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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渣男从良记 (笑客来)


张献忠和一旁的李熙宁听到这话,眼中也有些许感慨之色,心中齐齐叹息了一声,当日事历历在目,与今日事两相映照,却又别样酸楚。
听沈方良说道这里,李易甫闭上了眼睛,道:“你要杀我吗?”这句话微微带了点儿颤抖,昭示着李易甫这个人并不如他表现的那么平静。
沈方良微微歪了头,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道:“不,我不杀你,我让你活着,人挺直了腰杆儿做人很难,但弯腰变成一条狗,只需要一瞬间,棋子不是那么好当的,走狗不是那么好做的,我让你活着,我要看着你活着变成什么样子。”
言毕,沈方良眼中寒光一闪,一脚踢在李易甫腰间玉带的玉石上,把李易甫整个人踢飞出去,然后他便消失了。
大理寺的一众巡卫见到沈方良放开李易甫,便向要扑向沈方良的位置,但沈方良竟然消失了,人怎么能够消失呢?
就在大理寺众人挠头的时候,房顶一声脆响,一道天光从屋顶照将下来,却是屋顶破了个洞,反应较快的唐独鹊瞬时明了,道:“他上房顶了!”
没错,沈方良上房顶了,古代的屋顶除了如皇宫用巨大的琉璃瓦还加天然配方的“混凝土”固定外,其他大多是用瓦片叠加覆盖的,很脆弱,沈方良罡气外放覆盖住全身,直接从房顶冲出去了。
在屋顶落足,沈方良看着手里拎着的那个的了肝癌的年轻人常德,他比严瑾他们对这个年轻人更熟悉些,因为他每个一段时间就要帮这个年轻人用九转真气温养肝脉,在他的记忆里,这年轻人安静乖巧,对人客气,对双亲也很是孝顺,但是眼下这个年轻人却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那常德看着沈方良正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自己,苦笑了下,竟是说出了和李易甫一样的话:“你要杀我吗?”
沈方良挑了挑眉毛,没说话。
常德的神色也很平静,低着头道:“我知道我没脸多说什么,圣人的书我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怡王殿下派来的那个鬼书生说他会给我很大一笔钱……我双亲年迈,为了给我治病花了不少钱,我担心万一我的病治不好,我双亲无钱养老,所以就昧了良心,做了诬蔑恩人你的事情……”
沈方良不耐的打断他道:“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常德微微傻眼,道:“恩人你抓我不是为了报仇?”
沈方良轻笑出声,道:“不是,我只是为了要告诉你,我不会再替你治病了,所以你即拿不到钱给你双亲养老,没有我的九转真气你而已不可能活下来给你双亲养老,你的双亲,注定什么都得不到,而这一切,是你自找的!”
言毕,手一松,就让常德从屋顶上坠落了下去。
毫无武功的常德哪里经过这样的“飞翔”,当即大叫出声,然后他发觉自己没事儿,因为他落在了唐独鹊的怀里,而刚一反身意图上屋顶的唐独鹊就发觉有个人劈头砸来,本能的接住,却发觉是那个作证诬蔑沈方良的常德。
被这么一阻挡,唐独鹊翻上房顶的步法便被一个披头掉下来的大活人给压制住了,不得不翻身落在地上,看着手里的常德,再砖头去看房顶上的沈方良,唐独鹊那近乎无奈的眼神似乎再问:“你故意的吧?”
沈方良挑了挑眉,那带着点儿嚣张的眼神似乎再说: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样。
唐独鹊还真不能怎样,因为他轻功内力都比沈方良差,全力以赴都未必追得上沈方良,何况被这么一阻,所以他只能看着沈方良的身影从房顶消失。
突地站起来,在大理寺的后堂,杨秀业突然站立起来,有些忍不住变得尖厉的声音对聂长歌道:“抓住他!抓住沈方良!不能让他这么走了!”
杨秀业根本不在乎沈方良身上那近乎笑话一样的“通奸罪”,先别说这罪名证据不足可能根本不能定罪,就算是真的定了最,杨秀业也有无数的办法把沈方良从牢里捞出来,说白了,杨秀业根本就不在乎沈方良是不是真的与人通奸,就算是沈方良作奸犯科无恶不作,只要他能救他的宝贝儿子,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可是沈方良现在的反应,却是出乎杨秀业事先的盘算,沈方良看来似乎是要直接跑掉,这杨秀业如何能忍?沈方良跑了,他儿子承宇怎么办?
所以杨秀业失去了他身为当朝国俌应有的冷静和端庄,尖厉着对聂长歌呼喊着“抓住他”。
聂长歌叹了口气,可是也没拒绝,一个闪身,从这大理寺的后堂消失了。
大理寺前堂,严瑾、张献忠两人心中担忧沈方良,纷纷都追着跑了出去,李易甫站在原地,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同样一动不动站在堂中的李熙宁看着李易甫,眼中神色复杂,良久,叹了口一口气,也没对李易甫言语什么,转而对坐在大堂官案后面此时竟是显得有几分别样悠闲的令狐少卿道:“大人怎么不去追沈方良?仅平唐独鹊等人,只怕拦不住方良……咳……拦不住沈方良。”
令狐少卿向来一派冰冷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但是李熙宁发誓,他分明见到令狐少卿的眉毛上挑了半分,而在挑眉的同时令狐少卿像金石一样的声音一本正经的道:“沈方良告我与他通奸,我若出手,有杀人灭口之嫌。”
李熙宁目瞪口呆的看着令狐少卿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番话,然后李熙宁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下次谁说令狐少卿耿直冷酷我跟谁急,这家伙分明满腹黑水!

第94章

聂长歌翻身上了屋顶,左右一扫,只见到了一道离去的残影,没什么好说的,追呗。
聂长歌的轻功不俗,内力深厚与沈方良基本在伯仲之间,所以能够一直不紧不慢的远远缀着沈方良没跟丢,但是聂长歌越是追就越是觉得奇怪,沈方良要跑,按理说应该向城外跑,怎么这家伙反而向长安城的最深处——太极宫,说得更白点,就是皇宫。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聂长歌眉头微皱,内力运转加快,脚底也微微有了几分加速。
立政殿内,李承宇正在盘膝打坐,最近这段时间来他刚刚练出来的一丝九转真气已经越来越能够凝聚起来,不再像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点点近乎于似聚似散的“雾气”必须依靠沈方良输入体内的九转真气带着才能运转周天了,现在的李承宇已经能够做到独自运转自己体内那道细细的真气在体内运转滋养自己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
这是一个神奇的经验,没有学过武的人是不会有这种感知的:身体慢慢的变好,越来越强壮——这一点李承宇感觉的更明显,鉴于他以前极度虚弱的身体,眼睛看得越来越清楚,耳朵能听到越来越细微的声音等等,李承宇的还未成熟的心智还不能让他分辨出很多复杂的东西,但是作为一个孩子,他并没有像很多耐不住枯坐好动的同龄人那样厌恶打坐练功,相反,他很喜欢,他享受这种运转真气的感觉。
一点诡异的感觉让李承宇睁开眼睛,向门外望去,用稚嫩的声音道:“谁在那里?”
挑帘进来的人让李承宇笑开了嘴,从床榻上跳下来,小跑着扑过去,道:“小哥哥,小哥哥,你来看我了吗?阿父没告诉我你要来,李公公也没说。”说到这里李承宇有些气鼓鼓的了,嘟起嘴巴四处扫视,意图找到那个平时服侍他的太监们责问下为什么小哥哥来了也不告诉他,但却奇怪的没看到半个太监进来,李承宇奇怪的眨了眨眼睛,要知道平时他打坐练功时因为不能有人打扰,所以宦侍都是在外殿服侍着,可是小哥哥来了也没人跟进来就有点儿和平时不一样了。
下一刻,李承宇完全忘记了去想那点儿奇怪的地方了,因为小哥哥把他抱起来了,李承宇“咯咯咯”的笑起来,道:“玩抛高高,玩抛高高。”
沈方良笑了,不是像在大理寺大堂里那冰冷的笑容,此时沈方良脸上的笑,温柔平和,还带着点儿自己都没察觉到宠溺。
其实他很喜欢李承宇,看着这个孩子干净的双眼,让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他上小学时从街边捡到那只串串,湿漉漉的干净之极的眼睛,会触动人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沈方良笑了笑,抱着李承宇,把这个孩子用巧劲儿抛了起来。
抛高高不是什么特别有意思的游戏,可是对于因为身体虚弱而几乎没有什么童年的李承宇来说,却是极为有意思的游戏了,就像其他的沈方良带给他的娱乐,跳棋、五子棋、还有窜上太极宫的房顶眺望长安城,没有人敢带着李承宇做这些,就像没有人敢和李承宇玩抛高高。
“哇哇哇!”李承宇拍着手享受着失速的乐趣,哈哈的笑着。
沈方良把李承宇抛起来又接住,抛起来又接住,足够身后的内力保证了他做着一些动作的过程举重若轻,万无一失。
疯玩了一会儿,沈方良接住疯笑疯叫着的李承宇,然后从怀里扯出一卷书卷,然后道:“我以前交给你的运功心法都记下来了吗?”
李承宇很用力的点了点头,道:“都记得呢。”
沈方良笑着把那书卷塞进李承宇手中,道:“拿着,这上面的东西练完了,你的身体应该就会完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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