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小攻不是一条狗 完结+番外 (温家九公子)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温家九公子
- 入库:04.09
符锦静静地望着他,说:“好。”一手接过大裘,打算单手披上。
颜砚扯了下嘴角,将手中的面人递给他:“还是我来吧。”重新接过大裘,一手从符锦的肩膀绕过,两手会合,动作轻巧的打了个结:“好了。”
于是符锦的眼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星星点点的暖意。
“走了。”颜砚拿回面人,端详了下自己的成果,满意的点头,转身朝左边走去,边走边挥手,“回见。”
在他身后,符锦目送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直到他转弯后,看不见了,才慢慢地朝右边踱步而去。
☆、第十章
颜砚回府后,立即交代了两件事下去。一、让之岚带人,将库房里的所有现银搬至客厅;二、命独眼李秘密召集所有随同他从边疆回来的看守、犯人诸人。
三个大红木箱,一个小箱子,再加上近四十个人,占满了整个客厅。
颜砚扫了眼神情各异的众人,下令:“打开。”
火光从梁柱上挂着的琉璃宫灯里射出,照在木箱里,白花花的银子,黄橙橙的金子,让那火光也变得恍恍惚惚起来,迷了眼,遮了心,*被无限放大,似树枝照在窗笼上的影子,曲曲折折,看不清原形。
偌大的客厅里,霎时只能听见众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颜砚指着那些银子,道:“这里总计七万三千两银子,各位跟着贺之靖在边疆卖命血战,又从一路奔波至京师,总归得有点回报!之岚,念!”
“是!”之岚挺直身体,拿着本名单念道:“独眼李,白银一千两,李二,白银一千两......”
“这......”独眼李开口打断了之岚的话,搓着手指,直视着颜砚道,“贺将军......是何意?”
颜砚抬手意示他稍安勿躁,让之岚继续念下去。之岚一口气将名单上的人名念完,合上册子,转身站回颜砚身后。
人人千两白银,无一人落空。
灯光下,数十双眼睛,被熠熠生辉的黄白之物照得发亮,犹如黑夜里的饿狼,散发着幽绿之光。
这些人中,除了极少数如胡徹一般,得罪了达官贵人,被诬陷入狱流放外,大多数确实是因为犯法判刑,剩下的就是那些向来动辄打骂惯了的看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初他们之所以跟着颜砚在峡谷里卖命,为的就是富贵荣华。现在这些都摆在他们面前,有几个能不动心?
颜砚肃手而立,正了神色道:“三日后,贺某准备做一件大事,性命攸关、生死由天,需要诸位拿命来跟我赌一把。”他神色慎重,语速渐缓:“现在有两条路摆在诸位面前:一、继续跟着贺某,我虽然只是个无权侯爷,但有我一口吃的,绝不让诸位饿肚子。三日后,我当初许诺你们的,必然翻倍;二、拿着这一千两银子回乡,安安生生过完下半生,赦免文书,日后我会派人送达诸位手中。”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上一次拿命来赌,是因为除了一条命,大多数人一无所有,所以不怕赌输。但是现在......
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聚集到箱子里的白银上,有了钱,日后还能有自由,一辈子安安稳稳,荣华富贵,这条命自然再不像从前一般轻了。有几个愿意继续拿命去赌?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没多少人喜欢。
很快有人沉不住气了,踏前一步,对颜砚举了个躬:“侯爷,小人家里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母......”
颜砚挥挥手,之岚从箱子里数出一千两纹银,递上去。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一共五个人站了出来。
颜砚望了站出来的五个人一眼,其中一个是当初欺辱之岚的李二,另一个则是刁难他的看守。二人接触到颜砚的目光,身体皆不由得缩了下,脑袋勾的更低了。
“每人再加一百两。”他淡淡地发话,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深浅。
蹬!蹬!又站出来了两个人。
颜砚嘴角微勾:“之岚,发银子。”
七人拿着银子,一次排开,跪下给颜砚磕头:“谢侯爷赏赐!”
颜砚让他们起身:“不必,这是你们应得的。”七个人起身,跟着之岚出了客厅。
颜砚目送着几人走远,转过身问剩下的人:“诸位可想好了,若是失败,后果可就不是流放那般简单!”
独眼李摸着下巴笑:“战场上都闯过来了,还怕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险中求富贵,越险越富贵!”
一句话,场面的氛围活跃起来。
颜砚轻笑:“说得好,跟了我,自然不能叫你们吃亏。”指着剩下的白银:“这些,全分了吧!”
除去七人拿走的七千七百两白银,剩下的还有六万五千五百两,一人少说也能分到将近两千两银子。颜砚此话一出,包括胡徹独眼李在内的所以人都傻眼了。
深夜,四个侍女捧着全新的雪白里衣、中衣、外袍站在屏风外等着,另有三个侍女,捧着装有皂角、花瓣、香料等各类洗漱用具站在屏风里,一个侍女拎着长颈铜壶,不停地朝木桶里添热水。
颜砚披散着长发,只着中衣,揭开帘子走了进来。晕黄的灯光照在紧实的肌肤上,反射出冷玉般的光泽。深邃的五官、乌黑的发丝,一眼望去,恍然若天神。
“都下去。”
“是。”
热水一寸一寸的漫过肌肤,右腿处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颜砚闭上双眼,深深地呼出口气,双手搭在木桶的边沿处,似已半睡半醒。热水氤氲出的热气,暖和了他略显冷硬的五官。
细微的响声从窗笼处传来,与此同时,房门被推开。脚步声在屏风外响起,一道影子,绕过缠丝雕花紫檀木屏风,停在木桶前。
光线被影子挡住,颜砚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露在光线下。那影子越凑越低,几乎要与木桶里的颜砚重合。看似已经睡着的颜砚,猛地张开双眼。
“!”一对上那双幽深的眼,影子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陛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颜砚皱眉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朱铭玟。他穿着一身乌色锦衣,衣领和袖口用金线勾勒出腾云驾雾的五爪金龙,紫金玉冠,俊美的脸颊有些清瘦,双唇紧抿,显得固执又倔强。
侯府上下安插的探子,果然不少。颜砚神色微敛,就是不知道,今晚的事,朱铭玟知道了多少。他试探性的开口:“劳烦陛下在外厅稍等片刻,臣此刻衣冠不整,不易见驾。”
朱铭玟望着眼前人劲瘦结实的身躯,喉咙一阵发紧:“不必惊动其他人,朕一个人来的侯府。”
看来是偶然到访了,颜砚暂且放下心了,他想起小皇帝会武,而且武功是贺之靖亲自教的。能独自一人深夜出宫,朱铭玟怎么可能是一个被权臣挟制之人?他心里思量几分,隐下眼底的探究。
“朕想你了,之靖。”朱铭玟的视线在颜砚赤|裸的身体上逡巡,目光停留在他隐入水面的腹部。那里有一条伤疤,从肋骨下一直横亘至肚脐下一寸的位置,即使早已结痂了,却仍能看出当初的凶险。
“臣以为,臣之前的话说得很清楚了。”颜砚注意到他的视线,眉头皱的更紧了。同为男人,他自然能看明白对方眼里的欲|望。干脆从水里站起身,跨出木桶,朝屏风旁放着衣服的地方走去。
顾不上擦掉身上的水珠,颜砚刚把里衣穿上,就感觉到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住。
“松开!”
“不!朕死也不!以前是朕想错了,从今往后,朕死也不放你走了。”
颜砚神色冷了下来,右手抓住朱铭玟的手腕,轻轻一扭,身体一错,便离开了对方的怀抱。
虽然只用了三分力道,但颜砚的反关节擒拿,又岂是那么好抵挡的,朱铭玟顿时疼得脸色发白,却突然笑了起来,一边喘息一边说:“之靖,你身上的伤,当年比朕现在还疼吧!”
颜砚脸色稍缓,松开了手,从屏风上拿起披风披上:“陛下私自来此,于礼不合,早些回宫。”对他的问题避而不谈。
“朕忍了快两年,朕忍不下去了,既然你不进宫找朕,朕就来找你。”朱铭玟执拗的盯着他,垂在腰臀的长发润湿了颜砚身上的里衣,形状美好的锁骨在雪白的衣领下若隐若现,“朕要留你,天也不能忤逆朕的意愿。”
颜砚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止不住冷笑一声:“是了,臣现在是陛下亲口御封的‘留侯’。贺之靖何德何能,一无开国辅运之德,二无封疆裂土之功,却被陛下凭空封侯。只要陛下深夜到访侯府几次,将来佞臣传里,必定有贺之靖的一席之地。来日后人提起贺之靖,皆会赞一声‘大雍第一嬖臣’。”
“你......放肆!”朱铭玟被他的话一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紧了牙关,“朕的情意,在你眼里成了什么?你就那么不稀罕?来日谁若敢非议,朕灭他满门。”
“呵!这天下悠悠之口,陛下堵得上?”颜砚懒得跟他废话:“陛下若是心里当真为臣好,便早早回宫。”直接弯腰行礼:“臣恭送陛下回宫!”
“贺之靖,你好!你好的很!”朱铭玟一摆衣袖,哐当一声,一脚踹翻屏风,怒气冲冲的走向门口。刚打开门,想起一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往身后一丢:“御医研制出的新药!”头一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