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的脑海乱成了一团,他不知道为什么二师兄要让他干这种事情,更不清楚为什么二师兄前脚刚走,后脚大师兄就出现了。
唯一知道的这是一场阴谋,不是针对他祁连的,他也摆脱不了干系。
“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是我自己。”祁连干巴巴地说道,嗓子嘶哑无比,“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
他没有供出熙云。自己扛掉了责任。不管大师兄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也由不得他不信。
“你?”青森不信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弟子,竟有这等胆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在场的人也只有这弟子,总不可能是师父欲求不满,让他为所欲为吧!
想也不敢想好嘛!
“去,把掌门抱去房里去!”
“大师兄,我能先把衣服给穿了吗?”您老人家也该欣赏够了,不管我的双臂是多么勇猛有力,不管我的腹肌是六块还是八块,这么久的时间我也是会冷的啊!
“谁不让你穿似的!”
青森根本就不把祁连那几两肉,放在眼里。自己就有那么完美的身躯,就算是偷窥师父的,也轮不到他吧。
早知道有今天这么一天,他就不该来到长歌门;他不来到长歌门就不会想要出人头地;他不想要出人头地,他就不会想到自己要出门;他不要出名就不想到要自黑;他不要自黑就不会接近掌门;他不接近掌门他就不会遇到今天这种破事……
长歌门除了他之外,都是一群没吃药就出门的蛇精病。
祁连一边腹诽,一边用力将顾宁抱起来,一脚踢开顾宁的房门,将他放到床上去。
青森没有跟过去——他注意到了地上残留的衣服碎片。
看上去,这些碎片不是手撕的,而是被利器整齐地划开,没有碰到师父的皮肉……显然,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外室弟子能够做到的事情,而长歌门目前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和他平辈的人,不出十个。
一般人都不会突然挑战掌门的权威,那么排除掉所有的可能,肇事者竟然是——师弟!
他和师父都猜错了!不过,这个弟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青森自然地联想到了刚刚师父通过传音符同自己讲的莫名其妙的话。师弟大概是在师父处理这个外室弟子的时候,偷袭,然后打晕师父,再用剑撕裂师父的衣服,强迫这个弟子对师父做出那种羞羞的事情!
真是太幼稚了了!这对师弟来说,完全没有好处。
青森叹了一口气,决定继续寻找熙云。师弟他现在还是这么小孩子脾气,办起事来不计后果。
太天真。这样是伤不到师父的。毕竟,师父昏迷个几天,什么痛感和痕迹都消失了。
“你知道你二师兄去哪了吗?”
祁连摇摇头,一脸迷茫和害怕,“二师兄他没来过这里。”
骚年,你已经暴露了好伐!
青森不揭穿他,面露遗憾之色,“那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跟我走啊!”
“啊?”
“你以为你碰了掌门之后,还有命活着吗?”冷哼一身,青森又将剑指向了祁连的腿间,“生或死,自选!”
傻子才选死呢。
“我选死!”
“好!”嘴角勾出一个弧度,青森的声音仿佛是从鬼界里传来的,森冷森冷,“既然你选择了死,那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感谢某位先知的至理名言——人类都有逆反心理,修士也不例外。真是救了他一命啊,要不是壮着胆子赌了一把,自己就是大师兄的剑下亡魂了。
“那就罚你的右手这辈子孤独一生吧!”
要砍掉自己的左手?还没等祁连感叹自己是幸运还是悲哀,又一桶水泼了下来。
“就拿你小丁丁给师父赔罪吧!”
小丁丁?祁连的目光顺着青森的剑往下移,这次是真的哭不出来了!
不要啊,人家还是一个羞涩的小处男呢!
###################我是有节操的分割线########嘿咻嘿咻,一二三四,再来一次################╭(╯^╰)╮节操君,作者喊你回家吃饭饭!###
蠢比这两天的节操也是碎了一地!!!
顾宁:给本尊打死这只蠢货!
作者:……(卒。劳资还会回来的!)
☆、018 无题
“我什么都没干!”千钧一发之刻,祁连大喊出了声,“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这种话留着骗三岁小孩吧。我的智商这么高,怎么能随便相信你?青森睥睨了祁连一眼。
“我要是骗大师兄你,就罚我不能替祁家传宗接代!”祁连狠了狠心,发了自己认为最毒的毒誓。
“你已经快没有小丁丁了,拿什么传宗接代?”
“可是真的不是我干的啊!”
“那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说,你的同伙是谁!”
青森终于逮到了这个质问的机会,问题像连珠炮一样向祁连砸来,“不是你干的,就说明是另有其人!说,你混入长歌门有什么目的?你答应帮助元凶有什么目的?背负着罪名也不肯交代出元凶又是什么目的?”
祁连傻了眼,耳边尽是目的目的目的……,“我没有目的。”
“没有目的就是最大的目的!”青森哼了一声,“不要以为我和掌门不知道,上次的跳崖事件就是你煽风点火,弄得人尽皆知。说,你是不是别的门派派来的探子?”
好大的一口锅。祁连彻底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和大师兄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怎么什么翔都往自己头上扣呢?
“哼,现在暂且不处理你。你好好想想怎么将功折罪吧。”
青森一剑划伤祁连的胳臂,一滴一滴的血从剑身低落在地上,祁连还未喊上一句“诶哟”,就又是一剑划了上来。
祁连默默地忍受了这痛楚,他没有喊停的权利,也没有喊痛的权利,他只是一个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外室弟子,说的难听点,就是跑腿的,打杂的。
“兹——”青森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一块布,扔给了祁连,“把你的伤包扎一下。”
祁连苦笑。接过那块品质精良的布,忍住痛,给自己包扎伤口。
“我不是要你流血,只要你记住今天的事,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心里也该有个底。”
“大师兄,我……”
“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祁连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他想要出名,想要出人头地难道错了吗?为什么每个人不是利用他,挥之即来挥之即去;就是无视他,把他当成最低贱的存在。
他看着青森进了顾宁的屋子,再将门狠狠关上。一阵失神。
总有一天……
偌大个长歌门消失一两个弟子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更何况是祁连这一般地位比较低下的存在。
祁连平时在门内比较活跃,名声也比较臭,他的消失也不过如一粒石子入水,泛起的涟漪一样,很快就没人注意了。
顾宁在床上昏迷了已经有三天之久,熙云消失在青森面前也有三日之久。
熙云久久不归,顾宁迟迟不醒,夕真整天神神叨叨,青森已经分身乏术了。
要是师父再醒不过来,长老会那边就怀疑了。
现在青森整个人就差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了。
还是先回自己的住处吧,万一师弟跑到自己那里去了。
这天的夕阳晚景和往日一样。长歌门同一个季节的晴天晚景其实都差不多。
青森却从这一同样晚景中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气息。
果不其然,熙云师弟出现了。
他坐在自己屋子的屋顶上,听风、观云。
原来刚刚自己感受到的是熙云身上那股文艺小清新范儿。
青森打从心底里不想打断熙云思考人生的真谛。但,熙云坐的是自己的屋子的屋顶,他若是进了屋子,总会有一种自己被压在师弟身下或者师弟随时会把自己的屋顶给做出一个洞然后掉下来砸到自己的感觉。
熙云注意到了这间屋子的主人回来了。他只是淡淡地看了青森一眼,又收了回去。青森读懂了他的眼神——像雨,像雾,又像风,但其实是深藏的诱惑。师弟他是一个谜一样的花美男。他能抵挡住他的**,可这是一个绝佳的询问关于师父被“xxoo”一事的机会。
青森心动了。
熙云又是一个波澜不惊的眼神。
青森“蹭”一下,飞到了熙云的身边。
熙云只当没看见,继续吃他的葡萄,一边吃,一边吐他的葡萄籽,好不惬意。
直到青森主动伸出手,放在了他的面前。他扭头,青森一脸贱兮兮地笑着,让人有一种把他拖出去狂扁的冲动。
熙云默。
“师弟,来一粒呗!”
熙云继续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已经笑开了一朵花。他就说嘛,大师兄果然抵抗不住葡萄的诱惑,不枉他千里迢迢专程去买葡萄。
故作高冷地不说一句话,伸出手来,将葡萄往青森那里挪了挪。
果然师弟还是很贴心的。青森吃饱喝足,觉得自己已经和那晶莹剔透,可爱无比的葡萄融为了一体。
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师弟,前两天你从我这里离开的时候,去了哪里?”
青森眨眨眼:“师兄那天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吗?所以我去山下买葡萄,想和你赔礼道歉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