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时:……
南羊:……
优希,“哥哥的口头禅就是:您的便当到了。”
这句话配上他英俊的面容,不知风靡了多少二次元少女。
南羊定住心神:“你觉得你哥哥现在在干什么?”
“帮王子殿下伸张正义,派发便当。”优希毫不犹豫道。
“正义为何物?”
优希,“给王子殿下的继母派发一份豪华海鲜大便当。”
南羊快速理清思维,“上次泼油漆的事过后,金萝身边保镖数量多了一倍,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除了今天。” 康时声音低低道:“她陪父亲参加一个品牌方的活动。”
场地有限,为了不给媒体甩大牌的噱头,金萝应该只会带几个贴身保镖。
康时,“掉头去活动场地,快。”
那女人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光天化日下。
南羊掉头后一踩油门,车子箭一样的飞出去。
……
一袭红色衫裙,裙摆长达四五米长,花纹图案皆为手工刺绣,身后还专门有人为金萝拖着裙摆。
即便是冬天,也不见她有丝毫畏寒,只是在外肩披了一件小衣服,还特地在门口多停留一阵,方便媒体拍照。
这长相气度完全不输给明星,但这排场却要更加辉煌,可以预料到明天的各大时尚娱乐版面都要以这袭惊艳的纱裙为主题。
今天外面为了一层人,还有不少是康家提供的保安,有几个见到康时还礼貌的打了招呼,康时利用骨骼小顺利的第一个穿过人群的包围。
人太多,他此时还是个小豆丁,个子又矮,只好低着头看路,前方有红地毯,父王说过再忙也要讲气质,于是他把头发理了理,确定衣领是翻好的,仪容得体的走上红地毯,不时还友好的和媒体朋友挥挥手。
场上一片寂静。
南羊轻声对优希道:“这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认识到哪里不对劲,然后观察周围的状况,除了眼前这个,绝对会觉得这是顺理成章的一回事。”
康时继续往前走,心道这些记者心智太不坚定,竟被他的气质征服到连闪光灯都忘了开。
他一回头,面前正好站着金萝。
康时,“外面寒冷,您的脸都冻青了。”
围观人等纷纷侧目,这脸色绝对是被气的。
“如果你把脚从我的裙子上移开,兴许会好一点。”金萝咬牙道。
康时回头看,哪里有什么红地毯,不过是过长的红色裙摆,只是原本漂亮的布面多了一排威风的脚印,直通金萝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机智的商仲第三发》商仲:哥,我又想到办法可以让你不受欲望燃烧之苦。
商永:说。
商仲:哥不是会第三门外语,你可以再练第四门:鸟语,这样就能通过自身亲切的交流让它恢复平静状态。
商永算了一下手头的钱,很好,明年今天够多烧一份纸钱了。
第24章 点石成金
王室贵族法则:遇事不慌不忙,不骄不躁。
万众瞩目下,康时很快便有了应对之策,只见他单手伸进口袋,拿出一银色指甲剪,拉住裙摆,绕三百六十度旋转裁剪。
七度空间有一撕裙子的创意广告,匆匆一瞥记忆至今:衣服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很快,这条长裙就应了那句广告词,变成刚刚及膝。
金萝面色由青转红再转黑,走马观花的转了一圈,险咬碎一口银牙,“你在干什么?”
康时,“不小心释放了我体内的洪荒之力。”
话虽如此,他上前身子微微前倾,掩盖住唇瓣张合,“父亲还在内场,不要让他等太久。”
嫁入康家前,以为不过是个年纪尚小的孩子,还不认她捏在手心,现在她看他的目光却是全变了,如同看着豺狼虎豹,时刻准备扬起手中的长矛。
金萝扬起一小抹微笑,看似大度的不于计较,在两名保镖的随同下进入内场。
今天要陪康佑见几个客户,的确不能耍脾气。
过了一会儿,陆续又有几辆豪车进入,女伴挽着男士的手优雅的踩在被剪落的红纱上,仪容得体,康时见状摇头,事实证明非他之过,群众雪亮的眼睛都会把这长裙摆看成红地毯。
他找到优希和南羊,三人进入内场。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找出他。”
“什么?”
康时,“找到你哥哥。”
优希绕着场子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你哥哥长什么样?”南羊突然问。
优希,“金发碧眼,体格壮硕。”
“你们像吗?”
优希,“当然,我们是双胞胎。”
话一说出口,他立马捂住嘴。
康佑,“说谎要学会承上启下。”
优希把眼睛收缩成黑豆大小,“我会绝对不会出卖兄长。”
“黑发黑眸,身体消瘦,”他每说一个词,优希身子就是一抖,“穿着的应该也是黑衣服。”
康时眼睛眯了眯,“找到了。”
场边缘有一人,瘦削笔挺,肤色苍白,唇红如血,看似懒散,去如同高空飞翔的巨鹰,时刻会盘旋而下啄瞎人的双目。
“赚到了。”南羊的声音突然传至他耳边,“我说他为何不到你的身边,你这孩子倒是有福气的很。”
康时仰起头,“他很厉害?”
“他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将从他身上汲取的力量是无穷的。”
怀辛是缝纫,华纳的手指灵活,优希是资源福利,彼时一颗想做汤姆苏的心早就被这些奇葩的技能轰炸的渣都不剩。
所以听到这句话康时连眼角都未曾抬过,轻声嗯了下便再没下文。
南羊笑道,“是咒。”
“诅咒?”康时眼中浮现出兴趣。
南羊,“以语言为咒,限制他方自由。”
康时顿时一副世界尽在我手中掌握的神情。
南羊一盆冷水很快浇下来,“适用范围非常狭小,并不能左右人的思想。”但他语气一转,俯身在康时耳边道:“不过只要你完全掌握咒,以后就算系统的谎言被揭发,也能尚有自保之力。”
他正说到振奋人心处,但见康时整理衣袖,容颜肃穆。
“你要做什么?”
“勾搭。” 康时信步上前,笔直的朝着目标前进。
南羊,“凡是有能力者,都不愿为人奴役,你想劝服他,绝非易事。”
“劝服?”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词汇,康时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我一向主张以德服人。”
……
还没有自己胸口高的孩子一步步朝他走来,待他走到身前,优寒沿杯缘浅啄红酒,“我帮你手刃仇人,自此两清。”
他说的仇人应该指的是金萝。
康时,“你与系统有过契约。”
优寒,“我可以拿命赔你,”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康时,“但你有什么?”
康时心平气和道,“我有人质。”
优寒眉头拢起。
“你肯同系统达成交易,我猜是因为你弟弟,可他现在在我手上,”康时轻笑一声,“你说我有什么?”
不外乎你在乎人的性命。
全程围观的南羊深刻理解了‘以德服人’这四个字。
——怪他才疏学浅。
优寒目光投到这边,停在优希的两颗黑豆眼上,手指用力几乎要将杯子捏碎,最终还是屈服在康时的威逼之下。
等康时和优寒走过来时,南羊情不自禁道:“你的德行真好。”
“比起以德服人,”康时抿唇道:“我更倾向于以和为贵。”
优寒忽道:“既然暂时要帮你做事,要送的礼物当然不能少。”
‘咔嚓’一声,优寒拇指和食指夹着刚刚从酒杯掰下来的玻璃片,“你想让她怎么死?”
康时看了眼远处和人交谈的金萝,“至少不是在众目睽睽下,何况现如今,她死了对我可没什么好处。”
他刚刚才在门口同金萝起了冲突,转眼人就死了,明天的舆论主题估计就是惋惜红颜,感慨富家子弟心狠手辣。
优寒似乎有些惋惜,“我来这世上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
优寒,“活着。”
“你真幽默。”康时道。
好像谁是上赶着送死一样。
优寒,“我说的活着是夺取别人的生存之道。”他看了一眼优希,对康时道:“记住你要保他平安,至于其他,你若看谁不顺眼,我便让他死一户口本。”
康时表面上看不出喜怒,内心却暗暗思量,这么凶残一个人,他需尽早掌握咒的力量,以后系统犯下的诈骗案被破了,他也好跑路。
黄昏初至
康时从浴室出来,发丝上还滴着水珠,从会场回来觉得清静了许多,连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都不再刺耳。
“你所言的咒,如何才能生效。”
南羊看着他,“既然是通过言语为载体,自然要深化语言的力量,你说的话越有气势,越能震撼人心,自然咒能有所成。”
夕阳最后一丝光芒褪去,南羊不知何时离开,康时还在思考他刚刚所说的话,突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从书柜上快速抽下一本书,细细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