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玉和温若冰师出同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温若玉打小就拿自己当温若冰的媳妇,直到温若冰领回来一个女子,说是朋友,还说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然后,淡着淡着,就淡成了夫妻。
温若玉真是恨极了这个词。
朋友?朋友?
放他娘的屁。
“那段不疑不会真的拿你当她朋友吧?”
“对,我们君子之交,淡如水。”
“扯淡。”温若玉道。
温若玉是个绝色美人,这个绝色美人连骂人时都那么有味道。
“小丫头,可别唬师叔我,不然师叔撕了你的嘴。”温若玉笑道。
越子临叹了口气,她实在是不清楚当年师爷找徒弟的标准是什么,看脸选的吗?
“难道我们非得有点什么您才高兴吗?”
温若玉道:“教主一直想找一个朝廷中人帮扶魔教,段大帅的独女,果真靠山挺硬。”
“那现在教主能不能对我以礼相待了?”越子临看起来心情也不错,开起了玩笑。
“应该不能,他和阿清闹别扭了。”
阿清是凌无心养的一条竹叶青,碧绿碧绿,通体冰冷,凌无心最喜欢抱着玩,还乐意亲。
怕不是凌无忧和风雅比翼双飞了给凌无心这个弟弟打击太大。
“……为什么?”
“因为阿清又去找了个小公蛇。”
“所以他做了什么?”
“他把那条小公蛇炖了煲汤了,还喂给了阿清。”
“阿清喝了?”
“没有,”温若玉道:“还咬了凌无心一口。”
阿清恐怕是一种咬了凌无忧还能好好活下来的生物了,上次的狼已经变成毛笔放到凌无心书房里去了。
“真可怜。”越子临象征性地说了一句。
“你也很可怜。”
“怎么说?”
“教主让你醒了之后去见他。”
越子临又倒床上了,扶着额头,虚弱道:“向我给教主陪个不是,我身体不适,恕难从命。”
温若玉早就料到了,一声令下,门被砰地撞开,几个白衣少年进来,站在门前,后面放着步撵。
越子临已然惊了。
“师叔。”
“师侄女,请吧。”温若玉道。
“我换身衣服。”她道。
温若玉很爽快地答应了。
越子临找好衣服,一推窗,铃铛声清脆。
温若玉道:“看来师侄女已经换好衣服了。”
“……”她突然觉得段长歌好可爱啊,怎么办。
步撵很平稳,下面垫着雪白的兽皮,上面撑着油纸的大伞,边角垂着珠子,一动就哗哗作响,中间悬着个中空的玉灯,内里还燃着香料。
越子临一身青衣,靠在软垫上,就如同皇帝出巡一般。
左使主外,右使主内,越子临又鲜少出现在魔教总坛,如今这样出现,倒引来了不少人的眼光。
她捧着暖炉,脸色略白,端得是病弱美人。
步撵直接抬到教主的内居去了,让不少人猜测这位怕不是教主的新宠。
一阵极轻的响声,越子临一抬头,发现头顶的玉灯已经不见了。
“等我见完教主再来找你算总账。”越子临喃喃道。
不知是何处传来了笑声,明朗得如同清风明月,道:“那我在闲客居恭迎师妹。”
“洗好了脖子等我吧。”越子临摘下一颗珠子,朝无人处一丢。
喵地一声,窜出来一个花白的猫。
“真疼啊。”声音笑道。
“你是畜生吗?”越子临毫不犹豫地问。
“疼在我心。”他道。
越子临别过头去,再看那处,哪里还有猫的影子。
这把戏她从入门时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小时候还能被吓哭,现在只想把装神弄鬼的人揪出来抹了脖子。
步撵停在一栋古楼前,飞檐斗拱,庙宇森严。
她还未进去,就听里面传来一个及其好听的男音,道:“好阿清,你理理我嘛。”
越子临捡起自己掉到地上的鸡皮疙瘩,走了进去。
☆、第二十三章 无心
“阿清,阿清,我错了,我再也不逗你了,你理理我嘛。”凌无心抱着蛇,温声哄道。
凌无心的眉目恍若是从书中走出来的人,若是不穿着一身大红逗青蛇,恐怕这画面会更美。
越子临极为正式地行礼,道:“左使越子临拜见教主。”
凌无心一扬手,示意她别多礼。
“越左使,你过来看看,阿清自从喝了那汤就不愿意动了,”凌无心急的快要哭出来了,“你最通药力,你来看看,阿清可是中毒了?”
越子临拿手一捏,被凌无心瞪了一眼,道:“轻点。”
越子临见他抱着阿清的手腕一圈牙印,已经黑了,忍不住道:“教主,伤口里的毒,你挤出来了吗?”
“这都是阿清的东西,挤出来做什么?”凌无心一脸的诧异。
越子临彻底服了,她摸了摸阿清,道:“这是冬蛰。”
“何为冬蛰?”
“冬天睡觉。”
“你为何不直接说?”凌无心不满道。
“我没想到教主不知道冬蛰的意思。”越子临道。
“……那阿清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凌无心问道。
越子临道:“过了这个冬天。”
一想到一整个冬天阿清都是这样,凌无心难受的要命,道:“可有什么办法缓解?”
越子临道:“找一处四季如春之所在,自然就不会冬蛰了。”
她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凌无心想了想,道:“你去告诉南睢云,我要去皖州呆上一段时间,这几个月教中内务由他处理,你与几个长老帮着他。”
“是。”
见她还不走,凌无心道:“还有事吗?”
越子临心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道:“方才,教主叫我来是为了阿清?”
凌无心道:“啊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几时和段家那小丫头成婚?”
“成婚?”越子临诧异道。
“是啊。”凌无心道:“不是说背靠大树有阴凉吗?”
越子临无话可说,只得道:“属下告退。”
“成婚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包个大红包。”凌无心亲了一口阿清,道:“是吧,阿清。”
越子临已经退了出去。
那四个白衣少年在雪中等她,越子临已经受够了这一道被人看猴子似得看,摆手道:“都走吧。”
几人对视,没有一个走的。
越子临见他们不走,自己走了。
四个少年不敢动越子临,只能抬着步撵跟在越子临身后。
这一下更是惹人注目,新入门的几个少年都不解地看着这奇怪的一行人,还憋着笑。
越子临只得又坐了上去。
到了闲客居,越子临如释重负地下来。
这步撵铁定是南睢云弄出来的,除了他,没人喜欢把玉挂满车。
闲客居如同雪洞一般清幽雅致,哪怕地上本应该是青砖,但铺成了白玉。
南睢云玩着玉灯,见她来了,指了指自己身侧的椅子,道:“坐。”
椅子是上佳的红木,垫着白狐皮。
南睢云莫过于整个魔教中最有钱的一个,倒不是他做的职位油水有多大,而是他本就有钱。
皖州南家,富可敌国。
但南睢云一直有个理想,他珠光宝气地入门时和他师傅凌无忧说的,说他要做魔头,而且要做最大的那种。
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魔教也有商铺,还有些地方有皇商的凭证。
他一直想做最大的魔头,只不过从来没实现过。
“教主要去皖州办事,估计入夏之后才能回来,他要你管理教中内务,几位长老协理。”越子临巧妙地把自己省略去了。
南睢云来了兴致,道:“去皖州做什么?可要南家接待?”
“我估计教主就是那么想的。”越子临喝了口茶,茶香入口,她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见南睢云还在盯着她,她又道:“劫富济贫。”
“劫富济贫?”南睢云皱眉道:“魔教还有这样的传统吗?”
而且皖州为九州最富,哪里需要劫富济贫?劫富倒是有可能,济贫?济谁?
“嗯。魔教虽然是魔教,但向来行侠仗义,”越子临把当年师傅告诉她的话复数了一遍,道:“乱时则入世,闲时则静候时机。”
那时候她师兄还不是个木头冰坨子,年纪小,口无遮拦,道:“听起来像是搅屎棍。”
南睢云眨眼道:“嗯,有点像……”他是受教养长大的大家公子,自然说不出来。
“嗯,侠盗。”
“对,侠盗。”南睢云接下去。
越子临又喝了口茶,南睢云道:“师妹,你打算何时与段家的小姐成婚?”
越子临一口茶喷了出来。
“这是谁说的?”她的手都抖了。
“温师叔啊,”南睢云毫不犹豫地把自家师叔卖了,“况且你还是那位小姐抱上来的呢,我苦留她喝茶……”
“你还见到她了?”
“见到了。段家人果然有种风骨,很是不错。”南睢云满意地说:“虽然你师父想要你们留一个后继承武学,但不是还有越子镜那个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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