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玉涵芝看到眼前这一幕了。
林紫一愣，马上转过头盯着手里的汤，脸上隐隐有烧红的印记。
秦细沫笑而不语，擦着玉涵芝的身体离开厨房，临走之前淡淡说道：“慢慢聊。”
玉涵芝笑了一下，很快拿起一杯果汁踩着秦细沫的脚步走了出去。
秦细沫出了厨房并没有回客厅，而是来到阳台，刚转过身，就看到玉涵芝过来了。
秦细沫一点也不意外，淡淡一笑：“正等你。”
玉涵芝也不觉得唐突，只说：“你知道我要找你？”
秦细沫说：“当然啊，不找我，难道你想要看风景？”
玉涵芝微微一笑，双手撑在阳台上，看着远处凝神，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告诉林紫你家里的事吗？”
秦细沫看了看玉涵芝，说：“没有。”
玉涵芝并没有意外，继续问道：“是吗，你确定对你们的关系没有影响？”
秦细沫吁了一口气：“当然没有。”
玉涵芝淡淡一笑：“其他人无所谓。不过，你那位公爵母亲，一点异议也没有？”
秦细沫看了看玉涵芝：“你调查我？”
玉涵芝无所谓地说：“这不是调查吧，你是我女儿的爱人，作为长辈，我有知情权。”
秦细沫说：“知情权人人都有，但不是每个人都有知道的能耐。”
玉涵芝笑笑说：“多谢夸奖。”
秦细沫转过身，拿过一杯红酒说：“早年我的家族移居国外，在那个信奉上帝的国家过得风生水起，从政和经商都做得不错，到了母亲这一辈，财富和声望都积累到顶点，顺便就沾了沾皇室的光。”
玉涵芝点点头：“你从未对外人说起过。”
“因为我已经和那个家脱离关系了。”秦细沫淡淡地说。
玉涵芝看了看秦细沫：“为什么？”
秦细沫说：“我是长女，以后需要继承母亲的爵位，这意味着我要放弃我的爱人。”
玉涵芝问：“你早就知道了？”
秦细沫点头。
玉涵芝说：“林紫并不是你的初恋吧？”
秦细沫微微一笑，勾了勾嘴角，顿了顿说：“的确不是。”
玉涵芝吁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她不必为了这些超过她承受力的事烦心。”
秦细沫淡淡地说：“我倒希望林紫是我的初恋，她有足够强大的勇气和我应对所应该应对的一切。”
玉涵芝说：“看来你的第一段恋情并不顺利。”
秦细沫抬头看了看远处，喝了一口酒，慢慢地说：“她死了。”
玉涵芝没有说话，只抱着手和秦细沫看着同样的方向，秦细沫又说：“当时母亲和家人在我成人礼上准备了继承文书，吩咐了爵位和家产的事。她也在。当她知道我作为长女必须承担家族责任的时候，她为了爱我，决定放弃我。”
玉涵芝说：“放弃你，就是自杀？”
秦细沫没说话，沉默一阵才说：“她什么也没有说，她知道我会明白。”
玉涵芝也喝了一口酒，拍了拍秦细沫的肩膀：“回去吧，天凉了风大。”
“玉涵芝，”秦细沫叫住她，“面对爱人，不管是放弃还是成全，其实都是爱，对么？”
玉涵芝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看秦细沫：“我相信你自己有答案。”
秦细沫微微一笑，朝玉涵芝举杯示意，玉涵芝顿了顿说：“我要准备离开了，以后林紫，要托你照顾。”
秦细沫说：“你还没有跟林紫说？”
玉涵芝摇摇头：“你帮我转达就可以了。”
秦细沫说：“真难开口。林紫虽然没有说，但是你们毕竟……”
“凤鸾才是她的母亲。”玉涵芝叹了一口气，“总之，都过去了。”
“那，保重。”秦细沫说，“常回来看看。”
玉涵芝摆了摆手，消失在阳台。
林紫回到客厅的时候只剩秦细沫一个人了，秦细沫看着林紫说：“银耳汤好了吗？”
林紫说：“还差一点，人怎么都？”
秦细沫顿了顿说：“玉阿姨她……”
“走了吧。”林紫低头收拾茶几，说，“早就知道了。”
秦细沫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林紫说：“她能把妈妈留在林家，当然也能随便把我留在这里。”
秦细沫笑了笑：“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的心眼。”
林紫说：“还有，你们在阳台聊了那么久，以为我没有看到吗？”
秦细沫举手投降：“好啦，你最聪明。”
林紫把银耳汤递给秦细沫：“这叫察言观色。”
秦细沫微微一笑，用小勺舀起一勺，浅浅酌了一口。
“我还知道，璐媛媛。”林紫不紧不慢地说着，好整以暇地坐在秦细沫身边，剥开一个橘子。
秦细沫一下抬起头，盯着林紫不说话。
林紫淡淡一笑，把橘瓣送到秦细沫嘴边：“你好像很紧张？”
秦细沫很快恢复神色：“没有。”
林紫忍住笑：“我看就有。是因为想瞒我瞒不住才紧张，还是因为别的？”
秦细沫看着碗中的银耳，终于投降似地说：“没有别的。”
林紫坐在秦细沫身边，双手揽住秦细沫的腰，说：“我不是璐媛媛。不管有多难，有多险，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一辈子。”
秦细沫看了看林紫，伸手抚了抚林紫的头发，把下巴搁在林紫肩膀上说：“谢谢你。”
林紫把秦细沫说：“既然想要谢我，那么给她说的话现在可以说给我听了吗？”
秦细沫一愣：“什么话？”
林紫沉住气：“就是你在阳台和玉涵芝两个人嘀咕半天说的话。”
秦细沫笑着说：“没什么啦，只是唠唠家常。”
林紫凑近秦细沫：“你确定只是家常？”
秦细沫晃了晃神，顿了顿，缓缓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林紫把秦细沫手中的银耳汤夺过来：“那就别喝了。”
秦细沫赶紧护住：“等一等，等一等。”
“那准备说了吗？”林紫气定神闲。
秦细沫微微一笑，先把银耳汤碗顺下来，又顺手把林紫的手背扣在沙发上，这才说：“我慢慢说给你听。”
林紫这才感觉秦细沫已经把大半个身子都压下来了，软软的胸前似有似无地贴着，林紫一时就恍了神。
“你……”林紫正要抗议，秦细沫已经扣着她的下巴吻了起来。
不安分地手顺着衣襟，恰到好处地滑入温热的肌肤，熟悉的触感让林紫不禁抖了抖。
“不想要么？”秦细沫在林紫耳边低喃，“好久没有碰你，不想要么？”
林紫不知如何回答，这又要被秦细沫糊弄过去了吗？
看来是的。
“小紫，你准备好了？”秦细沫浅浅笑着，利落地褪掉林紫身下的阻碍，轻车熟路地来到私-密-之-处。
“才……没有，”林紫吸了一口气，秦细沫的触碰让她神思恍惚，最要命的是身-体就这样慢慢热起来，好像除了理智，整个身体都在说想要秦细沫。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啊……”林紫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就感觉身-体被秦细沫完完整整地分-开了，短暂的停顿之后就是密-丝-合-缝的贴-合。
还有能让人感觉到来自心底最深切热情和渴-望的触-碰和侵-袭。
林紫咬紧了嘴唇不想发出声音，却终于在秦细沫的努力之下土崩瓦解，她抓住秦细沫的头发，仰躺在沙发上shenyin起来。
“小紫，我爱你。”秦细沫咬住林紫的下巴，喘着气说道。
林紫只觉浑-身-都-融-化了，眼前是亮晃晃的灯，还有已经完完全全融为一体的秦细沫。
“你是想爱就爱么？”林紫问。
“只爱你一个，一辈子。”秦细沫吻-舐着林紫露出来的肌-肤，很快回答。
“那我也，只爱你一个。”林紫吁了一口气，搂秦细沫更紧了。
秦细沫抬起身子，看了看林紫，勾嘴角浅浅一笑：“说定了。”
秦细沫的表情很认真，看上去很像初中时候才和女友私定终身的模样，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不懂爱，不懂生活，不懂人世险恶，唯一懂的，是认真和专一。
就好像现在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