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见君肆突然不说话了,君倾有些着急地追问。
只见君肆先是迷茫地看了君倾几秒,随即恢复正常,用有些疑惑的语气问道:“我……是君肆啊。”要不然还能是谁?
君肆看到君倾似乎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随即道:“算了,没事,跟我去看一下阿墨的情况吧。”
“是。”君肆说完这字后,似乎还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声来。
君倾又打量了君肆好几眼,愈发失落起来,看来,还是他想太多了,以为会在这里遇到熟人。
君肆察觉到君倾看向他时那怀念的神情后,微微皱了皱眉,阿倾,你这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吗?那人是谁?是……阿倾你的心悦之人吗?
君肆无意识地捂住心口,这里方才似乎……传来了痛感。
“他怎么样了?”踏入白修墨所在的房间以后,君倾看向坐在床榻边照料昏迷中的白修墨的侍女,有些焦急地问道。
侍女见到来人后,惊得连忙站起身来,有些紧张地攥紧衣角,语无伦次地道:“这孩子……呃,他昨夜一直开着窗,所、所以着了凉,奴婢刚、刚才已经给他擦拭过身子,也换过亵衣了,只、只需要再过几个时辰,他就能好转。”
君倾这才松了口气,视线转移到白修墨身上,见他盖着一层厚实的棉被,已经热得额头直冒汗,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道:“把他身上的棉被换层薄的,你没看见他已经热成这样了吗?”
“可是……”热一下不是会好得更快吗?侍女很想这么说,但当她看到君倾的神情以后,便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然而君倾这次却主动解释道:“我知道你是想让他好得更快,但这样会让他睡觉也不得安宁,他一难受可就要折腾更久,你觉得哪样更好?”最后,他反问一句。
侍女迟疑了一下,道:“是,我明白了。”语毕,她低着头快步从君倾身侧经过,走出房间朝专门放置棉被的仓房走去。
见侍女走了,君倾便走到床边随手将一旁的圆椅放到床沿边,随即坐下,直直地看着即使在睡梦中却也紧皱着眉头的白修墨。
正当君肆以为君倾不会再出声说些什么之际,君倾冷不防开口道:“君肆,我把阿墨带回宫,你可有怨言?”
君肆心中一惊,连忙道:“未曾有过。”
“真的没有吗?”君倾回头看向君肆,再次问道。
君肆犹豫了一会,道:“讲真,有过一丝怨言。”
“是因为觉得受到的对待不平等?”君倾失笑地问道,随即他看着君肆迟疑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出声说些什么,便继续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起,便问了。”
君肆这回没有再出声说些什么,君倾也没有太在意,见他不想再说什么,便回过头继续盯着白修墨的睡颜看。
“一年前……你为什么要救我?”倏忽间,君肆出声问道。
君倾愣了愣,尽管心里有些纳闷,但还是答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因为我想让你为我所用啊。”
“真的只是这样吗?”君肆似乎有些失望,却还是不甘心地追问道。
找回了自己的情商的君倾恍然大悟,是说呢,君肆向来不多话,怎么现在问了这么多问题,原来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怕他再次被抛弃吗?
“君肆,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把你丢下。”君倾扭头看向君肆,郑重其事地道。
“叮!君肆好感值+3,当前好感值58.”
看着君肆难得露出的笑容的同时,君倾也听到了一道久违的系统声响起。
君肆听到了君倾的保证后,心里的不安终于消散开来,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君倾的保证没过多久就变得毫无意义。
君倾坐在床榻边一动不动地盯着白修墨看了近两个时辰,其间君肆一直站在他身后,从未动弹过一下。
终于,躺在床上的白修墨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声音,随即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身躯有些慌乱。
见白修墨醒过来后却露出这般不安的神情,君倾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听到君倾的声音,白修墨扭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半响后,原本迷茫的眼神逐渐变清醒,随后微微颔首,道:“梦…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君倾默默地盯着白修墨额头前的冷汗看了许久后,有些心疼地伸出手摸了摸白修墨的头,与此同时还忍不住叹了口气:看这孩子都出了这么多汗,以前在白府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他还是意思意思心疼一下吧。
跪求宫主翻牌08
然而在白修墨看来,君倾是真的在为他难过,他在心里犹豫了一番后,终于决定消除对君倾的不信任。
就相信你一次好了,如果你真的是在利用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白修墨看着君倾,暗自想到。
不明所以的君倾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寒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叮!白修墨好感值+5,当前好感值15.”
奇怪了,明明加了好感值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他为什么感到一阵寒意?君倾有些纳闷。
想清楚以后,白修墨决定在君倾面前慢慢显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如果君倾能够接受他的真面目并且不会厌恶他,那么他愿意为君倾献上一切。
白修墨看向站在君倾身后的君肆,似是不满地怒了努嘴,这家伙怎么老是跟在君…不对,哥哥身后?他就没有其他事可做了吗?
君肆察觉到白修墨的视线后,只是很冷淡地瞥了一眼靠在君倾的身前的小孩,便移开了视线。
顺着白修墨的视线回过头看了看君肆后发觉到自己的衣袖被白修墨扯了一下,君倾又回头看向白修墨,有点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吗?”
就是孩子气地不想让君倾把视线转移到君肆身上的白修墨怒了努嘴,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你……之前陪了我很久吗?”
君倾点了点头,却仍是不明所以:“恩,你想说什么?”
“哥哥,我能不能……跟你再睡一段时间。”白修墨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轻声问道。
君倾愣了愣,随即失笑道:“当然可以啊,阿墨愿意和我一起睡,我真的很高兴呢。”白修墨听后猛地抬起头,有些欣喜地望向君倾的双眸,却一不小心失了神。
自那以后,白修墨彻底放下警惕,以真实的性子面对君倾,察觉到这一点的君倾虽然表面上仍然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但心里的小人早已换喜得不能自已。
几个月过后。
“叮!请宿主注意,本世界剧情已经开始!”
正在房内看书的君倾翻书的手一顿,随即把兔叽叫出来后,问道:“现在情况如何?陆清源穿越过来了吗?”
“是的,陆清源在半个时辰前被清流宗的外门弟子在湖水中救起,现在在躯体内的是穿越过来的陆清源。”兔叽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道,“七七,休息了十几年,你该开始做任务了。”
“我知道了。”君倾微微颔首,把书合上后,站起身来走到书格前讲书放回原处,随即又将一封早已书写好的信从某间书格中拿出,走回红木桌前,将信放在桌上用一花瓶压紧。
“走吧,我们去清流宗做客。”君倾勾了勾唇,走到房内一角的柱子边,在柱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一处凹陷下去的地方往里再次一按。
伴随着一声轻响,柱子后的墙上出现一道暗门,君倾走进暗门后没过多久,暗门便再次消失。
君倾就在这晚,从鳯玦宫中悄声无息地消失。
等到隔天清晨,白修墨和君肆来到君倾的房间之际,君倾早已走远。
另一边,齐云山上。
清流宗东阁侧室内。
一名十七八岁的素衣男子躺在床榻上,另一位年纪稍小但却面容姣好的男子坐在床沿边的圆椅上,许是因为困倦了,也趴在床边浅眠。
倏地,躺在塌上的男子猛地睁开双眼,神情茫然地盯着床上方看了半响后,缓缓坐起身来,扭头本想看一下周围的情况,却看到有一人头枕着他的右手正在眯着眼浅眠,有些发怔。
而这男子,正是君倾要攻略的男主之一,苏以澈。
将他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从那看不清面容的人头下抽出来后,苏以澈环顾了四周一圈,惊觉这里竟是清流宗东阁侧室——他在成年前一直住着的地方。
“恩……”趴在床沿边浅眠的男子似乎是被苏以澈的动静吵醒了,发出了一道声响,随即坐直了身子,看向苏以澈,有些迷糊地用手揉了揉眼,问道:“师兄,你醒了啊,感觉好些了吗?”
“你……”等看清了这人的面容后,苏以澈再次怔住,声音戛然而止。
这人是陆清源?!苏以澈有些震惊地看向方才枕着他手入睡的男子,有些反感地往床榻里边移了些许。
陆清源察觉到苏以澈的举动后,有些委屈地道:“我怎么了吗?师兄,你病好了就不认人了?”
若是以往的苏以澈看到这副模样的陆清源,或许还会心疼他,但现在的苏以澈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