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狗的纨绔梦 (神经不正常)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神经不正常
- 入库:04.09
此时,刘慎言就有些嫌弃台上的舞伶扰了他览书,只是没法子。
要是自己不端着一副色迷迷的眼光,目不转睛的瞧着台上的女子,如何能让诸臣知道自己耽于声?
为了掩饰自己被逐出家门的缘由,刘慎言处心积虑,终于编完了一个史诗级的故事,即儿子声色犬马,父亲恨铁不成钢,一怒之下逐了逆子出户,谁知逆子得了已故将军的赏识,举荐给了圣上……
虽然这是个破绽百出的故事,但是老百姓爱听啊,以讹传讹,自己便是冠盖满京华……
不过糊弄过了百姓,佑朝的列位臣工可不好糊弄,自己只得散布些谣言,结合点朝廷中的实事,半真半假的把自个儿给晃出去,如太后逼迫刘大人逐了儿子,圣上误以为自己为民请命,体谅自个儿一片忠心……
总之就是,自个儿现在就是站在风口浪尖上了,像自己父亲那般闭门不出是解决不了事,做文忠吧,两袖清风这种事自个儿担待不了,且在群臣一片卖官鬻爵之中,独善其身似是有些困难,做奸佞吧,溜须拍马自己也情商不足,再说如今这局势乱的,自个儿也是着实插不进脚。
绪清和自个儿说,莫要忧心,待他回来,诸事都能妥善了解,可谁知他何时能回来?
不过一年?
呵呵,还真是一年一相会……
自个儿貌似有些习惯身边有个人陪了?
绪清的茶碗,绪清的酒,绪清的画,绪清的剑术……刘慎言眯眯眼,真是个博学多才的好男人……
倒腾倒腾绪清,刘慎言莫名的就想到前几日他们俩合写的那个字。
“青”
两个人合写一个字的感受着实是奇妙,背后站着一个人,提着你的手,或是腕?刘慎言想不清发力的究竟是哪处,慢慢移动,直到那墨渍慢慢的渗入纸背……
区区一个字,却是写了近半柱香。
青山不改?
公如青山,我如松柏?
……
这些都是打趣,最怕的是,月下王出头。
隐隐有趁着天黑改朝换代的味道。
毕竟,那个字写时,自己能感受到绪清从骨子里渗出的一种无从掌控的苍凉,而当那字写完,绪清便又是走了……
自个儿至今仍是莫名的惆怅?
刘慎言想的正出神,管家的声音刺得他打了个激灵。
“主子!”
“何事啊”刘慎言对小皇帝赐得这个管家甚是满意。派这人守门,加上一个杂七杂八的侍卫,几乎没人能进得了府。
“有人来访。”管家不卑不亢的冲着刘慎言一躬身。
“清大人的话就挡在外面吧。”刘慎言侧在榻上,任着眼前几个美人起舞。绪清是走了,可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却还是日日遣人来拜访,自个儿在其走之前才知晓,前些日子来,他均是打得萝瑶的名号,幸而自己从未让他进过门,不然太后怕是定要给自己小鞋穿。
“不是清大人。”
“那是?”刘慎言想不通了,不是绪清,这管家来通报什么?直接挡回去不就是了么?
自从小皇帝赐了回东西,那京都的蝇营狗苟都坐不住了。往日里自己做个太傅简直是门可罗雀,现如今却是门庭若市,这个势头要不得,无可奈何,只得指着个人守着大门,交代好,凡是礼物,均收,至于送礼的人嘛,一律挡外面。且特意注明,不记何人送过礼,待到月半,一起缴给国库,自己乐得清闲。
“是于将军。”
“呃。”刘慎言差点泼了手上的茶,于泽倏来找自个儿?上次收留之恩还没谢,再加上不告而别……刘慎言定定神,“备茶快请。”
声还未落,却瞧见于泽倏带着一姑娘已经走近了。
瞧见周围人多,刘慎言明面上和于泽倏又没打过什么交道,只得挂上假笑,从榻上起身拱拱手,“于大人好雅兴呀!今日竟是携女眷来访!”
作者有话要说:
☆、郡主
“是吗?”看着池台上一群女子随着乐声起舞,于泽倏沉郁的望了刘慎言一眼。
“刘大人还真是帝师,堪为天下垂范!”
于泽倏朝着刘慎言走近了几步,“这群女子不知刘大人是预备纳妾呢,还是娶亲呢,还是只是做个通房丫头?”
“呃。”刘慎言没料到于泽倏一开口火药味便如此浓厚。而因为于泽倏是武夫,下面的女子把他所言的听的清清楚楚,都一阵暗喜,都说刘大人爱寻花问柳,近日却对她们这群京都的名伎不理不睬,原以为是她们一干人等舞技生疏,只等失意而归,不想竟是来了位大人帮她们一行提了此事。
见刘慎言愕然的样子,于泽倏扫了周围一圈,上过战场的煞气让众人都是一寒。
“将军……”
一个女童的声音从于泽倏背后的斗篷里传了出来。
大夏天穿斗篷,刘慎言着实被那女童的举止给惊住了。
看着一双莹白的手扯住于泽倏的袖口,刘慎言脑海中闪过了萝莉与大叔……
未等刘慎言反应,管家却是率先清醒了过来。
“于大人,未经许可就私闯了宅院,怕是不妥吧!”
“不是私闯!”又是女声。
“那是?”刘慎言不怀好意的望了于泽倏一眼,于泽倏的眼睛却传给了刘慎言一个看好戏的讯息。
“是我要进来的!”话罢,女子一把扯下斗篷,一张不施粉黛的脸布满了委屈。
“……额……幽瑶……”刘慎言语塞,这么热的天,顶着斗篷来找自己……然后自己一院子的红粉佳人……
时间仿佛凝滞了。管家一瞧见女子的面容便跪了下来,顷刻间,院中便只有三个人立着,刘慎言,于泽倏,幽瑶……
幽瑶裹着斗篷看着相隔不过四步的刘慎言,喃喃道,“慎言哥哥……慎言哥哥……”
刘慎言双手握紧,又松开,却没有挪动半步……如今,幽瑶是泽倏的妻了……自个儿没立场,也没权利去走那四步……那么多人都盯着……如今,只能让于泽倏去带走……
就在刘慎言给于泽倏使眼色时,幽瑶一下冲过来抱住了刘慎言的腰,带着哭腔,“呜呜呜……慎言哥哥……”
刘慎言木了片刻,推了幽瑶一把,“哪里有什么慎言哥哥,郡主慎言!”
话罢,转身朝着池台走去。
见刘慎言换了方向,幽瑶连忙爬起来,喊了一声,“刘慎言,你站住。”
刘慎言不理会,继续往前走。
幽瑶瞧着刘慎言往前走的样子,泪水‘唰’一下,止不住得往下流,“刘慎言!我以郡主之命,要你站住!”
刘慎言闻声,袖中的手再次捏紧,幽瑶在自己院中掉了斗篷,院中眼线众多……
刘慎言有些心疼幽瑶了,定了定心神,只得用这刻薄的言辞做了伪装, “郡主如此不知廉耻,来朝臣府上,唤一臣子驻足,是何居心?”
“臣子……”幽瑶看不懂刘慎言的深意,只是转头看着于泽倏,见于泽倏也是一脸沉重的样子,便学着秦符的样子脸一沉,“既是臣子,那便来我面前跪着!”
“……”一闻此言,于泽倏与刘慎言皆是无语。
刘慎言往回走了几步,一旁的管家向幽瑶磕了一头,“郡主,按理帝师是不必给您跪的。”
话音未落,刘慎言已是跪到幽瑶的面前,规规矩矩的给幽瑶俯下身,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谁料到竟还有这般契机。
“郡主。”
待到刘慎言抬身的时候,眼光正好与幽瑶相对。
刘慎言看得出幽瑶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泪光,也读得懂幽瑶的不解,自己不能近,不能近……刘慎言有一刹那想起身去揉揉幽瑶的头,告诉她,于泽倏是个不错的归宿,是个比自己靠谱的……但,他不能,纵然那是真的,他晓得幽瑶接受不了……可自个儿能做什么呢?
无力能让一切显得荒诞不羁……
刘慎言跪在原地,目光越来越冷,冷到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趣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搂住了自己的脖颈,接着刘慎言感觉到有些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脖颈淌了下去。
“慎言哥哥……”
刘慎言叹了口气,合上眼睑,双手搂住了幽瑶的背,“幽瑶不哭……”
“刘大人怕是越矩了吧!”
太监的声音让刘慎言察觉到幽瑶的背在颤抖。
“你是?”刘慎言拍拍幽瑶的头,抬眼看了一眼来的太监。
“咱家是太后身边的江公公,奉太后之命来看看郡主与郡马处得如何,谁知……”公公阴阳怪气的讲话,着实是异常的刺耳,刘慎言不耐烦的抱起幽瑶,“既是后宫之人,如何私闯了我家宅院?”
“这……”江公公语塞,但想想自己跟着郡主出宫,已经盯郡主有些日子了,于府自己没机会瞧见,可这圣上赐得宅子安插几人进来还是颇为容易的,刚刚有人传郡主进了刘府,自己便追了进了,并未想太多,现在,怕是有骑虎难下……只是,太后下了命令,要自己一定得看住郡主,让她跟着于大人……江公公思索半天,腆着脸,“咱家是奉着太后之命……”
“母后,母后她说什么了?”幽瑶看着江公公,眼睛里都是惊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