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什么也没做的任启最终在黑化后的罗西的心中变成了心机男。
而安冷则是红玫瑰和白玫瑰难以抉择的暂时躲避性行为。
所以,江白已经想好了先用什么计划再用什么计谋,完全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事情顺利的不科学的地步。
四个人在呼呼山风中,精疲力竭的快要登到山崖上,突然狂风大作,下起了雨。江白怒目:明明天气预报是风和日丽的好嘛,明明小说里也是风和日丽的好嘛。
安冷一只手拉着绳子,一只手从背包里拿出预防工具,摁开身上的防水服,拿出专门在雨水里才用的绳爪,侧翼而出,牢牢的抓住变得无比湿滑的山地陡坡,罗西比安冷慢了一秒,他脸上闪现过骤喜的神情,阴鸷的眼神飞快的扫了一眼安冷,嘴角斜斜的一弯,而手利索的完成了安冷所做的动作,比安冷更快的做好。
而江白和任启则出现了事情,因为任启的背包突然打不开了,自然工具就无法取出来,在下雨的这个时刻,即使离山崖还有一百步的距离,也是异常的危险。
江白迅速的攀爬到任启的左侧,同一高度,从背包了拿出龙爪递过去,他自己则打开另外一个微型绳索。
这个时候离山崖还仅仅剩下五十步,罗西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诧异,却在下一瞬避开任启和江白,迅速的掏出小刀,装作手握住绳索的样子利索的割掉了安冷的下面的绳索,罗西早就侧到一边,他在刚才的过程中,已经攀登到了最前方,静等着安冷掉下去。
而任启和江白将会一串儿掉下去,非常完美的表演不是吗?他得意的向下望去,没有惊恐声?
江白对着罗西一笑,飞起小刀,精准无比的割掉了罗西向上攀的绳索,得意到了极点的罗西没有丝毫防备,一下子跌落着掉下去。他哇哇乱叫,掉落到了江白的位置,被江白一把抓住,江白的绳索缠在身上,从背包里呼的打开降落伞,耗尽力气紧紧的抓住了仰天后翻的罗西,把降落伞迅速的绑在罗西身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在这种茂密树林还飘着雨的鬼天气下,罗西能飘到那里是生是死就由上天决定了。
在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江白的力气也用了差不多了。
安冷已经在江白递过救命绳索之后攀登到山崖上,五十步下,江白和任启在两根绳索上,危险无比。
而此时狂风骤雨,像是要把天掀翻似的,阴云密集,天色晦暗,而雷电突降,一道亮而刺眼的光芒照在江白和任启的身上。
任启脸色苍白到了极点,而江白脸色如常。
安冷只有一个选择,绳索只有一根,他的力气和绳索,只能救一个人。他看向五十步后的两个人,都不想舍弃,他宁愿舍弃自己。
然而选择只有一个,救一个人,那个人生,不救,那个人死。
这个进退两难的局面其实是江白设计的。
这种必须要舍弃一人救一人的梗简直是读者的心头大爱,为了不让积分太难看,江白特地布置了这个局面。
无论安冷怎么选择,江白已经决定今日了断了。想想上一次的自杀经历,他答应佑守的请求跟着他去澳大利亚,他选择了从佑守的私人飞机上跳降落伞的时候死亡,降落伞摇摆不定,最终掉落海底,砸死了海面上一种只在盐度稀薄的海洋才会生长的睡莲植物“水磨荷衣”,然后人落入海底深处后,把吸收月光才能生长的植物——“月下—追忆”一种海底圣物,相传百年生长、千年开花能治百病的植物砸死了。
所以江白才决定这次不能伤了无辜的人,也不能伤了无辜的花花草草。
看着安冷进退两难,任启不能开口,只拿着一双眼睛瞧,滚落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江白开口了:“先把他拉上去,他身体非常虚弱,处于危险的边缘。等缓一缓劲,在把我拉上去。”
安冷想了一秒后,决定听从江白的话,江白体力好,能撑的住,只要拉任启上来,他们两个歇一歇,就能换了绳索拉上来江白。
在安冷把绳索扔向任启的时候,任启的眼睛迸发出极大的笑意。在安冷终于把任启拉到悬崖之时,江白手一松,据他了解,他这个位置的下面只有一些堆在地面上的乱石,这次不会砸到无辜的花花草草了。
在安冷歇了歇,正准备去拉江白的时候,却拿着手电筒一照,没人。
江白正享受着死亡飞翔,突然一个猛力被一人抱在怀里。
——让我安静的死去行不行?
☆、第20章 演技训练第一科目(中)
江白偷偷的去了蚕室,没有窗户,没有缝隙,他只在蚕室外面站了一会。低低的叹了一声,离开了。
初初被阉割的人是不能见风的,只能喝水。即使熬过去,以后也会见风痛。
江白不知道该怪谁?李陵,李家外戚,朝廷百官,刘彻,还是老师的直言……
江白恍恍惚惚的走到长安最繁华的街市上,心里浑然不是滋味,酒楼上、茶馆里、街道上,来往的旅客、长安的富贵闲人、下马的武官、掀帘的文官相互讥笑老师是贪生怕死,居然做了太监。
两个闲职文官在茶馆里大声的嘲讽着司马迁,茶馆里所有的茶客全都直楞着耳朵听,有的还晃悠过来加入辱骂中。这些恶毒的语言分明是怀恨在心,耿耿于怀,这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使劲糟践司马迁。
嗖,冷光一闪,一柄锋利而长薄的剑直刺而来。
砰,那个开口正骂的尽心了人眼珠里瞪得圆圆的几乎要撑出眼眶,“你,你是谁。”双腿直打哆嗦。
“过来,爬过来。”
“把舌头伸出来”
“你不是说的很尽兴吗?”江白把抵在他脖子上的剑一移,那人抓紧时间窜,然而下一刻便嗷嗷的却怎么也叫不出来。他张大了嘴巴,满腔的血涌出来,噗噗。
半截舌头赫然的躺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吓得战战兢兢,赶紧逃走。
“我看谁敢走?”三把小刀飕飕的裁断门口处男人的鬓角的发,而后直入门框。
“你们都给我听着,以后谁在说司马迁的坏话,我让他哑巴都当不成。”江白的剑一望前推,那个失去了舌头人瞬间失去了生命。
“如果你们能慷慨就义,那就过来。要不然的话……”江白眼角一斜,蔑视无比。
“不,不,我们贪生怕死,我们都是小人,小人。”
江白仰头出了茶馆,蝼蚁一样的人,怎配说他的老师。
老师家的房子被卖掉,去了近郊住着。江白骑马,买了些蔬菜和时令的水果,还有几袋子白面。
把东西给了师妹,劝了劝她后,偷偷的看了卧床的师母后,江白就折回宫里。
一入宫,就被皇帝身边的太监急慌慌的拉住,“祖宗哟,你在大街上公然的杀了人,不得了了。有人上奏折告了你。”
江白把袖子一弹,昂首而去。
“陛下陪着娘娘看花呢。”
在皇帝和勾弋夫人的前头,江白跪下,待皇帝到了面前,说道:“陛下,有人上折子告我,是何人所为?”
“你先去前面看花。”
勾弋夫人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前面,然后在亭子里等着,她偷偷的看了眼跪在地上却不卑不亢的那个很得皇帝宠的那个男人,听闻他是司马迁的弟子,很有才华。
她低头嗅了嗅手里的花,皇帝宠信的男人个个都是倜傥的人呢,卫青、霍去病到李延年等人都是不凡,皇帝宠的很,可下场却没个好呢,李家快倒了吧。不知道这一位的下场会怎么样?
这边皇上含笑问道:“怎么急了?”
“没想到司马迁教出了弟子居然也草菅人命?”他扶起江白来调|笑着说。
“是杜周上的折子。”
“不是,没事了,那折子我给退了,你安心的陪在朕身边不需要管那么多。”
江白从容的站起身来,对皇帝说道:“那人可是犯了‘诬上’之罪,他既然那么大义凌然,愿意慷慨赴死,我就成全了他。这就是他的罪证,陛下请看。”
皇帝浑浊的眼神斗□□光,“哦,好了。”
“你去看司马迁一家了,累了就休息休息吧,不用担心你老师,我会补偿他的,朕给他给高位,也不辱没了司马迁的一身才华。你也不能再怨朕了,他愿自宫为太监也不是朕逼他做的,谁让他没拿出钱来。”
江白没有言语,行礼后便迅速离开。所有的怨恨都吞入肚子,如果不是皇帝把老师的话误解成指责李夫人的哥哥,那个懦夫搬弄是非的小人,老师怎么会落入如此境地。
现在正是勾弋夫人得宠,那李夫人卧病不起,这个小人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江白收买了李夫人身边了一个丫鬟,让她偷偷的打听消息。
十几天后,司马迁出狱。
江白正在皇帝身边写奏折,皇帝正和杜周商量着给司马迁一个什么职位,杜周说了几个,皇帝都不满意。“穰儿,你来说说。”
江白闻言想了想,又摇摇头。
“中书令,怎么样?位列九卿之位,执掌机要,有推举贤才的资格。”皇帝突发奇想,想了个“中书令”的职位,这可是他独创的。
杜周忙不迭的拍马屁,江白也为老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