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上位记/推翻主神 完结+番外 (桃子君君)
三皇子看向二皇子等着他定夺,二皇子道:“去也不过几天。”
这话相当于决定了,顿时十一皇子苦着一张脸。
翌日,早朝,二皇子、三皇子、十一皇子自请前往治水,皇帝龙颜大悦,大为表彰。
二皇子自然高高兴兴的下了朝,也不急着回府,在宫殿里转悠,调戏了好几个太监,惹得太监面红耳赤,才哈哈大笑放手。
转眼,他看见了站在亭中的九皇子,遗世独立,君子如画,这天下的男子,纵使容颜远胜与他,也万万达不到他的气质万分之一。
二皇子看痴了,半响,才怔怔的上前,搓着手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明晟在看到他那一刻,即转身离去。
从小到大,他对他一如地冷漠,他对谁都是这种态度,仿佛这世界的所有人、所有地事物都不曾入他的眼,又仿佛……他在等待一件过于重要的事,以至于忽略了四周。
别的皇子在跌倒后,会大哭,只有他,在被戏弄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断了鼻梁,满脸是血,周围皇子惊慌的看着他,毕竟他名义上还是皇子,不管他在这宫殿里有多落魄。
可是,他只是微微擦了擦鼻子,站了起来,苍白的面色和猩红的血液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他看着我们的目光如同冰砖,仿佛只一眼,他就可以让我们万劫不复,可是明明狼狈不堪的是他。
那一刻,所有人都不敢接近他。
而那一年,他不过6岁。
“站住!”二皇子气急败坏的道。
前面的身影顿了顿,明晟转过头,他没有像以往一样离开,这让二皇子心中一喜。
“皇弟……”从未见过他用如此温和的眼神看自己,二皇子心头一荡,不知说什么。
半响,他的口中才支吾出:“皇弟可愿陪皇兄游御花园。”
明晟微颔首,二皇子几乎跳起来,立刻他拉着他的手就走,触到他瞬间冰冷的目光,才讪讪的松开,道:“皇弟,这边走。”
两人一边谈笑风生,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色,这是前所未有过的场景,二皇子格外愉悦。
☆、12.6
在转了一圈又一圈后,天色渐暗,不得不分离时,二皇子感慨道:“不知何时还能与皇弟如此畅快的聊天?”
明晟默不作声,二皇子自顾望着他,目光炯炯:“皇弟若是……”他几乎习惯性的像调戏那些小太监要道:从了他。这时大脑却转的飞快,唯恐他又不快,改成:“不再对皇兄冷面,皇兄定帮助皇弟,皇兄知道皇弟在宫中举步维艰,皇兄愿庇之。”
明晟抬眼,二皇子望着他的目光痴痴的。
半响,没有人答话,二皇子清醒了过来,他面色有些难看。
明晟却道:“明日戌时,皇弟是否能去探望皇兄?皇弟在宫中确实多艰难。”
他眉眼微低垂,声音依然冰冷,可是二皇子立刻道:“可,可,可。”
他一连说了三个“可”,喜不胜收。
月上枝头,戌时的铜壶滴漏中的第一滴水滴入壶中,发出清亮的声音。
清阳宫,早已备好了桌席,两杯酒盏一壶酒壶,灯火摇曳的晃着,将酒壶酒盏镀上一层光华,整个宫殿华美如月,只等那如玉般的男子到来。
月与玉,才是最相得益彰的。
他想要看到他锦衣华服,站在最美的宫殿里,因为这是他应该相配的。
从戌时的第一滴水,到最后一滴水。
终于男子推开了门,他确实一身华服,头戴白玉冠,清冷孤傲,一如往常,进入这宫殿,更是将他气质衬托的无二。
二皇子看痴了,直至明晟走到他面前,清亮的声音传来:“皇兄。”
他才恍然醒悟,道:“皇弟。”他拿起酒壶,在他坐下的酒盏旁斟酒,唇角笑意然然:“试一试这酒。”
青玉般的手指捏住了酒盏,他抬头,一饮即尽,然后朗然道:“好酒。”
二皇子一笑:“这是从西域运过来的,皇弟若是喜欢,可以从我这儿多拿几坛。”
同样是皇子,一个受尽宠爱,一个被无闻不问。
明晟淡笑了一下,道:“那皇弟就不跟皇兄客气了。”
几盏酒下去,两人都微有些醉意,二皇子握住了明晟的手,他的手非常凉,比这酒还凉,让他心头一颤。
他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急切的看着他的眼,相比他的激动,明晟自知自终都没有变化,他清冷的眼眸只是稍微抬了抬。
二皇子借着胆,就将他的手按在心头,仿佛不吐不快的一骨碌的全部说出:“皇弟一直对皇兄不爱搭理,皇兄心里难过,可又无可奈何。今日,皇弟如此对皇兄,皇兄甚愉悦,若能如此长久处之,皇兄待皇弟一定竭尽所能,使得宫中无人敢欺负皇弟。”
明晟望了一眼他,他面色微红,一手撑住额头,声音沙哑:“我头有些疼。”
“可是饮酒过量?”二皇子凑近了他,如此距离,他几乎能看到他微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好似午夜精灵划动过般的痕迹,让他要屏住呼吸,才能去看那盛世容颜。
明晟微点头。
二皇子道:“我扶你去榻上休息一会吧。”
床榻上,明晟的头微靠在床沿,此时他的双眼已经完全闭上,静谧温和,如一块美玉。
二皇子怔怔的看着他,怔怔的……
养心殿,一个人影终于从繁忙的奏章中抬起头,身后年纪颇大的太监熟稔的上前捏肩,声音尖尖的:“陛下,您休息会吧。”
康盛帝靠在背椅上,仍由他捏着肩,手里还拿着一份奏章,眉头皱的紧紧的。
“陛下,您一直这样,对身体不好。”老太监的声音心疼,顿了顿,又道,“陛下,您出去逛逛吧。二皇子不是快要出宫了,这治水也不是一两天的,少说也要个把月,您定要想了。”
康盛帝睁开眼:“去看看他吧。”
“是。”
老太监拿着一个灯笼,在前面走。
夜晚的宫殿,透出一种别样的静谧,康盛帝负着手,慢慢的踱着步。
清阳宫近在咫尺,老太监默默的推开门,康盛帝走进了那如玉般的房子,华美奢侈之极,脚下踩的地板是用玉砌成的。所有的宫殿里能和皇帝寝宫相比的地方也就这一地方,可见居住在这里的皇子是多少受宠爱。
清阳宫内,只剩一盏灯明明灭灭的亮着,几乎也要熄灭。
康盛帝朝里看了看,珠帘晃动间,隐约看见床榻有一个人,想来皇子已睡,康盛帝正准备回去,突听到一声嘤咛声,从内室传来。
康盛帝敏锐的眼一凛,目光落在了屋内的几案上,几案上有两个酒盏,而酒盏上面并没有任何唇脂(相当于古代女子的口红)。
这时,内室里又传来一声嘤咛声,在这样的夜晚,暧昧的气氛从珠帘的那一室不加掩饰的传来。
康盛帝面色黑了,因为他听的清清楚楚,这是两个男子的声音。
“哗啦!”一声,珠帘被掀开了。
康盛帝快步走进内室,在触目到室内的景象时,锐利的眼变成震惊,他不敢置信的退后了一步,才暴怒道:“你们在做什么?!”
床榻上,明晟闭着眼,面色酡红,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熟睡,二皇子正撑在他的上方,他的唇几乎要贴上他的面颊,粗重的喘气声吐到他面颊上,令他微蹙着眉头躲闪,嘴中发出不舒服的酒后呻|吟声。
这突来的怒喝声让二皇子浑身一颤,他回头一看,吓的屁滚尿流的从床上滚了下来,慌道:“父、父皇……”
床榻上的人仿佛完全意识到目前的情形,他翻了一个身,头直接落到了枕头上,然后鼾声响起。
“你、你、你!”康盛帝气的胸膛起伏,一时说不出话来,平时他再荒唐,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父皇,父皇……”二皇子头大如斗,心乱如麻,只能道出这两个字。
“宫廷之中,你竟做出如此污秽之事!”康盛帝终于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伸出的食指剧烈的颤抖着。
“父皇……”他一连又念了好几个父皇,才急急道:“父皇,儿臣知错。”
父皇一向喜欢他,一定会宽恕他的。
康盛帝怒不可遏,不停的用手指点着跪下的人,又瞟上床榻上的人,心头又是一痛,他的容颜太像他的母亲,每次他见他,都对他不假辞色。
“把明……”康盛帝顿住,一时间想不起他的名字。
倒是,二皇子长久伴于他身边,早已熟知他所言所想,立刻跪着走了几步,去推床上熟睡的人。
那人仿佛睡得极沉,二皇子推了好几下,床榻上的人仍然一动不动,二皇子有些急了,他扳过明晟的身子,因为动作太猛,他的头撞在了床檐边上,立刻肿了一大块,而床榻上的人仍然熟睡着,一动不动。
二皇子心慌不定,没有多想,康盛帝却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一把扶起明晟的头,喊了几声,仍没有听到回应,立刻道:“传御医!”
他声音微微颤抖,蓦地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眼里溢出无限的痛苦,无奈多少个日夜他想要摆脱,却一步步在脑中扎根深入,只怕只有去到阴曹地府,他才能向那他亏欠一生的女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