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凤十八摘了许多果子在草叶上蹭了蹭就咔哧咔哧吃的欢实。
赵文墨却还是一副惊惧的样子,在旁边瑟瑟发抖。他到现在都不怎么明白,凤十八是怎么就从那么远的地方一下子窜到他身后的呢,又是怎么一刀就抹了那人的脖子呢?
他的脸上已经洗干净了,可是他还是觉得温热的液体麻酥~酥~的留在那里,像是要渗到他的皮肤里、血肉里。
凤十八也不管他,杀一个人的时候还会怕,杀两个呢,而且那种情况只有一击毙命才能速战速决。
吃完果子趁着旁边的溪水洗干净手,凤十八看着僵坐在地上的赵文墨:“起来。回家。”
赵文墨看了他一眼,身子还是僵硬而颤抖的,牙关也咯咯作响,拼命忍着反而更加遍体生寒。
凤十八看着他这个样子皱了皱眉:“你怕我?”
赵文墨不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后来的日子也没什么,凤十八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做法,觉得虽然没错,但要是能更好,更贴心一点就好了。
比如,在杀人的时候不见血,或者别让小孩子看到,如果很必要的话,应该捂上他们的眼睛······
胡思乱想着凤十八把赵文墨平安送回了家,赵父赵母一阵感激要留他做客,凤十八想着自己得先去找玄鹤仙子,就告辞了。
赵父赵母顾虑救命的恩情,却听见被人搀扶着的赵文墨颤抖着回过头来看着凤十八说了句:“让他走。”
这下子一众人都摸不着头脑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凤十八抿了抿唇,周到的告辞离开了。
赵文墨看着没了身影的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凤十八出了门掂了掂师兄给自己准备的钱袋子,找到了淮山城里的门派据点,其实是想让人透露~点玄鹤仙子的消息。
不过,今天留守的弟子吞吞吐吐说的不明白,此时已经夜幕四合,凤十八想着不若自己先休息,沐浴完毕又觉得玄鹤仙子要是跑了就不好了。
于是出了门又去问了一遍:“玄鹤仙子在哪里?”
这回儿几个年长的管事在,看见凤十八都有些印象,就笑着打趣了几句,最后才告诉凤十八:“玄鹤仙子那般爱热闹的人,当然是在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啦~~”
语气隐晦而期待,凤十八面上冷漠,谢过就奔着花街柳巷找去了。
明白是明白,可真要进去。凤十八站在大街上,周围是不堪入耳的调笑声,女子细着嗓音甩着手中的香帕,香腻的脂粉味散在空气中将四周的氛围都变得暧~昧起来。
凤十八攥着拳头很不自在,尤其是这么会儿已经有好几个目光盯在他身上,对面还有位姑娘下了楼明显是朝他走来的样子。
凤十八想着我得赶紧走啊,赶紧走,结果就被人拉进楼里去了。
冷心冷情的(并不)凤十八一路磕磕绊绊话也没说玩一句就被人拉到了包房里:“这位公子看着好生眼生啊,头一回来这里吧?”
那女子挑着他的衣襟,凤十八下山的时候没穿门派里的统一服装,而是穿了件烟灰色的夏装,外边是笼纱的半袖长衫,头上带着的发冠又是江沐轩下山时特地选的,这会儿被人压在床~上,可不就是位有钱公子哥的形象。
凤十八手忙脚乱的挣扎,可又不敢碰到那人,这一番比划自己累得不轻才算是把话说明白:“我来找人。”
“公子要找谁?咱们这楼里可就奴家的技术最好呢~~~”掐着甜腻莺转的嗓音,说话间已经要凑到凤十八脸上去,这般漂亮精致的人,就是给他白瓢了去也是自个儿赚到了。
“玄鹤仙子。”
“谁?”女子眨着媚意十足的眼睛愣了愣。
“玄鹤仙子。”
凤十八艰难道,实在是这人身上的脂粉味太踏马重了!正想推开她,却见那女子猛地跳将起来,退了好几步远,看着凤十八扯着脸皮笑了笑:“误会,哈哈,误会。公子若没什么事,小女子就先告退了。”
凤十八正扇着风喘气,听见她这么说还有点迷糊:“你知道玄鹤仙子在哪?”
那女子脸皮更僵了:“哈哈,这,这怎么好说呢?”见凤十八起身忙又道,“公子去后边找找看吧。小女子,小女子就先退下了。”
说完就慌慌张张跑了,凤十八理了理衣服,虽然一股子脂粉味腻的难受,但也不能裸~着出去,也就凑合了。出了门自个转悠去了。
再说方才那位姑娘,面色发白腿脚发软的往前正走着,被一个艳~丽的小丫头撞了一下,忙拉住那人:“干什么去?这般慌慌张张的!”
那女子笑容艳~丽却不媚俗:“姐姐怕是还没看见吧,方才进来了一个小公子,那长相那气质看着就不是俗人······”
“别想了!”
“嘿,什么意思啊?姐姐可不能自个儿吃独食啊!”
女子皱眉:“那是来找后头那人的。”
女子不说话了,两人大眼对小眼,各自叹了口气扶着手往前去了:“这生意真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以为小师弟的第一次是哔——吗?哈哈,不是的哦,话说我明天就要开学了,我要开学了,我要开学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难过难过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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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卖了的小师弟
凤十八兜兜转转几乎要在这花楼里转晕,加上不停有姑娘凑上来,这对于一个曾经被男人酱酱酿酿又被女人强了的纯洁小男生来说,其实有点惊悚。
好不容易找到后边,绕过两个垂花门就只看见一条河,河上不远不近的飘着一艘挂满红灯笼的画舫,站在岸边上还能听见里面分不清男女的媚~笑~声。
凤十八站在岸边想了会儿,蹭蹭两步就踏着水跑船上去了,甫一落在甲板上就听见一个男人低呼一声,身上半遮半掩的红色纱衣堪堪遮住某个重要部位,惶恐又惊艳的拿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着凤十八。旁边奏乐的人也都停下来看着他。
凤十八有些囧,恰好听见里面的人问:“怎么停了?”
慵懒的嗓音里带着笑,看来心情不错,凤十八往前走一步:“师父。”
四周诡异的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河风吹过衣料翻飞的声音,旁边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凤十八正不明所以就看见玄鹤仙子挑着帘子出来了,身上松松垮垮披着件花团锦簇的袍子,底下只穿了一条白色的亵裤,看见凤十八眉头拧紧:“是那老头让你来的?”
凤十八想了想,点头。
“哼~他倒是还有点良心。”挑着眉毛看了眼凤十八,“你怎么进来的?”
凤十八看了看来时的方向:“走进来的。”
“啧~”玄鹤仙子拿指尖搓了搓凤十八胸前的脂粉,“成事了没?”
凤十八眨眼睛,不明所以。玄鹤仙子一看这表情就知道结果了,拉着人进了船舱里,倒了杯酒:“喝了吧。”
“我来接师父回去。”凤十八坐在凳子上看着已经歪上床躺着,并命令外边的人奏乐起舞的玄鹤仙子,面无表情。
“你先别着急啊。难得来一次,应当尽兴而归才对。”将酒往凤十八跟前推了推,“况且,你真当淮山派是好的?就凭你头上还顶着玄鹤仙子徒弟这个名号你就注定了一辈子也成不了他淮山派的弟子!”
许是喝了酒,玄鹤仙子有些激动,一张雌雄莫辩的艳~丽面孔越发的柔和起来,连带着声音都是温和的:“别想太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就当尝尝怎么了?”
凤十八真心不喜欢酒,但半推半就也就喝了,一杯下肚接下来的就不是事了。
玄鹤仙子满意的看着自家徒弟,虽然他没对这便宜徒弟上过心思,可再怎么说也是师徒一场,有些事情他不开窍,就让师父来替你做好了。
而且,淮山派那个死老头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心剑法这种东西都拿了出来,也是下了血本了。
天色初晓,扛着人往淮山派飞去的玄鹤仙子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坏了死老头这么多年细心培育的掌门人,就觉得热血沸腾啊!!!!
而醉醺醺的凤十八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卖了。
0278咬着小手帕:为什么每次都是下~药,为什么!就不能换个方式吗???人家想看那诱什么奸play的说,()。
“师父?”扶着脑袋坐起身的凤十八隐约记得之前和玄鹤仙子坐在画舫里喝酒来着,怎么这会儿就在这里了,看了看周围土墙上的坑洼,身下土炕上铺着的和身上盖着的花团锦簇明显和玄鹤仙子一个风格的被子,凤十八站起来觉得腿有点软。
这里是哪里啊?
凤十八张了张嘴想喊人,可喉咙沙哑根本喊不出来,脑子里一激灵,仔细的感受了一下某个部位,许久才放松下来。
然后更加惊悚了,惊悚中还带着点难以言表的小兴奋,难道,难道,不会吧!(⊙﹏⊙)他应该不会那么重口味到对玄鹤仙子做些什么吧?而且,武力值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