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狗的纨绔梦 (神经不正常)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神经不正常
- 入库:04.09
……
刘慎言带着剑一回到刘府,未开口,便被刘晓罚跪祠堂。
但即使刘慎言跪在蒲团上,他还是不能相信白天见到的那个坐在轿子里的人,竟然公开的挑衅了君王。
以那种直白的,不加掩饰的方法挑衅。
而君王自身好像也是知道了什么,在他的子民面前接受了屈辱。
……
那么答案只可能有两个,一是他比君王更强大,二是君王有求于他。
……
秦符或许真的是个君主了!
能够忍下去。
……
刘慎言恭恭敬敬的给面前的牌位上了柱香。
局势开始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面谈
秦符与轿中人设坐于偏殿。
秦符居上位而轿中人坐于右。
秦符待宫妇上完茶退下后,正襟危坐,“萝枽之……”
“暂不予。”轿中人似是看穿了秦符的心思,不待秦符说完便给出了答复。
“萝枽之主欲背契?”秦符语气重了几分。
轿中人不以为然,“吾与汝何时之契?”
秦符听完轿中人之语,顿觉不妙,如若不曾有契,那他与萝瑶之事,压制太后之计……
“……那……”
“萝枽之族,千金一诺!”轿中人端起案上的茶。
“可……”秦符有些不悦,自己大废周章就是为了娶个后?
瞧出了秦符的不乐意,轿中人似是安抚,“无忧……佑主所娶是吾族之主。”
吾族之主?
秦符嗤之以鼻,若萝瑶为萝枽族之主,轿中怎会不是萝瑶其人?
若说此人是萝枽宗之主,那萝枽族之主又有何用?无权无势,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那阁下何?”秦符不打算再兜圈子。
“吾乃萝枽宗之主!”轿中人隐晦的笑了笑。
“宗?”秦符满含深意的望着轿中人,等着轿中人解释“宗”为何物。
“吾族族主流落在外多年,吾不得已已自立门户。”轿中人避重就轻,只是给了秦符一个理由。
“那……”秦符还想开口问问萝瑶之地位在族中如何。
看着秦符的样子,轿中人不等下文,直接回答道,“吾族之主仍是吾族之主。”
“那……”
秦符还想再问,轿中人却不欲再答,“言尽于此!”
“……”
两人坐在殿中,静默了片刻。
秦符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试探,“萝枽之军可否借孤?”
“佑主可有将?”轿中人笑望着秦符。
“无……”
“可以实权?”
“无……”
“可有钱粮?”
“无……”
“那要军何用?”轿中人低头看着杯中茶叶,低低道。
“……”秦符咬牙切齿,心有不甘,怎可如此?虽说养兵要钱要粮要将,但怎可以此为由拒借兵?
“呵呵!”轿中人低笑几声,扭头看着秦符,“再者,佑主莫不是忘了,十几年前一战,折吾多少族人?尸横遍野尚不足言,佑主何颜说吾?”
“……”
正当秦符不知如何自处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穿透了空空的殿阁。
“族主!”轿中人毕恭毕敬的给了出现在殿中的红衣女子一个大礼。
红衣女子不搭理行着礼的轿中人,只是赤着脚,极其招摇的走到了秦符面前,然后极其挑衅的直视着上座的秦符。
虽然她的脸上蒙着纱,秦符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几分讥笑。
秦符重重的捏着茶杯,骨节欲显突出。
那女子见激怒秦符得逞,便扭头,冲坐在右侧的轿中人点点头,再回过头,气焰嚣张的立在秦符面前,“佑主,好久不见!”
秦符面色铁青,纵使裹了面纱,秦符依旧识得,这不是萝瑶还能是何人?
刚与轿中人几番交涉皆是处于下风,这次……莫不是要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听闻佑主常赐吾主手功?”轿中人
“不……敢……”秦符慢慢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莫要欺吾族无人!虽说萝枽之族丁不过三万,可,浴血而战之,非五倍不可敌之……”轿中人见似是戳到了秦符的痛处,变本加厉,“且佑主莫忘!”轿中人顿了顿,“萝枽之族,以女为尊!”
“为孤妻……”秦符脸色更坏了几分。
“萝枽之族唯娶不嫁!”萝瑶一把扯下面纱,眼角含笑。
“那……婚约……”秦符看着眼前的两人……他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如此玩弄于股掌!
“萝瑶之父已死。”萝瑶转身走到轿中人一侧。
“何?”秦符瞳孔微缩。
“谢罪!萝枽之罪人,百死不足以刑!”萝瑶的脸上满是冷酷。
“……”秦符有些不适应萝瑶的变脸。如果萝瑶之父已死,婚约为戏言……
“明日宴于朝!”轿中人出言打断了秦符的思绪。
“于朝?不妥!”秦符立刻反对,他没权是真,但怎可在朝中设宴?
“太后之朝,佑主何足虑?”轿中人起身,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如此之事,佑主莫不是还做不了主?莫要忘了,今日是谁,陈兵夹道迎吾族?”
秦符盯着已经近门的轿中人,“阁下可否以名告知?”
“佑主唤吾清即可!”
“清?”
“那萝瑶也告退了!”萝瑶冲秦符点点头,跟着轿中人迈出了偏殿。
看着两个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秦符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条案。
……
自己苦心策划良久。
遣良兵以迎之,藏精卒以成威。
否则,怎会有人山呼于市。
本想兵卒伪成百姓,谁曾想萝枽之族竟以洒钱诱民聚之。
本待以讹传讹,三人成虎,谁料竟是作茧自缚!
萝枽之族实在欺人太甚。
此事,现在怕是骑虎难下。
……
秦符深吸了一口气。
清不是等闲之辈!
“魈!”
“是!”
“明日设宴于朝!”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人物变化……所以对话换了画风……文言文不正宗……砖的话,轻拍
☆、礼成
外面的天还没亮,百官们已是站在了朝堂。
秦符早早的坐在大殿里,等着萝瑶一干人前来。
秦符一直没开口,下面的臣工也没胆子讲话。
齐逢棠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环顾了一下大殿的四周。不看不知道,一看,齐逢棠有了几分愕然,平日里肃穆的大殿,竟是有了几分歌舞升平的味道。
齐逢棠思索片刻,站出列,“圣上这是?”
秦符面无表情看着站出来的齐逢棠,他也完全没想到了平日里上朝的地方会被萝瑶布置成这般模样,四周的横梁都垂下了青纱,而两侧则被陈设了条案,上面摆着些果蔬。
“齐爱卿且入座!”
“谢圣上!”齐逢棠面色僵硬了几分,也不敢妄自揣测圣意,便就着距自己最近的座位入了坐。
见齐逢棠入了坐,刘晓等人也就依葫芦画瓢寻着自己的座位坐了。
等众人入了座,气氛又再次冷凝了起来。
一双双的眼睛都探寻的望着秦符,等待着他的下一句命令。
虽说平日里在朝上吵得凶,但都是靠着官家吃饭的,离了国策,众人也实在摸不透秦符的心思,也不敢轻举妄动。
静了半晌,张祜起身行了个礼,“启奏圣上,微臣不明圣上今日所为是何礼?”
秦符见是太后的党羽,等萝瑶又着实心焦,便没好气道,“孤,既是礼!”
“圣上为礼,不知何礼?”张祜变本加厉,把声音拔高了几个度,“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圣上今日所为,何礼,何分,何名?”
秦符见张祜如此不知进退,正思考着是不是等着齐逢棠帮他解决这个话茬,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了秦符的耳朵。
“圣上所为自是有名,有分,有礼,有为的!”刘晓慢慢的站起身,替秦符回了张祜。
张祜见刘晓不顺着自己说,一时怒起,义愤填膺道,“刘大人此言差矣!圣上明明是少年心智,不知何谓礼……”
“哈哈哈哈哈!张大人真是老当益壮,十载不换春秋呀!”一阵笑声从殿外传到张祜的耳朵里。
“汝是何人?”张祜闻声向殿外看去,只见殿外有一男子贸然走入,怒不可遏。
“小子乃萝枽之使,清,今携萝枽之主于殿见吾主!”男子依着佑朝之礼跪拜了秦符。
秦符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心中却掀起了惊天骇浪,怎会如此?昨日不是那般嚣张狂妄,今日怎会温润如斯?
一听闻入朝男子是萝枽族人,张祜便哈哈大笑起来,“汝自言是萝枽族人,萝枽以女为尊,怎会有汝出头之日,怎可妄称使?”
“张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十年前之事,张大人还是没吸取到教训吗?”绪清抬着头冲秦符一笑,然后起身走到张祜的面前,“张大人莫要忘了汝帝师之名的来历!”
“帝师之名?”秦符重复了四个字。
清心领神会道,“回吾主,吾主不知,十年前,张大人曾与齐大人同征萝枽,奈何被俘。与清曾面见之,是时,张大人对清出言不逊,为萝枽之主所罚,后先帝为顾其颜面,曰张大人守礼御外……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