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旭摸了摸鼻子,认命的丑男脱了出去,直到小屋子又是黑暗一片。
闫亭摸了摸程一谌的头,他说:“只要你听我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程一谌其实很想嘲讽闫亭一句,我要的你给不起。
他要自由,他要离开闫亭,他要一个人走遍世界。
而这刚好是闫亭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
程一谌抓了抓闫亭的衣服,他低声说:“我想出去走走,一直待在这里,我不舒服。”
屋子里沉默了许久,闫亭才说:“好。”他的声音落了很久之后,才抱起程一谌往外面走,程一谌惊了一下,想阻止闫亭:“我自己可以走。”
闫亭没有理会,弄断了锁链,但手铐还在脚上,程一谌怔怔的看着脚上的手铐,冰凉的触感特别清晰,他忍不住嘲讽,现在的自己,特别像个犯人。
他是闫亭的犯人,可到底是谁囚了谁。
闫亭不顾同伴的惊讶,单手抱着程一谌来到了后院,后院种了点树草,却不见一朵花。
程一谌一直半睁着眼睛看着天空,很是享受,他知道,闫亭一直在看他。
“这外面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想出来?”闫亭拨开了程一谌一缕因为没剪而渐长的发丝。
程一谌没有回答闫亭,因为闫亭的脑回路从来和他都不是一条线上的:“我渴了,你去给我倒杯牛奶来了。”
现在入秋了,他知道闫亭会把牛奶热烫了再给他喝,闫亭微微皱眉,他看了程一谌许久,最终还是拿起拐杖向屋子里走去,因为被手铐锁上的程一谌无法翻过后院的高墙,而且后院也没有藏身的地方。
程一谌一直坐在摇椅上,他斜眼看到了一丝异样,后院的桂树下有一片土是新土,而且,它在慢慢松弛,一只手伸了出来。
程一谌站了起来,转身看到闫亭快速热好了牛奶准备向这里走来。
程一谌走进屋子里阻止闫亭说:“外面冷,我想在里面喝,你陪我好吗?”
他声音诺诺,带着一丝期盼,闫亭心里又惊又喜,但表面还是无样,他点头:“好。”
他走在旁边陪着程一谌,程一谌双手捧着温热的牛奶走着,喝了牛奶过去,程一谌睡了两个小时起来对闫亭说:“我饿了,我想吃馒头。”
尽管闫亭不知道程一谌干嘛想吃馒头,但还是亲自去做,他怕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所以程一谌吃什么都是闫亭亲自去做。
闫亭一共只做了五个,程一谌吃了半个之后忽然说渴了,叫闫亭给他倒杯水来,等闫亭回来之后,发现五个馒头只剩下程一谌口中吃剩的那一点。
鉴定于程一谌今天一整天没吃东西,闫亭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关心的说道:“吃得这么急干嘛,又没人和你抢,就算有人抢也有我呢,别咽到了。”
程一谌摸了摸肚子,“我吃饱了,带我去后院走走吧,好像有点撑。”
闫亭看了看程一谌的肚子,忍不住摸了摸,顺便给他揉了揉,虽然不想他出去,但还是担心他消化不了,就给他弄断了锁链,带着他出去。
出去了之后程一谌又叫闫亭给他拿围巾来,说晚上冷,程一谌的确冷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闫亭也进去给他拿围脖,临走前说:“冷的话就进来一下,我去给你拿,别冷着了。”
等闫亭走得没影的时候,程一谌便把怀中收的那几个馒头扔了出去,便走了进去。
“你为什么要帮他?”晋江是这么问程一谌的。
程一谌还记得那时候他回答的是:“不是你向我透露他是剧情的扭曲线吗?如果他死了,这个扭曲线就会消失。”
是的,丑男的确是扭曲线,所以晋江没有出声,第二天闫亭他们出去之后,丑男才从后院爬出来,他路过程一谌的房间的时候停留了一下,但因为程一谌被锁上了铁链,所以丑男也只能一个人逃跑了出去。
程一谌是看着丑男逃跑的,他一句话都没说,直到丑男走后不久,晋江出声了,他说:“我介意你洗个冷水澡,你会见到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
程一谌挑眉,便拖着长长的铁链进了浴室。
等闫亭回来的时候,程一谌生病了,他全身冰冷,头烫得要命。
闫亭招呼朝旭叫医生,程一谌惊奇的发现,这个医生还真是熟人,是前两个世界当兵的时候遇到的同寝室的班长思颉!
没想到这么一个世界把那几个人都凑齐了,也真是缘分。
思颉给程一谌看了看,然后说:“受了点寒,吃点药,吊点水就没事了。”
就这样,程一谌被打了一针,就是为了见一个思颉?程一谌幽幽的把晋江怨恨上了。
本来思颉是看完了就走的,但因为闫亭担心程一谌便叫思颉留了下来照看程一谌,直到程一谌病好。
这时候晋江忽然在程一谌的脑海里发了一个强制性任务,“让思颉对自己产生好感,并且让他帮助自己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卡文,卡了几天,这一章就是这几天的产物,可能不能坚持日更或者隔日更了?但我会坚持写完的,只能说这个世界完了之后还有两个世界,一个古代种田,一个未来修真网游,我去码新文去了,希望在那里能得到灵感,毕竟都是快穿?
有种贱到底 快穿 第43章 残疾攻〔完〕
程一谌不知道这个任务有什么意义,不过还没有等他出手。
程一谌还记得那天他在后院坐了下,思颉走了过来说:“你是被他们强制留下来的?”
“嗯?”程一谌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思颉。
思颉坐在他旁边,倒了一杯茶,他嗅了一下,没有喝,他说:“我看得出来。”
程一谌嘴角微微弧度:“你和他们不是一样?都是一群强盗,背弃法律,背弃道德,藏在下水道的老鼠。”
“老鼠?”思颉笑了一声:“很贴切的形容,最近我们被警方盯上了,的确像老鼠一样乱窜,你说是谁告的密?”
你说是谁告的密?程一谌被这一句话惊了下,虽然的确不关他的事,但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当初放走了丑男不就是一直心虚吗?
“你还记得丑男吗?”思颉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程一谌还记得他一开始倒的这杯茶应该冷了。
“记得,怎么?”程一谌语气嘲讽,实则掩饰心中的紧张。
思颉一脸无所谓,启唇:“虽然他挺不起眼的,但作为一个医生,我还是记住了他,可最近没见到他,才知道他被闫亭处理了。”
思颉没说完,他偏头看向程一谌:“你知道吗?被他们处理掉的人都被埋在这后院里,所以这里的草树才会这么茂盛,我想那个丑男也在所难免。”
程一谌忍住恶心想起了那天一只手从土里爬了出来,喝进去的茶一直在胃里翻滚,他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捂着腹部,站起来的时候碰倒了茶杯,可他来不及管就向屋子里跑去。
程一谌跑到厕所吐着茶水,最后瘫痪在那里,他问晋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任务?”
“只有这样才能让闫亭乱了方寸,被警方捉住影子。”
程一谌用水泼在脸上,清洗干净了才走出去,他还记得,那天思颉的神色闪烁,然后程一谌利用了他。
虽然一切都没有成功,但却已经让闫亭大发雷霆,还有,程一谌再也没有见过思颉了,包括以后的世界。
因为逃出去的丑男作证,还有程一谌没有想到的余昊燃,闫亭几人通通入狱,刑期十年!
余昊燃双眼通红,神色疲惫,他对程一谌说:“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我找了你很久。”
程一谌心中嘲讽,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的是,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了,等待他的将会是下一个世界,他该知道的,他该明白。
他也该臣服的,更应该放弃的,而他什么都没做到,程一谌不知道自己到底坚持什么,他还记得闫亭入狱那天对他说:“他会回来找他的。”
呵,太可笑,不管是思颉不明的感情,还是余昊燃纠结的心思,他始终,是闫亭的,不可否认,因为除了闫亭,程一谌发现,他无法接受任何人了。
程一谌这几天一直坐在房间里,程一谌是在等晋江送他到下一个世界,而余昊燃却是以为程一谌的消沉,余昊燃懊恼自己那天晚上的放松,也懊恼程一谌被关在那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忍不住从背后把手拍在程一谌的肩上,似安慰,又似沉重,一下子压下去收不回手。
“你……我”“我没事。”程一谌打断余昊燃的话,然后拍掉余昊燃的手,然后就站了起来钻进被子里,他在被子里说,声音不大:“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
余昊燃无法,只得走出房间,顺便把门带上。
听到余昊燃出去后,程一谌才松了一口气,他低声说:“晋江,开始吧。”
一会儿程一谌才出现在那片空间里,晋江走到程一谌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下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