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甜蜜的事情,佑守也温柔起来。“记不记得你救我的那三次,你第一天进剧组的时候遇到的王总,后来两次他来缠我,还用下九流的手段,都是你帮我挡住啊,最后一次我就怦然心动了,你呢?”
江白:“我可从没说喜欢你。”终于把傲娇这个标签找回来了,太不容易了。三次英雄救美,他只记得一次就是挡酒那次,一定有什么不对之处。
“你睡吧,我们到巴黎转机,还很长时间呢。”江白准备劝一直不老实的佑守先老实睡觉,再仔细思考疑问。
佑守嘴角含笑,真是嘴硬心软。“你白天这么正经,晚上可不是这样,算了,我睡会。”
30个小时候,两个人站在阿根廷的首都上脚踩着别国的地,眼看着异国他人,吃了飞机餐,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想念酒店的床。
终于找到江白预定好的酒店,搭着哈哈的佑守在撒娇问了好几次“阿白,一块来洗嘛?”无果后匆匆忙忙的去洗澡了。等他战斗澡洗完之后,就听到一种很神秘的音乐声音,精神为之一振。
“阿白,这是什么?”看着江白在捣鼓一个疑似民国时候的放乐曲的东西。
“这是我一个好朋友录制的曲子,有助于睡眠,你吹干头发,快去睡觉吧。”
“好。”
江白看着他把自己揉进被子里,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手里摆弄的物件发生了变化,不一会,佑守就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江白拿过佑守的手机,手机定位之后,查看了短信和邮件。
果然,二三个小攻也出洞了,在来一个误会事件他就能功成身退了。
☆、第二则之诱受
只要和江白在一起就很高兴的佑守很愉快的接受了在阿根廷停留些许日子,反正都是出来玩的,他不是特别在意在哪里玩。
江白除了时刻提防佑守的“偷袭”之外,尚且算得上一路平安。汗……
等江白在国家公园、闻名世界的瀑布处,和某人不期而遇三次有余后,江白确定了第三个小攻。他嘴角微微扬起,终于快要炮灰了。
“阿白,你笑什么?”
“哪有。”一向遵循炮灰守则的江白尽职尽责的扮演着傲娇的属性。
“哦,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哪里知道。”
“江白,你,不和你说了。”佑守闷闷不乐,在他百般提醒下江白就是想不起来今天是他生日这回事,让他无比郁闷,乃至于怀疑江白是不是真心喜欢他。谁让是他先告白的呢?
两个人漫不经心的继续逛到下午,江白对佑守说道:“佑守,你先回去吧,我去见一个朋友。”江白按照剧情内容,要去给佑守准备了一份盛大的惊喜。
“你有什么朋友是我不能见的?”佑守质问道,在他不能说服自己江白是喜欢他的后,佑守失控了。
“好,你见你朋友,我去见我朋友,两不相干。”佑守转头就走,等他过了拐角,发现江白没追过来,气愤更甚。陷入自我怀疑的佑守在陌生国家的街头,感觉无措极了,他拿起手机拨江白的电话,却传来无人接听的内容。
他坐在一个流浪歌手的旁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数着长长短短的腿,眼前闪过无数男人的,女人的,小孩子的鞋子,听着陌生的西班牙语,看着陌生的肤色,他惶恐至极。江白,你在哪里,你到哪里去了。
江白自然是去布置盛大的惊喜去了。
早在一入酒店之时,他让酒店的人在隔壁的房间里着手布置了,全部是按照佑守所期许的那般,华丽而不失清雅。江白又做了最后的规整,自己果然是尽职尽责的炮灰,布置的一点都没打折。
在听完酒店路人甲工作人员的各种赞美后,江白心情甚好的拨了佑守的电话。和小说里写的一样,拨不通。江白索性躺在床上小憩一会,到了十点人自然回来了,现在正在酒吧里疯玩呢。
佑守在孤立无援之时,巧遇了一个华人,曾经和他擦肩而过数次,这使得他感念上天的缘分。
佑守本来是准备回酒店的,却在这位华人的热情介绍下,被领着去阿根廷最具特色的地方参观一番。“不来这里,你这趟算是白来了。”
热情的桑巴是佑守对阿根廷的唯一印象,而他跟着这个华人来到这个酒吧之后,便觉得真是不虚此行。
在各种嗨后,佑守早就神志不清,喝的烂醉。一向自信的他口不设防,什么话也都被华人套了出来,尤其是他和江白之间的始末,在烈酒的蒸腾下,他把自己对江白的不安、害怕失去的种种心情都一一剖析在这个人面前。
“你有才有貌,有名有利,谁能拒绝你?不用担心。”
“你懂什么?他本来就不好这口,是个直男,是我用尽诡计硬生生的把他从直男掰弯的,别说没和我做,到现在都没同床,我不顾廉耻去诱惑他,都被他拒绝了。要不是,要不是我骗他说我和他已经上过床了,恐怕到现在他还不肯接受我。那一次,我以为他是有些喜欢我的,愿意和我一起的,都是口是心非……”
佑守这段时间明面上是高兴,心里却无数次害怕江白离他而去。患得患失的他趁着醉酒,索性一股脑的把这些话都倒给旁人听。
“凭你的才貌,再找一个又有何难。你觉得我怎么样?”华人对佑守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天天偷跟在佑守身后,终于找了个机会,顺嘴说了出来。虽然听到佑守对那个男人是情深不悔,但是他不信有不吃腥味的鱼。不爱他怕什么,有时间耗着呢,先得到身体才是正事。
离阿根廷的十点钟还剩十五分钟,酒吧这边未来的正牌小攻之一正诱拐佑守,酒店这边的江白趿拉着拖鞋,不慌不慢的刷牙刮胡子,随意的拿出西装。
他是相当不喜欢西装,对于一向懒散成性的江白来说,拘束的很。
等他利索的收拾好自己后,十点钟正好。他把门稍稍打开一点缝,便听到由远及近佑守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人的劝说声。
然后是开门声,再之后的声音就听不到了,酒店的隔音效果有点好呢。
江白算着时间,调整自己的表情,至于台词,随机应变。
约莫那边洗涮完毕,江白又等到把消灭星星打到4万六千多分,出门。用脚勾住门,把门口插在花瓶里一束挺漂亮的花拿在手里。
江白悄悄的开门,走进来,然后直奔卧室,“佑守?”
推开虚掩的卧室门,视线从地上向上一点一点的偏移,从胡乱揉搡的衣服,乱摆的鞋子,到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个人。
一个江白理应不认识的熟悉陌生人在上,一个是天天在一起的佑守在下,一股麝香的味道悠悠传来,江白脸上慢慢呈现不可置信的表情,先是无动于衷后是震惊而后是愤怒,最后是平静,颇具层次感。
江白把视线固定在佑守脸上,然后是佑守躲闪的眼神,似乎是心碎了,江白手里的花本来是该坠地,表现他的愤怒,江白却偏偏把花郑重其事的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你好自为之。”江白正要关上门,却停下来,回过头他表情沉静如水,最后看了床上交欢的两个人,沉声说道:“抱歉,你们继续,别让我扫了兴致。”
一直呆如木鸡的佑守脸色苍白,他的喉咙却怎么发不出话来,眼睁睁的看着江白消失在眼前。
那束开了灿烂的花在台灯的照耀下璀璨,却让佑守生出要撕碎的感觉。无力的佑守从床上跌落到地,要爬出门外。只是刚刚经历□□,没有力气。
正牌小攻注视这幕“捉奸在床”,从衣服里拿出特质烟草,点燃,悠悠的吐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他下床把半截烟塞到佑守嘴里。
到手的鸭子他是不会让他飞了的。
江白把背包背上,换上休闲装,拿着早就买好的机票,登机回国。
多数是穿到古代的江白对外国是相当不适应的,坐在飞机上的他踏实了。
到现在为止,江白的这次炮灰任务大部分是完成了,还差个收尾——开启各种被正牌攻打脸的模式。谁让他是诱受念念不忘之人呢,在这各种被打脸之后,他这个曾经被佑守喜欢的人早就没了佑守曾经喜欢的模样。
再加上佑守各种求原谅不能之后伤了心,破罐子破摔还是本性如此,便索性全收了。
江白无权置喙,依他那性子,根本就不去想。
江白弹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看着明媚的阳光,从冬天到夏天,特么想挺尸呢。“江白?”金牌编剧的呆徒弟看到没戴墨镜的江白脱口而出。
江白施施然的走过来弹了他个脑瓜,“怎么这么吃惊?”
呆编剧继续目瞪口呆,“你不是消失了么?”他尚未从江白和佑守在一起的新闻里出来,就听到公司封杀,江白佑守私奔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然后……看到真人了。还这么淡定的人?不科学!
“我先走了,嘴合拢了。”江白心情好的调侃两句。
呆编剧继续怔然,他师父金牌编剧在他身后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
“大难临头各自飞喽。”
“what?”
江白把房子转让了,公司也不去,罚金也不交,他才没有找上门去让人打脸的爱好,公司里可坐着一位正牌攻呢。他去河北避暑山庄避暑去了,等他剧情开始之后,再去凑脸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