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听齐二叔说有糖水,果子的,咽了口唾沫。那糖水他倒是喝了几次,可果子可好长时间没吃过了。真是个扣的,先前他刚来时,也没拿出来叫他吃。这个小气,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客,凭啥不给吃?
齐三花越想越觉得窝火,不晓得是啥果子……想了下,脚底换方向,跟着进屋了。他可不能不吃,多亏得慌,本就该他吃的。都怨二哥和齐夏这小哥儿小气吧啦的。这会子多了周小鱼和朱大壮,他可就少吃了不少。
大家伙都进了屋,顿时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齐二叔瞅着最后进屋的齐三花,笑了一下,别别扭扭的样,他就晓得他舍不得那吃的。他这弟弟,贪的厉害,他太晓得了。
齐夏倒了五碗糖水,放在青桌上,自个进了里屋,到地上的朱漆柜里,拿出一包果子。想了想,打开黄纸包,拿出来三块,用手帕包了起来,放到柜子里。余下的七块拿了出去。
“先喝碗糖水,热乎热乎!”齐二叔说着话,先端了一碗给朱大壮递了过去。
朱大壮接了糖水,“二叔,别忙活了。我们自个拿就行。”朱大壮说着话把手里的糖水给了周小鱼,小哥儿冻的鼻尖通红。
齐三花没用齐二叔给拿,自个就到青桌那,挑来挑去的,余下的三碗都被他拿起来瞧过,最后选了个相对多一点的。坐到炕头上喝了一口,撇撇嘴。
“二哥,这不咋甜啊!这糖水糖水的,可不能少放了糖。你瞅瞅齐夏这抠门的样,以后可不好说人家了。”齐三花说落了一通,两三口就把一碗糖水给喝干了。
“二哥,你那碗不喝,我就喝啦!这嘴巴干的厉害,冒火了都。”齐三花说完不等齐二叔应啥话,拿起一碗先喝了一口,对着里屋喊了一句,“齐夏啊,果子拿出来啊!别舍不得哈,叫人笑话!”
齐夏在里屋翻了一个白眼,拿着油纸包出来了,“就是个果子,都吃过。没啥舍不得的,就三叔你馋的厉害吧!”齐夏白了一眼齐三花。
“小鱼哥,朱大哥,你们尝尝。”齐夏说着把油纸包打开,放到了周小鱼旁边。
周小鱼笑着瞅着齐夏,这孩子可真不容易。“齐夏啊,你先坐会,歇歇。不用这客道。”
齐三花一瞅果子眼睛都亮了,嘟囔了一句,就往果子那靠。
齐二叔一把拉住齐三花的胳膊,“三花啊,咱进里屋说几句话。这果子,会给你留的。”说完也不管齐三花干不干,齐二叔硬是把齐三花拖到了里屋,然后把门给关上了。
齐夏不晓得他爹这是做啥,可把人亮在这,是不是不大好?
齐夏干干的笑了一下,“我爹应是叫我三叔把东西拿出来,八成是有法子。这事是我的不对,我要是小心些就好了。小鱼哥,你放心,这东西,我一定给你拿回来。先前说好的得保密,我这没做好,我这愧得慌,实在是对不住你。小鱼哥,这事,你咋说咋做都行,我没二话。”齐夏是真觉得这事他对不住周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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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是瞧见了齐夏的难处了,有那么个要命的,很会装听不懂样子的三叔,齐夏这处境比他当初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运气比较好,有朱大壮拉了他一把,这齐夏日后就不好说了。
这齐二叔的做派,瞅着就是个不靠谱的爹,这当儿子的齐夏自然辛苦了。
“齐夏,你不用这样,这也不是你的错。这事赶在一块了,谁也没法子。你能把东西做出来就很了不起了。瞧着齐三叔那宝贝的模样,想必你是做的极好的。”周小鱼没法说齐夏啥,毕竟谁也不想出这事。只要能把东西从齐三花那拿出来就成。
他还指着这手套和手闷子三天卖上一百两呢!他得努力证明自个有养小包子的资本。不晓得小包子有没有想他?
齐夏松了口气,周小鱼没怨他,没说啥话,更叫他这心里不大好受了。说实话,那手闷子和手套叫三叔瞧见是个意外,可后头三叔抢的时候,他没有多做反抗,那时他就起了心思了……齐三花实在叫他难以忍下去了,他整不了他,看朱大壮、周小鱼能不能?他是存了心思,想叫周小鱼、朱大壮借着这事给齐三花个教训……他实在是没法子了,齐三花仗着亲叔叔的身份,越来越过分了。先前竟然去大哥那打秋风,叫大哥在夫家好生的丢脸,好在大哥的男人是个讲理护夫郎的,才没叫大哥吃了亏。
齐三花,这人就该叫他吃个大亏,长个教训。他教训不了,他爹下不去手,那就叫旁人来!
想到这些,齐夏更是不敢正眼看周小鱼、朱大壮了。
“做的还成,应该是小鱼哥要的。等会小鱼哥,再瞧瞧,哪不行的话,我在改改。”齐夏说道。这事他都做出来了,更不可能说破了。只得在周小鱼让做的玩意上多花心思,补偿一些。
周小鱼是发觉齐夏有点不敢看他,以为是因为他旁边坐着朱大壮的关系,毕竟是个没说人家的哥儿,不好瞅着男人。
“你能做出来,定是没啥大毛病的。做一个得多久?要是旁人学的话,针线活一般的,得学多久?”周小鱼问道。他还是想找人多做一些出来,卖一批,先赚点钱,之后在卖花样,做一次性的买卖。
夏夏不晓得周小鱼为啥这文,是不是对他不大满意?但想着自个做出来的事,许是叫周小鱼看穿了。更是老实了,“做头一个时,难一些,多花了些时候。做顺手之后,一炷香能做出来一副。不是太难,稍微手巧一些的就能做出来。”
周小鱼点点头,那挺快的。要是在分工合作的话,会不会做的更快?
“齐夏,要是有人把布料都裁剪好了,铺好棉花,你只缝制的话,一炷香能做出来几副?”“那会更快,能做出来五六副。”齐夏回到。
齐夏刚说完话,里屋的门就开了,齐三花黑着脸出来了,瞪了一眼周小鱼和齐夏,哼了一声,走了。
瞅着齐三花要走,齐夏想着那手套和手闷子还没要回来呢,忙说道:“三叔,你先别走啊!”
齐三花理都没有理,直接走人了。
齐夏要追出去,这不把东西留下,走了咋整?
“夏啊!别追了!东西,我要出来了。”齐二叔手里拿着手闷子和手套从里屋出来了。
“要回来啦!”齐夏是相当高兴了,往齐二叔跟前去的那几步,就是蹦跶过去的。真真是不敢相信,他爹真的做到了,真的在三叔那把东西要出来了。是不是说他爹日后都不会向着三叔啦?
齐二叔瞧着齐夏高兴的模样,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娃子,就这高兴麽?看来真真是叫孩子吃苦了……他弟弟那个德行,本就不该想他会好的,会有长辈的模样。
齐二叔一直觉得自个这身子骨活不多久,想着和亲戚们好生处着,日后他走了,也能看着他几分颜面对齐夏他们几个好点……哪知亲弟弟是这个模样,做来做去的,叫自个的亲儿子受了不少苦,差点就生分了。还好,醒的不晚不晚。
“你慢些个,都是大人了,还蹦蹦跳跳的。”齐二叔把东西给了齐夏,顺道说了一句。方才和齐三花聊的那会,叫他挺累的,尤其是这心。“这东西拿回来了,你们好生的谈事吧!我就不参合了。大壮、小鱼别客气,当自个家就行。我这累的慌,身子骨也不中用了,先进去躺会。”齐二叔咳嗦了一声。今个拿捏了齐三花,估计能好一阵子都见不着他了,瞅那样是真气厉害了。
“二叔,你先进去歇着吧!这有齐夏就成。”朱大壮说道,瞅着齐二叔的脸色不大好,去歇会是正经的。
齐二叔对着齐夏点了下头就进里屋去了,齐夏有不少的话想问,可瞅着他爹那累的样,再有周小鱼他们也在,不是问的好时候,等得空在说吧!
齐夏瞅着他爹进了里屋,今个这事想不透,他爹咋把三叔整服了呢?
周小鱼拿起手套和手闷子瞅了瞅,做的相当严实,针脚啥的完全看不见,就像是一体的一样。比现代的机器做的更好一些,瞅着不生硬。
这齐夏真真是个人才!
“这做的真是太好了!”周小鱼感叹了一句。就这手艺,完全可以一起愉快的做这笔买卖了,加之齐夏这说话做派,算是个敞亮的人。合作起来,应该会不难。
“当不得小鱼哥夸赞。还是小鱼哥这图样精巧,这做出来的玩意,新奇还得用。真是不错。”齐夏笑着说道。被人夸赞手艺好,他自是高兴的,也受了。
周小鱼把手套戴上了,五个指头很好的分开了,一点不耽搁什么。
因着手套、手闷子做出来了,还是极其不错的。周小鱼的心情特别的好,这拿出去卖绝对能赚上一笔。
周小鱼又问了问,这手闷子、手套,好不好仿制?齐夏一听就明白了,这周小鱼是想卖这玩意,想着能卖个新鲜,便说道:“针线好些的,拿回去,拆开的话,几次就能做出来。小鱼哥,你是不是想卖啊?”
周小鱼点头,把自个的打算和齐夏说了一通,他记得朱大壮说过,齐夏一直都做针线活计,没少给镇上的成衣铺子做活。这手套和手闷子会不会卖的好,这齐夏心里头应该有数。周小鱼也把合作的事和齐夏说了一通,连着分红啥的都说的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