程度相比,但是在古代能有这个样子也真心是很是不错了。
突然靳轲看到了卖凉皮的。
现在正是夏天,天气热得让人无端烦躁。虽然靳轲也觉得在秦代,最热的时候似乎没有两千年后热,但是架不住它没有风扇和空调啊!所以在这种天气里,靳轲晚上实在是吃不下东西。不过现在可好了,夏天有一碗凉皮可以吃,绝对是人间美味啊!
嬴政看到靳轲眼睛都直了,不解地问:“你看到什么了?”嬴政是有些不爽的,靳轲这种垂涎三尺的眼神简直就跟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一样,让嬴政感觉十分不爽。
“喂,你有没有吃过凉皮?”靳轲拍了拍也嬴政的肩膀问。
“凉皮?”嬴政觉得很奇怪,“那是什么?”
靳轲就知道嬴政没有吃过凉皮,不然自己在咸阳宫里怎么会没有吃过呢?毕竟靳轲可是吃过咸阳宫里那些号称是天下最好的厨子做的饭的,那些跟凉皮比起来也就一般般了。
“走吧,小爷带你去吃凉皮!”靳轲说。
嬴政无奈地笑了笑,心里想:这种看见好吃的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是怎么回事?能改好吗?
嬴政肯定不知道两千年后出现的那群吃货生物,靳轲比起他们来才是差远了。
两个人走到凉皮摊前,卖凉皮的是一对看起来年纪不小的老夫妻,很和蔼很慈祥。
靳轲特别有礼貌地问老伯:“老伯,你们今晚还卖不卖凉皮了?”因为靳轲看老伯刚刚是要收摊了。
老伯看了看靳轲和嬴政,笑呵呵地说:“小兄弟啊,我们这摊子准备的东西不多,这凉皮只剩下一份了!”
“原来还剩下一份啊!”靳轲很满足说,“只要一份也就够了!我们两个人吃一份!”
“吃一份?”老伯奇怪地看了看嬴政,心里想:这位小兄弟倒是看起来很好相与,但是这一位看起来就不像是能和别人吃一碗饭的了。
靳轲说:“是呀!老伯你放心吧!我跟我这个兄长经常会一起吃,他不会嫌弃我的。”
说着靳轲推了推嬴政,嬴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对,朕......我不嫌弃他!”
老伯这才放心德去准备最后一份凉皮。
看着老伯忙碌起来了,靳轲说:“怎么,听你的口气是很嫌弃我喽?”
嬴政说:“朕不该嫌弃你吗?”
“当然不应该了!”靳轲说,“明明我们连口水都直接交换过了,你怎么还可以嫌弃我?呀——!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是不是有其他相好的了所以嫌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