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
扭回脖子对笠莎塔道,“艾姆后天缺陷就是因此而产生的?”
笠莎塔嘴角动了动:“既然你都猜到了……”
斯特莱斯眼里的警告更明显了,笠莎塔见糊弄不过去,便一矮身蹲了下去,化为兽形想跑。
一条黑莽出现在安珐脚边时,安珐条件反射地想跑,一想不对,又折回。
就这么一来一回,黑莽的七寸已被斯特莱斯踩在脚下,黑莽扭曲着身要咬他。
与此同时,布鲁也一同发难,黑袍兜头朝安珐罩了过来。
“蠢货你还要愣到什么时候,还不帮忙!发信号让他们进来!”这句话却是对希达说的。
斯特莱斯脚下一用力,笠莎塔惨叫一声。他对希达笑道:“要喊人?真不巧,我闯进来时他们都已经去见上帝了。”
希达没感受过斯特莱斯的可怕,以他对艾姆的了解,甚至还停留在一只不怎么听话的老虎上。一开始还能控制,后来就越来越离奇,当他发现一切都只能用糟糕来形容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只羊来了之后。
不过才短短几天光阴,忽然一切都变了。
先是莫名护着一只山羊,其次有了到达不夜城的资格后,他渐渐对控制艾姆失去了信心。听说只四天时间,不夜城就被搅的天翻地覆,这个人直指艾姆。
希达一开始不愿意相信,被笠莎塔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后,给出了最后期限,必须将他带过来。
希达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临到最后又反悔了,干脆将错就错拽着安珐来了,却没想到那只羊竟然这么能打。
“你们要做什么?”希达回过神颤声道。
安珐躲过一击,认真地想了想,问道:“对啊,斯特莱斯你来做什么?”
斯特莱斯道:“……救你。”
安珐伸手指了指自己,翅膀一抖,一阵风骤然卷起,将准备偷袭的布鲁刮远。
斯特莱斯目光一凝:“顺便教教你身为一名血族,在危机时刻要用的不是你那该死的翅膀。”
话音未落,斯特莱斯就一脚将笠莎塔踢向希达,一阵风似的冲向安珐。
安珐本能的向上飞去,脚裸被拉住拽了下来,安珐挥拳朝他脸上砸去,斯特莱斯侧脸躲过,回手捉住他的手背在身后。
安珐微笑道:“听说我们还有赌约。”
斯特莱斯一挑眉。
安珐继续道:“但我不一定会输,要不要加注?”
斯特莱斯道:“可以。”
安珐将翅膀展开扑向前,以将自己整个包围起来的形态将斯特莱斯隔绝在外,斯特莱斯一松手,下一秒安珐振翅飞去,势无可挡地突破所有障碍。
开幕式早已结束了,斗角场照例人满为患,但相比头一天还是好了很多。
临时搭建的木台已经拆了,两个大汉在玩相扑,观众席……算了,感觉不管主场发生什么情况,观众都表现的非常敬业。
“老公!”观众席有人大喊了一声,大家的目光一下子投来了不少。
“……”安珐没做准备,翅膀一僵直直落下,在落地前一个三百六十度翻转再次直冲云霄。底下喝彩的声音越来越高,两位相扑选手也分出了胜负,裁判吹着哨宣布比赛结束。
“老公你又上天了!”杉激动得站起来挥舞着双手。
这一嗓子之后,安珐哭笑不得地发现现场大多数的眼睛都粘在他身上了,更有人试图将他拍下来,不过在察觉拍出来只有一团蓝光后,那人才遗憾的继续围观。
在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安珐这回不怕高了,话已经放出去了,斯特莱斯很快也会上来……已经来了,哦。
于是安珐心安理得地环着整个场地转了一圈,獠牙早已收了起来,翅膀上蓝色溶剂化为萤粉簌簌地落下,同时缓缓恢复纯白和圣光。
斯特莱斯一动不动地在现场上静静看着,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目光没有半点敬畏,有的只是如同要生吞了他的炙热。
可惜安珐没看见,当他转回去时,斯特莱斯已经把眼神隐藏地很好了。
安珐迟迟没有落下,虽然不礼貌,但他觉得这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能冲淡一些紧张感,起码气势不能弱于人下。
“想好了?”斯特莱斯淡淡道。
“是的。”安珐道,“其实我就想出来兜个风……我是说,加注条件为今后你不得干涉我的生活。”
斯特莱斯道:“这不可能,你是我的。”
观众席上一片唏嘘声。
“……”安珐深吸一口气,心道该来的迟早要来,你丫的敢不敢把话给我说完整!
“说说你的条件?”
斯特莱斯道:“很简单,输了答应我的求婚就行。”
“你什么时候求过婚!”咦?好像关注点哪里不对!
“你不介意我现在就可以再求一次婚,只不过戒指要等回去之后才能给你了。”斯特莱斯看似郑重语气中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玩味。
观众席已经从唏嘘演变成喧哗了。
场中各处安放了扩音器,距离按照严格的计算,无论打到哪里声音都能被放大甚至盖过观众席。所以两人对话被听得一清二楚。
安珐有些恼,他的加注在他眼里不过一场玩笑,顿了顿冷静道:“你的条件也不成立,请换一个。”
斯特莱斯不语。
两人之间隔着三丈,遥遥相对。半晌,安珐道:“各退一步,回去怎样先不说,像这样的情况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的出现。”
回去怎样先不说?斯特莱斯轻笑了声,心中升起一把无名火,看来这场赌约只能赢了。
“可以。”他笑道,“输了,不许回天堂。”
不许,再躲回天堂。
安珐一愣,竟不知该说什么。
☆、萌物在怀(八)
安珐对天堂的概念仅限于百度和各类书籍。有时也不由的好奇天堂是否真的存在?
那些从前以为永远触及不到的世界,在他被人唤醒时,就打了个破碎。他是怎么成了血族的?能想起来的只有模糊的片段,血管被刺破的疼痛感,被封入棺材的窒息感,记忆的最后形成了一团光,他曾经努力想看清楚,却只能头昏脑胀地盯着天花板喘粗气。
明明是他的记忆。
安珐闭了闭眼,从高空落下。
解说员飞快地朝他们跑来:“两位也是来参加选举的吧?”
安珐点点头,以为是让他们按照顺序规定来,正要退下,却听主持继续热忱道:“哇喔~虽然不知两位的赌约是什么,不过如果需要场地的话,请尽管用。还有明天的头条会留给你们的,我看好你们。”
“还没轮到到我们。”斯特莱斯道。
主持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在孜孜不倦地问安珐:“您的翅膀真好看,一定很贵吧?您兽身是什么?枭?隼?金雕?……什么?”
斯特莱斯哥俩好地勾着安珐的肩,向外出口走去。“我想暂时不用,你们比赛可以继续。”
主持楞了片刻,看到报幕后雀跃念道:“下一场,维拉斯,安珐。”
“……”安珐脚步一顿。
斯特莱斯缩回手,扬眉道:“如果坚持不到最后,也算输。”
安珐转身:“都说了我不会输。”
“等等。”斯特莱斯道,“你就准备这样去?”
“要带武器?”
“……你的翅膀不收起来?”
安珐耸肩坦率道:“我不会。”
斯特莱斯皱眉:“你连这都不记得了?”
“安珐先生?请尽快上场。一分钟后还未到场将视为主动弃权。”
“是的,我记性一向不大好。”安珐说着振翅返回。
主持倒计时的声音凝滞了一瞬,咳了一声:“开始。”
安珐站定后,维拉斯没急着动手。
“杉一直非常仰慕你。”维拉斯道,“说起来,我们应该是情敌。”
情敌遍天下的安珐:“……”
这种即将进入扯家常模式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安珐当即就想喊一句:废话少说,疾风吧!
维拉斯却没有再多说一句,神色一凌,出手便是一个大招,一条火龙咆哮着在眨眼间缠了上来。
安珐只觉得羽毛都要被烤焦了。
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之前不是相扑嘛!
维拉斯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得手,迅速将准备偷袭的第二条火龙收起,留作后手。
火龙其实是维拉斯准备对付他那对翅膀的,会飞的生物,一般都比较难捕捉。对安珐本身倒是没想过用杀伤力过大的武器,一对一对决,他还是比较想让杉看清楚,他才是那个有实力的,比这些小白脸强不知多少倍。
杉见维拉斯也一同在场,倒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为安珐加油,听到对话后,更是连小声的加油都放在心中了。虽然她老公被她男神求婚了,咦?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但她真心不变,真情恒温,真爱永恒!
“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的黑龙维拉斯率先出击了!漂亮!先发制人!面对情敌他的战斗力直线飚升,哦我们的山羊安珐他的翅膀已经动不了……山羊?”解说兴奋地表情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凝固了。翻了翻手中的资料再三确认后,一扔耳麦急急忙忙朝长老会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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