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离恒坐在餐桌主位上,灯光打在他脸上惨白得吓人,眸子里的亮光也熄灭了下来。
“陈叔,关灯吧。”段离恒嘴唇动了动,声音却响彻在周围,明明除了他没有人,可这句话一出灯光就立刻关闭,所有一切被黑暗吞噬。
第70章 来自好友的邀请函
晴朗一行人房间都在同一层楼,晴朗和沈延分别进了自己的房间,何迦豪发现墙壁上贴着许多油彩画,其中一张吸引住了他,画上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正坐在楼梯上,画上只用了红色的颜料,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谁画的……何迦豪莫名有种心悸感,觉得画里好像还有什么,只是距离有点远看着模糊。
何迦豪心里觉得好笑,画里楼梯和刚才他们走过的楼梯真是差不多,不会真有个女人坐在那吧?他下意识地转过身看走过的楼梯,这一看头皮都炸开。
楼梯间竟然真有一团黑影!黑影的身形像一个人坐在那里。
“怎么了?”宁百本来都走到自己房门前,看见何迦豪一声不吭站在走廊中间,疑惑过去拍了一下对方肩膀,哪知道对方立刻反应极大,“啊”了一声,身子夸张地弹跳起来。
何迦豪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水顺着发鬓流下,他张了张嘴指着自己背后,做了一个“有人”的唇语。
宁百倒是很少见到何迦豪这样害怕的表情,他望了望身后并没发现异样,推了推眼镜判断,“你喝醉了。”
宁百冷静的声音让何迦豪也平静了不少,只是心脏还是狂跳,猛地转身一看,楼梯的黑影却不见了。
“回去睡吧,我先进房间了。”宁百拍了拍何迦豪的肩就转身进去自己的房里。
走廊只剩下何迦豪一人,周边静得可怕,他心里暗骂段离恒真是吃饱撑着,这么大屋子灯都没几个亮着,抓着门把他下意识看向油画,这会再看色调并没有给人那种奇怪感觉。
难道我真的醉了?何迦豪拍了一下脑袋,打开门进去,“啪嗒”关上了房门。
在他关门之后,油画上的颜色变的更加鲜红,仿佛是要溢出来一般,而画背后也出现了一个黑影,画渐渐被黑色所吞噬,直到整张画变成一团黑影。
房间的阳台窗户大开着,吹进来的海风带着一股腥味,帘子随着风掀起了一股波浪状,月光洒进来柔和了房间阴暗的氛围,晴朗没有开灯,他直接躺倒在床上,松软的床垫让他舒服得轻哼一声,鼻间似乎闻到了一股不知名的香气。
挺好闻的,是什么花吗?晴朗眼皮越来越沉,很快就睡了过去。
晴朗做了一个梦,事实上他成为穿越部员工就很少做梦了,梦里他回到高中时期,似乎是要去哪里,走到了一个房门前推开,里面一片黑暗,像一个随时吞噬一切的无底洞。
晴朗不想走进去,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向前一步,刚踏进去房门就自动关上。
随后发生的事情就像一个噩梦,有人从背后捏了一下晴朗的臀部,像是玩上瘾似的揉捏着。
晴朗脸色轰的一下爆红,想伸手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却发现整个身子都动不了,除了嘴巴还能说出话,“住手!你是谁?”
身后的人像是听不到晴朗说话,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后颈处,玩弄臀部后又开始进攻他的胸膛,他穿着衬衫被粗暴扯开,纽扣从上往下崩裂掉落,露出白皙的皮肤,全身因为恼怒泛着诱人的绯红色。
“啊——”身后的人似乎很喜欢晴朗的胸前,流连了很久,又掐又捏,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手下也没个轻重,一个用力晴朗忍不住痛呼,意识到这样太丢人又紧咬着唇瓣一声不吭,殊不知他眼圈像是被画了一道红色的线条,无意识地一瞥都透着勾人的艳丽。
晴朗几乎快崩溃了,身后的手像一条灵活的蛇一般缠绕,爬动一般的动作在自己胸膛、手臂,包括身下流连,他恶心得想吐可是身体却开始因为抚摸起了反应。
“呵……舒服吗?”身后的人轻笑一声,也看见了晴朗的反应,伸出舌头舔舐着他耳廓,手也朝下滑去。
“嗯……”快感从下面连绵不断的传至神经末梢,晴朗一时脑袋混乱,一丝情绪从紧抿的唇瓣泻出。
释放后晴朗几乎失去了全身力气,要不是身体被固定他肯定站不稳,身后的人咬了一下他耳垂,“看你舒服我也舒服。”
声音像是刻意压抑着,说到最后拉长尾音变了调,晴朗却觉得声音莫名熟悉,脑海里很多身影滑过却被一一否认,他一句话都不敢说,怕一张口就暴露情绪。
身后的人也不在意,只是拽着晴朗将他拖到一个桌子上按倒,明明他身体动不了,对方却紧紧抓住他双手按住后背,像是他随时会挣脱似的。
晴朗忍不住冷笑,甚至笑出声试图激怒身后的人,哪怕被对方揍一顿他也认了,好过现在这种尴尬局面。
但很快晴朗笑不出来了,对方一手扯下他的裤子,裤子直接被褪到小腿处,只觉得屁股一凉,对方手指沾着浓稠的液体戳了进来,还带着一阵有规律地抽动。
“你放过我好不好——”晴朗心都快炸裂,他终于认怂,声音都控制不住地发颤。
晴朗衬衫滑落一半露出圆润的肩膀,精瘦的后背肩胛骨突出,宛如一只蝴蝶扬起双翼落在上面,身躯诱人至极,加上他求饶放软的声音更是让气氛陷入无法自拔的旖旎。
身后的人似乎也为眼前的风景惊艳,动作停了下来,还没等晴朗松一口气,又开始动了起来,甚至愈发肆意,转眼就增加了两根手指进去。
“这只是梦啊……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享受就好。”
身后的人宛如魔障的声音飘进晴朗耳里,在他习惯了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后,对方抽出了手指,抵上了一个灼热的硬物,一手摁修晴朗的腰,一手扶着顶了进来,只是一个挺腰就全根覆没。
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身体里炸开,晴朗直接咬破了嘴唇,铁锈味从口腔蔓延开来,哪怕之前用手指进行缓冲,但两者之间的大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身体动不了,可晴朗还是陷入了一种痉挛的错觉,眼眶红得几乎溢血。
这……他妈……是梦?
晴朗思绪几乎被身后撞得支离破碎,身后的人握着他的腰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任凭他求饶谩骂都没有一点效果,最后嗓子都喊哑了,唇边只能发出微弱的叫声。
感官上的痛感渐渐麻木,随之涌上的是连绵不断的快感,晴朗被刺激得紧咬牙,凌乱的呼吸响彻在黑暗中,被汗沾湿的刘海垂在额头遮住了他的双眸,只露出了立体的鼻子和紧抿的薄唇。
晴朗什么都做不了,身子动不了,眼睛看不见,他甚至怀疑时间都在这片黑暗中迷失,这场梦格外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人重重呼出一口气,他将晴朗翻过来倾身压上去,指尖挑起晴朗垂在额头上湿漉漉的发丝,露出了紧闭的双眼。
他轻了轻晴朗发红的眼角。
感受到湿热的触感晴朗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在黑暗中只能看见对方模糊的轮廓,但晴朗还是一眼认出来。
“是你——”
晴朗睁开眼已经是白天,他坐起身就觉得浑身莫名酸痛,刚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就发现自己裤子中间湿了一片,他顿时脸色涨红。
难不成昨晚做了春梦?晴朗脑袋一点都记不得梦见了什么,但现在最关键的是他没有换洗衣服。
刚苦恼晴朗眼角余光就看见床头柜叠放着几套衣服和内裤,他抽出垫在下面的纸条。
「晴先生,段少爷发现您没有带换洗衣服,这几套是留给您替换的。」
段离恒和当初一样表面漠不关心,背地里却将一切都考虑周到,晴朗恍惚了一下,很快就下床将裤子内裤脱了,看着自己昨晚的“罪证”晴朗脸红耳赤,刚把裤子提到一半,房门就从外面被打开。
晴朗动作停顿了几秒,反应过来立刻穿上去,不满的皱眉,“你进来不会敲门先?”
作为失礼方的沈延脸色比晴朗还难看,大步走过去,双眼透出来的眸色黑沉,神情冰冷刺骨,直接伸手将晴朗衬衫中间纽扣处往下粗暴扯开。
“啪——”晴朗只觉得懵了,想也不想就甩了沈延一个巴掌,用的力度很大,对方脸都直接偏过去,红印突显在侧脸上。
“沈延你发什么疯?!”
沈延什么都没说,只是身上阴沉的气场越发浓郁,他舔了舔破皮的嘴角,眸子转到晴朗身上,眼白都带着狰狞血丝,有种令人胆寒的暴虐。
晴朗忍不住想倒退,可一退就坐在背后的床上,他抬眼就看见沈延居高临下的冰冷神色。
“我发什么疯?”沈延一把抓起晴朗的衣领,一字一句都透着一股愤恨,“我像发了疯似的找了你三年,不是为了看你身上留下别人的痕迹!”
晴朗气得脸都白了,只觉得脑门突突直响,他藏在袖口的手不停发抖,胸口突然跟裂开似的难受,忍不住捂嘴猛咳嗽起来。
沈延看见晴朗褪去血色的脸就觉得后悔了,看见他不停咳嗽立刻一惊,伸手过去却立刻被拍开。
沈延愣愣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对上的是晴朗厌恶的目光,他跟从前比起来瘦了很多,唯一不变的是看人时那冷艳的眉眼,身躯在宽松的衬衫下仿佛一个纸片人似的,只要风轻轻一吹就能带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