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他这么结实的脑袋不会把他的下巴给撞坏吧!
慌张的蹲下、身子想要查看夏侯子衿的伤势,无奈他捂得太严实陈慕只好跪在地上最后已经演变成了趴在地上往上瞅就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夏侯子衿缓过劲一抬头正对上陈慕担忧自责的眼睛,小哑巴有点傻,很少会露出这种表情,此时却浓重的像是一个正常人,心之所向,伸出手将人抱在怀里,完全不顾他趴在地上弄得一身灰土,因为姿势不舒服,夏侯子衿干脆坐在地上,把像小狗一样趴在地上瞪着眼睛看他的陈慕拽过来塞在自己怀里。
这一番挣扎,两个人都狼狈不堪,先不说下巴红了一大块的夏侯子衿,就是趴在地上被人拖拽到怀里搂着期间拼死反抗却因为姿势不太对使不上力的陈慕已经衣衫半露发丝凌、乱,活像被人□□了一番。
夏侯子衿这个平日里一点灰尘都见不得人就这么抱着一个脏兮兮的陈慕,笑的眉眼弯弯,简直像个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
陪着夏侯子衿吃了饭,哀怨的陈慕洗了澡出来才想起来那个食盒,于是提着盒子走到床边,对着床、上盖着半张被子看书明显要夜宿的男人扬了扬手。
夏侯子衿瞥了一眼又转会视线,淡淡的问:“什么?”
陈慕犟了犟鼻子,觉得夏侯子衿真冷漠,这样的人就算爬上他的床也不会变成他的兄弟的!曾经有过现代生活的陈慕思想有点固执,他内心里如此想着:虽然夏侯子衿那方面有点不正常,以前还调戏过他,但是从目前发展来看暂时还是个挺正常的孩子。举例说明:侍妾莲姨娘。即使后来他会和主角受在一起,那也应该是真爱到了,实在不行了只能在一块了。
完全没想到其实人家本来就是弯的,或者说会被他掰弯这种可能。
想了想走过去拽了夏侯子衿的书并食盒搁在一旁的矮几上,见他看着自己才伸出手比划:这是莲姨娘送来给你的点心。
夏侯子衿见他鼓着腮帮子的表情不禁想笑,心情好了也有了闲情和他讨论别的女人:“哦?送到你这来了?”
陈慕点头,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你一直不来。点心快要放坏了,我就吃掉了。
最后的比划很缓慢,耳朵尖也带上薄红。
夏侯子衿微眯起眼睛,眸中情绪翻涌,伸出手将他拉过来按在床边坐下:“好吃吗?”
陈慕飞速瞟了他一眼,见他好像有点生气,一下子又站起来,浑身紧绷,解释的有些着急:我不是故意要吃掉的。真的是要放坏了。我等了你很多天可你一直没来,我去找你也总找不着,所以,才吃掉的。
等了他很久,还去找了。夏侯子衿点头,脸上的表情柔和一点,不错,看来他对自己倒还挺上心,锲而不舍把人拉过来,拍了拍他的手安抚:“我没怪你。”
陈慕不信,狐疑的盯着他。
他又说了一遍:“真没怪你。”
陈慕半信半疑。
夏侯子衿却不说了,他看书的时候是坐在床沿上,陈慕此时坐在床边,两个人的距离不过咫尺。
此时烛火昏黄,映着两个人的脸颊深邃而柔和,似乎连气氛也不对起来,带着种温馨的暧昧。陈慕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没来得及细想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那人纤长睫羽微垂在脸颊上落下一圈阴影,几乎是本能,他窜起身子,速度之快连自己都有些惊慌。
夏侯子衿没亲到心上人多少有点不痛快,抬头就对上这么双惊诧的眸子更加不痛快,拽住陈慕的手直接就问:“你拒绝我?”
陈慕想要摇头,但是脖子被吓僵了动不了,不管他当时内心怎么想,动作确实做出来了。他不能辩驳。后背出了一层冷汗,满是迟来的后怕。
夏侯子衿只当他是默认,本就激动的情潮悉数变成疑怒:“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还是你喜欢上了别人所以就不让我这个主子碰?”
陈慕扭着头不敢看他,他对自己很好自己没喜欢上别人,但是大家都是男人他不能对自己这么做?还碰碰的,碰什么碰,又不是打麻将!
夏侯子衿看着他扭着脸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表情已经有些凶恶:“你看着我!”
陈慕不看,扭得更加厉害。
夏侯子衿深吸一口气,他永远是冷静理智的,是运筹帷幄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就因为他不让自己的亲一下就歇斯底里的像个追问丈夫在外面做了什么的深闺怨妇。可是控制不了。
原本只是气氛促动,如今变成了执拗,他今天非要亲到他不可。
把人拽到床、上就已经受到了极大的阻力,等到想要压下去的时候更是挨了好几拳,起先陈慕还不敢还手,后来就顾不上了,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内近身肉搏的两个人一个躲避一个穷追不舍,折腾了半夜还是夏侯子衿输了。陈慕骑坐在他身上,两手分别锁住他的双腕,一腿压着他的双、腿,这姿势,十足的衬了夏侯子衿的意,偏他自己不自知,只当这是简单的擒拿。
也不想想,底下已经满脸红晕的男人虽然武功比他不如,但心智健全比他不知聪明多少倍,就算不赢也该和他混战到天明,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制服。
因为不能松开手比划,陈慕只能瞪着眼睛试图做出凶狠的样子威胁夏侯子衿:道歉!
眸间深沉的男人表示自己没看懂,某个地方恢复了活力,暗搓搓的探着头站立起来。
陈慕正专心致志逼问,就腿、根那有什么硌得慌,但这关键时刻也没在意只以为是玉佩之类,更加严厉的瞪大了眼睛: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情!听到没有!
夏侯子衿看着因为方才的运动脸色晕红却还不自知还火上浇油瞪着一双水润眼睛勾引自己的陈慕微微张了张嘴,发出一声销、魂的:“唔~”
陈慕眯起眼睛,思考着哪里不对,突然感受到屁、股底下越发明显的东西,心头一跳惊惧的跳下床去,离得老远微微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侯子衿。
夏侯子衿没了束缚慢悠悠坐起身子看着他,脸上点了点欲求不满的怨怼,眸中满是亟待宣泄的yv火,呼吸粗重,哪里还记得平日里那点小心和怜惜,吩咐道:“过来。”
陈慕摇头,紧抿着唇皱着眉厌恶的看了眼夏侯子衿,心里已经做下决定,他不能再呆在这了,太危险。他又退了一步,认真的有些严肃的看着夏侯子衿,伸出手飞快的比划:谢谢你当初的救命之恩。这几年在这里也多谢你的照顾。我决定要出去走走。后会无期。
夏侯子衿看着他流畅的比划,脸色阴沉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出去走走?去哪?”
陈慕顿了一下:世界之大。
夏侯子衿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几乎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傻,他冷笑两声:“你真要走?就因为不想让我碰你?后会无期是说真的?”
被戳中心思的陈慕又抿了抿唇,点头。他不想夏侯子衿对自己做那种事情只能走,没有办法。以后的日子他不想再见到他,后会无期也是心里话。
夏侯子衿不说话,床头的灯火跳跃着有些恍惚,陈慕顿了顿觉得还是自己主动一点好了:公子保重。
夏侯子衿站起身,也不穿鞋,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土地上,看着他的目光清明冷漠,深处是陈慕看不懂的坚决:“很好。我送你出去。”
陈慕点头,觉得果然夏侯子衿人还是很好的,却没想到,门打开之后那人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的说了句:“把他拿下。”
☆、第24章 因果循环
陈慕点头,觉得果然夏侯子衿人还是很好的,却没想到,门打开之后那人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的说了句:“把他拿下。
木从安进了府被安排在幕僚住的院子里,独门独院的朝南院,名字沿袭他在城守府住的雅琴。夏侯府最不缺银钱吃喝细致的很,住行也怎么舒服怎么来,虽然仆人没有城守府多但胜在贴心恭顺,比木池送来的那些人伺候的尽心。
木从安打小过的日子也足够奢侈安逸,也不觉得这种待客之道有什么不对。
底下的人自诩聪明,先有陈慕后有木从安,有人嘴碎传了流言:听说这位木公子刚来那天陈慕就被公子派人拿了关了起来,那件事情闹得挺大,刀光剑影从大半夜斗到了第二天辰时才消停。
这下即使是最底下的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不过夏侯子衿的性取向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只要夏侯府不倒他们有饭吃有房子住就行。但对于这个可能成为明日之星的新主子大家还是能巴结就尽量巴结的,万一人家飞上枝头了呢?
底下人如何想不说,夏侯府顶上几位除了敢怒不敢言的也就剩一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老太爷了,爷孙俩达成了协议没什么争执,如此夏侯府仍是一片祥和平静。
只是,暴风雨之前总是风平浪静,而谁也不知道哪个人会成为这场灾难的中心。
听到那句命令的时候陈慕扭头去看站在门口的夏侯子衿,他穿着软绸寝衣,身材高大容颜冷峻,双手合拢,好整以暇中带着点残忍,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势在必得。
陈慕收回目光不再看他,本来还有一点不舍和愧疚这时全部消散,冷静的观察围住自己的六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