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狗的纨绔梦 (神经不正常)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神经不正常
- 入库:04.09
想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刘笃行脸有些发烫。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刘笃行盘算起来。
如今哥哥没时间搭理自个儿,父亲大人把自己撵了出来。
那么,除了那堆十三四岁的同窗少爷们,也就只剩下张太傅了。
想到张太傅,刘慎言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少爷们挡不住太后,太傅一定可以。
然后要是以后跟着张太傅,今年下半年过了那科举,为国家尽忠便有望了!
……
打定主意,刘笃行便朝着张府的方向走去。
……
一个白痴,它的价值来源就是那些被他成功愚弄的白痴们。
刘慎言觉得刘笃行就是那群被愚弄的白痴之一。
那个太傅也是奇葩,不过现在首要的是把刘笃行从大狱里头捞出来。
偷窃?
刘慎言嘴抽了抽,这个罪名太烂了。
也怪刘笃行自个儿作死,人家昨天都在满城搜他,今个儿自己就送上门去了。
刘慎言突然也觉得自个儿父亲英明。
声势浩大的把刘笃行丢出去,确实比留着他的名分让他逃难好的多。
想着一个刚刚落魄的少爷,全京城的人眼睛都盯着呢,谁敢让一个众目睽睽之下的人失踪。
百姓的眼睛,群臣的眼睛,足够保着刘笃行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被玩儿完。
要是没有父亲弃子这一出,怕是刘笃行再难踏出张府了。
……
不过下了大狱也麻烦。
狱里死个人再正常不过。
原则上说,要是父亲出面保,倒是能留笃行一命。
只是,笃行刚刚被父亲从府里丢了出来,父亲自个儿是不可能去捞他。
而且,父亲似是有意用笃行的命给太后投诚。
权势有那么重要吗?
刘慎言想想还是有。
要是父亲失了势,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要是父亲的势大些,何必处处受着掣肘?
果然,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刘慎言有些怨恨自个儿的太傅是个虚名,自个儿要是想把刘笃行捞出来,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小皇帝也许有些势力,于府也有,但却不能把他们搅合进来。一则,这滩水太深,二则,刘笃行太弱,捞出来,保不住,天下志士寒心,保住了,小皇帝就会与太后势同水火。
貌似,剩下的路只有一条。
那就是找另一个纨绔,绪清。
……
为弟弟求人,没什么丢脸的。
只是,刘慎言觉得有些棘手,绪清是个好男风的。
而且绪清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想着那一直都很恶劣,渗着寒意的笑,刘慎言背脊发凉。
但,如今为了笃行,也只能先去试上一试了。
刘慎言对自己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忧伤。
……
“哟!这位小爷,头次来吧!”
看着一脸粉的妈妈,刘慎言只得就是搂住她的腰。
虽说哥儿爱俏的,但那花楼里的半老徐娘总还是希冀着有客愿与之亲近。
“妈妈说笑了!上次一别,我们可是有三年未见了,妈妈可是忘了小可?”刘慎言调笑的挑了挑妈妈的下巴。
“三年前?”
“对啊!”
看着眼睛不停转的妈妈,刘慎言想着自个儿和绪清的第一次相遇,有些无语。
……
虽然励志做纨绔,但花楼这地方自个儿当年却是没有多大兴致的。
一群命途多舛,才色双绝的女子?
刘慎言表示想想就有些虐心。
但,三年前,自己一次良心发现竟然就掉进了这个坑里……
刘慎言觉得,正常大冒险中的一句话说得好,不作死也会死。
……
那是三年前一个飘着雪花的夜晚。
刘慎言他自个儿就在花街巷口荡着看夜景。
实话说,花街的灯笼确实好看,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转着转着,刘慎言见前面巷口里好像有个快要冻死的乞丐。
刘慎言见有乞丐要冻死了,想想人各有命,也没有救的打算,转身打算离开,免得看着眼睛不舒服。
谁晓得刚走两步便看见一堆持刀的黑衣人走了过来。
一个包围圈渐渐形成,里面就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乞丐……
目测那个乞丐本来就快被冻死了,所以这堆人围过来的目标只可能是……
自个儿。
自个儿爹爹什么时候招来这么大的瘟神?
刘慎言突然有些无语,刚刚才盘算着乞丐死就死了,与自己不相关,现在自己却要拉他上奈何桥?真是讽刺。
于是刘慎言良心发现,少做点孽,一个箭步挡在乞丐前面,负手而立,淡淡的说,“歹人,此事取我性命即可,莫要伤了这乞丐的性命。”
但周围没有任何人搭理他,只是继续缩小包围圈。
到离刘慎言一米的地方,‘哗’,集体单膝下跪,“宗主!”
“……”
……
然后刘慎言就和那个乞丐一起享受了高档的花楼服务。
……
然后刘慎言知道那个乞丐叫绪清。
……
然后刘慎言和那个乞丐成了莫逆之交。
……
然后那个乞丐带刘慎言装逼带刘慎言飞,享受纨绔养成挥金如土一条龙服务。
……
然后刘慎言发现那个乞丐看他的眼神不正常。
……
然后那个乞丐承认了他的三观不正。
……
然后刘慎言就转战了玉露楼。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迷离
人生的精彩之处就是,你难以知道下一秒的剧本。
坐在绪清的对面,刘慎言有些压力山大。
……
实质上,刘慎言自个儿打心眼不愿意找绪清。
因为绪清对自己太好了,好的令人发指,从很大程度上说,比自个儿对笃行都好。
只是,斗米恩,升米仇。
对自己太好了,然后又无所求,难免让人心生愧疚。
而是自己心安理得的唯一方法就是仇恨那个人。
这样才能让一个内心怯懦的人得到宁静。
虽然,刘慎言一向不承认自己怯懦。
但自己与绪清不告而别这件事确实是自己不够大丈夫。
……
说来玉露楼和绪清常逛的长清居,也就是对门,但三年来,他们却从来没聚过。
……
说不定喜欢男人也是绪清的妆扮呢?
……
纨绔分两种,一种是扮猪吃虎的,明面上天天樱桃樊素口,倾城小曼腰,暗地里是三更灯火五更鸡,兢兢业业,处理事宜,简直就是□□,一遇风云便化龙,例如:绪清。另一种就是自个儿这种,仗势欺人,狐假虎威,要能力没能力,要钱没钱,只是装装逼,借着父辈耍耍威风。
……
刘慎言再次感慨,人与人是不一样的。譬如,刘慎言自个儿正正襟危坐拿着茶杯,动都不敢动,而绪清正左拥右抱搂着俩少年上下其手。
“哟,小言今个儿逮住空来看清了?”绪清手不安分的动着,眼睛却明亮亮的望着刘慎言。
“是!清!”
“如此,三年未见,请小言先自罚一杯!”绪清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眯成一条缝。
“使得!言先干为净!”
“啊,爷!”绪清怀里的少年见刘慎言放下茶杯,端起酒杯,急得连忙出声。
“啧,真不乖!”绪清把手伸进少年的裤子里,狠狠的用了一把力。
“嗯……”少年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刘慎言不为所动,仰头,一口喝尽那杯酒。
绪清,不是一个许着你忤逆他意思的人。
……
见刘慎言喝完了酒,绪清满意的点点头,推了怀里的少年一把,“都下去吧!”
“是!”
看着衣衫不整就要急急出去的少年们,刘慎言低下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就是绪清的风格。
“小言!”
“清!”
“今日所来……”绪清给话起个头就不说了,他喜欢看人求他的模样,特别是这个人!
“今日所来有事相求!”
“哦,何事?”
“家弟!”
“清凭什么帮你?”绪清有些恶劣的笑起来,“若说从前,我们金兰之义,尚可,可小言你不告而别,这让清很难办呐!”
“如何,清才愿为?”
“今日留下来如何?”
“怕是不妥!”
“如何,小言与清皆无家世,不是吗?”
“言已有婚约!”
“言爱上了?”
“未!”
“那便留一夜又何妨?”
“……”
……
两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着实不像话,虽然在绪清眼中自个儿算不得什么男人,只是个少年。
以前倒也常常抵足而眠,却也没今日这般心惊胆颤。
这也许就是求人办事,低人一等的直接感受。
刘慎言嘴抽了抽,笃行,这次为你真是够拼了。
想着等会儿绪清就躺自己旁边,刘慎言浑身都不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