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其余的人也都开始起哄。
如笙露出无奈的眼神:“好吧,那就如你们所愿。”
说完伸手缓缓摘掉面纱,露出姣好的面容。
南宫楚墨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彻骨,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了一句话:“好一个如笙公子。”
谈书畅却是露出了无奈的笑。
如笙随手将面纱丢到地上,双击手掌,示意众人安静:“那么接下来演出就要开始了。
然后他慵懒地靠在放置古琴的黑檀木桌上,转头示意西门可以开始了。
悠扬的琴声倾泻而出,回荡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随后一道清润的男声和着拍子开始哼唱。
“孤苏泊望江枫渔火
撩窗阁谁琵琶寂寞
江南夜色白雪飘泊
似宣纸泼墨
清风过谁孤月残酌
情两可岂眼泪能奏
我愿与你给的承诺
至灰飞烟未
谁在洞庭侯我
岁末寒风雕琢
提笔却字难落
爱败给了什么
谁在洞庭侯我
岁末寒风雕琢
提笔却字难落
爱燃给了烛火
我赋红雪吻花落
愿化做生死的离歌
若你我尘封在诗册
莫纵缘份擦肩而过
我赋红雪爱一抹
却被烙上一段难舍
轮回中太多的叵测
我揽月下萤火……”(取自古风歌曲《赋红雪》)
“没想到他还懂音乐?”谈书畅露出浅浅的笑意。
南宫楚墨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道慵懒身影,没有说话。
☆、第二穿:锄禾日当午
曲毕,全场一阵喧闹。
如笙再次示意大家安静,拉起一边的西门,走到台前:“我在此有一个请求,若是今天有人帮我赎了身,希望他能把西门敬为上宾。”
他身边的西门愣愣地看着他,随即露出感动的神色。
台下有人大叫:“这哪是请求,能请到西门公子是我们的荣幸啊,就是当做菩萨贡起来我都愿意啊!”
如果有人注意到此刻如笙的表情,就会发现他的嘴角在微微抽搐,不过有很快恢复正常:“那真是太好了。”
然后就开始了所谓的拍卖赎身,底价五千两。
很快就叫到了三万两,就在众人望而生畏之际,某雅阁内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十万两。”
全场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许忱(如笙)向那边望去,只可惜对方放下了帘子,看不到是什么人。
听声音不太像,应该不是。
“这位客官出十万两,不知是否还有更高的价格?”花满楼的老板娘问道。
许忱垂于身侧的手用力地握了握。
“没有的话——”
“等等,我出二十万两。”冰冷低沉的声音。
终于来了……
“三十万。”
“五十万。”
双方谁也不肯松口,南宫楚墨他可以理解,但是另外的那位就让许忱有些费解了,难道他一不小心又惹到了不得了的人物?
不过,他绝不容许有人阻碍自己。
“呵呵,多谢这两位客官对如笙的抬爱,不过还请到此为止,这样,只要你们有谁能回答出我的一个问题,我就跟他走,如何?”许忱说完勾唇笑。
“什么问题?”帘子后的神秘男子问道。
许忱伸手轻抚耳畔的长发:“听好了,咳咳……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中,锄禾和多少个人哔——过?”
全场一片死寂,众人掏了掏耳朵:“是我们听错了吗?”
许忱的衣袖被人扯了几下,回头,看到正牌如笙(西门吹雪)正涨红了脸给他使眼色。一边的老板娘也是一脸菜色。
切~他们干嘛一副好像自己很纯洁的样子,纯洁的孩纸会来逛青楼?少来了……(乃好像忽视了青楼和乐场的区别……)
“我猜三。”神秘男子率先打破了死寂。
这哥们儿也挺开放……
另一边的雅阁内,南宫楚墨面无表情,抚弄着手上的茶杯,轻轻吐出一句话:“还是这么无耻。”
“不知另外那位客官的答案是什么?”
看着高台上那张熟悉的脸露出极其欠揍的表情,南宫楚墨眯眼:“六。”
许忱微笑:“恭喜这位猜六的客官,回答正确,那位猜三的客官您也不用伤心,毕竟输掉也没什么可耻的,这只能证明那位客官比你要没节操得多。”
“等等,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神秘男子笑道。
“诶?这还需要解释吗?好吧,那六个人分别是当午,汗滴,下土,盘中餐,粒粒,辛苦。”
对方没再继续问下去,大概是不想显得自己太蠢……
至于南宫楚墨为什么会猜对这个问题,一切都要感谢之前的一次元宵节。
元宵节那天,南宫楚墨带着谈书畅去看花灯,早就在这里呆得快闷死的许忱死缠烂打地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三人行走在街上,看到有地方正在猜灯谜,许忱就忍不住凑了上去。
一连猜出了好几个灯谜,他开始觉得无聊,于是取来了纸笔和花灯,决定自己写一个谜。
考虑到自己狗爬式的毛笔字,许忱只好拉来了谈书畅。
“你要写什么?”谈书畅微笑着问。
“你就写——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问题是——锄禾哔——过几个人?”许忱认真道。
谈书畅毫无疑问就在哔——上停住了,脸色不太好。
“那你就写锄禾上过几个人好了。”许忱也不勉强他,人家毕竟是君子嘛,说完又问:“你们知道答案是什么吗?”
谈书畅恢复了淡定的神情,摇头:“不知道。”
许忱又看向一旁的南宫楚墨,他嗤笑一声:“这种无耻的问题本座怎么会知道。”
“答案是六哦。”许忱笑着朝两人眨了眨眼,然后就去挂灯了。
许忱带着如笙回屋收拾东西,推开门却看见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背着他负手迎窗而立。
他转头示意如笙先回避一下,然后走进屋子,关上了门。
许忱没搭理他,先径自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喝起茶来。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南宫楚墨终于忍不住转身了,呵呵,让你装逼!装逼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是不是应该跟本座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没死,而是变成了花满楼的头牌?”
“我没死,你很失望?”许忱起身走到他面前,微笑着问。
“不过是一个男宠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座说这些。”南宫楚墨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冷笑:“本座是该叫你柳沐还是如笙还是……西门吹雪。”
许忱眼中的笑意更深:“你知道了?”
如笙两年前入花满楼,而他是三个月前才失踪,时间明显不吻合,而西门吹雪的却正好是在他失踪后才出现。
“本座没你想的那么蠢。”
“教主大人这么聪明,为什么当初会觉得我是奸细?”许忱嘲讽道。
要不是系统告诉他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奸细了,他才不会蠢到来送死。
“就算你不是奸细,作为本尊的男宠,你跟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的事本尊还没找你算账。”南宫楚墨捏着他下巴的手紧了紧:“现在你又来花满楼勾搭男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教主大人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许忱挥开他的手:“你不是已经找到你的真爱了吗,何必再来与我纠缠?”
“既然已经成了本尊的人,你就休想再从本尊手里逃脱。”南宫楚墨伸手搂过他的腰,将他压在桌上。
渣!太渣了!简直不能忍!
系统,求虐渣攻!
【不行!】
感觉一双冰冷的手从胸口滑到腰间,许忱忍不住抖了抖,强装淡定,笑得一脸妩媚(谄媚):“怎么教主大人这么心急?”
“这不是如你所愿吗?”南宫楚墨的手继续往下。
擦!劳资是要把这货打晕还是打晕还是打晕呢?
这时门被推开,许忱惊喜地向外望去,然后更大的惊喜粗线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正主谈书畅,此刻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然后淡然地看了眼南宫楚墨,转身跑开了。
呵呵,真是一场好戏。
果然,南宫楚墨一见小媳妇儿跑了,赶紧抛下他追了上去。
许忱淡定地从桌上起身,整理了一下松散的衣服,只是理衣服的手有些颤抖。
“你没事吧?”如笙进门,担忧地看他。
许忱摇头,朝他微微一笑:“谢谢。”
如笙将他拉到梳妆台前,帮他整理起了头发:“是我谢你才对。”
天一亮,许忱拉着如笙走出花满楼。
在门口站了很久,接他们的马车也没来,许忱正纳闷时,血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主人说让柳公子自己走回去。”血影低着头不敢看他。
擦!南宫楚墨,算你狠!!!
许忱差点没咬碎一口小白牙:“他既然只说让我走回去,那你就去找辆马车,把如笙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