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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 (有礼有礼)


  “留叔,不是那样的,阿么是打心里疼华子的,”山牛一向是笨口拙舌的,说了这一句就再不知该辩驳些什么,况且,他心里发虚,难过,二弟那边的情境没人不清楚,谎话编也编不出来,急红了脸也不知什么话能叫留叔消气。
  常留嗤笑一声,正待说什么,就听院子里传来凌乱的脚步,艾奇守着门口,迈了一步子歪脑袋一瞧,得了,这回闹大了。
  只见影影绰绰的人快步而来,估算着有十几个人,前面打头的是常华的二弟,常留第二任夫郞给生的小子。
  “爹,大哥,大伯和伯么来了。”常小华高音一嗓子,嗖的一下人就到了跟前。
  后面的人也不慢紧跟着就堆在了门口,瞬间的功夫,气氛一下紧张起来,来人都是常华的大伯叔叔表兄弟们。
  翠婶么一看这架势,身板反射性的挺的直直的,面容肃穆,嘴唇颤了几颤,到底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跟大儿子交互的手掌抓的更紧了。
  常华另一支上的大伯不苟言笑的走进来,环视一圈后,目光落在堂弟歪扭的身形上,眉头一拧,不悦道,
  “留子,当家亲家的面像什么,有话好好说。”
  常华的堂伯么这时带着几个夫郞已经站在了华子身旁,明显是给他助威来了。
  在外面常留给堂哥面子,抻着衣裳放下腿,像模像样的正正衣领,说道,“大哥来的正好,咱老常家嫁出去的哥儿受了欺负可得讨回来。”
  常大伯来的路上已经听了经过,自家侄子嫁到这边来过的憋屈的日子也不是清楚,可总归念着青牛对侄子一心一意,又是努力上进肯吃苦的,老翠么子在华子生娃子那会儿照顾周到,不看僧面看佛面,闹的太僵了也不好,只是如今再看,岂止是不公,简直是欺负他们常家人少。
  常大伯肃着脸,只问一脸凄苦之色青牛,“你三弟呢?”归根结底,这场乱象是他们引起的。
  青牛动动嘴,看看阿么,还没说呢,就听门口挤进来俩人,正是老三和他的夫郞,
  “我在这,你找我干什么?”老三金牛还没喘匀气,一副拽拽的样子,他俩夫夫不愿干活,光想等着开吃,在家磨蹭老半天才来,谁知一进门就碰到这场面,他向来是个混不吝的,宠的谁也不怕。
  “老三!”山牛和青牛同时喝止他,这三弟在家没大没小也就算了,当着亲戚长辈的面如此放肆,简直丢门面。
  艾金牛刚要问喊什么,就觉的腿上挨了一脚,力度大的使他一下子跪倒地上,紧接着另一腿也被踹了,扑通一声差点趴下。
  变故发生的一瞬间,金牛的夫郞掐尖了嗓子大叫,下一秒他就被两个三十几岁的夫郞一拉一拽,再然后只听啪啪的扇嘴巴声。
  常华的大堂伯么在一旁配音,语气极尽嘲讽,“外来的破落户,你当这是谁的家,睁开你的眼睛瞧瞧,只怕你压错了人,不敬长辈,不尊礼法,你既然没家教,亲家又腾不开手,就让我常家教育你!”
  老三家的被打的扯着嗓子嚎叫,头发也乱了,鞋面上被踩的看不出颜色,一个年轻的常家的夫郞从灶台上拿了一个看不出颜色的抹布塞进他的嘴里堵上,然后在他身上又掐又挠的,过足了瘾。
  屋里的人都惊呆了,金牛被踹到了地上,一个常家汉子压着他不叫他抬头。
  翠婶么最先反应过来,儿夫被打他不在意,自己最疼的小儿子如何能被人欺辱,登时悲痛欲绝的哀嚎着忘艾金牛那边扑去,
  “老儿子啊……”
  ……
  里长艾东方领人到的时候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门外有瞧热闹的不说,里面已经打的分不清你我他了。
  真是一场开年大戏。
  好容易等到撕扒开来,参与其中的每个人都没了正模样。

  ☆、第260章

  古代人家过年基本没啥子娱乐活动,最多是全家人吃过饭坐在一起吃瓜子花生喝茶侃大山,家中子息繁茂的,气氛自然喧嚣热腾,艾寒流家不算人数少的,光小豆丁的数量就堪比他们大人了。
  梅画给三个只知道饿了哼唧,饱了睡的儿子加餐一顿,而后跟柳春芽几人围着小炕桌一起嗑瓜子瞎聊。
  艾寒流回来后到这屋子坐了坐便闪身回他的西屋根据地了,有他在场两个儿夫时刻得端着谨小慎微,大过年的想叫他俩好生放松乐呵一番,所以简单的说些家常便抬脚了,关键是他这人喜欢独处,偏爱孤寂。
  大芝麻跟祖么么怀里窝了片刻就要去找爷爷,二宝三宝本来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的,一听爷爷俩字,四只眼睛立刻睁的跟夜明珠似的,打滚狗刨的非要跟着去。
  刘芬芬暖心的狠,今儿没打算让他们回去,正好说,“咱们在这屋,就让我孙子今儿跟爷爷睡一屋吧,好好孝顺你爷爷。”
  大芝麻自己下地穿鞋,神采奕奕的报告,“我要给爷爷捶背呢。”
  “我孙子惹人疼的很,你阿么再不稀罕你,就跟着么么过,”刘芬芬没事就乱挑拨。
  二宝三宝光听说孙孙好了,一个个半迷糊半醒的举着小手喊道,“还有我啊还有我啊!”
  刘芬芬只要见到孙子再没愁事,俩手一抱,也不用柳春芽帮衬,跟大孙子前后脚去找爷爷了。
  梅画看的张口结舌,吐出一颗瓜子皮,“婶么是大力水手啊,这架势,小二小三加起来七八十斤呢,ohmygod~”
  “啥?什么疙瘩?”艾水儿正给婆么满杯子里的水,极其不解的看向嫂么,试探着问,
  “嫂么饿了?”想吃咸菜疙瘩?
  梅画咔咔咔的,瓜子嗑的欢,撩撩眼皮,“我是惊叹婶么的孔武有力,不是饿了,我可不是直肠子。对了,瓜子呢,你二哥呢?”
  柳春芽正好进来,笑一声提醒说,“嫂么不记得了?刚夫君说是去华子哥那儿了,好像有什么事,并未多话,想必一会儿该家来了。”
  “大年夜的合家团聚,跑人家干啥去?华子不也得去青牛家么?”梅画提出质疑,只不过这屋里的人都是惧外的,连问一嘴都不敢,一个个都是闷气葫芦。
  刘芬芬去那屋安置了孙子,给夫君重新满了一壶冰糖橘皮水,放到一边悄声问,
  “岭子他们都干啥去了?二奇跟你出去就没回来。”他也好奇的不行,是个憋不住话的。
  艾寒流感觉有些疲倦,身子因为喝了酒这会儿发沉,手中的纸张也没翻几页,看不进去索性放到一边,余光瞄到夫郞轻轻走到自己身后,接着头部被熟悉的力度缓缓按压,艾寒流顺势松了身体,闭目养神,低沉的嗓音开启,
  “青牛那有些事,他们过去盯一下。”
  刘芬芬不再多问,专心致志的用心服侍自己男人,耳朵里偶尔传来西屋梅画那个清亮嗓音豪放的笑声,暗暗骂了两句,过了小半刻,服侍夫君梳洗上-床睡下,他熄了灯出来。
  此刻已经亥时三刻了,刘芬芬掀了帘子进来,先关心了睡着的三个孙子,而后对柳春芽和艾水儿道,
  “你俩也回吧,明儿还得早起,守不守夜的心意到了就成,你嫂么熬不的很晚,散了吧,你俩人若是愿意就回去接着处,甭误了明的事儿就成。”
  俩人纷纷说是,起身先把桌上的一堆乱七八糟的皮子收了,刘芬芬不用他俩铺被,吩咐艾水儿打了盆热水便令俩人自去了。
  屋子烧的热,梅画即便只穿了一层单衣,脸上也烘的红扑扑的,就着热水洗了脸和手,毛巾浸到里面拧干,扑到脸上盖着,等热气散了才拿起来,凝脂的肌肤清嫩滑手。
  梅画不愿意睡炕头,说自己身上燥气多,三爬两轱辘的挨着艾小六去睡了。
  刘芬芬熄了一根蜡脱鞋上炕,小炕桌挪到了炕边,上面点着一根手指细的红蜡,烛光微弱昏黄。
  就着暖调子的灯火检查了一遍孙子的尿布,抬头瞄了一眼身上脱的只剩肚兜和里裤的那人,压低嗓子警告,
  “不套上一件啊,仔细凉了脊背,身子乍寒乍暖的皆不适宜,你受风不说,奶凉了,娃子吃了也跑肚子。”
  梅画对这耳提命面的经验之谈不当回事,衣服一抛,泥鳅似的往被子了钻,还反过来关心人早点睡,摸摸索索的出动静吵的人睡不着。
  刘芬芬很想给人一巴掌,又担心惊了亲亲的孙子,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弯身把他扔到窗户根儿下的衣裳拽回来掖进被子夹缝里,然后踩着被子吹了蜡,屋内一下子黑洞洞的。
  “夫君也不回来,是不是忘了我了?”梅画开始磕牙。
  刘芬芬刚躺倒,大脑就受了攻击,半天不知如何抵抗,末了想唉声叹气,可一琢磨大年夜的不吉利,生生咽了口吐沫,偏一下子堵到胸口,狠命喘了半天的气,精神乏力,嗓子都没劲儿了,
  “甭混嚼了,我还要多活几年,没事找事,快睡吧。”
  梅画跟得了健忘症似的,继续自言自语,“看来我得加深在他心中的印象了,我都不回家了也不说表现表现的来看看我,这人忒吝啬了,我这心里啊拔凉拔凉的。”
  刘芬芬给他念紧箍咒似的一圈一圈上头,喜气的日子也不想跟人歪脸,索性蒙了头转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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