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快上去!”春禾在他耳边迭声催促道。
下来的头牌阴阳怪气地斜了他一眼,骆殊途没睬他,大步跨过去。
{骚年注意脚下哟(/▽\)~}
啪叽——
{......卧槽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大八字摔出台的骆殊途成功收获了一片寂静,随后是哄堂大笑。
他默默抬头,手臂撑着台面,干脆就以美人鱼的姿势半躺。
看着才十三四岁的少年,其稚嫩和青涩就足够有吸引力;不要说此刻黑发凌乱披散,几缕贴着红唇勾得人心底痒痒,大红的宽袍显得肌肤如玉,半躺的姿势突出了那一截纤细的腰肢。
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骄傲的,似怒似嗔,体内的征服欲瞬间就被点燃。
小王爷......季北望着台上的人,眉心微皱,忽然感到有些陌生。
他收到了太子的口信,教他务必在花魁之夜到场将人买回来,以他的身份做这件事是最合适的。
他以为......他想象中的小王爷并不能做到如此,季北摇头轻笑,忽略了心底莫名的情绪,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看清这个孩子。
{叮——男主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28。}
下了台的骆殊途嘴角一翘,老子果然没看错你,继续保持势头往上涨吧!
原本老鸨让他准备的才艺是画画,当然也不是普通的画画,必须加进点引人遐想的东西,比方准备动作是卷起袖子,玉臂轻伸,毛笔蘸水点朱唇,水痕划过细颈......这等掉节操的事情怎么能在季北面前做?——要做也只能做给他一个人看啊摔!
“春禾,给我拿盘子装醋来。”
“啊?哦,公子在这别乱跑啊,一会就要上去了。”
骆殊途东张西望一会,找到了那个一直练习某技的黄瓜党。
“......你要吗?”见红衣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手里的一袋黄瓜,小倌终于问道。
骆殊途点点头:“多谢。”然后大大方方地伸手挑了一根饱满粗长的黄瓜。
小倌:“......”
“艺”充满了欲说还羞的暧昧,一批人展示之后,大厅里的气氛已经火热,少数自控力差点的甚至草草退了去泄火。
台上再次出现文房四宝的时候,台下起了嘘声,“新鲜点啊!”
拿着黄瓜和一盘醋上去的骆殊途面不改色地走到书桌前,啪地把盘子一放,黄瓜一按,右手拿起砚台高高扬起。
细弱的手腕一次次挥下去,翠绿的黄瓜碎成一块块。
大厅里安静了,唯有一声声“啪啪啪”,不绝于耳。
忽然觉得蛋有点疼......
骆殊途拍完黄瓜,装盘,精致的下巴倨傲地扬起,唇角浮起一抹俾睨的笑意,甩袖下台。
那样的姿态,不是曲意逢迎,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甘愿臣服,似乎被他看一眼都是莫大恩赐;想把人压在身下,想看那双眼睛染上情潮,想听那轻蔑不起来的呻吟,有人响亮地咽了口口水。
“青山馆到底何时来的这等绝色?”
“没听说过,不过够劲!等会儿的技不知有什么花样呢!”
季北拧眉,突然起身向后台走去。
“我不干!”
老鸨原以为骆殊途不会有意见,领着一个小倌站在他面前说清下面的安排后,对方的反应却很坚决。
“外头有纱帘呢,教你只叫几声还委屈你了?”老鸨冷着脸道。
小王爷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眼里是压抑的怒火,季北加快脚步上前,大声道:“换我与他,可否?”
“在下季家季北,和这位小公子十分投缘,意待过后为其赎身。”他迎上骆殊途刹那亮起的眼睛,微微笑道,“我知晓妈妈的规矩,斗花魁之后方能带人,妈妈也知我财力,此番不过提前享受,想必妈妈也不会驳了我面子去。”
“季大公子可是稀客,不过这赎身,哎呦,您也看见了,这脸蛋这腰,那是难得一见的!”老鸨堆笑道,“这随随便便的可不能让您占了便宜,馆里上下都赖着我养呢。”
季北笑了下:“妈妈,养一个人花销不少吧?就算再漂亮,能留个几年呢?小公子看着也不是好将养的,你好好想想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塞到老鸨手里,“外面可等急了,我们斗完花魁再谈。”
“......哎!”老鸨还没反应得及,骆殊途就被季北拉着上台了。
小王爷呆呆地站在竹榻前,模样有些傻,季北忍俊不禁地点了下他的额头,弯腰把人抱起来。
“你干甚——唔!”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挣扎起来,季北一把将他的脑袋按到胸前:“别乱动,小心摔了。”
榻前罩着两层红纱,外面的人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若有若无的挑逗比赤裸的勾引更加使人心神荡漾。
被压倒在竹榻上的小王爷好不容易从他胸口抬起头来,两颊憋得红扑扑的,他刚想说话,季北就往他大腿上收着力道一掐。
“啊——”虽然不重,娇生惯养的小王爷还是闷哼一声叫了出来。
声音清澈,被闷过后带着点沙哑,透出些慵懒的娇意,听得人心头一动。
季北轻笑一声,怀着他腰的手在他腰间轻轻滑过,感觉到对方身体一颤,立刻找准地方搔刮,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小王爷强忍着但终究还是没忍住的呻吟,带着些类似疼痛的颤音。
“啊哈......嗯哈......哈......”
一边羞耻地咬着嘴唇瞪他,一边还是忍不住笑却使劲憋得脸都皱起来的小王爷,可爱得像只收起爪子的小豹,季北看着他,忽然就想起娘亲在世时说过的话,怕痒的男人都怕内人,便在心里笑了——小王爷的妃子,任他再有才智也描绘不出来,哪个女子站在他身边会不失色呢?
红纱帐内,活色生香。
只见人影交叠,纱帘微动,间或喘息娇吟,直教人热血沸腾。
“之前殿下为何不反抗......”
“我不可能......”小王爷攀着他的肩膀,眼神一刻清明,“一直都是孩子......”
☆、第38章 第四发我的情人不可能那么坏
满枝满桠的桃花堆着,如云似雾。
雨后落了一地粉白,季北拂去袖上水迹,踏入林间空地。
剑光一闪,花瓣扑簌簌掉了人满身。
红衣蹁跹,迎面走来的少年随手挽了个剑花,若行云流水,毫不滞涩。
季北微笑道:“殿下,这是草民新衣。”
少年乌发束起,稍抬着脸看他。长开的五官较之以前的雌雄莫辩添了几分俊逸,但依然是工笔般华丽精细的,眼尾上挑出点魅惑,瞳仁色浅而迷醉;声音并没有变声期的嘶哑,空灵悦耳。
“哼,赔你一件就是。”
眼前的这张脸上还是那样倨傲的神情,渐渐地和三年前的面容重叠起来......
许多事情他都没有刻意去记,也随日子的过去淡忘在脑后;那年“季家公子为倌赎身”仅仅成了一时话题后便销声匿迹,但这件事于他而言却始终清晰如昨。
那一日回宫,小王爷要求习武,太子当即拒绝。
“四皇兄武有凌睿,太子哥哥却没有,那便让本王做兄长的左膀右臂。”小王爷这样说,“本王不可能一直都是孩子。”
平静的神情,微颤的睫毛,紧抿的嘴唇,甚至于呼吸的频率,季北想起来都还是清清楚楚,恍若隔日。
谁都没有想到小王爷切切实实地做到了他说的话,三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苦,锋芒毕露的性子慢慢收敛着,骄傲但却不再随意刺人,唯有在自己和太子面前会流露出张牙舞爪的本性。
“喂,你发什么呆呢!”扯了下他的袖子,骆殊途一边把剑收起扔给一旁的宫女,一边不满道,“你想哪家姑娘了?”那目光怪瘆人的,看得他脊背都凉了。
季北的好感度虽然每次加的比较少,但次数比较多,好赖能扳回来,坑爹的是三年刷完就徘徊在85上后劲疲软地不动了,气得骆殊途几次都想拎着他脖子狂吼你忒么倒是给老子涨一涨啊!
“唔......”这张脸说是姑娘倒也不是不行,季北笑眯眯地打量着他,道,“差不离。”
骆殊途:“Σ(°△°|||)︴!”
这趋势不对啊摔!
“哪家的姓什么排行呢好看吗几岁了!”
小王爷蹭地扑过来,张嘴就是连珠炮似的一串,语气急切。
季北被他扑得措手不及,无奈地伸手握着他的肩膀将人稳住,慢悠悠地开口:“草民想一想......算是皇家小七吧,二八年华......好看的话,”他颇有深意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面庞,一笑,“容色倾城。”
“黄家小七?!皇城人士吗?家中可有人在朝?”骆殊途脸都皱成一团了,恨不得叫萧晖下旨把姓黄的都逐出皇城,“这太突然了,你从来没有提起过!”
{麻蛋别让老子知道是谁撬了老子墙角(#‵′)!}
随口一句玩笑竟然真给自己折腾出个情敌来,黄家小七是哪个旮沓冒出来的鬼?
难怪,好感度刷不上去,原来有一个捣乱分子......骆殊途往后一退,也没等季北回答,抢先道:“今儿本王累了,就不请你坐坐了,你且回去吧。”
“殿下?”
季北眉心微蹙,想要再说什么,那人却已经带着随从快步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