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没看到就另胡说八道,你过去不是跟张小碗最要好的吗?”
“谁跟他要好了?他敢做我还不能说,呸!”杨山家的浑然不放在心上,得意洋洋说,“他屁股一撅我就知道动的啥心思,前阵子眼珠子都快粘在那顾家的管事身上了,还不是瞧人家长得俊呗。”
杨山家的得意忘形,以前他最妒忌张小碗在他面前说富贵对他如何如何,让他听得心里酸溜溜,心里常咒骂指不定哪天徐富贵就勾搭上别的哥儿,他就能嘲笑张小碗了,可现在的情形让他更加开心,他家杨山再不好可有一样是如今的张小碗比不上的,那就是他家相公是正正经经的汉子,而不是个阉货。
哎呀呀,昨晚没让他逮到机会到张小碗面前显摆一下。
村里人对他这模样无话可说,这人的嘴巴怎就这么坏,没看到看到徐家的下场,还不是平时不积德现在得了报应,杨山家的再不积点德,说不得这报应也要找上他了。
原本聚在一起唠嗑的村人纷纷散了回家去了,实在是不想看杨山家的那张得瑟的嘴脸,看着让人恶心。
“哎,你们怎就走了啊,我还没说完呢,你们别走啊……”
他越是叫前面走的人步子越大,背着他翻了个白眼,再不走就要吐了。
等到杨山回家,看到的就是特别殷勤的夫郎,做低伏小的将他当大老爷一般地侍候,杨山端着送到他手里的热茶抖了几下,热水溅到他手上,烫得他嘶嘶直叫。
杨山家的连忙上前接了过来,放在一边桌上,拿布巾帮着擦拭,语气倍加“温柔”地问:“烫着没有?疼不疼?都是我不好,相公你就骂我两句吧,我这心里会好过些。”
“你今天怎么了?没吃错药?”杨山甩开他的手瞪眼问。
要是平时说了这样的话他夫郎肯定要跳起来了,可今天诡异地竟然笑了,走上来抚他的胸口,惹来他警惕的目光,反而招了他的一个抽搐着眼睛的眼神。
杨山家的抛了个自以为的媚眼,捏着嗓子说:“瞎说什么呢,我这不是觉得当家的哪里都好,想好好侍候当家的不行嘛,还是当家的嫌弃我了?”扭着水桶腰往杨山身上贴,特意涂红的嘴巴要往他脸上凑,吓得杨山叫了一声一把推开他。
“你个死人干什么?”杨山家的差点跌倒,横眉怒目地骂道。
杨山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恢复正常了,于是轮到他摆大老爷架子了:“我脖子饿了,赶紧地做饭去,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杨山家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蹬蹬地用力踩了出去。
杨山家的心虚地往外看了一眼,起初还以为他夫郎发现他在外面偷嘴了。
自跟那可以儿有了首尾,回来再看自己夫郎那蠢样,他一点都下不了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地接回来,一离开可人儿他就惦记得不行,恨不得死在小妖精身上了。
这么一想杨山就浑身冒火,受不了了,才回来又转身走了出来,路过厨房时喊了句:“我想起有件事没说清楚,我要赶回镇上,今天晚上可能回不来了,你在家带好儿子知道不!”
等杨山家的听清楚冲出厨房,人已跑没影了,恨恨地在原地跺脚大骂:“死在外面甭回来得了,你个挨千刀的!”家里就剩他一人了,儿子也在外面野着,可以用山家的连饭都懒得做了,躺到炕上吭吭叽叽。
青宜镇
赵鹏生得腰肥肝壮,除了早两年过过苦日子,后来就像掉进了糖罐子一样,等到长大了跟他阿父一样好色。
可最近看上的一个哥儿却怎么也弄不上手,赵鹏使劲地拍着桌子嚷着:“你们快说说怎办?他么的,我都出了两百两银子纳他进府,可好个死老嬷子居然敢把我赶出来,要不是看在小哥儿份上,小爷我弄不死那老东西!”
他老子自称大爷,他在后面跟着称小爷。
人还没弄上手,小哥儿脾气又辣得很,让他心里痒痒,所以赵鹏自以为他已经给足了面子,出了银子要专门纳进府里,否则玩个和回也就扔在后面了。
给他出馊主意的都是平时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笑话他:“那个巷子里的小寡夫玩腻了?你小子可够胆大的,那可是你阿父的人,不过听说那个小寡夫又勾搭上了一个。”
赵鹏堵住他的嘴,小心朝外看了一眼,生怕有阿父的人听了去,儿子玩老子的人,虽然刺激得很,可万一被老子知道了可了不得,府里的人他不敢玩也就敢在外面偷偷摸摸地打几回野味,甭说,小寡夫在床上够浪的,那种滋味真是回味无穷啊。可他也知道那种人也就偷摸着玩才有意思,比不上刚刚看中的正经人家的小哥儿,小寡夫都快被人玩烂了。
“你小声些,要是被我阿父知道还不得剥了我一层皮,怎么的,你也瞧上了?这次的人我可知道的,那是我阿父叫过去的人,估计我阿父也玩腻了吧,等再过阵子,你想玩就去玩呗,行了,快给我出个主意。”赵鹏催促道。
“赵鹏赵鹏啊,刚说你胆子大,怎现在就胆小了呢,要我说,带几个人半夜溜进他家里,趁夜把人给睡了,他家不答应也得答应啊,这叫生米做成熟饭。”看在赵鹏透露的情况份上,那人出了个主意说。
赵鹏拍了一记自己脑门,说:“对啊,我怎把这招给忘了,嘿嘿,等我把人睡了,除了进我家门那老东西还能怎的,不行,我等不及了,今天晚上就得把这事给办了。”想到今晚能跟小美人成好事,终于把这块鲜肉吃进嘴里,赵鹏一脸的贱笑,说完就摆摆手安排人手去了。
深夜时分,天上有乌云遮月,地上冷风吹得呜呜作响。
一个单薄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向园子方向跑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又爬了起来,继续往前。
当那人的手拍上园子的大门时,沉睡的顾晨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神清亮没有一点睡意,马上在炕上坐了起来,拧着眉着在听小绿传来的消息,大半夜的谁会跑到他这儿来?守门的小铁说了,是从没来过的气息。
“砰砰砰……”
“开门,有没有人在啊,救命……”声音虚弱得像只剩下半口气。
夜里没人守门,叫得声音再大照理来说也不会有人听到开门,可这个园子里不止住着人和动物,还有变异的植物,小铁说门口的人身上有血腥味,它想吸。
顾晨从炕上爬起来,披了件衣裳打开门走出去,扎根在窗下的小绿“咻”地一下窜过来,抖了抖根上带出来的泥土,用两片叶子蹭蹭顾晨的手,顾晨笑笑将他带上,还有后面睡眼朦胧脚步蹒跚的雪白浑圆一团,这小东西晚上就睡了顾晨的脚边。
等他推开内外院之间的那道门,警醒的骆晋源发觉了动静醒了,飞快地爬起来,打开门就看到走在院子里的顾晨。
“晨哥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晨没想惊动旁人,不过这人会警觉也在他意料之中,否则就不会有在边关的累累战功了,边走边低声说:“门口有人,跟我一起过去看看是什么人。”
“好。”骆晋源不由分说地跟了上去。
等两人走后,肖恒和郭亮才睁开眼,他们两人现在和将军不是一个屋了,而是住在隔壁,将军的动静顾东听不到他们却惊动了。
“将军这大半夜的干什么去啊?”
肖恒瞥了他一眼,心说将军不会是半夜跟小公子私会吧,呸呸!瞎说什么呢,不管是哪一个都像这样的人啊,忙坐了起来:“不会是有什么人闯进村里来了吧,你忘了小公子说过的话了?”
“什么话?”郭亮随口问道,可马上想起来了,也躺不下去了,立即进入戒备状态,“不会真有人追过来了吧,快跟过去。”
肖恒摇摇头说:“应该没那么严重,要真是追杀将军的人,将军肯定会提醒我们,没有提醒就代表过来的人并非小公子和将军的对手。”
郭亮松了口气,黑夜里瞪了肖恒一眼:“早说啊,拖拖拉拉的。”
肖恒无视他的话,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跟了去,让将军跟小公子单独相处,有利于感情的培养,做国将军的亲信侍卫肖恒要考虑的事情比郭亮全面得多。
黑子也跟了出来,骆晋源看了一眼黑子,这条狗居然跟上次一样没有叫唤,倒应了一句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于是两一一狗一狼组成了一支夜游队。
这次亲眼见识,骆晋源真相信了顾晨的耳力非凡,离门口近了,他已经能听出门外有个虚弱的呼吸声,说:“人快陷入昏迷了吧。”
顾晨点点头,更加想不能会是谁,等打开门一看,真的不认识。
求救的人倒在门口石阶上,手还伸向大门的方向,露出的半边脸可以看向是个相貌秀丽的小哥儿,身上穿得单薄,冻得露出的肌肤青青白白的,换了普通人,深更半夜的冷不丁见到这样一个人早被吓坏了,可这两人哪一个也不是普通的,就算真来了鬼,两人也能冷眼看着。
顾晨走过去要叫醒这人,问问什么来历,眼睛扫了一眼,脚下的鞋子掉了一只,那只光着的脚上都磨出了血,将他翻了个身,另一半隐藏起来的脸颊上青肿着,明显是被人扇了巴掌的,嘴角也咬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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