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楼安之赶紧把她的脑袋推开,把睡裙拉下来,骂道:“干什么呢你?”
楼宛之被她推得还委屈上了:“你也没说不行啊。”
楼安之:“你……”没“你”下去。
撅个嘴卖什么萌呢。
她要起来,楼宛之又把她捞回来,压向自己的胸口:“今晚就在这睡吧,我保证不做什么。”
楼安之:“不睡!”
睡个屁啊!身边睡个大色魔,谁能睡得着。
楼宛之:“你小时候不也跟我一起睡吗,咱们是姐妹啊。”
楼安之:“你放屁!”
刚刚压着她亲来亲去的时候不是姐妹了,现在就是姐妹了?薛定谔的姐妹?
楼安之在她怀里剧烈地挣扎着。
楼宛之把身体贴紧了她,沉下嗓子:“再动我要湿了。”
楼安之:“???”
楼安之:“!!!”
房里响起一声暴喝:“我艹,你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来艹啊。”
“哎哎哎哎错了我错了。”楼宛之由着她爆捶了自己一顿,好笑地把人搂进怀里,打了个哈欠,“我坐了二十个小时的飞机,下午又去给小楼处理剧组,晚上回家还做饭,真的困了,你让我睡吧。”
楼安之看她形容疲惫是真的,最近公司忙翻了天她也知道,别扭了几下乖乖让她抱着了,“我警告你,不许动手动脚的啊。”
“好,我关下灯。”
楼宛之托着楼安之,伸手关了灯。
屋里一片静谧,两人呼吸相闻,十五岁以后还是第一次睡在一起。
楼安之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被牵住了,缓缓地往下,探进楼宛之完全敞开的浴袍下,摸到了某个隐秘潮湿的地方,楼安之手僵住,木然道:“也不许让我动手。”
“没让你动手,”楼宛之忍着笑说,“就是给你证明一下我不是性冷淡。”
她总是这么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楼安之在黑暗中勾了勾唇,手指不退反进,居然摸了上去。
楼宛之闷哼了一声:“!!!”
感觉对方全身刹那间紧绷,楼安之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反应这么大的吗?她在黑暗里吐吐舌头,手收了回去,当做无事发生。
楼宛之那边响起了幽幽的叹气声,然后是抽纸声,丢进垃圾桶。
楼安之耳朵发烫,彻底装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个人都昏昏欲睡了,也确实没再做什么。
“银。”
“嗯?”快睡着的含混声音。
“我爱你。”
“神经病。”
“那我也爱你。”
楼宛之在她额上亲了亲,嘴角勾着笑,陷入了梦乡。
楼宁之最近作息相当规律,早上六点就从房间出来,然后和鬼鬼祟祟从大姐房间出来的二姐对上了视线。
二姐:“!!!”
楼宁之:“???”
确认过眼神,楼宁之感觉自己屁股又开始隐隐作疼。
楼宁之夹着尾巴就想溜,楼安之危险地眯着眼睛:“给我站住!”
回忆了一整个过去了的混乱的夜晚,追根究底,就是楼宁之骗她的那句:大姐是个性冷淡。
如果楼宁之没跟她说,她就不会自以为可以开解对方而送羊入虎口,不会早上醒的时候衣服精光光,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自己家里跟做贼似的。
她要是直说大姐是个同性恋,她保证不把自己送进楼宛之嘴里。最起码……最起码会比现在晚很多!
都、怪、她!
她挽起袖子逼近对方。
楼宁之惨叫道:“救命啊!”
楼安之赶紧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叫魂啊。”再把门里那畜生招出来!
楼宁之见她这么怕自己叫,哪儿有住口的道理,她扳下二姐捂在她嘴上的手,歇斯底里地嚎:“救命啊救命啊大姐救命啊!”
里面已经传来脚步声了,越来越近。
楼安之恨恨地丢下一句:“给我走着瞧!”
逃也似的下楼了。
房门被拉开了,松松系着浴袍带的楼家大姐出来了,她斜倚在门框上,笑容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挑逗,浑身的雌性荷尔蒙千里之外都能闻见求偶的气息。
慵懒笑道:“怎么了?”
“大姐我觉得你像……”楼宁之看着她,嘴唇动了两下,半晌没说出话来。
“像什么?”
耿直的楼三小姐诚实道:“发春。”
楼家大姐愉悦地笑起来,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娇声道:“什么发春,我这叫老树开花。”
“啊?”
“你还小,不用懂。”楼宛之拢了拢自己敞得快走光的浴袍,在三妹面前还是端正一些,她问,“你二姐呢?”
“楼下,今天周末不上班,估计在做早餐吧。”
“周末了啊。”楼宛之玩味地勾起了唇角。
不知道为什么,楼宁之看她这样有点害怕。
她躲在后面,见楼宛之施施然下楼,拖长了声调喊:“银~花~花~”
楼宁之发誓,她从二姐瞬间僵硬的背影中看到了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金银花第一阶段解决
没有血缘关系,金银花户口独立(晋江这么规定,就这么设定)
骨科是不可能骨科的,这辈子都不会写骨科,因为作者不吃骨科哒~
一直都是按照收养的来写的~
庄楼即将步入第一阶段
滴:卖片副本已加载90%,等待上线中……
第58章 电灯泡了
楼宁之这个新奇啊。
打小到大,二姐都是跟在大姐身后放冷枪或者直接上手的, 虽说偶尔也会在大姐那儿吃瘪吧, 但是还从来没有这么明显的绝望过。
楼宁之对大姐的崇拜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与日俱增,到今天到达了一个顶峰。
大姐下楼了, 走路的姿势都那么优雅。
大姐去饭厅了,二姐正僵着身子一动不动,手里拿着盒牛奶。
大姐抱住了二姐,然后亲了亲她的嘴唇, 二姐恼羞成怒地跑进了厨房,大姐跟了进去。
亲嘴了?
楼宁之揉了揉眼睛,亲嘴了!
天天天、天啊!
楼宁之躲在厨房门外, 猫着腰探头观察。楼宛之斜靠在流理台上, 眼睛里都是荡漾的笑,嘴巴一开一合, 似乎在说着什么。
反观二姐, 木着张脸, 偶尔才开一句口,看她神色不像是什么好话, 有一句楼宁之认得口型:神经病。
她自己也经常说,就是跟楼安之学的。
镜头切换到厨房内。
“亲都亲了,抱也抱了,睡也睡了。”楼宛之笑着看她,弯起的眼睛跟带着钩子一样,嗔道, “你还想怎么样嘛。”
“……”
“想睡回来?”
“……”楼安之在心里怒骂:臭流氓,死变态!
“你真的不喜欢吗?”楼宛之问她,眼睛眨巴眨巴,颇为无辜。
“……”
“不喜欢我吻你?不喜欢我摸你?”不能理她,不能理她。楼安之在心里默念,经过了昨晚上到今天,以及这么多年来相处的隐藏细节,楼家大姐和楼宁之虽然性格看似截然相反,实际上有一点非常相似,就是:蹬鼻子上脸。
如果说楼宁之的蹬鼻子上脸是幼儿园水平,那楼宛之就是博士后。昨晚上说好的睡觉,是睡了,结果第二天天还没亮,楼安之梦中惊醒,就看见眼前一双睁着的眼睛,吓得她够呛。
本能地骂了她一顿,楼宛之没听完便吻住了她,连亲带摸,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么好技术,唇舌缠绵,手指慢移,把她揉到了身体里,连骨头都是麻的。楼安之一个没开过苞的花骨朵哪受得了这种高段位的挑逗,一溃千里,差点直接失了身,还是楼宛之主动停下来的!不停下来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呢!
有毒,这个女人有毒。
楼安之一想到,这一年来,在对方眼里她都跟一个猎物一样被瞄准着,更要命的是二十多年来,她都对自己怀着这样的心思,后背就一阵寒意。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人可倒好,二十年都不晚。
楼安之自认不蠢,但是和楼宛之玩起来心机,她最多也就是个中学生水平,当然,楼宁之永远幼儿园水平,心机为负。
躲着点儿,惹不起躲得起。
“还是不想我这么舔你?”她刚这么想着,耳垂便被温热的口腔含住了,舌尖轻舔,带来一阵颤栗。楼宛之的手摸到她手上,把筷子拿下去,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条腿流氓地挤进她的双腿之间。手从腰间一路往上,捏起楼安之的下巴,吻了上去。
楼安之:“唔!”
嘴上说不要但是身体很诚实。
一定是因为臭流氓技术太好了!
暗中观察的楼宁之:“!!!”
舌舌舌舌吻!
她看了会儿,觉得太香艳了,不适合她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女,害羞地捂住了眼睛。
楼安之被吻得七荤八素,整个人软倒在大姐怀里,眼角余光扫见透过大开的指缝笑眯眯望着这里的楼宁之。
楼安之:“!!!”
楼宛之被她一顿乱打打得离开一米之外,自然也瞧见了门外的三妹,她抬手,手背朝外挥了挥,玻璃门后的楼宁之呲出一口小白牙,小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