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苏谢是想去看热闹了,他可是有良心的人,他可不喜欢看热闹。
☆、真是混蛋
霍岐叶这一把火,真是把人家整个军营都给烧成渣渣了,尼古拉暴怒之下连续枪杀数十个看守,看的苏谢眼皮子直跳。
这一夜几乎是在火光之中度过的,次日清晨,联邦元帅的增援来了,尼古拉深受元帅的器重,这次的事件又极其严重,所以抽派了近万人来攻下藏匿的数百革|命军,苏谢的脸色凝重起来。
尼古拉现在就在苏谢的隔壁住,搬东西的时候,苏谢特意去看了看,他记得尼古拉有一只坏掉的怀表,这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等到苏谢把怀表鼓捣好时,大军已经准备全面搜山了,苏谢把怀表偷偷放在尼古拉的大衣里面,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监听尼古拉和派过来的军官的谈话。其间他还趁着尼古拉离开时,偷偷潜进他的房间找尼古拉反复提到的什么文件。
文件用了军事密码加密,与数学符号相比,军事密码属于高度的嵌入编码知识,苏谢看不懂,只好先收起来,回去再做研究。
苏谢觉得自己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大作用,反正尼古拉身上有窃听器,他有什么计划自己都能够获取,苏谢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去找霍岐叶,他也不敢冒险,索性一股脑儿地把尼古拉密码柜里面的所有资料全部卷走了。
霍岐叶对苏谢的任何情况都有感应,苏谢也不担心霍岐叶会找不到自己,他给军营四周埋了一圈炸|弹,然后潇洒利索地离开。
苏谢刚钻进山林里面,就听见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十九世纪四五十年代的灵长位面,虽然有了汽车等交通工具,但并不是彻底普及开的,而且在山林里,骑马是最方便快速的。
苏谢回头锁定所有的追兵,甩出一梭飞刀,飞刀定位住目标,秒杀所有的人,苏谢轻闲吹声口哨,把马匹给驱散,继续往前走。
在据点的霍岐叶正给革|命军的地区领导人安德烈部署最后的战略,安德烈被霍岐叶超前大胆的作战策略惊的目瞪口呆,霍岐叶见众人不说话,出言问道:“怎么?行不通?”
安德烈最先反应过来,他尴尬咳嗽一声,说道:“不不不,这实在是太绝妙了,但有一个问题。”安德烈对霍岐叶的战略五体投地,心里急切想要将之运用在战场上,但是,他们没有足够的武器啊。
霍岐叶似乎能读到人心似的说着:“武器的话,不用担心,伊利亚早就准备好了。”霍岐叶提到苏谢,眼睛里荡漾着笑意,“这战略也是伊利亚让我转达各位的,请大家放心。”他感应到苏谢的位置,又说道:“伊利亚来了,我现在去接他。”
苏谢冷不丁地被石块绊住脚,他咂咂嘴,自言自语地说:“总感觉被人算计了一样。”
霍岐叶通过空间隧道瞬间来到苏谢面前,见他慢悠悠地走着,觉得好笑,就问道:“你怎么不用空间隧道?”
苏谢看见霍岐叶的眼睛闪闪发光,听见霍岐叶这样问,他眼睛里的光变成惊讶,“啊呀,我忘了!天呐,我一直都忘了!”这么方便的东西,为毛他忽略了!
霍岐叶无奈叹气,“怎么还是这么笨?”
苏谢哼唧,“哎嗨,船长,别这么讨厌好不好。”
霍岐叶进前亲亲他,揽着他进了空间隧道,当然不是去革|命军据点的,而是先找了一个足够大的山洞,让苏谢把所有物资都给藏进去,这样比较好解释。
苏谢哗啦啦地把随身空间的物资给搬出来,结果偌大的山洞竟然不够用,霍岐叶戏谑道:“还真是有多少搬多少啊你。”他说话间已经用无声炸|弹炸扩展出深洞,这么多的物资,足够革|命军打赢这场仗了。
等苏谢去了据点,才发现自己竟然很受欢迎和尊敬,苏谢摸不着头脑,霍岐叶好笑地跟着苏谢,看着小家伙疑惑吃惊的表情,觉得心情真好。
安德烈上来就握住苏谢的双手,嘴里冒出一大堆溢美之词,把苏谢夸得窜上了天,苏谢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瞥瞥霍岐叶,船长越来越坏了。
那个时代的俄人被公认为最强壮的民族,苏谢这招架不住安德烈的热情欢迎,晕头转向地瞪霍岐叶一眼。
等到安德烈等人把物资给运回来时,苏谢真想立即消失,这些物资他真的是很顺手很不费力气地运出来的,没有什么危险,大家不用这么激动。
苏谢搬空的那个仓库不仅有武器药材,还有食物和各种酒,安德烈让下属把朗姆酒搬去医疗帐篷去,让大家过过瘾。
朗姆酒不仅能够消毒伤口,还能驱寒,在纬度极高的地区,很受欢迎。苏谢心情不错,也想喝两口,结果被呛得直咳嗽。
霍岐叶拍拍苏谢的背,苏谢装死趴在霍岐叶的怀里不起来,安德烈笑道:“你们交情很深啊。”
霍岐叶笑,“其实可以很深的,不过这要看伊利亚的意思了。”
苏谢瞬间明白霍岐叶的意思,他张嘴,隔着霍岐叶的衣服咬住他的胸口,疼得霍岐叶抽气,苏谢正义凛然,这是给某船长找回一些脸。
安德烈也没多问伊利亚是怎么和霍认识的,但是就着关系问题说起了尼古拉,这个人狠到没人性,但也精明之极,不知道伊利亚有没有从他身上窃取到有用的情报。
苏谢想到自己卷走的绝密文件,就赶紧拿出来交给安德烈,安德烈一看这些文件,顿觉伊利亚是神啊,连他是怎么凭空拿出这些文件的事情都抛诸脑后,脸色激扬的和部下讨论文件去了。
苏谢看着大家伙的神情和激动到哆嗦的嘴唇,摸摸鼻子道:“我觉得我好像很了不起。”
安德烈忽而走过来,叹气对苏谢说:“伊利亚,你大义灭亲的举动肯定会名垂青史的,但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苏谢……“尼古拉不是我哥哥。”
安德烈更忧伤了,“血脉亲情被战争残忍地剥夺,如果尼古拉不是罪行累累的话,你们就还是亲密的两兄弟,错在生于战争年啊。”
苏谢也叹气,唉,他可不是真正的伊利亚啊,而且,真正的伊利亚也不是尼古拉的弟弟啊,安德烈拍拍苏谢的肩膀,更深沉地叹口气,又去讨论文件内容了。
苏谢看着霍岐叶,等着霍岐叶的好话,霍岐叶认真想想,对苏谢说:“伊利亚,委屈你了。”
苏谢一脚踢过去,“霍岐叶,你还是霍岐叶吗?这么没良心。”想当初霍岐叶一出场就让苏谢的心哗啦啦沦陷了,现在再看霍岐叶,苏谢只觉得,他的船长,再也不是当初的船长了。
霍岐叶把苏谢拉到自己的帐篷里,又是一番打打闹闹,要不是形势紧迫,霍岐叶还真的想把苏谢给吃了,来一场深入了解。要是苏谢知道自家船长在打这个主意,小公举早就笑眯眯地掐死他了。
木秀和易则程也在营地里,木秀看上去精神很好,而易则程,在苏谢和木秀面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显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木秀虽然没有看易则程,但是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逗留,苏谢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别扭还有些喜感的画面,他坐在木秀面前,笑眯眯地看着木秀,木秀收回目光,苏谢问道:“你身体没事了吧?”
木秀刚开口,还没说出话来,易则程扔掉酒杯,没心没肺地说:“他能有什么事?”
苏谢骂道:“你还真是个混蛋。”木秀这为了他都差点死了,他还吃吃喝喝。
木秀出声,“我没事。”苏谢反问:“他不知道?”
木秀说:“他懒得探究。”
苏谢骂咧咧地说道:“也只有你敢这么干,还好命硬没死。”
木秀突然笑了,“他没死,我怎么能死?”
易则程白他一眼,“小混蛋,别忘了,再有一个半月,我能量就解锁了。你再想压在我身上,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苏谢震惊地跳起来,“木秀,你压他身上?”
易则程额上青筋暴起,“是那个压,不是这个压,你脑子被驴踢了!”
苏谢疑惑,“哪个压啊?我听不懂啊。”
易则程握拳,“苏谢,你给我出去!”
苏谢恍然大悟,“哦哦哦,是木秀管着你,压制你,不是身体上压着你啊。”
易则程!!!要不是他只有一条命,他真的要把苏谢给踩死!易则程很爱命,霍岐叶很护短,木秀很没良心,所以苏谢很嚣张。
木秀隐隐有些笑意,能够把易则程给气出内伤的,恐怕只有苏谢了,但是木秀不知道,能把易则程气的七窍生烟挠心挠肺的,是他自己。
木秀愉悦地问苏谢,“你怎么总想这个?是不是想和船长?”
苏谢摊手,“可能吧,船长一来,我就老在想这个。”可惜霍岐叶现在在做战前部署,木有听到嘴倔心痒的苏谢没脸没皮地在说他想做的事情啊。
易则程没好气地说:“喂,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呢。”能不能别这么直接,再说,再说,算了,易则程心塞塞地想着木秀逼他立下的那个契约,看着苏谢眼波荡漾地说着霍岐叶,易则程脑子里盘旋的一句话是:妈的,快到嘴的肉,长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