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上位记/推翻主神 完结+番外 (桃子君君)
康盛帝点了点头,会元看到皇帝赞赏的目光,激动的满脸通红。
“人人都道治国平天下,有谁能说出理所然来?”康盛帝道。
会元从各个方面开始讲治国,务农、税收、朝廷、官员,只有每个方向协调发展,才能成为治国,天下方能平稳。
安然在后面点了点头,会元答的算是很标准的答案了,皇帝的责任就协调抗衡各个部门,所说的几乎无可挑剔,但是康盛帝只是稍微点了点头,似乎不太满意,他问道:“可还有其他答案?”
二三四名也都答了,也不过是相近的意思,康盛帝只是摆了摆手,道:“天下乱,为臣者应当如何?”
会元又答:“天下乱,为臣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列举了一大堆赈灾救命抗敌的例子,可歌可泣,将现场的人都染上了肃哀伤之感。
康盛帝没等他说完,道:“天下乱来自在位者呢?如浩泽帝,如乾康帝。”
他列举的两位帝王都是历史上数一数二的暴君,贡生们都怔了怔,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有哪个帝王会将自己比喻成暴君?
会元道:“当劝谏。”
“不听。”康盛帝道。
“以死进谏。”会元又答。
“你死便罢。”康盛帝道。
安然差点噗嗤笑出来,这皇帝有点意思。
会元怔了怔,面容肃然:“君为帝王,当以民生为重,察纳雅言,如浩泽帝、乾康帝者,当属昏君。”
好大的胆子,安然在心里道,这不等于变相骂当今圣上为昏君?
果真,康盛帝面露怒意:“放肆!”
会元吓了双腿一颤,康盛帝道:“新科贡生都是如此学识浅薄之人?”
这话相当于责问翰林院,大学士杨俊驰颤了颤身子,道:“本届新科贡生确实有德才兼备之人。”
康盛帝哼了下,不悦。
这时下座的一个声音传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谈修身齐家,如何治国平天下?”
众人向声源处望去,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书生样子的人站了出来,他施施然的行了一个礼,道:“自古以来,天下乱,皆因国之先乱,国先乱,是因家先乱,自身先乱,陛下为帝王后,年年风调雨顺,怎可说为昏君?陛下明天下之法理,所以考察我等一二。
贡生认为陛下不是不听众臣之谏言,而是为臣者未站陛下之位考虑,朝廷上下,后宫左右,百姓遍布之地,陛下所思所量当是为了权衡利弊而言,却不能尽为人所说。为臣者,以死进谏,实乃相逼之举,此举将陛下推至何方?臣惶恐!”
安然这番话颠三倒去,不是读书人所能明理的,但是却暗藏谄媚之意,贡生不懂,群臣蹙眉,皇帝却龙颜大悦。
安然曾经读过和珅的传记,在一个朝廷上,需要的更多的不是饱读诗书治国平天下的大士之才,更多的是懂得阿谀奉承,明白各方关系并且善用之的人,这种人能够协调各种关系,你们憎恨他们,却也必须承认,正是这种人,让国家平衡了数十年。一个朝廷群都是激愤的臣子,国家难道是一个煮沸的锅吗?那这口锅总一天会沸腾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快要完结,这是最后一卷了+番外,大家有什么建议和提议吗?文笔,内容,情节,什么都可以,欢迎指正、提出建议。
谢谢,么么哒~
☆、12.2
殿试结束,贡生回去等消息,能够登上殿试的人岂是一般人等,过了一会,他们就明白安然在殿上所答是什么意思,一群自命清高的人自然不愿与安然这样的人来往。
安然也乐的偷闲,在客栈深夜里,他的门响了,安然迷迷糊糊的去开门,还奇怪客栈里的人都不和他说话,怎么还有人过来敲门 。
门外的人头戴斗笠,微低着头,露出的唇形棱角分明,直到有人过来开门,他才摘下斗笠。
安然怔了怔,两人进屋,来人站在屋内,简单的道:“我连夜出宫,不能久留,你这次的目标是谁?”
“你现在的身份是……?”安然投向那熟悉的目光。
“九皇子。”明晟道。
“二皇子。”紧接着安然说出世界之子。
“好。”明晟转身。
一夜安静,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动。
安然在他走后,坐在床边,有些睡不着,九皇子的身世和结果可并不怎么好。
殿试结果出来,安然为状元,榜眼探花也都是早先名不见经传的人,会考榜首却没有排在了三甲末第。
这是皇帝给新科贡生的一个教训,不管你才学怎样,被别人怎么认可,只有皇帝认可才是真正的认可,伴君如伴虎啊。
安然领了状元的帛书和衣帽,跟着宫里来的掌事就去了翰林院,在翰林院进行修撰工作,这也正合安然的意思。
每天在一大堆书籍中度日,安然趁机翻得了当年太盛国轰动一时的后宫干政的事情。
朝中大臣柏钧状告元庆生贪赃枉法,这个元庆生就是九皇子的外公、曾经圣宠一时的和妃父亲,和妃恃宠而骄,为了保护家族的利益,威逼利诱宫内其他的妃子,利用他们的家族势力,联合打压陷害柏钧,致使当时的柏钧和身柏钧的妹妹的皇后被赐死。
后来一个妃子实在良心不安,向皇上自请罪,才知道原来一切主谋都是他挚爱的和妃所搞,他心痛难当,为此大病一场,病后他赐死所有相关人员,元家被满门抄斩,和妃赐死,只留下唯一一个三岁的孩子得以幸免,即是后来的明晟,只是失去了家族的保护,在这如狼似虎的后宫内,他活的还不如一个太监。
安然暗中调查此事了几个月,零零散散的线索,表明看起来都是指证和妃,可是仔细看来却觉得有太过明显的痕迹。
当朝丞相之女,后宫只手遮天的人,能没有一点本事?怎么会那么明显的拉帮结派,事后还什么封口的工作都没做。就算他没有一点本事,她的丞相爹不会告诉她吗?怎么就一夜之间,权倾朝野的元家就被满门抄斩?
事情太过蹊跷,安然决定问问明晟,他假意经过紫宸宫,遇上了明晟,向他行礼,趁机道:“今晚安澜院见。”
明晟微颔首。
安然起身,这时,传来一个声音:“九弟,真有皇子的仪态。”
二皇子走近,看了看安然的脸,道:“是新科状元哟,新科状元还不知道我们这位九皇子的事,别人的人可都是绕开我们九皇子走。”
安然没有做声,二皇子又道:“改日请新科状元喝酒,今日我与我的九弟好好聊聊。”
二皇子挥了挥手,安然拱手告退,回头看见,二皇子一只手要环住明晟的腰,明晟冷着脸躲开,二皇子又笑嘻嘻的说着些什么,两人的身影越来越靠近,靠着只剩半根手指头的距离,明晟说了些什么,二皇子立刻满脸黑炭,甩手走人。
安然心里极不好受,愣愣的看了明晟一眼,他回以一个安定的眼神,安然才转身离开。
安澜院,荒凉无人之处,两人坐在台阶上,这座宫廷又大又空旷,这轮月亮又亮又圆,可是两个靠近的心却感到充足。
安然先开口道:“你母妃真的是因为祸乱朝政?”
“母妃临死前,从未承认。”明晟道,“她抱着我,父皇在她面前质问,她坚持说她自己从未做过,即使那时证据确凿,她仍说她没有做过。我记得她那时的坚毅和刚强,她不是那样的人。”
“嗯。”安然道,“我会查清楚的。”
明晟点了点头,安然望了望远处的斜枝,这时正是早春,桃花开的宫殿到处都是,他沉默了半响,有些别扭的开口:“那二皇子对你是什么情感?”
“我不知道。”明晟道。
安然一瞬觉得心里梗了一根刺,其实他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个人,他所有的保护自私,皆因为他对爱情没有安全感,他在想会不会因为他伤害、离开过他,他会喜欢别人?
安然不出声,明晟也没有出声,只是过了一会他道:“我回去了。”
安然点头,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三天后,皇帝在郊外举行射猎,安然记得这次会出现行刺,特意告诉了明晟好好表现。
身形飒然,一群人出发,安然作为文臣,理所当然的留在帐中,等到了外面有动静了,他才出来,看见康盛帝愉悦的面容,和后面二皇子和九皇子骑着马并排,两人似乎说了些话。
将捕来到猎物将给御膳房,康盛帝一边进帐一边夸奖各个皇子的捕获成果,安然在旁边听了,唯独没有说到九皇子,他仿佛已经忘了这个儿子,而明晟也仿佛习以为常。
安然突然感到心疼,他与自己一样,在这个世界茫茫然然的流荡,没有什么亲近的人,我们除了彼此,再无其他。
外面篝火升起,有人过来通报用膳,安然走出帐子,这时,正好康盛帝也出来,安然跪地行礼,然后众人也立刻行礼,康胜帝摆了摆手,心情格外愉悦。
帐外响起舞乐的声音,带来的几个舞女正翩翩起舞,喝着烈酒,吃着野味,人生也不过如此。
康盛帝喝了的有点过了,醉醺醺的晃着杯子,看着舞台上的舞女,篝火摇曳,舞姿动人,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年轻时候,恣意快然,而那其中的一个蒙面舞女的眼睛又像极了他曾经遇到的一个女子,温婉动人,顾盼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