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为他违反你心中的正义？”阿尔转头看他。
“不，因为他并没有罪。”拉维捏着柯林的右脸，拒绝他在自己脸上乱亲，“亚空间是亚赫拉的所有物，那他们就有正当的使用权，并不能以走私来定论。同样的，作为亚赫拉皇帝的神光，也并不应该用走私来定罪。我了解你，你是不会看着他继续被冤屈的。即使他还有其它罪。”
“……真是够了。”阿尔轻轻叹息，“那个人啊，其实一点也不聪明。他虽然是亚赫拉皇帝的孩子，但在亚赫拉，是没有太多亲情的，更何况，他其实也算是人创人，只是用了亚赫拉皇帝和时间沙人的胚胎。”
“哥哥以前在亚赫拉很有地位，所以我的限制也不多，认识他，其实是他还在试管里的时候。那时的他只比手指大那么一点点，陪他的都是机器人保姆，他特别喜欢我去见他，后来甚至见不到我，就会一直哭。”
“后来他被带走进行下一阶研究调试时，我还伤心了很久。”
“后来再遇见，他已经长大了，亚赫拉牌速成剂，就是那么厉害。直到战争开始，意外的让现在主机寄生在他身上。因为他的特殊，加上埃蒙娜没有找回，主机不全，才没有被杀死提取主机。然后他才开始被重视，那时他拼命想让我当他的顾问，结果被哥哥看到，哥哥靠他强大的行动力轻易地把顾问人选换成他自己，但他从来都没有放弃……”
“我应该是被打动，终于有一次，在他又一次表白时，想要答应他，”说到这里，阿尔轻笑，眸光里却有一丝遗憾，“可那里我接到哥给我的任务，所以就告诉他，等任务结束，你就会知道我的答案。”
“没想到再见时，就是死的时候，”阿尔垂下头，凝视着自己的指尖，“他应该是觉得我盗取通天塔计划，再利用他给我的便利离开，再想到那句话，就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其实，他当时只是质问我，虽然伤了我，但没有杀我。可是我知道时间皇帝很快就要到了，他又被那些神灵拖在那里，所以我在战乱中，用自爆掩护他逃走。”
“后来星源里重生，我的记忆恢复的很慢，等到想起时，已经晚了……”
“我觉得我和拉维已经够折腾了，没想到你更厉害。”柯林感觉自己的阵营好坑，偏偏还不能退。
“所以，你可以快点带我去吗？”阿尔问。
“我倒想，不过现在我不能用亚空间，这里离亚赫拉星域太远，一点动用聚焦之棱，就会被他们感觉到。”柯林搜索着脑中传承的知识，不悦道，“亚赫拉和时间沙斗了太久，都太了解彼此的手段，我们只能随着现在这个文明，走海关那边的普通路途。”
“这个玛雅星有什么问题吗？你路过也要停一下？”阿尔有些奇怪。
“这个太阳系是我将来生活的星系，可是……”柯林凝视着远方的大海，“可是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木星与火星之间根没有一个叫玛雅星的星球，只有一条无数碎片组成的小行星带。”
“那就代表玛雅星毁灭了，生命树去这里的其它星球投下了种子？”拉维看着这片美丽的沙滩，“毁灭掉是挺可惜的。”
他伸手在沙滩上划了一个圈，那是防御力场，以拉维的能力，至少可以维持几千万年。
“其实也没事，反正我不是住这星球上的。”外星人什么的他只一时好奇才过来看下，顺便和拉维上个床，当然，后边的重点是不能告诉拉维的。
“可以走了吧？”阿尔又忍不住想催一下了。
“走吧，看在你思/春的份上。”柯林慢吞吞地从拉维身上爬起来。
阿尔贝尔磨牙，发誓等到了禁魔监狱，他一定放神光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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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魔监狱位置离首都星不远，这个设置是为了如果有逃犯跑出来，那首都星上议院的光明执政官和诸神们会很有兴趣的陪他们玩一出“越狱”。
他甚至不算一个监狱，而是一扇门。
犯人被囚禁在单独的由诸神神力构建的虚无空间，没有钥匙，是无法逃离的。
而钥匙也不是什么金属片，而是看守监狱的神灵本身。
神光安静地漂浮在虚空中，默默地看着面前的那封信，他已经看了很久，从看到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没动过。
还有什么是自己的呢？
他是亚赫拉的人，从小就被灌注追求真理大过一切的理念。
并且也一直这样执行。
唯一的一次，他放任自己的感情超过这个理念，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没有什么好恨的，只是可笑而已。
无论比起谁，自己都那么可笑。
就这样吧，这样结束，也好。
“神光，有人要见你。”守备冰冷的声音说。
还有谁会来看我吗？是伊斯卡尔吧？
感觉到有人进入，神光疲惫地道：“还来做什么呢？我们已经结束了。”
阿尔贝尔顿时停住了。
☆、第86章 开始揭晓的答案
“想清楚了，洛迪？”阿尔贝尔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淡淡问。
洛迪——这个名字太久没被叫过，神光思考了那么一毫秒，然后手指无法抑制地颤抖了一下。
但他终是没有抬起头。
这个空间里没有星网，没有灵弦，只有最基础声音与光线。
无法辨别这是否又是伊斯卡尔给他的一个笑话。
自己已经输成这样，就算是真的，又有什么意义……
“这样就自暴自弃了。”阿尔贝尔冷笑着走到他面前。
神光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凝视着他，多么可笑。
那时的自己被关在一只坚硬的试管里，如今的自己又被关在这寂灭的空间里。
总是最狼狈，最落魄的时候，他出现在我身边。
“或许这是假的。”神光淡淡地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阿尔冷哼一声，“连这点胆量也没有了吗？”
“我最喜欢的动物是什么？”神光缓缓站起身，凝视着虚空中那熟悉的人，问。
“海姆兽。”阿尔贝尔冷笑着回答。
“为什么喜欢？”神光的神情严肃的仿佛在面临生死劫难。
“你觉得把海姆兽拉平了和我躺在上边约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阿尔贝尔的笑容更冷了。
神光沉默许久，才继续问：“当年的问题，是什么回答？”
“回答是我愿意，不过现在看来，你已经不愿意了。”阿尔贝尔很是恼火，“现在你也可以回答我，为什么重新找到失忆的我居然会那样对我，你就一点不担心我算账吗？”
“怕你再离开吧，”神光安静地说，眸里的光芒带着平静与自嘲，“无论哪次你离开，我都抓不住你，以前是，现在也是。”
“那是因为你这个蠢货从来都不懂追上来！”阿尔贝尔眼眸里带着阴沉的怒色，“如果你还想要我，就滚过来。”
“……”神光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问，“用走的，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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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货看着简直分不清谁攻谁受。”柯林在一边看的三观都要碎掉了，原本那个一脸鬼畜把阿尔欺负到死的霸道男人在阿尔记起从前后就瞬间从脆弱倔强的小受翻身成了女王，这反差简直一点都不萌。
“好了，阿尔，解决好个人事务，就可以问正事了。”拉维在一边提醒，谁让他恋人总是抓不住重点呢？
“正事……”神光的神情有些受伤，默默转头用一种“原来你找我是有目的的，原来不是因为爱我才来的，原来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表情看着阿尔。
“别装了！”阿尔冷淡地瞥他一眼，“空灵母机的能源将要耗尽，主机在催促你们尽快回去，你不可能没听到。”
“聆听到了，但并没有意义……”神光回答。
“为什么这么说？”柯林问。
“要将能源重新输入母星，必须三皇议会与聚焦之棱，但无论是埃蒙娜又或伊斯卡尔，都是不愿此事进行的。”神光解释，所以他很早就放弃了。
“他们为什么不允许，这事对他们没有坏处，是因为通天塔吗？”阿尔问。
“是的。”
“那通天塔计划到底计划了什么？”这个亚赫拉最大的秘密，终于让阿尔问出来。
神光迟疑了一下，但想到这里空间没有灵弦，反而不会被高等文明或者神灵捕捉到关键字，于是还是解开了这个谜题：“在空灵母机诞生之后，亚赫拉的空间研究已经到了尽头，宇宙的空间对我们来说，几乎没有秘密可言。”
“而属于时间的秘密，藏在时间沙人的身体里，所以亚赫拉被真理诱惑，终究开始捕捉时间沙人，并不惜为此开战，而当时间的秘密被一步步解开，我们终于遇到了难以解释的天堑，那就是时弦与灵弦的震荡是完全冲突的，无法用现有的理论解释清楚。”
“这自然激起了亚赫拉绝对的兴趣，我们追求真理胜过一切，不能容忍有任何未知答案阻拦，不超过是解除时弦与灵弦震荡的反相函，就成为通天塔计划的开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