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铭翟无所谓的走到一个人牙子A面前,“你这里的人这么卖?”
“嘿,小子!去去去,别在我这里挡路。”人牙子A挥挥手叫他闪一边去。看他样子也没钱买。
褚铭翟耸耸肩,走到旁边的一家,“你的人怎么卖?”
“嘿,客官,我这里的奴隶不管小子,哥儿,女子,四十岁以下三十岁以上的卖十五两,三十岁以下二十岁以上的卖二十两,二十岁以下十岁以上的卖十二两,十岁以下的卖八两。”人牙子B立马回到。不管这人穿得怎么样,说几句话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可能他买得起呢!
“我说小B,你看他的样子能买得起奴隶吗?”人牙子A嘲笑B。
“关你什么事!我愿意说怎么了!”人牙子B不理人牙子B。继续对着褚铭翟笑。
“切!”人牙子A鄙视人牙子B。
“有一家子的吗?”褚铭翟继续说。
“有!客官这边请。”人牙子B嘿嘿直笑。
人牙子A听到他们的对话。难道这个小子真的买得起,“客官,我这边也有!”人牙子A着急了。
“去!客官别理他,跟我来!”人牙子B兴奋的把褚铭翟带到地点,“就是这几家!客官请看。”
这里有三户人。第一户只有一对父子,他们应该不会做饭,排除。第二户人太多了,十几个人,排除。第三户是四个人,一个中年的汉子,一个中年的阿么,还有他们的一对小子和女子。就买他们了。
“这家多少钱?”褚铭翟指着第三户人家。
“客官,这两个老的一个十五两,这两个比较年轻的十二两,一共五十四两银子。”人牙子B激动了,真的买的起。
“再找两个三十岁到二十岁的汉子。”褚铭翟接着说。
“好嘞!”人牙子B钻进奴隶群拉出两个汉子,“客官,这两个行吗?”
“行,一共多少两?”褚铭翟拿出二百两银子问。
“客官,一共是九十两,帮您去掉个零头。”人牙子B笑得嘴都歪了。
褚铭翟把银子递给人牙子B。
“客官这是卖身契,只要在这里按个手印就可以了。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再来。”人牙子B连忙拿出奴隶的卖身契给褚铭翟。
褚铭翟接过卖身契,招呼买来的奴隶,转身就走。
刚走到人牙子A旁边,人牙子A连忙笑着脸问,“客官还要买奴隶吗?”
“不用了。”褚铭翟看也没看人牙子A。
褚铭翟刚要走过人牙子A的奴隶群,心里突然一抽。
他这是怎么了?褚铭翟转过身看向人牙子A的奴隶群。
褚铭翟耳朵一鸣,在他前面的不远处,有一个脸色惨白,身体很瘦小的小哥儿。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打满了结,身上穿着一件很大很赃的麻布衣,脚下一双烂草鞋。小哥儿正举着一个少了半边的碗,喂他身边的阿么喝水。他身边的阿么一直不停的咳。小哥儿吓得身体一直不停的颤抖,眼泪瞬间掉出眼眶。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害怕。
褚铭翟稳了稳身体,“你这里的人怎么卖?”
“客官,我这里的奴隶和小B那里的一样。”人牙子A眼睛瞬间发亮。
“我要那对,阿么和小哥儿。”褚铭翟指着前面。
人牙子A看了看他指的地方,“客官,只要那两个吗?”
“快点!”褚铭翟捏紧拳头。
“好的客官,一共三十二两。这是卖身契。”人牙子A看到褚铭翟的脸色一点都不敢怠慢。刚才一脸温和的人呢!
褚铭翟把银子递给人牙子A,抢过他手上的卖身契,直接塞进胸前,连忙往小哥儿身边走去。
“啊!”小哥儿被吓了一跳。
褚铭翟急忙抱起小哥儿,把小哥儿的头埋在他的胸口,温柔的压低声音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褚铭翟吩咐他刚才买的奴隶抱起小哥儿的阿么。也不管别人怎么看,直接走出了奴隶市场。
褚铭翟向路人打听到仁医堂的位置,直接抱着小哥儿带着奴隶们往仁医堂赶去。再次见到了这个小哥儿,小哥儿的生活好像变得天翻地覆。还好他扭头看了一下,不然真的是要错过他了。
第一次见到小哥儿,是他来镇上卖红狐狸的时候。那时只是觉得他很俏皮很可爱,人海茫茫,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面。再次见到小哥儿,他马上就把他认了出来。褚铭翟苦笑,原来他从那么早开始就喜欢上他了。也不知道小哥儿在这段时间都经历过了什么。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从现在开始他会好好宠他。
☆、15|看病
来到医馆,褚铭翟直接抱着小哥儿坐到病床旁边的一张凳子上。吩咐奴隶把小哥儿的阿么放到病床上。叫来大夫给他们看病。
老大夫一脸严肃的把手放在小哥儿阿么的脉上,“嗯,这位阿么,脉象杂乱,身体很是虚弱,晚上经常头痛,难以入睡,现在还发着热。如果不好好处理,可能会减少寿命。”
褚铭翟感觉到怀里的小哥儿僵住了身体,“乖,别怕,你阿么会没事的。”褚铭翟低下头轻声的安慰小哥儿。
“大夫,怎么才不会减少寿命。”褚铭翟抬起头问老大夫。
老大夫想了想,提起毛笔边写药方边说,“我现在先给这位阿么开一个月的药,每天中午和晚上都要喝一次。在家里不要让他干活,好好养着。等吃完,你再来找我,我帮他重新看一遍。你们好好劝劝这位阿么,心思不要那么重。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些困难,活着总比死了的好,何况还有关心自己的家人。”老大夫的一生都比较坎坷。他是个孤儿,小时候因为比较机灵,被村子里的一个老中医收做徒弟,还没等他尽孝,老中医就去世了。成年后他娶了一个夫郎,年轻的时候也算有妻有子。如今他只有一个义子,义子现在出门义诊了。
老大夫出生在一个叫做金国的地方,现在金国已经成为了历史。那时他的夫郎刚怀孕不久,边关就传来急报。有几个国家要攻打金国。老大夫连忙带着他的夫郎逃出金国。他们跟着一大群流民东躲西藏,夫郎又怀着孕。每天都提心吊胆,吃不饱穿不暖。他的孩子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出生的。生下孩子不久,夫郎就病死了。孩子只活了半个多月,也跟上了他阿么的脚步。老大夫本来是要自杀的。但自杀那天他捡到了现在的义子,有了一个寄托。现在义子也长大了,也有娶了媳妇了。
“帮我看看他,有没有怎么样?”褚铭翟把小哥儿的一只手递给老大夫。他瘦了好多,第一次见他到的时候,脸上还是肉嘟嘟的,现在全身上下一把骨头。还好他找到了他。
“这位小哥儿,只是身体比较虚弱,我开个半个月的药给他,也是中午,晚上各一次。回去好好养养就可以了。等一下!”老大夫一愣,再次的把住小哥儿的脉。
褚铭翟的手臂一紧。
“小哥儿啊!你是不是这几天经常肚子痛。”老大夫问小哥儿。
“嗯。”小哥儿在褚铭翟的怀里小声回答。
“那就对了!我还以为这脉象怎么有些奇怪。你肯定是着凉了。回去后,每天晚上睡觉前拿温水敷敷。半个月左右就好了。小哥儿的身体可是不能着凉的,对以后生孩子不好。”**,这个死老头,一惊一乍的差点没把他吓出病来。褚铭翟慢慢松开了手臂。
“你拿着这两张药方去抓药,仁医堂里面就有药。好了,看诊费是一两银子,交给我。药费,你去抓药的时候再给,是十两。”
老大夫把药方递给褚铭翟,接过褚铭翟给的一两银子,提起他的药箱就走了。
褚铭翟把药方和十两银子递给一个奴隶,吩咐他去抓药。
“你可以先把我放下来吗?”小哥儿在他怀里闷闷的开口。这个人好奇怪,难道他们以前见过?应该不可能吧!不然他怎么没有印象。难道他是阿爹以前帮住过的人!可是他阿爹已经死了。他现在只有阿么了。想到这里,小哥儿眼泪又流了下来。
褚铭翟感觉到衣服有点湿,连忙用双手捧起把小哥儿的头,“怎么哭了?别哭。”褚铭翟手忙脚乱的用袖子帮小哥儿擦眼泪,心里一抽一抽的。
“可以先把我放下来吗?我想看看我阿么。”小哥儿边打嗝边小声的请求。阿么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乖别哭了。你阿么可能是太累睡着了。”褚铭翟把小哥儿放到他阿么躺着的床边。
小哥儿伸出手探了探他阿么的额头,红着脸转过头,小心翼翼的问褚铭翟,“我阿么什么时候可以吃药?”
“等抓了药,我们马上回去煎药给你阿么喝。”褚铭翟笑眯眯的摸摸他的小脑袋。真是可爱。小哥儿以后可是他的夫郎了。他十八两买来的珍宝。
等奴隶抓药回来。褚铭翟抱起小哥儿,就带着他们回家去。一路上小哥儿都乖乖的呆在他怀里。
宅子里,褚铭翟的阿爹,阿么,弟弟妹妹们早就已经回来了。
今天他们大采购了一番。被子,席子,衣服,布料,针线,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茶……应有尽有。他们请了一辆牛车才把买到的东西全都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