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摩挲着光滑的杯沿,然后猛然一顿,一直关注着元彦一举一动的楚泽心一提,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到了。
“你可有家人?”
楚泽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并无。”
“那你可愿拜入我门下?”虽然自己筑基期的实力根本达不到收徒的下限,但是谁让自己是宗主之子,特权阶层偶尔动用一下属于自己的权力,似乎更符合自己如今的身份。
“愿意,我愿意!”楚泽兴奋的眼睛都亮了,那拽着元彦衣摆的爪子用力的指节发白。
眼见元彦要将来路不明的少年收入门墙,元彦身边事不关己状的林凡出声了,“师兄,收徒一事,怕是不妥吧?”
元彦大手一挥,“无碍,如今他仅仅是记名弟子,来日方长,日后再议。”
虽说仅是记名弟子,但是已经超出了楚泽预期许多,他后退两步,三拜九叩,声音洪亮,“徒儿拜见师父。”
师父哎~
似乎不错的酱紫,元彦眉梢微扬,冷冰冷的吐出一个字,“嗯。”
之后,三人回到房间,由林凡师叔将周天宗一应规矩向楚泽讲述,而元彦,则躺在贵妃榻上,沐浴着正午的阳光,睡得很香。
由于已经完成了任务,元彦林凡并小尾巴楚泽赶往周天宗。
因为楚泽仍是凡人之身,自然受不得御剑飞行的高冷风压,加上任务完成的迅速,三人换了一种交通工具——马,晃晃悠悠的向周天宗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楚小尾巴泽为了讨好自家师尊,鞍前马后花样百出,使得漫长的旅途不再辣么无聊了。
一日,他们在墨城落脚,正赶上城主待字闺中的女儿比武招亲,于是在元表面漠不关心实则兴致勃勃彦的提议下,三人凑热闹去了。
第20章 又遇调戏
由于城主女儿比武招亲,因此吸引了一批或有兴趣或有心计或看热闹的修士前来,客栈一时间供不应求,但是,元彦三人花费从天魔老祖那里搜刮来的灵石,仍旧在墨城最好的客栈要了三个上房。
#有钱就是任性#
元彦回到房间,楚泽在他身边忙前忙后,成功的将制式房间收拾的妥妥帖帖,不过就是唠叨了点。
“师父,我一个人睡没有安全感,我可以和您一间房,我睡地板上。”
元彦斜倚在贵妃榻上,拿着一本药书漫不经心的看着。
“师父,要不两个房间吧!三个房间太浪费钱了。”
元彦翻了个身,背对着楚泽。
“师父,那个……”
元彦从贵妃榻上坐起,面无表情地道:“行,随便你。”
“是,师父。”
小徒弟兴冲冲地下楼将属于自己的那间房退了,然后抱着一床被子在地上简单地打了个地铺。
唉~
小徒弟不仅唠叨,还粘人。
主角的威风霸气,你在哪里?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跟了元彦一段时间的小徒弟脸上长了点肉,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赏心悦目了那么点。
“师父?”
元彦转头,眼角眉梢细微的变化深刻表示了他对小徒弟说话吞吞吐吐的不耐烦。
几乎将自己全部注意力放在元彦身上的楚泽自然察觉了师父的不高兴,“您要不要出去走走?”
“嗯。”将书收进储物戒中,元彦坐在软榻上,楚泽上前,拿过玉梳将元彦泼墨般的长发梳理整齐。
手指间的触感细滑,透着一股淡淡的凉意,令人眷恋不已,楚泽将元彦的头发握成一束,然后用镶了灵玉的蓝色发带将其束紧,一个简单随性的发型出炉。
两人准备妥当,元彦手拿一把折扇,后面跟着小尾巴,施施然地出去晃悠了。
街上车水马龙,摊贩的吆喝声十分响亮,元彦仆一出现,立即吸引了一大票的目光,没办法,即使遮住了半张脸,元彦露出的另外半张脸依旧完美无瑕,更何况,那尤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令他在一众不是英俊就是美丽的修士之中,更显鹤立鸡群。
将元彦打扮得飘逸出尘的楚泽很有成就感,但是,很快他的成就感就变了质,因为一个猪哥竟然敢调、戏、我、家、师、尊!
“这位公子,你我相逢即是缘,不知有没有兴趣去我家喝杯水酒?”一个身材消瘦面相猥琐一脸苍白明显纵欲过度补不过来又自诩风流的少年手摇一把折扇,自以为俊雅的道。
同样手摇一把折扇的元彦:“………………”
扇子一合,元彦无视猪哥,和猪哥擦身而过。
猪哥不死心,一步跨到元彦面前,堵住元彦去路,阴阴地道:“这位公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随着猪哥话声落地,他身边的走狗abcdefg呈扇状将元彦楚泽两人半包围了起来。
不作不死!
元彦手中折扇一挥,一条火龙直扑猪哥,成功烧掉猪哥半边头发,半截衣袖,至于为什么是一半,因为另一半被走狗a承受了。
走狗a阵亡。
由于躲避元彦的火龙,猪哥一屁股跌在地上,失了脸面的猪哥扇子一指元彦两人,怒吼道:“抓住他们!”
走*cdefg对视一眼,一起出手。
元彦站在原地,手摇折扇,十分的镇定,而在他的身后,蹿出一道黑影,出手如电,仅一眨眼的功夫,走*cdefg阵亡,躲在暗处的护卫h见情势不妙,护在猪哥面前,双手一抱拳,“我家少爷多有冒犯,还望公子见谅。”
保护元彦的黑影见危险解除自动消失,元彦扇子一合,瞥向猪哥,“小泽,上。”
楚一直被元彦护在身后深知上意欲求不满泽走到猪哥面前,将猪哥狠狠揍了一顿,揍得角度多刁钻,揍得力度多狠辣,从猪哥面上木有任何伤痕却叫的比杀猪还惨可以看出来。
一旁的护卫h眼角一抽,仰头望天。
少爷确实欠教训!
如今有人光明正大的揍了少爷一顿实在太解气了有木有!
不过,自己毕竟效命于城主,适可而止就好,所以护卫h在楚泽揍得额头冒汗时站了出来。
楚泽见势就收,元彦将一条手帕扔给打累了的小徒弟,“擦擦汗。”
“谢谢师父。”楚泽琥珀色的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小心翼翼地接过手帕擦了汗之后贴身收了起来。
被揍得半死不活的猪哥:“你们!”
护卫h一个手刃将猪哥劈晕,十分有礼的躬身告退。
两人被猪哥扰的失去了兴致,尤其是楚泽,一直蔫蔫的,垂着头一副失落的模样。
两人回了客栈,眼见到了饭点,楚泽一伸手腕,小小声地喊了一声,“师父。”
拿徒弟当储备粮这事为师做不来啊啊啊!
但是,饕餮可以,而且已经十分活跃的蹿了出来,缠绕在元彦的手腕上,时紧时松,强烈地表达着自己的存在感。
元彦--:简直败坏为师的师德!
楚泽一见饕餮钻了出来,眼睛一亮,主动将手指凑到饕餮面前,摸了摸。
饕餮兴奋了,缠绕在楚泽小手指上,为极品食粮如此自觉感到由衷的满意。
元彦将缠绕在楚泽手指上的饕餮一点一点拉走,塞进自己掌心。
楚泽握住元彦需要相当大的自制力相当于自残的手,惊慌的喊了一声,“师父!”
“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弟,你可否明白?”元彦郑重脸,言简意赅,实则是他不敢拿主角当储备粮,要不然以后被雷劈怎么破?
“是,师父,徒儿明白。”
楚泽聚气灵力光刃,将手腕割破,鲜血汨汨涌出来,“徒儿孝敬师父,天经地义。”
饕餮蹿了出来,将楚泽流出的鲜血吸食干净,元彦感受着那至高的美味,瞳孔不受控制的一缩。
尼玛,以后胃口被养叼了怎么破qaq?
饕餮你个坏心的,绝壁是故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徒弟你思路歪了怎么破?为师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
理智尚存的元彦手掌一抹楚泽手腕,楚泽留着鲜血的手腕立即恢复如初,饕餮识相地钻回了元彦掌心。
“师父,徒儿明白师父心意的!”楚泽急道,“但是徒儿一无是处,不能为师父分忧,如今唯一可以为师父做的事,师父难道要剥夺吗?”
肉麻腻歪死了!
受用了的元彦手掌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你既知自己短处,当奋起直追,怎能如此?”
“徒儿知错。”
“嗯,为师想要静静,你出去吧!”
楚泽出去了,元彦躺在软榻上,消食。
晚上,小徒弟受气小媳妇似的伺候元彦沐浴更衣,自己抱着被子躺在地板上。
不是虐待狂的元彦手指一指软榻,“睡那里。”
楚泽听话的卷着铺盖去了软榻,躺在明显柔软了许多温暖了许多的软榻上,楚泽鼻尖贴近软榻上的缎面,闻到了一股好闻的药香,是属于师父的味道,楚泽鼻尖贴的更紧,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