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安目瞪口呆地看他一眼,“昨晚我那么折腾你你还没受够?还要再来一次?不过既然你主动要求了,我也没理由不尽我所能地满足你,等我把帘子拉下来,抹黑作业比较好,在不你转过身去,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
方慕安才抬手把床帐扯了,整个人就被文轩翻身压在身下,“昨晚我让你舒服了,今天是不是轮到你献身了?”
方慕安这才搞清楚形势,“你要上我?”
“不然呢?”
“当然是像昨晚一样,我负责体力劳动,你负责欲*仙*欲*死。”
“欲死的确是欲死,欲仙的就只有你吧。”
方慕安一听文轩咬牙切齿的语气就预感大事不妙,“喂,你不是这么没品想秋后算账?你昨晚只说让我上,可没说让我上完了还要被你上回来的。”
“礼尚往来才符合江湖规矩。”
“你讲不讲道理?之前你睡了我一次,昨晚我睡了你一次,我们明明就是一比一扯平了。”
“所以我再睡你一次就是我欠了你,你以后再睡回来不就结了。”
这是什么敷衍人的说辞,方慕安脑门都冒汗了,“我昨晚好心帮你做任务,结果你今天就这么报答我?”
文轩明眸一闪,“你帮我做什么任务了,被你睡是我心甘情愿的,又不是你执意强迫我,所以我的任务压根就没完成。”
方慕安心里这叫一个懊恼,康时年着小王八蛋当初怎么选了这么别扭的任务,他不是为难自己,而是想为难他吧。
他心里正埋怨,文轩已经辛勤地在他身上开垦了,两个人本来就没穿衣服,稍微一滚就成就了文轩的便利,他都不用怎么花费力气就得手了。
方慕安一开始痛的一声闷叫,过不到一分钟就适应了,小乌龟怎么看也不像新手,怎么技术掌握得这么娴熟?
昨晚说那些话,不会都是拿来忽悠人的吧。
方慕安心里气闷,就愤愤问了一句已然嗨翻天的文轩,“你到底是真没经验还是假没经验啊?”
文轩把质问听成了赞美,“舒服吧……其实你还是适合做下面的那个,咱们这样不是挺和谐的吗,以后也这样吧。”
“凭什么啊,你现在就给我滚下来。”
“我现在怎么能滚下来呢,我现在滚下来了不止我自己不爽,你也不爽,你就放松享受就好,乖乖闭嘴别说话了,要不然会影响过程体验。”
方慕安眼前一阵阵黑,“你少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欠我的这一次,我以后肯定讨回来,我昨晚就是对你太客气了,你别让我逮着机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文轩报复似的撞了一下,“让你逮着机会你怎么样,人在我手里你还敢大言不惭。”
一个大男人被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种感觉实在太复杂了,要说不舒服吧,他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要说舒服吧,他又实在不想承认他被动地享受着他的凌驾者给他带来的快感。
做到后半段的时候,方慕安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件事,他和康时年,到底是谁的床上功夫比较好,小乌龟昨晚享受到他正在享受的了吗?
好像是没有。
文轩昨晚的哼哼只是叫痛,一点没有表示舒服的意思。
一想到自己技不如人,方慕安心里就觉得不服气,难道这种事也要看天分的吗?又或者酝酿越久,实施出来越成功。
难不成要他以后有事没事就yy把康时年这个那个?
方慕安想东想西了没一会,文轩就把他的注意力夺回来了,两个人打仗似的折腾了一个早上,出门觅食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方慕安一到前堂就傻眼了,有气无力趴在桌前的不正是袁信吗?
“三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袁信对方慕安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回来有一会了。”
我擦!
什么叫有一会了!
方慕安老脸挂不住,忙扶袁信起身往后堂走,“三爷,你回来了怎么不叫我?”
袁信表情腼腆,“我叫了,不过你好像没听到。”
我擦!
什么叫叫了没听到。
难不成他在门外听到屋里乱七八糟的声音了?
方慕安全身都紫涨了,恨不得挖个洞钻到地底下,“三爷,你不会是嫌吵,才没回房休息的吧?”
袁信扭头瞟了方慕安一眼,尴尬着没回话。
没回话就是默认了。
方慕安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的任务对象坐在前堂吹风受苦,他却在后面风流快活,真是太不应该了。
都怪文轩那王八蛋勾引他。
方慕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窃笑的文轩,文轩非但没觉得他眼神带刺,还一个劲对他使眼色。
两个人一左一右把袁信扶到床上,方慕安一边给袁信倒了一杯水,一边忐忑不安地问了句,“三爷,你受伤了吗?觉得怎么样?”
袁信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皮外伤,不碍事。”
文轩正色问了句,“袁公子见到皇上了?”
“见到了。”
“情况如何?”
袁信猜到文轩是知道内情的,索性也就不隐瞒了,“皇上的病的确很严重,就算从现在开始悉心调理,也只能延寿不得长寿。”
“皇上请袁兄为他调理身体?”
“是啊。”
“那你兄姐宗族的事,你可曾求情?”
袁信无力地摇摇头,表情萧索,“皇上只说不会杀他们,却没说何时回开恩放了他们。”
方慕安牙根咬的痒痒的,“一大家子人,每日的牢饭就要花费不少,皇上这是何苦来。”
☆、第86章 小厮忙不停14
文轩笑着看了一眼方慕安,“皇上这么做,大概是为了断绝袁家同冀王殿下的联系,又或许是为了藏金十处。”
方慕安冷不丁的听了个新名词,就好奇问了句,“什么叫‘藏金十处’?”
文轩笑他不用功,“这几天你是不是偷懒没钻研指南?大户人家的家财并不一定都在账上,为以防万一,会有几份藏匿在外。先皇在位时,国库就不充裕,北琼与西琳边关大小战事,财政花费不小。没有钱,就无法用兵,就不敢铲动手握兵权的戍边藩王。皇上从登基时的初赦到如今的一系列修改税制的变法,都是为了让国库能够迅速的充盈起来。”
方慕安忍不住感慨,“九五之尊居然也有捉襟见肘的时候。”
“何止捉襟见肘,他现在连长寿都难,之前的一腔抱负恐怕都化为乌有了。”
袁信却不苟同,“皇上豁达安命,未曾有颓废困惑之意。”
文轩忙陪了个笑,“皇上可是命袁兄去太医院任职?”
“文兄如何知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皇上的确豁达安命。袁兄伤势不轻,将养为上。”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文轩就拉着方慕安出门来了,“折腾了一早,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咱们去吃点什么?包子还是馄饨?”
方慕安反握住文轩的手,“你着急拉着我出来干什么?”
“袁公子急着安歇,你还要拖着他一直说话?”
“他到底伤在哪里?”
“都说了是皮外伤,不要紧。”
文轩不想让方慕安忧心,就随意敷衍了一句。
方慕安看出文轩心里藏着事,就扯着他的袖子追问了一句,“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盘算?不许瞒着我。”
“放心吧,我要做的事不会影响你做任务的,大概。”
“不是任务不任务的事,你好歹把你想得说来给我听啊,总把我当外人似的蒙在鼓里干什么?”
文轩摇了摇头,“皇上这一病,看似输赢已定,其实还有许多悬而未决的纠结。我们先吃饭,吃了饭我还要去见人。”
方慕安猜到他是要去见冀王,看他讳莫如深,神秘兮兮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跟他细说,他也不好上赶子打破砂锅。
文轩一去就去了半天,傍晚时分也不见回来。
方慕安正在后头伺候袁信吃饭,就听前堂有人叫“大夫”。
两人对看一眼,都有些诧异,袁信皱眉问了句,“医馆的牌子没摘吗?明日摘下来吧。”
方慕安嗯了一声,放下碗筷去前堂见客。
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一见方慕安就迎上前,“不该在医馆打烊时还前来叨扰,可小女身上实在不舒服,请大夫破例帮我看一看吧。”
方慕安给妇人让了个座,“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位夫人,我们医馆还没开张,什么药材都没有,我家大夫自己也生病了,下地都费力气。”
妇人起身对方慕安福了一福,“请小哥行个方便吧,小女也是听说袁大夫仁心妙手才特意找上门的,但求一见。”
方慕安本还想拒绝,可这女子身上带着莫名的凌厉气质,不知不觉中,他一个“好”字已经脱口而出了。
往后堂走的一路,方慕安都在骂自己多管闲事,好在袁信听说有病人特别上门找他的时候丝毫不觉得厌烦,二话不说就到前堂见人了。
妇人一见袁信就行了个大礼,“劳烦先生。”
袁信忙回一礼,“不敢不敢,夫人请坐,夫人哪里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