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小攻不是一条狗 完结+番外 (温家九公子)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温家九公子
- 入库:04.09
一个颇有些门路的正六品小官,远远地望见打头的内侍,眼睛一亮,顾不得多想,急急忙忙走上前,对那内侍弯腰行礼道:“李公公好,下官六品给事中李忠,五日前在安国公府上见过您。”
中年内侍停下脚步,一双小眼上上下下打量着李忠:“姓李?”
那小官忙忙点头:“江西吴城人。”
李公公眯了眯眼:“倒是跟咱家一个地方出来的。既如此,”招了招手,“附耳过来,咱家有事嘱咐你。”
李忠心里一喜,连忙靠近几步。
李公公低声说了几句,盯着李忠道:“可听明白了?”
李忠点头:“明白了,公公放心,下官一定不负所托。”
李公公斜眼看了眼身后内侍扛着的麻布袋子,眼神中一阵晦暗,随即缓和了神色,拍了拍李忠的肩膀:“办好了这件事,咱家定不会亏待你。”
闻言,李忠神色越发恭敬:“下官省得。”
眼看扛着布袋的内侍跟李忠一道走远了,一名青年内侍凑近李公公的耳边,低声询问道:“公公,这...不太好吧!陛下不是嘱咐我们,丢到宫外吗?”
李公公嘲弄的看了那内侍一眼,摇摇头,还是太年轻了。他解释道:“陛下只吩咐将人丢到宫外,可没说不许再捡回来。”
内侍大吃一惊,这、这不是阳奉阴违吗?
李公公却不再理他,脑海中闪过刚刚皇帝阴沉的脸色,浑身一凉,转身问另一个内侍:“禁卫军那里可让人去传令了。”
“回公公,去了。”
李公公点点头,瞥了眼麻麻亮的天色,领着人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只怕这天,是要变了。
清晨时分,薄雾刚起,御花园西北角处,人迹罕至,一片静寂,只偶尔几声鸟鸣,带着生机勃勃的喜悦,穿透清幽的树层,回荡在天际。
一滴露水顺着叶尖滴落,落在颜砚的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浓长的睫毛颤了颤,狭长的凤眼缓缓地睁开。
四周的环境让颜砚眼中有片刻的迷茫,随后他立即清醒过来。浓郁的麝香味,夹杂着清晨所特有的清新感,扑面而来。几乎在瞬间,颜砚便回想起了昨天发现的事。视线稍移,很自然的对上离他不远处,尚在沉睡的男人身上。
冷峻的脸上,两道剑眉深深地颦起,眼下有着不明显的青黑色,薄唇紧抿,像是在睡梦中也有着无法排解的困惑一般。身上绣着四爪云龙的深紫色亲王礼服,被外力扯成了两半,半披半搭在他身上。从中□□出的肌肤上,散布着星星点点的红痕,昭示着不久前的那场情|事有多激烈。
眼前的景象,让颜砚不受控制的回忆起柴情精干结实的身体,和火热的触感。冷峻刚毅的男人半跪在自己的身下,张口含住他的欲|望,那张英俊的脸上,泛起淡淡的潮红,眼角因为喉咙的不适,沾染了些许的水光......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其实也差不多了。虽然已经二十八了,但向来洁身自好的颜少将,其实还是个初哥。难得感到尴尬的颜少将,手忙脚乱的从石壁上站起身,下意识的想离开。刚走了两步,脑袋才彻底清醒过来,立马在心里自己唾弃自己:好歹是帝*校出来的军人,怎么能学电影里面的渣攻拔|*无情呢?
于是默默地后退两步,将自己身上胡乱披着的衣服扯下来,蹲下身,裹在柴情半|裸的身上,一手插在柴情脖颈处,一手穿过膝下,用力将对方打横抱起。
“嗯......”犹在沉睡中的人低吟一声,立刻转醒,一双黑眸射出凌厉的光,冷冷地看向颜砚,同时左手手肘弯起,朝颜砚的脖子撞去。
“哎!”颜砚双手正抱着对方,一时之间腾不出手来抵抗,但身体在察觉到杀气的瞬间,迅速往后一仰,躲过了这一击。
扑通一声,由于重心不稳,两人顿时摔做了一团。
“你......”
“我......”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那双黑色的眸子,定定的望着自己,里面闪过一丝尴尬,一丝喜悦,一丝苦恼,还有一丝留恋。这双眼睛很熟悉,眼前的场景也很熟悉,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颜砚陷入了迷茫中。
“抱歉,刚刚没认出你。”柴情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的种种神情掩去。
“哦。”颜砚紧跟着站起来,飞速的扫了对方身体上下一眼,“你,没事吧。”
“嗯,我——”柴情刚打算说自己没事,瞅见颜砚脸上不明显的尴尬神色,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两只耳朵霎时变得通红。
瞅着黑发中露出两只颤巍巍的红耳朵,颜砚的尴尬反而减轻了不少,他假装咳嗽两声:“咳咳,那个,我送你回去吧。”
柴情呆呆的样子,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看见颜砚往前走,下意识的也跟着一起走,完全没了昨晚的固执和豪放。
于是这两个人便跟新婚小夫妻似得,别扭尴尬的要死,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御花园。
宫外
“老爷,这...这是......”赶车的仆人目瞪口呆的看见自家的老爷费力地半拖着一口麻袋,朝马车这边走来。
“少废话,还不快过来帮爷抬上去。”李忠抱起麻袋,喘了口气,怒道。
“是。”眼见李忠发怒,仆人也不敢多问,赶紧从李忠手上接过东西。
那仆人的手刚碰上麻袋,就打了个哆嗦。眼见几缕黝黑的长发从半搭着的麻袋口露出,长发下的肌肤,白皙如雪,印着几道红痕。原来这麻袋里面竟然藏了个人!
☆、第二十一章
乾清宫
柴临靠坐在榻上,阴沉着一张脸,视线无意识地紧盯着眼前的空地。他一手取过茶杯,杯沿刚接触到唇,便猛力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瓷器破碎的轻响,让一屋子侍候着的宫女太监们全都跪倒在地。
“陛下恕罪,奴婢刚死。”奉上茶水的宫女颤抖着身体,不断磕头求饶。宫女惨白的脸色,和惧怕的眼神,非但没有引起柴临的怜悯,还让他的的神色越发阴沉起来。
“来人,杖责五十,发配掖庭。”
宫女抖动的身体停了下来,眼中满是绝望,身体一软,瘫在了地上。伫立在门口的侍卫动作轻快的走了进来,将宫女拖了出去。整个过程中,没发出一点声响。
余下的宫女内侍,连呼吸都越发小心了起来,生怕下一个被杖责发配的人就是自己。偌大的宫殿,顿时变得悄无声息。
身下隐秘的疼痛,不断提醒着柴临不久前发生过的情|事。就在两个时辰前,他就像个女人一样,张开大腿,躺在那个陌生的男人身下,承受对方的*。最可恨的是,那男人一边□□着的身体,一边用粗俗的语言来羞辱他。
等抓到了那个男人,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然后将其骨肉剁碎,拿去喂狗。如此,才能稍解他的心头之恨。
“陛下。”
柴临的沉思被打断,他掀了掀眼皮,朝李公公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李公公视线悄悄上移,飞快的朝柴临脸上扫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回禀道:“君大人已经被送出了宫。御林军也领命开始在外使馆的宫殿里搜查。”
柴临道:“哦?已经送回去了?君爱卿昨日患了伤寒,李全你替朕跑一趟,传旨给君爱卿,让他好好在家养病,不要出门,也不要让人上门打扰他。”
李公公心里一惊,脑中不断思索着皇帝这样做的用意。明面上皇恩浩荡,说是让君长歌在家养病,为此还不让人前去探病。但细细一想,这根本就是软禁君长歌。
他之前特意用‘送’字,就是在暗中试探柴临的态度。毕竟皇帝对君长歌的恩宠,是宫里公开的秘密了。虽说早上下了那样一道命令,让他们讲□□着身体的君长歌丢出宫门,但李公公想着再恩爱的夫妻平日里,也会磕着嘴巴,绊着舌头,更何况柴临还是一国之君,君长歌又是那样一个不知分寸不懂规矩的人,不小心惹恼了柴临也是说不准的事。
李公公这是只当二人起了争执,柴临一时的怒言。所以才善作主张,让人将君长歌送回家去。
但照柴临话里的意思看,昨晚发生的事,只怕不同寻常。
李公公这样想着,突然感到一阵阴冷。他一惊,猛地回过神来,对上柴临毒蛇一样冷冰冰的视线。
“李全,你跟了朕多久了?”
“回陛下,打从您大婚分府开始,有八年了。”
“八年——”柴临玩味地咀嚼着这句话,突然问道,“要怎么,才能让一个人永远地守好一个秘密?”
李公公抖了抖嘴唇,吐出两个字:“死人。”
闻言,柴临的眼中出现了剧烈的挣扎,良久,才恍如梦喃般:“可朕跟他,认识了快二十年了。”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已经没了一丝情绪。
“李全,你吩咐太医院,在三天内给朕研制出一副无色无味的药,功效是,”柴临狠了狠心,“让人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李公公呆了呆,立刻明白了柴临的意思。这天下之间,能保守住秘密的人,除了死人外,就是哑巴。
“公公。”李公公刚踏出乾清宫,一个小火者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公公听他说完后,脸色一僵,闭了闭眼,嘱咐道:“你找人私下知会沈娘娘宫里的人,让他们把人接回去。注意,千万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