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疆王言之有理,朕已经派人再去彻查此事。”皇帝若有所思的点头,深邃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尔等有何要说的吗?”
“臣以为外姓王之前一直安分守己是为了给今日的所作所为做的掩饰,早在之前,恐怕就已经与他国勾结,意欲叛国取皇上之位而代之。”
其中一个而立之年的男子平声说着,有意无意的将视线放到一旁的赫连墨炀身上,复杂的神色自眼中一闪而过低下头不再言语。
“离尚书言之有理。”一面叹息着一面点头,皇帝似乎陷入沉思之中,再次看了眼沉寂的大臣,扬了扬头,问道,“你们的想法呢?”
“臣同意平疆王的说法……”
“臣同意离尚书的观点……”
很快一行人分成了两个观点阵营,皇帝看着不露声色的几人微微一笑,心中有了一些计较。
“看来意见不统一啊!”似笑非笑,皇帝摩挲着手上的扳指低声道,“今日便先这样吧!无论是何种情况,对皇甫勋都不得有半分松懈,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休息去吧……”
挥了挥手,皇帝率先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饱含深意的一瞥落在赫连墨炀身上,轻笑开口:“平疆王可要照看好柯良斓,朕对这个青衣很感兴趣,事过之后,朕还想听这个曾经名动京城的青衣唱出戏。”
作者有话要说: 灭哈哈哈~~南下解决叛乱~可是亲们发现这里面的猫腻了不?【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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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一场春雨病袭身不知阴谋
一行人走走停停距离出京那日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让柯良斓欣慰的是这半个月并没有无时无刻的快马加鞭,似乎是路上为了躲避什么,原本着急赶路的一群人竟买了马车假扮起南下做生意的商人来。
而柯良斓也是托了他们的福终于可以不用在马背上颠簸,每日窝在赫连墨炀给他特定的马车里,热茶喝着点心吃着,好不惬意。
显然跟着皇帝出来一路上的吃食住宿待遇要很多,毕竟是国家出钱啊!而且赫连墨炀跟皇上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叨扰到自己,柯良斓这一路的小日子过的可谓是风生水起。
林林总总算下来这一路柯良斓与赫连墨炀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本来就都不是少不经事的孩子,有了欲.望也不会藏着掖着,何况天天同床共枕,磨出点小火花还是很正常的。
两个人也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一来二去竟是较离京时更亲密了许多。
这日柯良斓等人在野外稍作休息,恰好皇帝与赫连墨炀等人有事相商,一群人就不知道七拐八拐的跑到哪去了。柯良斓倒也不关心,兀自烤着赫连墨炀之前打来的兔子,然后眼巴巴的盯着开始冒油的兔肉,很不争气的狂咽口水。
可是天公不作美,就在柯良斓美滋滋的打算开始品尝自己手艺的时候毫无征兆的一个闷雷下来,吓的柯良斓一激灵,之后还没等有反应就开始哗啦啦的下雨。
“靠之!现在到春天了吗就开始下雨?前两天才立春吧!”
一面腹诽着一面以光的速度窜进身旁的马车里,柯良斓在马车了转了个圈才找到合适的地方安置自己的烤兔子,然后突然想到赫连墨炀似乎有个包裹还在篝火堆旁。
于是柯良斓坐在马车旁掀着帘子天人交战起来,到底要不要下去把赫连墨炀的包裹收起来呢?万一要是这个时候有宵小趁乱拿走就不好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一路对自己无微不至,冒个雨捡个包裹没什么的吧!
如此想着柯良斓迅速跳下马车冲到篝火堆旁,开始翻找。终于在赫连墨炀等人回来的那一瞬间找到了那个黝黑的油布包裹,蹙了蹙眉还没来得及发表言论整个人便被赫连墨炀揽进怀里抱进马车。
“这么大的雨怎么不进马车里,要是感冒怎么办?”赫连墨炀心疼的责备着快速从马车的小柜子里抽出一个手炉扔给柯良斓,然后又翻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开始动手给柯良斓进行“换皮”工作,嘴里不停的絮叨着,“南方天气不比北方,雨水来的早。虽说立春了但天气仍然寒凉刺骨,前几场春雨都是冻骨的雨水,看你发热要怎么办!”
“嗨!哪那么容易就发热了?爷可是精钢不坏之身……啊欠!”逞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喷嚏打断,柯良斓吸了吸鼻子对着赫连墨炀笑了笑,“那什么……意外!”
用力白了一眼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柯良斓,加快手下动作,赫连墨炀无奈轻叹:“本来你的身子骨就不硬朗,还瞎胡闹,晚上让暻御医给你熬些姜汤再配些驱寒的药,要是真严重了就不好了。”
给柯良斓套上最后一件外衫将人推进被子里裹好,赫连墨炀才翻出自己的衣物褪换,察觉到一直看着自己的柯良斓挑眉轻笑:“怎么?晚上没有看够?”
一句调笑的话瞬间让柯良斓红了面颊,啐了赫连墨炀一口狠狠的剜了对方一眼冷哼:“精.虫上脑!”
“呵呵!”轻笑着,赫连墨炀只穿了中衣便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一把将仍旧有些抖得柯良斓揽进怀里,吻了吻对方的鬓角低声道,“冻到了吧!南方的春雨透骨,不及北方。”
“爷不是看你的那个包在外面,怕让人顺走嘛!”不满的挣了挣发现自己仍然挣不过对方,最后轻叹着放弃,将头埋在赫连墨炀胸前听着对方坚定有力的心跳缓缓闭上了双眼,低声呢喃着,“要不然你以为爷傻啊!那么大的雨还跑到外面去!爷还不是……”
絮叨的话语渐渐消失,逐渐被均匀的呼吸声取代。缓缓摩挲着怀中人的脊背,看着柯良斓熟睡的面容赫连墨炀柔和的眼中呈现出微弱的挣扎与痛苦。
“柯良斓,为何对我这般好?让我……不舍得放开你!”
柯良斓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迷茫间似乎听到赫连墨炀在跟那个暻御医两个人说着什么。
“你说他身子弱经不住一次性的药量,我便把这服药分成了七次,这样每次的药剂刚好够他可以承受,不至于造成伤害。”暻御医将一个黑色的瓷瓶放到赫连墨炀手上,欲言又止的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最终仍是什么都没说。
“多谢暻御医了!”赫连墨炀接过药瓶掖好,低声道,“良斓他不喜欢太苦的药,每次跟着那个鲜奶喝没有大碍吧?”
“无碍!”
躺在床上的柯良斓兀自扬起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赫连墨炀,能让这样强大的你这般悉心照顾,我柯良斓就是最终仍会被舍弃也没有遗憾了!
辞谢了暻御医后赫连墨炀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看见床上已经醒过来的柯良斓眼中闪了闪,随后轻笑着将托盘放到一旁将人半抱起来。
“听到暻御医说的话了?”一面低声问着一面将托盘上的瓷瓶放到柯良斓手中,安抚的吻了吻对方的嘴角,柔声道,“你身子弱,稍微有点小毛病就不爱好,我想趁着这次机会顺便让暻御医给你调理一下。”
“呵呵!哪有那么娇弱?”不以为然的打开瓶盖将里面的液体咽下,一向不喜苦涩的柯良斓瞬间皱起眉头,不断撇嘴,“这是人吃的吗?怎么这么难喝?pua……”
好笑于柯良斓夸张的举动,赫连墨炀将一旁准备好的鲜奶递了过去,“喏!喝奶!”
“赫连墨炀,你之前为毛不跟我说这药这么难吃?无与伦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难吃!”接过鲜奶一饮而尽,口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股苦不拉几的感觉,柯良斓一面蹙着眉头晃头一面质问身后兀自笑着的赫连墨炀。
“你都说了它不好喝,提前跟你说,你还会喝吗?”宠溺的拍拍柯良斓的头,赫连墨炀如同变戏法一般空荡荡的手里突然多出几个糖块,放到柯良斓面前,“喏!就知道鲜奶解不了苦涩……”
“算你还有良心!”
撇着嘴接过糖块扔进嘴里,柯良斓不禁想要知道这药里都有什么,怎么会这么难吃……
“不会那个暻御医把黄连都放到药里面了吧?”
听到柯良斓一面吃糖还不忘一面抱怨,赫连墨炀只觉得心里这两日的烦闷全都消失了。好笑的将人向上抱了抱方便柯良斓更好的窝在自己怀里,伸手点了点对方的鼻头,嘴角咧开的弧度带着浓郁的情意与宠溺。
“还在抱怨暻御医?后面可是还有六次的剂量呢!”
“天啊赫连墨炀!”听到赫连墨炀宣布残忍的事实柯良斓禁不住哀嚎,一双手紧紧勾住对方的脖子,讨好般的凑到对方面前,明亮的眸子里带着丝丝祈求,让赫连墨炀一时间误以为自己看到了撒娇的猫儿。
“你饶了我吧!与其这样你不如给我个痛快!”
“不许瞎说!”抬高音量呵斥,赫连墨炀收紧手中力道将人拥的更紧,闻着鼻息间游走的淡淡奶香心中一片刺痛,“我不会再让你发生任何意外的,此生此世,你只属于我……”从身到心,都属于我赫连墨炀!
“好好好!爷说错话了,乖昂!”如同哄小孩一般温润的嗓音,柯良斓伸出手一下下拍打着赫连墨炀的头顶,嘴角噙着一抹坏坏的窃笑,说出的话却如同宣誓一般,“爷当然属于你,只属于你!”这个灵魂,早就属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