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女尊文里搞男同真的大丈夫?! 完结+番外 (廊子)
月小白对婚礼有阴影,明明是如此喜庆的仪式还有阴影真的不能怪他。要知道任谁一生中仅有的参加过的两次婚礼都伴有阴谋诡计婚还没结成都会有阴影的。而且大红这种颜色对于他来说代表的往往不是什么吉祥如意,而是鲜血和死人。所以说当他接到蓝雅莲的婚贴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很抗拒的。哦,这里必须要说一下,蓝雅莲之所以要举办婚礼不是因为她又勾搭了什么汉子,而是她觉得自家那两个没有正式过门就先生了娃于心有愧想要补偿一番,堂堂正正给个名分什么的。对于女主终于肯负起责任步入正途这一点月小白其实是很欣慰的,但这一点点欣慰并抵消不了他不想去的强烈意愿。真的,要不是弥花凤用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来求他他才不会去呢!
一旦有喜事,那份喜悦就像流行性感冒一样总是会传染到很多地方,让很多人都头脑不清一脸傻笑。这一点即使是以打打杀杀为主要业务的魔教也不能幸免。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魔教还算是弥花凤的夫家,在红包和喜糖的炮轰下已然变成了重灾区。
魔教位置隐蔽,又处于群山之中,不可能让蓝雅莲八抬大轿的过来接人,但气氛总是要有的。月小白一大早刚出门便被满院的红绸刺瞎了眼,一晃神还以为教中着了火。接着不知哪里的鞭炮声响了起来,噼里啪啦震耳欲聋好像要反上天去。隐约好像有无数的人声在四周响起,伴随着笑声相互说着什么吉祥的话。喧嚣和吵杂注入耳中的一瞬间变成了恐惧和惊慌,把心口堵得死死的。连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一股无力感慢慢侵袭着全身,指尖冰凉的吓人。
“白!”
被一声惊呼从溺水一般的失重感中唤回,月小白才发现自己正被孟天渊扶着肩膀,而对方近在咫尺的眼中担忧的神色再明显不过。
面色苍白,满头冷汗,双眼无神,魔教教主此时的情况格外的糟糕。明明只是热闹的气氛而已,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侵袭每一处经络和每一滴血液,从内到外的把他击溃。
魔教教主喜静,偏好素色之物,尤爱白衣。没多少人知道这是为什么,而知道他以前完全与此相反的人也早已死的不剩几个。
如果非要说的话,月漠白小时候的性格随孟百沉,那种放到江湖上注定会成为下一代混世魔王的小流氓。放荡不羁还喜欢来事,总之一句话:熊得不能再熊的熊孩子。也算是白瞎了他那一副好皮囊。如果他没有到魔教,或许会变成令狐冲那样笑傲江湖潇洒恣意的人物,可是这世上并没有如果。魔教的教育原则一向是优胜略汰强者至上。如果只是这样还好说,可亲手杀死同伴却是把人逼疯的第一步。身边的人一天比一天减少,昨天还一起嬉闹今天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每一次武功的切磋都是一场殊死搏斗,生与死就只在一瞬间,即使幸存也都是伤痕累累。长此以往,哪还有人笑的出来。而最终的那场屠杀,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明明以前最喜欢嬉闹和喧嚣,最向往繁华和热闹,如今竟有些接受不了了。
月小白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扭头看着正给自己换毛巾的孟天渊。那样小心翼翼又正儿八经的表情简直和他小时候那张早熟的脸一模一样。从小就被这样照顾惯了月小白也享受得格外心安理得,只不过此时看着这样的孟天渊,他突然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最可怕的不是改变,而是那么多年一成不变,特别是在魔教那样扭曲变态的教育之下。虽说孟天渊是孟怜羽她亲儿子,但除了基因上的练武天赋那女人也没给他更多的好处。现在一想,她儿子那么早熟估计也是被她给逼的。
被月小白突然变的同情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孟天渊刚想开口便被抓住了手。
“你还在,还没变,真好。”感叹一般地说出这句话,眼中的某些情感浓郁得仿佛要溢出来。
看着这样的月小白,孟天渊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反握回去,开口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老实的点了点头。
“这都是因为白你啊。”孟天渊轻笑着抵上月小白的额头,继续道:“因为你是我的救赎,我的希望,让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总有一天所有事都会变好。”
“那还是让你失望了。”月小白不满意的哼了哼:“我明明把一切都搞砸了。”
“怎么会。如果不是你,凤儿根本不可能嫁人,外面那一群也没胆子那么闹腾。而魔教也许也早就与正道闹起来了。”
“说的不错,看来我确实很伟大。”月小白点了点头,气色也因为心情的原因好了一些。
而还有一个理由孟天渊没有说: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希望我能以你心中最美好的记忆里的样子等着你。即使什么都帮不到你,也能以你希望的样子等着你经历一切,穿过风雨,重新展露笑颜。
“如果实在不想去的话我去和凤儿说好了。”看着月小白的样子孟天渊实在是心疼。
“不用了。”月小白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原本就自闭了五年,他可不想再得个什么人群恐惧症。
夏家是大家族,即使到了这一代人丁稀少那也是不可忽视的一姓。家财万贯,办的婚礼自然也要隆重得多。但即使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外衣再怎么光鲜亮丽,也不过一层浮华。蓝雅莲要娶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小爹,一个是风尘的男妓,闲言碎语自然不在少数。
要用月小白的话说,这人就是作,为了美色什么人都敢勾搭,被人嚼舌根那也是她活该。若是情深意长还好说,偏偏光看了脸就去调戏揩油,连让人情感上动容一点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整个流程下来,即使再多非议也未让女人脸上多一点犹豫和难堪,到让月小白有些佩服,即使他更愿意相信那是女人脸皮太厚。
小仆在两个新郎身边忙活来忙活去,浓浓的胭脂味儿透过帐帘传了过来。为了避开外面那一堆宾客的月小白皱着眉揉了揉鼻子,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有些无聊地盯着两个少有的美男被披上嫁衣,描眉扑粉,勾勒出一个惊艳的妆容。然后乌发盘鬓,金簪其上,玉珠垂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月小白走过去拿起喜盘上的木梳冲守在原地的孟天渊挑了挑眉。后者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拉了过去按到椅子里抽了发带。
头顶上,月小白悠扬轻快的声音传了过来:“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月小白皱了皱眉把那句儿孙满地咽了回去,继续道:“四梳永结连理,五梳和……”他们好像也没有翁娌之类的:“六梳福临家地。后面的记不起来了。”
孟天渊笑着接过:“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
男人低沉的声音每说一句,月小白就梳一下,梳梳至发尾。纤细的手指在发丝间穿过,认真又轻柔,仿佛在演奏一首用一生来谱写的乐章。完毕后还轻松地调侃道:“啧,早知道就让你说好了。”
看着被自己束了金冠的孟天渊——暗金的发冠镶着深绿的翠玉,额前的刘海被束于发顶,露出光洁的额头。颈后留了一层散开的乌发,柔顺的铺在身后。这么一来,男人的五官更为突出,那隐藏在眉眼间的英气和俊秀显露无疑。月小白突然感到一股深深的成就感,忍不住对着自家男人的脸摸了一把。丝毫不顾旁边要用金冠给主子束发的小仆的感受。
夏陵幽摆摆手表示让他再换一个发饰,转头对弥花凤道:“他们两个一直都是这样?”后者耸了耸肩,表示已经习惯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高堂。”
礼成,情定,缔结已成。
人群之后,月小白悄悄地拉过孟天渊的手,毫无主题的吐槽道:“我看啊一起成亲什么的只是蓝雅莲想玩3p吧,果然这女人口味一直很重。话说如果凤儿冠妻姓的话应该叫什么?夏弥花凤?噗,好逊。”
孟天渊默默握紧手中的人,一边听着嘴角挂上一丝无奈的笑。他知道这人说这么多只不过是在为心中的纠结而掩饰罢了,他真正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些。
果然 ,月小白嘟囔了半天,突然安静了下来。沉默了半晌后道:“天渊,你想和我成亲吗?”
“说不想肯定是骗人的。”好像知道月小白在纠结什么一般,孟天渊轻笑着开口道:“从看见你披上嫁衣的那一刻我就期待着你为我而穿的那一日的到来了。”
“那……”
“但是以我们的身份成亲并不合适不是吗?”
“你以为我害怕那些闲言蜚语吗?”月小白有些不满的看回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孟天渊当然知道,只要他要求,无论怎样月小白也会摒除万难为了他孤注一掷。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在这个人面前随着心意任性至此。他和他之间,其实永远也分不出到底谁更惯着谁。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月小白别扭的哼了一声,纠结了一会儿才道:“你可别误会,说要成亲可不仅仅是为了你。就像一个无形的保障一样,我也想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人啊。用这种可笑的仪式把你永远的留在我身边,多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