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咱们父子俩一起等你额娘醒。”康熙这个皇帝说起来倒是个标准的雨露均沾的,明面上也是个极威严的,但是对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这么多年的夫妻,他终究是会露出柔情的一面。
佟佳皇贵妃慢慢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父子“皇上,胤禛。”
“你醒了,好好躺着。”康熙抓住她的冰冷的手,不让她起身行礼。
“妾没事,皇上国事繁忙别在妾这里耽误了。”
“没事,近日也没有什么大事。”
“皇上,妾求皇上一件事。”
“你说。”
“由于妾的关系,四阿哥与德妃之间颇为冷淡,妾自知时日无多,不想看着四阿哥以后与生母关系冷淡,还请皇上多多照拂,妾也就安心了。”
“额娘,你瞎说什么,胤禛只要额娘,只认额娘。”
一向温婉的佟佳氏却突然板起了脸。“瞎说什么呢,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康熙叹了口气。“朕知道了。你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就是。”
“妾知道了。”佟佳是弱弱一笑,便又闭着眼休息了。
康熙没有多留回了乾清宫,胤禛便守着佟佳皇贵妃,快到晚膳的时候,胤禩突然来了。
“四哥,你还没吃东西吧,我知道你没什么胃口,带了点糕点你多少吃些。”
胤禛看了看胤禩摇了摇头“我等额娘醒了再吃。”
“快吃,佟母妃也不希望你这样不吃不喝。”
“你真不吃的话我会生气的。”说着,胤禩便嘟起了一张包子脸。
胤禛宠溺一笑,拿了块桂花糕吃了起来。现在在他看来,吃什么都一样。
这个时候佟佳贵妃睁开眼,刚刚他们的对话她都听见了,或许,以后胤禛不会孤独。“你们俩个要一直这样走下去才好。以后,不管怎么样,记住你们是兄弟。”
“额娘。”
“乖,你和胤禩回去吧,额娘只是累了些,没事的,回去吧,功课还没做吧,别想着额娘病了你便可以逃学了。去吧。”
胤禛无奈,知道佟佳氏不愿意让他这样守着她耽误自己。便顺了她的意思告了退
回去的路上,胤禩看着眉头微皱的胤禛,他独自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到身后距离半步的胤禩,胤禩知道这个时候他的心情是如何的,想了想,他快了半步走到胤禛的身边,小手轻轻的拉起来胤禛的手,胤禛一愣,低头看了看“小八。”
“四哥,别怕,我会陪你的。”
“嗯。”
之后,佟佳皇贵妃的身子总是时好时坏,但是,纵然好的时候,也是面色苍白,没有精神,只是勉强可以下床罢了。
四月的时候,佟佳皇贵妃突然昏迷,这日,天空出现了日食现象,有心的人便说什么天下有所异动。康熙倒是不信,但是民间传开了。
六月果然有人借此生事,清史稿记载是这样的:六月甲辰,湖广督标裁兵夏逢龙作乱,踞武昌,巡抚柯永升投井死,署布政使粮道叶映榴骂贼遇害。命瓦岱佩振武将军印讨之。庚申,阿喇尼奏噶尔丹侵厄尔德尼招,哲卜尊丹巴、土谢图汗遁。发兵防边。戊辰,起熊赐履为礼部尚书,徐元文为左都御史。以翁叔元为工部尚书。
康熙由于这些事没少发怒,同样也就没时间去理小阿哥们了,胤禛和胤禩倒是过的不错,同时,胤禩也多了一项行程,那就是陪胤禛去景阳宫看佟佳皇贵妃。
对此,钟粹宫那位自然是不高兴的,但是什么也不能说,倒是良贵人对于这件事却持赞同的态度,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很多人在背后说她也开始懂得攀附了,只可惜攀附了一个久病缠身的人,她一笑置之没有多理会,甚至特意告诉胤禩,让他也不要管别人说什么。
对于这件事,良贵人的做法,倒是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注:嫔妃不是“臣妾”
许多影视剧中,尤其是近年来充斥荧屏的帝王剧,还有一些文学作品中,如二月河的清帝系列历史小说,皇帝的嫔妃同皇上说话时每每自称为“臣妾”。臣妾,作为名词,古来称地位低贱者,《尚书传》说:“役人贱者,男曰臣女曰妾。”《周礼注》也说:“臣妾,男女贫贱之称。”《战国策·秦四》:“百姓不聊生,族类离散,流亡为臣妾。”注云“男为人臣,女为妾”。所以也以“臣妾”指臣服者、被统治者。如《史记·吴太伯世家》和《伍子胥传》有“请委国为臣妾”、“求委国为臣妾”语,《汉书·西域传》有西域小国“称臣妾”语,《后汉书·皇后纪》有“天下臣妾,咸为怨痛”语。
又如刘长卿、薛逢、殷文圭等唐代诗人颂圣之作皆有“万方臣妾”的说法,宋代大诗人陆游诗有“万邦尽臣妾”句。除对皇上外,对皇后也可用“臣妾”一词,如《晋书·后妃列传》载,元杨皇后崩,左贵嫔之诔曰:“臣妾哀号,同此断绝。”显而易见,“臣妾”是一种统称,指作为臣民的众男女,对具体的一男或一女,不当称作“臣妾”,正如不能把一男或一女称作“男女”一样。“臣妾”又可作动词用,也往往是对许多人而言,如东汉蔡邕《上始加元服与群臣上寿章》说:“臣妾万国。”唐代李峤《大周降禅碑》说:“臣妾四极。”
所以,皇后、嫔妃对于皇上,可自称“妾”或“贱妾”、“小妾”等,而不应称“臣妾”。
其实,只要读一读《后汉书》、《晋书》、新旧《唐书》、《宋史》、《明史》中任何一书的后妃传,便可以知道后妃们同皇上谈话时是如何自称的。如果读一读《金史》、《元史》或《清史稿》中任何一书的后妃传,还会看到,作为嫔妃的少数民族妇女,也知道自称“妾”而不称“臣妾”。
——《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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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朝中的低气压虽然没有怎么影响到这些年幼的阿哥,甚至可以说,这样的情况下,反而让他们都稍微轻松了些,但是,只要一有重要的朝事发生,那么就意味着,大阿哥和太子之间的斗争愈演愈烈。
这天,胤禩从钟粹宫回去的时候天色都暗了,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便听见有人在说什么,他想了想,与其这样走出去惊动他们,不如先藏起来,等他们走了才好。于是他便躲了起来,隐藏在一个假山后面。
那两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胤禩的存在,只是继续说着什么。“大阿哥可要三思啊,这平乱是好事,但是,这个时候,还是留在京里比较好。”
“哼,留在京里?我是个带兵的阿哥。他胤礽从小被皇阿玛带在左右,学的都是些治国之道,随同行兵布阵,但是终究不如我,现在这个时候我留在京里又能如何。还不如出去建立军工,这天下,终究是打出来的。”
“大阿哥这么说虽然有道理,但是偏颇了,您与其自己出去,不如选几个人出去,这样,有功是您的,还不至于出去后被人算计。您说呢。”
“你这么说到是没错,这种小的叛乱,交给手下人做就是了。”
“只是。大阿哥,您现在最该做的确实结党。”
“说到这个我就气,那个白眼狼的胤禩,从小放我额娘这养,现在倒好,与那老四走的那么近,提醒了也不起作用,早知道之前干脆下了狠干净。”
“大阿哥。您还太心急了,有些事要慢慢来,只要比太子快就好,您想想,现在太子的人不也不多吗。”
“成了,我知道了。今日不早了,我得出宫了,不然误了时辰麻烦。”
“是。奴才告退。”
“去吧。”
这边两人的对话是结束了,但是胤禩却是听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平日里大阿哥和太子不对盘,但他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两人有什么恩怨,这样一听根本就是大阿哥要当太子。而且上次自己落水的事,真的是大阿哥做的,为的只是提醒自己不要与四阿哥走的太近。
等两个人都走了之后,胤禩才出来。神情有点恍惚的走在回阿哥所的路上。这边胤禛一直没见胤禩回来一路前来寻他,这深宫里,随便有点什么事就是条人命,他不想再受一次惊吓。
“胤禩。”在长长的甬道中,胤禛一眼便见到了胤禩,立刻唤道。
胤禩这时候方才如梦初醒抬起头来,看到对面的人,立刻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四哥。”
“怎么了?”
“没,没什么。”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怕说了之后会害了胤禛。
胤禛见他这样,第一反应便是受了什么欺负或者惊吓。看了看四周,虽然没有人,但也的确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他叹了口气,牵起胤禩小小的手,两人就这么并肩回了阿哥所。
夜里,胤禩抱着胤禛,“四哥,如果我知道是谁害我,我该怎么办。”
“什么也不做。”
“为什么?”他原本以为,胤禛会说要把那个人如何如何。
胤禛看了看怀里的小人,叹息道:“你现在只能什么都不做,不想做俎上之鱼,那就要变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