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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狗的纨绔梦 (神经不正常)


  身后传来于泽倏的喊声,刘慎言却充耳不闻,他不会骑马吗?笑话!他是会的,但为什么不会了呢?为什么不会了
  看到马出现在自个儿眼前的时候,自个儿的心里是狂喜的,狂喜的,这匹马,让他无比的熟悉,为什么?为什么?
  坐在马背上,刘慎言感觉到了从骨子里升起来的寒意。
  他的大脑在试图干什么?
  或者他的大脑做过了什么?
  修正?更改?
  每个人都喜欢回忆过去?
  为什么会想要回忆过去?
  过去真的比现在美吗?
  人的记忆是会骗人的,大多数人的大脑会不自觉的把记忆中的痛苦的不如意的部分过滤掉。
  自个儿过滤掉了什么?
  刘慎言驾着马朝着城外的方向跑着,感受着迎面扑来的凉风。
  自个儿是学过骑马的,那匹马……
  那匹马撞过一个人……
  那个人死了……
  ……
  于泽倏见刘慎言翻身上马,欲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连忙吹了口哨希得那马回头,谁知刘慎言一上马,那马竟是再也不听使唤。
  于泽倏连忙又寻来一匹,火速去追。
  看着街边正常买卖的商贩,于泽倏呼了一口气,如此井然有序,刘慎言应该没出什么乱子。
  这边巷子众多,能跑开马的,只有朝着城外的那条道。
  于泽倏掉转马头,熟练的朝着城外骑去。
  ……
  “停下来!”于泽倏突然和自个儿并行,刘慎言吃了一惊,自个儿的骑术应是不差的,怎会这么容易被追上。
  “为什么?”刘慎言笑了笑,拉了一下缰绳,未等于泽倏松口气,就朝着马肚子狠踢了一脚,胯下的马便以更快的速度撒开了蹄子。
  见状,于泽倏也甩了马一鞭,“停下来。”
  “不然?”刘慎言晓得了于泽倏的意思,他是担心自个儿出意外,却不太愿意停下来,自个儿想起了一些不悦的事情,正需要发泄发泄。
  “不然……”于泽倏拉长了声调,“我来驾马便是。”
  未待刘慎言反应,于泽倏已经坐到了刘慎言背后。
  “下去。”
  刘慎言盯着眼前的一座桥,破破烂烂的木头,一定撑不住两人一马的重量看,可,自个儿偏偏又不想转弯。
  “不。”于泽倏突然无赖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桥,于泽倏的眼中闪过几丝精光。
  看着目标越来越近,刘慎言想拉缰绳已是来不及,便想跳马,“那我下去便是。”
  “这可不行!”于泽倏突然搂住了刘慎言的腰,刘慎言动弹不得。
  “松开!快!来不及了!”刘慎言感受着于泽倏贴近自己的胸膛,有些燥热,莫名的烦心,但看着近在咫尺的木桥,想着桥下的水,刘慎言闭上眼睛。
  这时,他感觉到于泽倏的手松了,握到了他的手上,然后拉紧了缰绳。
  马跨过去了。
  “骑术不错!”刘慎言转头赞叹。
  “是吗?”于泽倏看着回头看他的刘慎言感到几分安心。
  “手松开!”
  “好!”于泽倏利落的翻身下马走在前方,替刘慎言拉着缰绳。
  刘慎言坐在马背上,愈发觉得这匹马眼熟,“这匹马哪来的?”
  “捡的。”于泽倏走在前面,把背影丢给刘慎言。
  “哪捡的?”刘慎言摸摸马头顶上的鬃毛。
  “不就是你们家的么?”
  “我们家的?”
  “刘笃行纵马撞死过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会……明明是……”
  “是你?虽然你被赏了二十多板子,我可知道不是你。”
  “哦?”刘慎言笑了笑,“你怎么会知道?”
  “那年,我爹审的案。”
  刘慎言沉默了片刻,那时确实是刘笃行撞死了人,自个儿看刘笃行可怜,便自以为是的找刘晓顶缸,谁知刘晓二话没说就把自个儿丢到了衙门挨了二十板,并一口咬死自个儿不会骑马,然后不了了之。
  刘慎言当时一直没想清楚这件事,疑点实在是太多。
  所以自个儿遗忘了自个儿会骑马?
  刘慎言觉得这事儿太稀奇了。
  于泽倏见刘慎言不说话,便道,“你是不是想不妥你为何没偿命?”
  “嗯。”刘慎言微微出神。
  “笃行撞死的那个是马贼。”
作者有话要说:  

  ☆、泽倏

  俩男人的好处是什么?
  一是不避讳,二是好打发。
  刘慎言脱了衣裳,站在堂里,两桶井水从头上浇下去,真是爽快至极。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刘慎言舒了一口气,也幸是于泽倏被他爹爹唤去,不然自个儿也不得如此豪放。
  刘慎言把衣服卷成一团,丢进桶里,转身进了于泽倏的屋子。
  躺在于泽倏的大床之上,刘慎言捋着骑马技能丢失的始末。
  照着常理,自个儿不可能因为挨了二十板子就丧失了这么个技能,唯一的解释是还有其他事,自个儿忘记了。
  其他事情?
  刘慎言想了半晌。
  能和骑马扯上关系的,刨开那群蹭吃蹭喝的二世祖,怕也只有于泽倏,刘笃行和绪清三个人了。
  刘笃行的事,怕就是撞死人能出格一点。
  于泽倏暂时还扯不上。
  至于绪清……
  自个儿能和绪清发生什么和马相关的事情呢?
  一想到绪清,刘慎言又想起绪清几日前的话,自从前几日薛府一别,似乎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就这么放弃了?
  刘慎言有些胸闷。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个儿着实有些小家子气。
  自个儿这么多年到底对绪清是个什么心思,还真是说不清楚。
  逃了那么多年,近些日子又赶到一块了。
  越想越有些莫名其妙……
  刘慎言闭上眼睛,还是睡吧。
  ……
  于府书房的气氛有些压抑。
  于丰的眉头皱的老高,看着近一年没见的儿子,有几分不悦,“回来了!”
  “是。”于泽倏行了礼,本来回来应是首先拜见爹爹的,不过那日在刘府门前看见刘慎言便把这茬忘了,之后又和刘慎言在小院里独坐了几日,怕是府里没几人知晓自己回来了。
  “今日……”于丰想着下人的回报有几分怨气,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胆大枉为,回来不通晓自己不说,竟然还在外面生事。
  于泽倏知晓于丰的意思,想想今日所做之事,弯了弯眉毛,“还不错。”
  见于泽倏一脸愉悦的表情,于丰勃然大怒,“还不错?是逛女闾被轰出来不错,还是街上纵马不错,还是那在城郊给一个男子牵马不错?”
  “都不错!”
  “混账,你该晓得这是多事之秋,怎可如此……”
  “爹爹息怒。”于泽倏觉得自己站在书房和于丰对峙真是无聊之至,莫名想到刘慎言正在院中等着自己回去,怡然便油然而生
  于丰并未察觉于泽倏的不耐烦,变本加厉的怒斥,“呵,息怒?听闻你把爹爹给你的通房丫头赶出来了?”
  “是。”于泽倏看了于丰一眼,如此易怒,已经不适合做家主了。
  “你换了个少年?”于丰恶声恶气。
  “……”于泽倏不打算回应他。
  换了个少年?
  通房丫头?
  于泽倏忍不住嘴角又浮起了笑意,待会自己把这话说与刘慎言听,怕是极有趣的。
  “现在在你的后院?”于丰的声音回荡在于泽倏的耳边。
  “……”于泽倏继续没有回应,却不由自主的想着后院有个人,是自己的通房丫头?是刘慎言?
  莫名的喜悦,虽然没有任何值得喜悦的地方。
  于泽倏有了几分迷茫。
  而于丰的声音仿佛又近了几分,“混账,这么大年纪了还玩些小孩子的把戏金屋藏娇?”
  “……”
  金屋藏娇?
  这个词,似乎,不错……
  于泽倏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开始跳动了。
  这是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
  金屋藏娇?
  藏谁?
  刘慎言吗?
  于泽倏刹那觉得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怎么不说话?”于丰有些忍无可忍了,如今自己说话已经被充耳不闻了吗?
  “无话可说。”于泽倏有几分倦怠。
  “你不要以为你年纪大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了,你别忘了,如今谁是于家的家主。”
  “自然是你。”
  “那你也别忘了,你要早点为于家开枝散叶。”
  “不差我一个。”
  “呵,那于家家主之位你也别想要了!”于丰的脸上有了几分疯狂,是的,家主之位是他的杀手锏,也是以往威胁于泽倏最好的手段。
  “不要也无妨。”于泽倏脸上淡淡的,仿佛于丰不是在和他说话。
  一往不要家主之位自己会死,但现在不会了。
  于泽倏有些庆幸以往的决定。
  避免了自己,完全不能自我掌控。
  “混账——”于丰有些恼羞成怒,这小子,莫不是以为掌过了兵,自己就奈何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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