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天画了很多图,用小刀一点一点刻了很多模子,然后打孔试音。第一根做出来的箫虽然好看,可是音色不准,吹起来还有气声,听着一点没有洞箫的空灵之感,赵应天只能废了一根竹子重头再来。乐器的制造讲究祖传的手艺和精工细造,赵应天虽然有那么零星半点的经验和实践,却败在工具落后、又无发达的网络可以供他查找资料。
所有事情一应摸索着来,这给赵应天带来了空前的困难,给东岛的某一片竹林带来了空前的灾难。
好在距离凰族的月圆祭祀还有些日子,赵应天可以不断地尝试、不断地改进。这一次的孔洞距离太远,下一次就可以改得稍微近一些。这一次的音色不准,下一次就用更笔挺的竹子,然后除去了湿气和水分重新再来。赵应天没有天赋,可是贵在勤奋和坚持。所谓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欧洲人不是天生的,勤能补拙、勤能补“黑”。
在赵应天差点砍掉了东岛上的一小片竹林、险些惊动了火凤和宁一霜的情况下,赵应天终于如愿以偿地做出来了一根洞箫。虽然音色绝对比不得名家手笔、品相上也普通平凡,但是赵应天一番心意加上吹出来的曲调清亮好听,倒当真让赵应天乐呵了好几天。洞箫已成,剩下的便是练习曲目,这方面赵应天有一定的基础,加上王欣当真藏有曲谱,赵应天谢过了王欣就端着洞箫往山顶无人处跑。
几天下来,赵应天晒黑了不少,脸上的笑容却也加深了很多。
这一天,赵应天正准备揣着他的宝贝洞箫往外走去,球球却忽然跳出来拦住他,“咚”、“咚”地连跳两次,样子很是着急。猼訑和小欢竟然也是出奇一致地冲着赵应天使眼色,情急之中小欢好歹是经常和人类打交道的蛇妖,她开口道:“他要回来了。”
赵应天一听立刻明白了家里这三只活宝在示警什么,当下利索地将洞箫给藏了起来,然后下一个瞬间就看见了那只白色的凤鸟落地在不远处的平台上,赵应天冲他身后的两只壮鸟吐了吐舌头,不管它们听得懂听不懂,赵应天都小声地说:“不要告诉一霜啊!”
“你在同谁说话?”宁一霜已经披着他的白色长袍来到了小书屋的二层,摸了摸蛋蛋的脑袋,然后让那两只凤鸟离开。
“嘿嘿,我在试图教月……呃,蛋蛋说话。”赵应天随便扯谎,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蛋蛋的脑袋。被蛋蛋“咚、咚”两跳给避开来,蛋蛋鄙视地看了赵应天一眼,跳回了床上去。
剩下赵应天和宁一霜,宁一霜看上去有些疲累,赵应天狗腿地走过去,“我给你揉揉肩?”
宁一霜偏着头看着赵应天,一脸的疑惑。赵应天忽然明白或许在这位漂亮的鸟人先生的世界观里面并没有揉肩这个选项,所以他不管宁一霜同意不同意,凑过去就将双手按在了宁一霜的肩膀上,利索地揉捏起来。
可以感觉到,一开始手下的肌肉很是紧张,但是很快宁一霜就放松下来,心平气和地享受赵应天带给他的这一切。赵应天习惯了宁一霜的沉默,心里却在偷着乐,小心翼翼地动作着。宁一霜却想着赵应天说过的什么约法三章,于是主动开口说道:
“凰族月圆的祭祀是在十日后,你若有兴趣……”
“我有兴趣!我当然有兴趣!”赵应天连忙回答,“我想去看看。”
宁一霜没有想到赵应天如此感兴趣,愣了愣,然后点点头思忖了片刻,“那好,我早告诉火凤,让他着手准备着。”
赵应天听见了火凤的名字,有些心虚,没有答话,当做是默认。
“只是猼訑和那只蛇妖……”宁一霜皱了皱眉,“他们不能一同前去,他们非我族类,况且猼訑又是猼族族长,于情于理不合适。”
“好,我会想办法避开他们,让他们不过去添乱的。”赵应天满口答允,却没有注意到——他明明早就告诉过宁一霜小欢的名字,可是至今宁一霜称呼这位美女蛇,还是用“蛇妖”这个名字。
赵应天揉肩的手法是跟着他老妈学出来的,赵家妈妈自学推拿按摩,早期毒手伸向的第一人就是儿子赵应天。赵应天被荼毒良久,终于也学会了一两手,宁一霜被赵应天捣腾着,轻哼出声。
那声音怎么看怎么是舒服,可是不知为何赵应天就是浑身一颤,然后下意识地下了重手。
宁一霜吃痛、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赵应天过意不去,道一句“抱歉”之后小心翼翼地重新推拿起来,然后他忽然提议,“腰背上我也给你揉揉吧,听说月圆祭祀的时候你也要跳舞,所以我想你这几日一定很辛苦。”
赵应天不提的时候,宁一霜本来觉得练这些腰酸背痛很正常。可是肩颈处的酸软在赵应天一番捣腾之后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痛感,这会儿赵应天提议,他自然应允,褪去身上的白色长袍,自然地趴在了赵应天的床铺上。
眼前玉-体-横-陈,赵应天反而下不去手了。
宁一霜的肌肤很好,若非是腰上那惨烈的伤口,这具身体恐怕无论在什么时候给人看见了都是绝顶的美味。赵应天咬了咬牙,憋红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让小小天同学不要造次,然后轻轻地覆盖上了那冰冷的肌肤,带着自己手心的热度,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按摩下去。
“嗯……”宁一霜哼出了一声鼻音,闭上眼睛脸上有淡淡的笑意。
赵应天心道你个妖精,要害死我不成。可是手下去不敢怠慢分毫,动作起来时轻时重,将那些摸得出来堵塞的经络都给疏通开来,宁一霜的轻喘伴随在其中,听得赵应天心猿意马、面红耳赤,虽然他不断地在脑海当中灌输着高等数学那些恶心的东西。
但是,
没奈何,赵应天是个二十一岁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好男儿,香软在怀、沙哑低吟的声线入耳,小小天同学当然不负众望地挺直身板,骄傲地向赵应天同学,刷存在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你这一次要是委屈了小小天,我跟你没完!
赵应天:我说娘,这文要是被和谐你自己看着办……
埃熵: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啊……娘亲真的很伤心……
☆、凤求凰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小小天要玩耍,都是赵应天这辈子拦不住的事儿。
低头看了看越来越闹腾的小小天,赵应天有些尴尬地看了宁一霜一眼,宁一霜浑然不觉,趴在床榻上,舒服地轻哼出声。赵应天远远看着宁一霜的侧脸,长发被拨到一侧,尊贵的颈项上面有一层薄汗。
不远处昏黄的油灯闪着温和的光芒,外头月色正好,洒落下来一地浅白的月光。
赵应天挪了挪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小小天藏起来,吞了吞唾沫,可以看却吃不到的美味摆放在面前,赵应天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深呼吸了好几次,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重新抖了抖双手,准备继续按摩的时候——宁一霜却回头了。
宁一霜的脸上带着几分惊讶和疑惑,或许是因为赵应天磨磨蹭蹭长时间的停顿,或许是因为回头看见了整张脸都已经变成红柿子的赵应天。偏着头看了看赵应天,宁一霜果断地爬起身来,在赵应天僵硬得不敢动弹的情况下,伸出了双手轻轻摸了摸赵应天的脸:
“你病了么?”
“没!我没病!”赵应天连忙后退,可是却手忙脚乱地往后一仰躺倒在了床榻上。
当赵应天手忙脚乱准备从床铺上爬起来的时候,宁一霜却已经猫儿一般探到了他的身上,宁一霜将双手撑在了赵应天的双肩旁边,身子紧紧地贴合在赵应天的身上,宁一霜有些埋怨地将赵应天按住,用手轻轻地碰了碰赵应天的额头。
“还说没病?”宁一霜有些薄怒地看了赵应天一眼,“额头都这么烫了,莫不是这些日子太辛苦了,我听它们说你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在忙着,东岛上没有良药,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我真没病!”赵应天忙着推开宁一霜,可是宁一霜执着地认为赵应天讳疾忌医,所以一步也不让,要将赵应天压在床上好好休息,偏偏赵应天挣扎着起来要摆脱这种他躺在下面、小小天耀武扬威着,而宁一霜全身一-丝-不-挂、赤-身-裸-体和他纠缠不清的状况。
——他可不能让宁一霜以为他是变-态-色-情-狂。
宁一霜觉得赵应天很奇怪,举止反常、说出来的话也很反常。虽然赵应天和他遇见的所有人类都不一样,可是人类没有生病的时候的热度是多少,他心里有数。如今赵应天不仅胡言乱语、还手舞足蹈,在宁一霜看来恐怕是病的不轻,所以他当机立断动了真力,将赵应天的手脚都给老老实实按住了。
骑在赵应天身上,宁一霜甚至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病了就不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赵应天欲哭无泪,可是双手都被宁一霜举高束缚在头顶,而双脚被宁一霜死死地压坐在身下,赵应天现在是动弹不得、任“鸟”宰割。眼看宁一霜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大病之人,赵应天只能放低姿态哀求,“好了,一霜,你放开我,我的手腕被你弄得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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