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们吃得勉为其难,吃完后却又高高兴兴的,别小看小孩子,他们敏感得很,谁真心对他们好,他们也许自身意识不到,行动上却忠实地反应了他们的感官。
笑闹声中,很快就到了季宣和上衙的时辰,季宁悠也要出发去上阳书院,屋子里只剩下季宁然和邵云辰。
季宁然腻在邵云辰身边一阵后,被甄老夫子带着走们窜巷去了,一老一小,处的异常和谐。
虽然多出一个新世界网的生活,季宣和夫夫在锦朝的日子却还得照常过。生活通常厚待努力的人,谁将生活不当一回事,一般都没有好结果。
季宣和授课时间少,在工部接的公务也不费脑子,上差时,一天中闲暇时间少则半个时辰,多则半天,以往这些时间都被他随意安排,只要不在华阳院做一些太超出他本职工作的事,没人会管。
现在,季宣和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将时间都花在如何提高创作能力上。
文学素养太过高大上,季宣和自认没多少这方面的天赋,他就不死磕了。正好,邵云辰很擅长,假以时日,等他适应用白话润色他的故事,两人互补之下,相信作品会更上一个台阶。
季宣和要忙活的是如何构架小说背景,建立严谨的设定,怎么讲出环环相扣,引人入胜的故事。
有了目标,季宣和少了一些往日的疏懒,整个人更加精神饱满,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
陈煜是安王世子,不是学者,他更需要学一些实用的知识。之前,季宣和也是随大流,只负责讲课,基本都是向他灌输一些理论知识,不管这些知识他学了有没有用。现在,季宣和很看好自己的未来,正动力十足,他决定为锦朝留下点什么,陈煜就是其中一个突破点。
不是季宣和自大,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真被新世界网淘汰出局,那他之前稍有些激进的行为,没了足够的武力做后盾之后,大不了使用他从写手系统中兑换的保命手段,带着家人跑到人烟稀少的地方,隐姓埋名,有着足够的积蓄,日子怎么都落魄不到哪去。
难得奋起一回,季宣和决定顺着自己的想法走,看能将锦朝折腾成什么样。
当思想的桎梏被解放之后,熟悉季宣和的人明显感到他身上的气质发生了变化。原本被温和掩盖的锋芒悄然向四周辐射,直至季宣和适应了当下的心境,这才又重新内敛。饶是如此,身边的人总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了,至于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这一堂正是术数课,世子和两个伴读认真听课的同时,不忘带着疑惑的眼神瞟一眼同伴,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下课。
术科在锦朝不大受重视,课程都安排在上午第二节,下了课就是午休时间。世子三人不急着用午膳,步履轻快地往侧殿走去。
“世子,你有没有觉得季先生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看着还和以前一样随和,我总觉得先生和之前不同了。”万又昌抓耳挠腮,明明知道季先生哪里有异于以往,却说不出来,这滋味够令人难受的。
“多了股锐气。”陈煜言简意赅。
“对,对,没错,先生变得更像个年轻人了。以前先生就像个陀螺,拨一下才动一下,现在不拨,他都自己动了。”万又昌一脸恍然大悟状。
“唉,我说又昌,这么说先生不好吧?先生之前性子是有些随遇而安,但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他哪里像陀螺了,最多就是不大主动罢了。你真要把先生当陀螺抽打,先生不甩你一脸才怪。不过,你最后那句倒是没说错,先生现在浑身洋溢着年轻人该有的蓬勃朝气。”程敬森驳一句,赞一句,把万又昌说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先生授课内容有了些改变。”
陈煜冷不丁开口,把他两个伴读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
“是啊,我就说今天的课哪里有问题,原来如此。”万又昌瞬间领会了世子的意思,“先生今天讲的课都好实用,那些高深、暂时不知用在哪里的理论都被他抛开了。”
程敬森支着脑袋消化着世子和万又昌的话,也有了自己的感悟:“目前还看不出先生为何如此做,会不会先生突然有了其他的想法?”
“有可能,先看看,就凭先生的为人,其他暂且不提,至少不会为我们带来危害。”陈煜这话说的相当有底气。他虽然接触季宣和才短短几个月时间,认识他可就有十来年了,要是这样都还看走眼,那只能怪他蠢笨无识人之明。
季宣和并没有刻意掩饰,他近期的变化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有些感官敏锐又和他相熟的人,不免好奇问起他最近是否有好事降临,都被他打哈哈糊弄过去。见当事人如此态度,这些人也不好再三纠缠于此,探听无果之后,便丢开不管。
季宣和给人的感觉变化如此明显,无外乎他的处事态度变了,变得更加积极,愿意主动为锦朝做点什么。
季宣和为此忙碌,邵云辰也不得清闲。季家大部分家业需要他打理,这就算了,每天花在这上面的时间不算多,更重要的是他得练习用白话文写文,省得到时候季宣和的文章被他修饰成半白不白,结果还得返工重来,那纯粹是浪费时间。除此之外,也不能冷落了两个儿子,为了一些身外物,而弄得家人感情淡漠,完全是得不偿失。
之前,季宣和忙着制作元币,那是没办法,现在不用了,写文每天赚到的系统币,他很轻松就能提炼成元币,除了留出足够的时间码字之外,他还有不少闲余时间和家人相处。
这段时间最开心的莫过于季宁悠和季宁然,父亲终于不再终日忙碌,常和爹爹一起同他们玩游戏,教他们简单的术数,两个小家伙笑的更开怀了。
充实的日子,总是如流水般逝去,很快又到了年节时分。
今年比较特殊,锦朝五位最高统治者首次齐聚一堂,年三十的宫宴不能省。三品以上官员都在宴请名单中,季宣和还没有这份殊荣,他乐得清闲。
☆、第128章
宫宴岂是这么好领的?万事得小心,还吃不饱。参宴人员与有荣焉,不过是看在权势的面子上罢了,要说有多少人真心喜欢,那就只有自己心里最为清楚。这种关乎自家性命之事,没谁敢妄言。
就在大部分衙门封衙前,中央官府礼部收到言官的一封奏折,内里罗列了锦安郡安王世子先生季宣和种种不敬父母长辈之事,给他扣上了一个大不孝罪名。
要说锦城所有官员里面,只有中央官员的日子最难过。锦朝下辖五个郡,每个郡都有自己的统治者,导致中央官员话语权薄弱,特别是像现在这样涉及到两个郡以上的跨郡奏折,尤其难处理。
也是,除开中央官员直接负责的一些事务之外,其他的都是类似这样的情况,不然,各郡能处理的事,也报不到他们头上。
这次还算好的,锦文郡言官没有直接在朝上有本启奏,在礼部走了个过场,给上面留足了面子。真要当着百官的面直接爆出此事,当事人季宣和的前程如何就不好说了。
往小了说,只是损点名声罢了,照旧做官,以后再想升官不是不能,升官速度总归要受点影响。往大了说,丢官不提,一着不慎,连去书院当个先生都没人愿意收,即使去村里办私塾,都得看学生愿不愿意来。
反正,不管奏折上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传出去,季宣和毁名声是铁定的。
看来递折子的言官没有耿直到底,还知道这折子一上,必定会得罪季宣和,搞不好一并连安王、安王世子也给捎带上,他将奏折送到礼部,他的任务完成,剩下就是礼部官员的事,倒是将难题推给了礼部。
涉及到郡与郡之间的事,就没一件是小事,礼部尚书也光棍,他索性不管了,直接派人把奏折递到五郡王爷手中,让他们去操心。
安王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额头,脸色不是很好。碰到这种不算大事的事,他也烦。
锦朝虽不以孝治国,但推崇孝道却是实打实的事实。诚然,他自己都不一定有多遵循这一条,至少明面上做的可圈可点。
这个季卿倒好,他直接就无视了自己的家族。和父母同城而居,不仅没上过门,连心意都没献上,也难怪他父母对此不满。
凡事都有两面,安王自是不可能只看到这一点。季卿父母长辈如何待他,他在早前调查季卿时,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问题是他知道不管用,朝廷如此提倡孝道,说到底还是为了方便治理国家。长辈说话,小辈不得反对,也就没有哪个子孙敢挑战长辈的权威,他们的位子就坐稳了。在王权至上的年代,定下这样的规矩是必然的事,就算没有孝道束缚,也会有其他类似的等级观念出现。
反对孝道一说显然不现实,怎么将人给好好摘出来,尽量减小影响才是正道。
五郡王爷在不关国家大事上相互之间扯后腿,那是常有的事。这份折子到了其他四郡王爷的手上,他们岂会压下?没大肆宣扬就算他们厚道。这种不会动摇国本的事,只要不牵扯到自身上,谁都乐意在边上看热闹,兴致来了,顺便煽风点火也未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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