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名字就叫青楼,大白天一般很少开门接客,可今天,门口围了一大堆人议论纷纷。季夏好奇地走过去,有八卦啊,青楼里的八卦肯定带点香艳,果断去听。沧魇默默跟在季夏身后,生气归生气,还是不愿看到他受伤。
“你们说这俩什么人啊,一男一女睡在青楼屋顶上,不会是被捉奸,有人丢上去的吧?”
“这可真说不准,青楼的生意火,来找丈夫的多了,指不定哪个彪悍的母老虎真就会这么干。”
“看,快看,老鸨出来了。谁不知道这青楼有背景,现在有人这么打他们的脸面,真是要气死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娘们这么骚,改天哥几个也来尝尝。”
一片哄笑声,季夏听出了大概,原来有人在青楼屋顶上,这些人的揣测也不是没有道理,再怎么奇葩也不会跟一女的睡在青楼屋顶上吧?这么好玩的事,继续围观。
老鸨是位风韵犹存的女人,看修为才大灵师,这样的年龄才到这个境地,天资一般,算中下。老鸨仰头看向屋顶,屋顶上有两个人影,其他的看不真切,“两位高人在我青楼落脚实在让我楼蓬荜生辉,不知高人可否随我进楼里休息,楼外风吹日晒,怕惊扰了两位。”
老鸨的话一出,众人哗然,原来不是什么香艳戏码,是高人留步啊,就是不知是找茬还是照护。季夏听完却一愣,我擦,还真有这样的奇葩啊,这人的脑回路得多不靠谱啊。
屋顶上的人哈哈狂笑,“桐儿,风景好,为夫的手艺也不错吧?捏得你舒不舒服?”
“不错,肩捏完脚也捏捏。”
“好嘞,谨遵夫人吩咐。”
上面的人甜蜜的不亦乐乎,下面的人一阵无语,弄半天人家两夫妻是到上面看风景。季夏只想捂脸转身,遇到个脑残。
老鸨更是一脸铁青,她恭恭敬敬地对待,就怕得罪人,最后他俩就看风景的,实在不能忍。“来人,上去把他俩弄下来,我们这楼只收客人。”
“是。”几个打手领命,搬来梯子往屋顶爬。屋顶的两人仿若没看见,依旧该干嘛干嘛。就在打手将要爬上屋顶的时候,屋顶上的人动了,男子一根指头戳在梯子上,笑得很欠扁。“兄台,不知道打扰夫妻恩爱会被雷劈吗?我呢英俊潇洒,但别太崇拜我。看你面色发青,印堂发黑,哎呀,你有血光之灾啊,想不想知道什么样的血光之灾?盛惠十两。”
站在梯子上的打手不敢动,万一他推梯子怎么办?下面的人听到这话,还是无语,威胁啊,赤裸裸的威胁啊。
季夏整个人都不好了,妈蛋,是个神棍。遥想当年上高中,校门口一摆摊算命的,听说算的挺准。季夏脑子一抽就去算了,算的因缘,结果那算命的看了他的手相,面相,只说一句话,气得他当场砸了他摊子。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这辈子你没有因缘。靠,咒老子打一辈子光棍呢,欠扁,从此季夏就对神棍有这一股莫名的仇恨。但是上辈子季夏居然真的没有交到女朋友,老子被诅咒了,老子没有可爱的妹子,老子想逛个青楼都遇到神棍,泪奔~
沧魇感觉到季夏的怨念,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认识他们吗?
手指轻轻往前一戳,屋顶上的男子哈哈大笑,“既然你没钱给,就不能挡灾,你还是下去吧。不管你要找谁喊冤,记得,我叫艾瑞森。”
梯子倒下来,众人忙四散逃离,老鸨气得脸上的粉都掉了一层,没用的废物,死了,活该。当大家都以为梯子上的人必死无疑,沧魇用灵力稳住了下落的梯子,上面的人反应飞快地怕下来,梯子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不明白沧魇为何要救人,连季夏都不知道,那个木头脸的人居然救人,果然是一个思想纯洁正直的大好青年啊。沧魇静静站在季夏身后,垂眸不言,不能让季夏看见污秽的东西。
艾瑞森感兴趣得看向沧魇,顺便扫到季夏,他神色一顿,眼中闪过狂热。枫桐儿走到他身边,道,“是他么?”
“自然是,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不用特意去找,挺好。”艾瑞森勾起嘴角,吊儿郎当地说。
说完,搂过枫桐儿的腰,飞身而下,来到季夏面前,“我要送你几句忠告。”
季夏差点嘴角一抽,为了保持形象忍住了,老子为何跟神棍就这么有缘。“面色发青,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么?可惜你给上一位兄台算得都不准。”
艾瑞森突然一脸正经地直视季夏,“江边骤雨零落时,乱花丛中血樱现。”
什么东西?诗?我擦,无缘无故卖弄什么文采?你个神棍还敢在老子装逼,不知道老子是装逼的祖师爷啊。季夏压根不相信他,只在心里狂吐槽。
知道季夏不相信,艾瑞森也不甚在意,他会相信的。“你来的地方很远,但也不是无路可回,想回去只要按着命运的轨迹走,你总有一天会回去。”
季夏呆住了,他为什么会知道?什么叫做按着命运的轨迹走?什么样的命运?总有一天会回去?老子要现在就回去!
十九、筹谋
艾瑞森和枫桐儿同时拔出自己的兵器,艾瑞森是一把刀,枫桐儿是双剑,然而她只拔出一把,他俩一起右手举兵器指天,大义凛然地吼。“我们是正义的使者,是一切黑暗的敌人,只要有我们在这个世界将永远和平!”
死寂,季夏直盯盯地看着那两个逗比,这中二病般的台词是怎么回事?老子差点就相信他的话了,还老子脆弱的玻璃心。
“哈哈哈哈……”艾瑞森和枫桐儿边大笑边往前狂奔,一会儿就没影了。
季夏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子第一次出门,先遇到个贱人,再遇到平生最讨厌的神棍,这神棍还是中二病患者,老子今后还是不要出门了吧,太他妈考验心理承受能力。
深吸口气,季夏郁闷地说,“我们回去吧。”
“好。”
他们就此打道回府,沧魇心里不安,今天遇到的两个人似乎都会季夏有关系,不能让季夏身边存在任何危险,只好……
半夜,季夏睡下,沧魇在他屋外设下几层结界,才朝远处而去。
安家,因安小剑的受伤,加强了守备,深夜沉寂,只有轮值的人还在巡逻。沧魇隐身于半空中感应着安小剑的气息,认准一个方向后,沧魇闪身过去。
安小剑吃了人生中第一个大亏,他接触过的人都想扁他一顿,碍着他的身份没有一个人敢,以至于脾性不改,反而越来越贱。现在栽了个大跟头,对他来说有利,挫了他的傲气,同时也让他更加坚定,以后能打过的人才可以犯贱,不然,会没命。
沧魇进到屋里时,安小剑正躺床上睁着大眼坚定人生的理想,他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安家虽然没落了,这点伤药还是有的。
安小剑心里规划将来的道路,突然感觉呼吸困难,好像有人掐着他的脖子。“是……谁。”
沧魇渐渐现出身来,安小剑看到是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来杀人灭口?沧魇手上的力道加重,眼神也冰冷无度,眼前人的生死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无法呼吸,安小剑知道自己就快死了,被眼前的人杀死。“季……夏……不……会……让……你……杀……我……”
沧魇看着安小剑越来越涨红的脸,脸上暴起的青筋那么明显,只要再用力一点,他非死不可。“他不会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永远不会知道。”
“安……家……季……家……”安小剑的声音微弱,最后只能张嘴动,声音发不出了。
安小剑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断气了,沧魇却放开了手,安小剑大口大口喘气,他从不知道呼吸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沧魇并非良心大发想放了他,只是听明白了安小剑话里的意思,安小剑一死,安家把账势必要算到季夏头上,那么喜欢平静安宁日子的人,如果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愁眉不展,心疼,很疼。
不能杀,也不能让他对季夏产生威胁,只好……沧魇心思翻转,又想对安小剑下手。
安小剑瞅见沧魇不对劲的眼神,知道他又想出什么要折磨自己的坏主意了。“等等,等等等等,白天我才因季夏受伤,现在不管我出任何事季夏都脱不了干系。”
沧魇微微一笑,“安家不会为了一个废物得罪人,只会培养另一个天才。”
“你,你想……”安小剑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就是你想的那样。”沧魇勾起的唇角越发上扬,安小剑看着心底发毛。
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安小剑为了小命决定不要脸了,虽然他本来就没脸。安小剑扑倒沧魇脚边抱住他的大腿,哭诉,“护卫大哥啊,我没做什么坏事,对季夏也没怎么样,就跟他开了一点小玩笑,你就放我吧,我一定一条三炷香天天拜季夏。护卫大哥~”
“你咒他死?”沧魇凌厉的眼神刺向安小剑。
安小剑一哆嗦,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我哪敢啊,我这不是表示尊敬么?护卫大哥,你要相信我的敬意。从今以后,季夏就是我祖宗,他叫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他叫我拉屎我绝不撒尿。护卫大哥啊,可不要让我的脏血污了您高贵的手,您就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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