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高皇帝远,离得远的庄子上的却没有身在京城里的人认识深刻,对这位因为占着与后君血缘的便宜而成了县主并嫁入英武侯府的哥儿,未免轻看了几眼,古代本身信息就不发达,更何况这些人只是朋友庄子上的管事,对消息更加滞后。
尤其是在侯府待了几天,就发现府里规矩松散,内院外院之间都没个规矩章程,心说这也难怪,听说这县主是从山村里出来的,从小又不受亲父待见被后爹打压,又如何有机会学得这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到时这庄子上的事情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人的胃口总是一步步养大的,后君身在宫中其实对这些身外之财并不看中了,铺子里的盈利都直接存进了钱庄里,庄子里的收入都让后君命人将银子拿出来继续买地扩张庄子,这其中便大有利可图。
不过后君虽然懒得过问,但不代表不知道这些问题的存在,之前送嫁的嬷嬷就得了后君嘱咐,尤其指出了这京城外面庄子上的问题,让俞晨到时尽管下手,不用心软顾着他们的面子,这些年他们贪的肯定够多了。
杨柳带了十几个人进来,一眼扫去就知道这十几人又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一边跟着杨柳进来时小心翼翼,一边进来时却眼珠子咕噜转,看多宝阁上摆放的物品,就连主位上的县主都敢大着胆子打量,看清县主的相貌后眼里闪过不屑之然。
“大胆!这就是你们见主子的规矩?”李公公一看眉头就拧了起来,立即出声呵斥道。
那些人顺势就跪了下来,俞晨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身边的事情都交给杨柳管着,杨柳也一早弄清了这些人的态度,所以有这表现他也不奇怪,总有些人自己愿意作死。
哦,还忘了说一句,这京外庄子上的人居然还和承恩公府牵扯在一起,可以说将承恩公府的人当成了他们正经的主子,想必那位老主君也从他们手上捞了不少银子。
所以他们以为有承恩公府撑腰,就可以拿捏自己这个看着年少可欺的县主了?
竟有一个身着绸缎衣裳的中年汉子抬头看向呵斥的李公公,说:“你又是谁?县主都不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人指手划脚的?”
旁边跪着的显然是他的夫郎:“小人见过县主,县主,不是小人说,这也太没规矩了,真该好好跟承恩公府学学。”
京城这边的掌柜管事嘴唇哆嗦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们,他们知道这位发话的人是谁?真是无知者无畏。
过去后君态度不明,他们也和承恩公府之间有着牵扯,毕竟外人怎么看都是一家人,也许他们这些人最后还要落到承恩公府的主子手上,但今年后君的态度越来越明显,对承恩公府根本一点脸面都不给,也只有这些京外的人还蒙在鼓里不停地作死。
李公公被气乐了,俞晨情懒懒地随手指了另一派的一人说:“你跟他们说说,被这样说没规矩的人到底是谁。”
“是,县主。”那人立即机灵地回答,朝李公公拱了手,恭敬地说,“这位原本是在陛下寝宫里侍候的李公公,是左安公公的义子,被陛下送到县主身边专门侍候县主的,李公公的规矩那可都是陛下身边的人调教出来的,小人不也妄言。”
那夫夫俩惊呆了一瞬,可也见机得快,转眼就磕头求饶起来:“是小人的错,小人冒犯了李公公,小人该死!”磕头不算,还抽自己巴掌。
俞晨眼中笑意更浓,看他们一边磕头抽巴掌还一边抽空向自己这边偷看过来,由此可见这份认错的心有多“真诚”了,而且只承认冒犯了李公公,把自己这个正经主子放哪里了?
俞晨摆了摆手,这些人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眼睛窥着上方。
俞晨懒得再理他们,直接吩咐李公公:“李公公,将他们的身契取出来,这几人,”伸出手指一划,正好将京外的几人都圈了进去,“连同身契都一起送去承恩公府吧,既然觉得那边规矩好,我这边也不留他们了,庄子上的事就由公公你全权处理吧。”
“是,县主。”
那几人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哪里料到还没让他们辩上几句,就直接决定了他们的下场,这次磕头求饶的态度真诚了许多:“县主饶命!县主饶命,都是小人有眼不识……”
“来人,都拖下去,免得搅得县主不得安宁!”李公公却扬声叫人,顿时冲进来几个粗使么么,不由分说地就将人嘴巴堵上拖了下去,这身份的力气根本就不是么么们的对手。
剩下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幕,对县主的认知更深了一层,互相看了一眼,将心头存着的几分侥幸心理都去了,准备待会儿县主问什么就老实回答什么,绝不弄虚作假半分。
可哪料到俞晨将这几个处理,剩下的也全都交给了李公公,自己则带着杨柳去了书房。
这更让他们摸不透县主的脾气。
李公公处理起来也颇雷厉风行,得了俞晨的完全放权后,就跟温文总管要了几个人迅速扑去京外的庄子,去抄这几人的老窝。
不要说李公公愤怒的态度了,就是侯府里的人知道这几人不把侯府主君放眼里,还敢贪主君的钱财,那是一个个义愤填膺,拿着过去跟着侯爷上战场杀敌的气势冲了过去。
十几日后李公公带着人风尘仆仆地从南边赶回来,带了好几只大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抄家得来的钱财,并做成账册送到了俞晨面前。
俞晨一边翻着账册一边说:“所以说,这些个管事多年下来积攒起来的财富都超过十万两银子了?还有他们自己买的田地和房子铺子?这日子倒真是过得比土财主还要富裕,也难怪不反我这个主子放眼里了。”
在这之前他这个主子可是比这些管事穷多了,放在还未来京城之前,恐怕自己连见这些人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是的,县主,这些年来没了约束,又跟承恩公府时的人狼狈为奸,连带着后君的名声都被他们败坏了。县主,小的自作主张,留着了两个下人专门处理这事,将他们打着后君旗号占来的田地铺子都还回去,该送官的就送官,小的与当地官府表明了立场。”李公公恭敬地答道。
“做得不错!”俞晨赞了一句,又问,“对了,通州那边的情况如何?有没有遭灾?再南边的灾情如何?”
李公公的面色凝重起来:“县主,南边的情况不太好,通州不少地方也遭了殃,倒是庄子上没怎么被涉及到,不过通州城外也出现了灾民,南边受灾的情况似乎比较严重。”
“我仿佛听侯爷提了一句,说一殿下救治工作做得不错?”俞晨又挥挥手说,“不是说你说得不对,就所京城这边消息并不灵通,你这来去一路上没受到什么阻拦?”
李公公面上一警:“小的是受县主所托前去打量后君的庄子,量那些人也不敢阻拦。”
俞晨笑了笑说:“将那些银子都先收着吧,再仔细着那边的情形,如果有需要庄子上囤着的粮食都拿出来吧,你费神多盯着点。”
“是,县主仁义。”李公公恭敬道,县主能挣钱又不容身边人背叛,但对钱财却又不那么看重上心,那些些粮食和钱财说舍就能舍,这让他也能佩服。
他是问过了,庄子上的管事将粮食囤着,就是等着到时高价抛出去挣那昧良心的银子,想到以前借着后君的名义做的这些黑心事,他恨不得将这些人当场打杀了,这都还是轻的。
第203章 出事
俞晨让李公公将几个下人押送到承恩公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当然也惹来了承恩公府与老主君的怒意,之前成亲时不认承恩公府也就罢了,毕竟那是由后君的人发的话,他们再有气也只能憋在肚子里,可这县主居然转身也往他们脸面上扇巴掌。
将人送到承恩公府是什么意思?
而且到现在他们才知道,后君居然将这些庄子和铺子都当成了陪嫁送给俞晨了,早将这些东西当成自己囊中物的老主君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咽得上来。
承恩公某日下朝时当着不少人的面拦住了骆晋源,直接问他跟县主这是什么意思?县主不是不认承恩公这门亲么,怎么将人送到承恩公府来?
俞晨事情做完后当然会跟骆晋源通个气,再加上府里派了那些人跟着李公公一起去通州处理事情,他这个当家人又怎会毫不知情,当下冷冷地回道:“如果承恩公不愿意接手,那好,本侯直接命人将他们报官问罪,本侯先走一步。”
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大步离去,后面的承恩公脸色却忽青忽白,这个时候他还真不敢硬气地说送官就送官,而是作愤怒状:“岂有此理!”
然后甩袖而去,可在旁人看来却是虚张声势。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原本承恩公府打着后君的旗号做了些事满京城的都知道,只是现在后君与承恩公府表达了不满,许多人家便机警地离承恩公府远一点。
要说此前承恩公府的人插手后君的产业,其实也不是多么出格的事,就是从中贪了些钱财也是很正常的事,但现在产业被县主接了去,难不成承恩公府还想继续下去?让县主养着他们承恩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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