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对那个已经快要歇斯底里的门主开口,无所谓道:“想杀她那便动手,与本尊何干。”
元卿还沉浸在方才苍敔流那似有若无蕴含着无限深意的那一眼中,却忽然被人拽住了胳膊,搂住了腰,一下子飞了起来,速度快得只在一瞬之间。
元卿被冬日的风吹得脸疼,四周的景物虚影似的往后飞退,他毫不矫情的一手搂着苍敔流的腰,一手拽着苍敔流胸口的衣裳,急忙开口道:“你不管她啦!?”
苍敔流深知这个猴子有多么执着他的正义,嘴巴又啰嗦得很,他懒得听,本是想让他舒舒服服的。现在?一翻手就将人靠在了肩头。
“诶哟!”元卿的腹部被顶得一窒,龇牙咧嘴。
他一手按住这猴子的屁股,阴冷冷的说:“想救人?那就自己去。”
南霜城同样有着宫鹤殿的产业,直接将人丢在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上,毫不理会这人一咕噜滚过去发出的痛呼声。他忽然察觉到白玉在虚空间闹腾的声音,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将它放出来。
他弯腰进入马车内,元卿立刻跳起来,脸色大变:“你从哪儿弄来的蛇!”
白玉嘶嘶的从浅灰黑纹的衣襟中探头出来,他的颜色发生了变化,暗蓝的鳞片变得更加深沉有些沉淀出黑光,鳞片上有着银灰色的细线,每一片都流光溢彩。
苍敔流安静的听着白玉嘶嘶的抱怨着自己被无情的丢下,哭着喊着要吃肉。
白玉缓缓的爬到苍敔流的腿上,抬着三角脑袋企图看看这个与主人坐在马车上的家伙是谁,他将蛇信子吐得嘶嘶作响。
“你、你把它弄远点!”压低嗓音吼道,他现在完全忘记了谁是被压迫的那个。他的睫羽很短,眉峰利落,明亮的双眸里满是紧张的神情,宛如在璀璨的阳光下晶莹的水珠,光线能一眼看透。
靠坐在马车内,一路上苍敔流饶有兴趣的看着元卿,白玉原本莹黄色的蛇瞳变成了纯黑色,瞳孔镶嵌在眼白中,竟有些人眼的模样,看上去十分诡异,带着些毛骨悚然的寒气。
看着他整个人紧紧贴在侧壁上,双眼紧闭,那副仿佛要被侵犯似的模样让人食指大动。
苍敔流看着他那副样子,直接伸手将人拉过来。苍白冰冷的指骨衬着暗色的衣裳,寒冷中满是雪的颜色,力道却很大。
“这副模样,是在等什么?”他垂着眼睑,浅茶色的眼眸在马车的暗中散发出阴冷的寒光,但是那眸光却又蕴含着些火热。他不客气的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元卿的腰带抽出来,直接将人绑住,很是技巧性的吊起来,非常的巧妙又恰到好处。
“你不是吧!”元卿一脸菜色,手腕被勒出红痕,衣襟因为没有腰带而打开,里衣白净。在干冷的空气中似乎散发着热气。
这具身体上还有这前两日他留下的痕迹,伸手将人捞住一面开动一面用他特有的森冷嗓音说道:“你也很快乐,这幅不情愿的样子有事怎么回事。”
“你……等等!别脱啊!我才没有,你什么时候放了我?”他急忙扭了一下似乎想要阻止,“我也是有品行的,两个男人算是怎么回事啊!”
苍敔流停下手,折痕明显的眼睑抬起来。他沉静下来,眼中的火焰熄灭,在元卿胸口滑动的冰冷手指也缓缓抽了出来。他一直看着脸色复杂的元卿没有开口。眉间的阴鸷也隐了下去,没有表情的俊美面容上神色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你想离开?”许久后,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浅茶色犹如琥珀般的眼眸霎时间暗沉又压抑。
元卿没想到他真的停手,他被吊着胳膊,垂下头,顿了顿:“嗯。”
苍敔流伸手将他放下来,散下来的长发光泽顺滑,随着他的动作而滑动。亲手又将腰带给他系回去。
元卿看着他用那双养尊处优的手给自己系腰带,他怔怔的看着这个面容俊美又震撼的男人。心中一时间万般滋味都涌上来,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下去罢。”苍敔流闭上眼往后靠躺着,宽肩窄背,姿容俊美而强悍。
元卿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独自站在了下面,那马车绝尘而去。他表情有些空白:“真的放了我……”
他许久后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拿着一封请柬,暗红色烫金字。
是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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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敔流回到宫鹤殿便看到那个女人疯子似的冲过来,虽然如此,她依旧看上去很美丽。
“苍敔流,你怎么能这么做!”罗珊兰一身宝蓝色的长裙,妆容精美,神色却不复以往的平静,“元卿……他、他,你怎能如此对他!”
苍敔流侧身躲过这个女人的飞扑,往前走,衣摆带着风:“如何对他?”面上冷笑一声,“我倒是很好奇你以什么身份对本尊说话。本尊是你如珍宝时也不见你来寻我说贴心话,如今怎的激动成这般。”
罗珊兰平静下来,她肌肤白皙而柔软,在宫鹤殿用上好的药丸养着,肌肤仿佛带着珠光似的,比之前与卓悠复风里来雨里去仿若云泥之别。整个人都贵气不少。
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但是这一个月看着两个男子形影不离,她甚至能从苍敔流这个没有心又冷酷之极的怪物眼中看到他对元卿的温情。
明明……明明不应当是这样的。
口口声声说爱着我的人是谁?男人果然都是这般,转眼即忘。
但是她却又惧怕这样满是嫉妒与丑陋的自己:我是为了元卿好,苍敔流这样残忍又扭曲的人物,他没有心,他会伤害元卿!我这样做是不想要元卿受到伤害,我没有错,我是对的……
她这样想着便真的担忧起元卿,美目怒视:“元卿是个心思纯正的人,你不应当这般、这般……下流的对他!”
苍敔流走进内殿,袭明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天已经昏暗下来,烛光柔美温和,这温和的烛光中就连苍敔流那阴鸷的神色也似乎变得柔和。他随手将白玉放在一旁,惬意的坐在椅子上,随手接过茶盏。
“不应当这般对他,那么应当这样对你了?”他用那双流动着浅金色的眼睛邪恶的看了一眼罗珊兰,随后道,“也是,半个月后便是你我成亲的大日子。”嗑哒将茶盏放下,雅音低沉,“等不及要来管制你未来夫君的喜好?”
即便他说的是实话,罗珊兰却只觉得难看。那一眼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透似的,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难以抵挡那种穿透的视线。
“你!苍敔流,你怎么变成这般令人厌恶的模样!”
不,我不是这样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似乎看到有个叫啊呆的给我投了霸王票,
但这东西不是签约作者才能得到的么?
我没签约啊……难道是晋江抽了?
话说我尽量在两章之内完结这个世界,
后天要坐火车,估计是没得更新了,我手机没开网,只能码子,不过我晕车,估计上去了也是睡觉。
唉……也是悲催。
第84章 7.9:抖S魔教教主攻×正义小能手受【9】
红妆美丽的女子穿着黄金丝绣纹的火红嫁衣,头上的盖头缀着妖娆的流苏,如此喜庆的颜色,只是这盖头下的面容却带着些不甘还有一丝的怨怼。
苍敔流的穿着新郎的喜衣,高大的身躯与俊美犀利的容貌令人晕眩。只是即便这大好的日子里,这个向来阴鸷的男子也未曾露出些什么笑意来。
今日正值大雪,空中卷着尖锐的寒风。欢喜的唢呐声在这么冷的天里也没带来些好气氛。如此尖冷,但是今日宫鹤殿却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外面是鹅毛大雪,冷白色。苍敔流横坐在裘椅上,冷风在外面呼呼作响,屋内却很暖和。红色的衣裳下面伸出一只比雪还要令人寒冷的手,冷白色,骨节完美,有力修长。晃得元卿移不开眼。
元卿死盯在他手上,开始想起那双手给他带来过的痛和爽。
苍敔流拍了拍他被冻得通红的脸,猩红的唇与那身红衣都仿佛刚从血池子里出来,若有深意的声音带着些阴戾:“因此你便听信青志府的人,回宫鹤殿想要投药?实在是愚不可及。”他弯着腰,背着光,面容被深埋在阴影,深邃的五官被光阴分割成光与暗,眼睑的折痕随着他垂下视线的动作为变化着。极具压迫。
咽了口唾沫,被掐住下巴,他疼得直吸气,反射性的说:“ 我错了,我这不是还没有得逞嘛,嘶!”
见他依旧很有活力,苍敔流冷笑一声狠狠的揉了揉那下巴上青紫色的痕迹,这才将人放开。
这地龙烧得很热,元卿索性调整了姿势坐在原地,地上的毛毯被他压下一块痕迹。一个月后再次进入这宫鹤殿,竟生出一种久违感。偷觑了一眼这穿着喜衣的俊美冷硬的男子。
苍敔流直接将人丢在这儿,打开木雕门,尖冷的风袭面而来,衣袂扬起一道红色的弧,炭黑的长发往身后飞起:“既然你主动回来那么相比已经知道后果如何。若敢出来,打断你的腿。”
放了狠话,出了门回身关紧,门缝缓缓闭合,他带着些玩笑似的狠意,仿佛在问,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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