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煞费苦心啊。”楼安之感叹道。
“没办法，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不对她费苦心还对谁费苦心。”楼宛之也感慨。
楼安之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你就一个妹妹？
楼宛之自然揽住她腰，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笑问道：“这种醋也吃？”
楼安之嘴硬道：“我没吃醋啊，我本来就不是妹妹，从前和现在都不是，有什么好吃醋的？”
楼宛之追问道：“真不吃醋？”
楼安之坚决道：“不吃。”
楼宛之笑说：“你也是妹妹，以前是我最喜欢的二妹，现在是……”她嘴唇贴在楼安之耳朵边说了句荤话，楼安之脸上又红又青，把楼宛之胳膊又啃了一口，楼宛之莫名又挨一口，遂推倒之，以口还口。
近两个小时后，楼宛之又接到了前狗仔的电话：“楼总，她们俩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你说清楚一点儿。”
“我不是亲眼看着她们俩进了烤肉店吗，然后我就在外面等，结果一个快两个小时过去了，原来进去的人陆陆续续都出来了，她们俩的影子都没有。我就装作顾客进去了，发现她们俩根本就不在店里。”
楼宛之：“……”这是在玩儿谍战戏码吗？
前狗仔：“楼总，怎么办？”
楼宛之：“不怎么办，你回去睡觉吧，不用你管了。”
前狗仔：“那我的酬劳……”
楼宛之：“谁找的你，你招谁要，挂了。”
楼安之看她眉头皱着，问：“不顺利？”
楼宛之笑了下，表情看上去居然是有点儿无奈，她抿了抿唇，说：“我给小楼打个电话吧。”
……
与此同时，另一家烤肉店里。
楼宁之正在为最后一块烤肉给谁吃陷入了挣扎，她肚子撑得吃不下了，但是还想吃，庄笙看她筷子夹起来放下，放下夹起来，实在“同情”得紧，忍着笑道：“要不然你把它打包回家吧？”
楼宁之冲她呲了呲自己的一口小白牙，放下筷子，说：“我歇会儿，待会儿肚子腾出空来，就能装进去了。”
庄笙把旁边的薯饼推过来。
楼宁之：“……这个算了，真的打包吧，我吃不动了。”
两人坐着消食儿，楼宁之提起方才的事情，还觉得庄笙神乎其神，跟谍战剧里的人似的：“就刚刚那个戴眼镜的，真的是狗仔啊？”
“百分之八十是。”庄笙回答道。
时间倒回两小时前，庄笙和楼宁之一路上说说笑笑，忽然庄笙用说笑的语气说出了极为正经的一句话：“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庄笙还阻止了楼宁之想要回头的动作，拉着她进了一家烤肉店，从厨房后门溜走了，绕道去了另一家。两人出现在街道的另一头，楼宁之盯着那个手捧冰饮不时朝烤肉店张望的成年眼镜男子，“那个吗？”
庄笙说是，拉着她彻底离开了对方的视线。
“你怎么发现的啊？”楼宁之兴奋道，“是不是听的脚步声，武侠小说里的高手都能通过每个人的脚步声来分辨高手，叫，叫……叫什么来着？”
“听声识人。”
“对对对，”楼宁之表情夸张道，“不是吧，你真会啊？你不会是什么朝代穿越过来的人吧？然后从小到大一直练武强身健体？”要是这样的话，倒能解释自己为什么被她一推就倒的残酷事实。
庄笙：“……”这几天楼宁之的语出惊人都让她怀疑楼宁之在她不在的时间里到底是看了多少乱七八糟的小说，抑或是早就看过现在越发的暴露本性放飞自我。
庄笙在店里灯光照映下，白齿森森地朝楼宁之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容，阴郁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人。”
楼宁之：“……”
庄笙幽幽说：“听说人有影子，而鬼是没有影子的。”
楼宁之视线慢慢地朝椅子下看去。
——没有影子！
楼宁之：“啊——唔！”
庄笙眼疾手快地提前捂住了她的尖叫，在楼宁之惊恐的眼神中，失笑了一会儿，说：“这个灯呢，是垂直照在我头顶上的，所以会看起来没有影子，你仔细看，我脚下是有一块阴影的，你自己的也是，只有一小块。”
楼宁之：“唔。”表示她知道了。
庄笙这才松开她，又是无奈又是好笑道：“你这个胆子，让我说你什么好。”
楼宁之委屈道：“我只是开个玩笑嘛，你干吗要吓唬我？”
庄笙心说我也是开个玩笑，谁知道你这么容易被吓到。
第214章 锦上添花
“你大姐的电话。”庄笙往她正亮着屏幕上的手机上看了一眼，努了努嘴。
楼宁之还陷在她方才对自己的惊吓中没回过神, 捞第一下手机居然捞了个空, 庄笙帮她拿起来，接通, 然后放到她耳边。
楼宁之索性就懒得伸手了，“喂，大姐啊。”
楼宛之问她：“你们俩在哪儿呢？回家了？”
楼宁之这个姿势不舒服，动了动脖子, 庄笙调整了手机角度，楼宁之冲她挑了挑眉，回答她大姐：“没回家, 打算回家了, 我们在烤肉店。”
“烤肉店？”楼宛之心说不对啊，不是说不在里面吗？
“对啊, 不过大姐, 我发现有个狗仔跟着我们, 然后我们偷偷溜走，换了一家店。”
“你？”
“庄……”楼宁之看看旁边座上零星的几个客人, 把庄笙的名字带了过去，“她和我不是一样的吗，她发现的就是我发现的。”
“这样，”楼宛之就说怎么楼宁之和前狗仔给她的消息不一样，“你们确定没给人拍到吗？”
“这个我不知道，你得问她。”
“刚才还说你和她一样, 现在就不知道了？”
“哎呀我只管吃，跟你说会儿话我都饿了。”楼宁之把耳朵从电话上挪开，说，“我大姐要跟你说话，你接吧。”
庄笙疑惑地把电话贴到耳边，“大姐？”
楼宛之：“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听小楼说好像有个狗仔跟了你们一路，我问问，有没有被拍到什么。”
“我们没在外面做亲密举动。”
“那就好。你是怎么发现有人跟着你们的？”楼宛之问道。前狗仔是李兰一个朋友，混出头了现在不干这行，以前是圈里有名的一个爆料王，几乎半个娱乐圈的料都是从他手上流出去的。
庄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以前练出来的，您就别问了，不是什么光荣历史。”庄笙以前和校外的人打架，经常会有干些偷鸡摸狗勾当的人，她又是己方带头的，经常被偷偷跟踪暗算，要么就围追堵截，这样的日子过久了，自然而然就练出来一套反侦察的本事。虽然上不得台面，也比不上专业的，都是野路子，谁知道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派上用场呢。
“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觉了。”既然庄笙都这么说了，楼宛之就不继续问了，反正她能这么机灵，是件好事。
“好的大姐晚安。”
“晚安。”
楼宛之挂断电话以后上了邮箱，接收了前狗仔给她传过来的照片，亲密是亲密，但没有过度亲密的，朋友之间都会有的尺度。前狗仔还给她发了一段话，大意就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想做文章的依旧可以做出来文章，在这个圈子里混有人蓄意要整你的话，不管什么样的照片都能说出花儿来。
楼宛之把邮件删了，合上电脑，关灯搂过在边上东张西望的楼安之闭眼睡觉。
楼安之没看完那段话，不肯睡觉：“他说什么了？”
楼宛之按住她脑袋：“没说什么，快睡吧，啊。”
“他肯定说了，那么长一段话呢，你告诉我啊。”
“不告诉你。”话没什么机密的，但是楼宛之就是想卖关子逗她。
楼安之：“你说不说？”
小野猫要伸出来爪子挠人了，楼宛之已经绷紧皮做好了准备，说：“就不说。”
楼安之一个挺身，从楼宛之怀里坐……没坐起来，反而被抱住重新按了回去，楼安之：“你……”
楼宛之带着她在床上滚了一个圈，把一大半的被子卷到了两人身下，楼安之自然不服，两人在黑暗中相缠，寂静的空间里时不时传来楼宛之的吃痛声：“真咬啊……断了断了断了……哪天我要是死了就是被你给活活咬死的。”
再是楼安之的惊呼：“你！”
再后便是些含混不可轻易为人知的暧昧声响。
原先的那个问题被抛到了脑后。
庄楼二人在日期即将拨到第二天的时候，踏上了回家的路。楼宁之今晚上过得相当充实，一路上都在给庄笙絮絮叨叨，还想吃什么喝什么看什么玩什么，庄笙一一应允下来。
“要不然明天我们再来一次？”
“好啊好啊。”楼宁之拍手叫道，接着便摇头道，“还是算了，太放纵了，万一今天的那个狗仔又来蹲我们了怎么办，还带上小狗仔，十家烤肉店也不够我们躲的。”
庄笙有妙招，“我们换家商场换个电影院不就好了？他总不能预知我们要去哪儿吧？”
“有道理！”解决了一个问题，楼宁之脑海中又浮现出另一个问题，“还是不行，明天是周六，人流量太大了，那么多人你还敢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