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The God/男神与妖精的花式恩爱 番外完结 (曲小蛐)
封乾沉默地看了很长时间,然后轻轻地喟叹了一声,顺从着心之所向,俯身吻在那人的蝶形骨上。
然后这位在唐家的所有人眼里性格与不苟言笑严厉肃穆的唐大帅最相近的少帅公子,以一种近乎平铺直叙的语气在一下不轻不重的啮咬和身下人情不自禁的颤栗之后,吐出了一个词——
“……妖精。”
——他终于找到了对这个人最精确的定义。
而柳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无意识捕捉到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惊醒。
“是林向成——”
无论是将面对什么结局柳笙都不想被人看见此时的这一幕,他挣了一下,却在将起的前一秒被男人再次压在了桌面。
“……嗯。”
封乾意义不明地应了一声,将那人的睡袍向上拉盖住引人犯罪的“风景”,却仍是以不容拒绝的力度亲吻在那人的后颈上——
“我想他需要知道,我不希望他下一次直接去见穿着睡袍的你。”
话音落后三秒,走到了门口的林向成就有幸通过大敞的房门看到室内旖/旎的风景。
“关门,谢谢。”
居于上位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出现,仍是以那个看起来就很暧昧的姿势压制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不复往日平静的声音带着些喑哑。
下意识地遵从命令关上门,在门外石化得像个傻X一样的林向成回神之后心里万马奔腾——
——这里他妈/的不是封公馆——少帅您真的就不能再忍忍吗?!
林向成黑着脸往楼下走,回到了另外几位同僚所在的屋里。
“少帅怎么说?”
那几人迎上来。
林向成垂头丧气:“少帅难得开窍,房门都没关,我去的不是时候,被赶出来了。”
其余几人一脸奇异。
“那就找阎王拿主意吧,”有人皱眉道,“哎——老林,阎王呢,你不是说他今晚也过来了吗?”
林向成似乎还是在懊恼刚才的事,心不在焉地回答:“阎王刚才就跟着少帅走……走——走了?!”
最后一个“了”字还没发出来,林向成就已经在众人刷地一下移过来的目光下扭曲了尾音。
不约而同地想到封公馆的书房里的那张西洋床和那天蜷在床上安睡的人,众人的脸上表情一时间很是精彩纷呈。
屋里不知道是谁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
“少帅魄力……果真实非吾等之所能及……”
☆、第47章 封公馆(五)
房门被林向成关上之后,室内就重新陷入一片沉寂。
柳笙已经闭上的眼睛在几秒之后睁开,被钳制的位置让他看不到男人的神情,但是他感觉得到身后的男人似乎陷入一种不知缘何的纠结当中。
这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柳笙感觉到压制自己的力量逐减为零,男人轻轻施力将他从桌案上带转过身。
四目相对。
抛尽了伪装之后,柳笙的眸光清厉,脸上却不见什么情绪,“……为什么?”
这一天接踵而至的事情太多,从发现他的师父就是那个被他利用李不为亲手勾上来的“大鱼”之后,局面就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紧接着便是身份的暴露和男人的威迫——他甚至来不及做出准确的判断就被冲击得头脑发胀思绪不清。
直到方才的安寂中他彻底地平稳下自己心态的起伏,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上近乎冷漠地审视整个过程之后,那一连串的疑窦与反常都指向了这个具有绝对的生杀大权的男人——
柳笙不相信,唐家栽培了二十多年养出来的少帅,会是一个不分轻重公私的登徒子。
“他们给我送了一个我绝不会拒绝的人。”封乾惯于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点柳笙看不懂的情绪,“何况即便是兄弟阋墙,也该先共御外侮……所以在南北开战之前,我们还是同一个阵营的人。”
“所谓的外侮不都是自家的‘兄弟’在代言?……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少帅该比我清楚。”
柳笙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直望过去的眸光里却不见半点笑意,“既已经撕破了脸,少帅何必把我当做三岁小儿来哄?”
封乾沉默地看着他:“……”
见对方的这个反应,柳笙对自己的猜测愈发有了几分确定,“少帅与我亦不是初识,彼此都了解得足够深入了,自然也不需要打这些太极——既然您不想除去我,那就应是有所求,若是我自知不能,那也省了少帅与我浪费时间。”
封乾仍是沉默,在柳笙几乎快要磨尽了自己的耐心时,男人却是兀然撩起了唇角,抬手不轻不重地捏住了面前那尖削的下巴,笑容在他的眼底一闪而逝——
“你永远这么牙尖嘴利么,……沈凡。”
那个很多年都没有人再提起过的名字让柳笙的瞳孔轻轻地缩了一下。
“……既然你已经完全清楚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不可能为你所用,”柳笙侧脸避开那人的遏制,退后了半步后冷笑着看向对方,“何必白费心力呢,唐少帅?”
“沈家当年的覆灭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封乾悬于半空的手垂下来,不见恼怒,语气平淡:“你若是一心复仇,就更应该借我为助力。”
“就算没那么简单——你唐家也是参与在内!”柳笙冷目相对,“我借你做什么?你唐家与南边的孙总统可是世交莫逆,当年沈家在唐大帅的辖区里被人灭了门,是你们脱得了干系?还是你能与孙总统相阋?!”
“当初是有人用沈家与孙总统做了交换,而那些人现在就在北方政/府的高层里。他们把你送到我身旁是想借刀杀人,——不管最后死的是谁,他们都是得利者。”
封乾的声音里温度陡降:“你真的甘心就这么遂了他们的意吗,沈凡?”
柳笙垂眸立于原地,片刻后他重新抬头,那辨不清内涵的笑容已经习惯性地挂到唇角,他笑着前倾了身体,眼底暗光流转:“……那就开价吧,少帅。”
此刻他的脑海里已经理清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络,一条条脉络平展出去,筹码已经被他握在掌心……他要做的就只剩下与这个男人的一场博弈——以不计代价的风险获得最大的收益。
封乾的眸光先是停在相距甚近的那张脸上,然后便顺着那人宽松的睡袍领口落下去,他的眼底像是拉下了夜幕一般曜黑,似是要勾着人堕入到无底深渊里去——
“我要你。”
字字千钧。
扬起的唇角骤然僵滞,柳笙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皱起眉:“……哪种意义上?”
“你能想到的……全部。”
柳笙沉默了几秒,然后似笑非笑地抬起脸,仰看着男人微微狭起了眼睛,“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少帅玩得连我都不得不叹服。”
“我的‘定金’应该已经到了。”
封乾神色不变,“方才林向成是为着一个人而来的——王守岳,我父亲的老部下,南统二十三师师长;几日前因下属叛投北统,率亲兵仓皇逃窜;如今应该是要回南统述职。只不过他身后北统特/务咬得太紧,他只能进入卞都向我求助。”
“……这与我有何干系?”
“你不是想知道当年沈家为什么会在我父亲的辖区里被人覆灭了吗?”
封乾垂眸,“他是孙总统的人。”
两句似乎毫无关联的话让柳笙瞳孔狠狠地一缩:“……”
封乾的语气依然平缓:“现在,他在你的砧板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刷到小天使一条关于人设的评论,想了想还是拿出时间来解释一下,主要针对沈禽兽的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沈凡失忆的时候——首先由于任务系统本身决定,沈凡寄身的人物一定是经受某种困难的(任务意义),为情况所迫身份所累;其次,失忆时沈凡会比抱有记忆时少了很多恣肆,因为对于他来说那是人生而不是任务。
第二种,沈凡没有失忆——从整篇文的立文基调开始,沈凡就是以颜怀瑾为目标的,不然也不会有任务世界;又因为某种原因(剧透的不是好作者QAQ),颜怀瑾始终被“绑定”在子世界里的任务中心,所以他一定会受颜怀瑾情绪牵动;并不是说这样的他是牵线木偶,只是每个人活着都有追求和目标,而颜怀瑾就是沈禽兽的追求,他可以在这个过程里竭尽所能,这恰是他的恣肆——关于这一点,在少年游里我引以为沈禽兽的独白——
…………“如果我像一只猫窝在你的手心里任你抚摸,或者像一个玩具被你在床上随意玩弄——”他看着男人沉下来的眸子,扬唇笑了,笑容却莫名地狠戾,“那是因为我愿意。——如果我不愿意了,你连碰我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牵绊是上层建筑,而爱是基础。
最后谈一下压制,关于这个就是个人理解问题了,作者菌的内心设定是酱的——沈禽兽的性格就是十足的攻【捂脸,不过只有颜怀瑾是能降他的那一物。大概就像悟空和如来?【什么鬼……
嗯,最后看一眼时间发现写“有话说”比今天的正文用的时间都要多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