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昏昏沉沉的，如果不是对两人的愧疚在支撑着她，恐怕她早就撑不住倒下去了。
“莫言姐姐，你就不用送我们了，好好照顾子墨姐姐，我们明天再来看子墨姐姐，”李莹雪看着准备起身的莫言道。
“你们路上小心，”莫言也没有强求，她确实非常不放心凌子墨。
朝两人点了点头，在走出房间之前，千冥羽回头看着盯着她们的凌子墨，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谢谢，”说完，也没有理会凌子墨愕然的双眼，便牵着李莹雪离开了。
“莫言，你听到了吗？那孩子对我说谢谢了，”凌子墨拉着爱人的双手，嘴唇抖了抖。
“嗯，我听到了，”莫言抚上她的脸庞，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她也可以松口气了，自从听到千冥羽转学的消息之后，凌子墨便一直被自责和愧疚包围着。
看着爱人一天比一天憔悴，莫言也颇受煎熬，但她从未安慰过对方，因为她很清楚，这些安慰，没有丝毫的意义。
今天千冥羽和李莹雪的到来，算是让她心底的那颗石头彻底落地了。
其实在听说千冥羽转学的时候，她的内心有过一瞬间的惶恐。
因为她知道凌子墨帮助千冥羽的原因，所以她才会害怕凌子墨接受不了这样的局面。
“阿莫，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在看出了小雪喜欢千冥羽之后，在试探出千冥羽的心意之后，我便没有思考过任何的后果，将这层窗户纸给桶破了。”
“当初......”。
“子墨，我爱你，所以，不要再去想过去的事情了，好不好，现在的我们已经有了彼此，我们很幸福，不是吗？”
“不管当初你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可是现在，你已经回到我的身边了，不是吗？”
“现在的我们很幸福，很幸福，这不是我们一直在追求的东西吗？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是要朝前看的，不是吗？”
“至于那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莫言顿了顿，才开口道。
“她们和我们不一样，所以她们不会去经历我们所经历的那些，她们比我们勇敢，所以，她们的路，会走到比我们更加坚定。”
“嗯，”将脸埋在莫言的怀里，凌子墨的声音闷闷的，好像是在哭。
莫言的手紧了紧，凌子墨一直为当初的事情而自责，埋怨自己不够勇敢，让她受了很多苦。
可是，对莫言而言，当初那个不够勇敢的人，是她才对。
所以，在看出凌子墨的意图之后，即使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她依然没有阻止过凌子墨。
因为她不想再让这个人活在对她的愧疚之中，所以，她默许了对方的这种行为。
在爱情的世界里，人都是自私的，而她，只是不想再让自己的爱人饱受痛苦的折磨。
“莫言，我爱你，”抱紧对方的腰，凌子墨轻声道。
当初，就是因为她的一再退让，让她差点失去了这个人，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明白，莫言对她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就算最后她们在一起了，可对凌子墨而言，那个时候的事情，依然是她不愿意去回想的事情，对她而言，那是一场噩梦，一场让她崩溃的噩梦。
所以在看到千冥羽的一再逃避之后，让她从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所以，她才会在没有任何思考的情况下，插进了两人的感情之间，她希望千冥羽可以做出和她不一样的选择。
但千冥羽的选择却是让她差点崩溃，因为对方的选择，和她当年的选择一模一样，选择了逃避。
可是她应该庆幸，庆幸千冥羽并不是她，庆幸李莹雪并不是莫言。
所以，发生在她们之间的痛苦回忆，并没有在她们身上重演。
人都是这样，在做出让自己痛苦后悔的选择之后，便一直想着挽回和弥补，便会想着。
如果的当初没有做出这样的选择，这样的回忆会不会就没有了。
可是当有一天，我们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的时候，当看到她们在为了同样的事情而懊恼的时候，便会产生一种冲动。
如果当初，她做出的是另外一种选择，一切是不是就会有所改变。
冲动一旦产生，就不是那么轻易的可以消除，而在她们的脑海中，就只会存在一件事情，重新做出选择。
她们想要看到的，仅仅只是和当初的她们不一样的选择，不一样的结果。
好的结果，她所没有选择的遗憾，可以在她人的身上得以实现。
走出小诊所，千冥羽回头看了身后一眼，凌子墨之所以会对她说那些话，在今天看到那两个人的互动之后，她便明白了。
她不清楚那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又经历过些什么才走到今天，这些，她并没有兴趣去知道。
但是对于凌子墨，她是心存感激的，正是因为凌子墨对她说的那些话，才让她没有错过李莹雪。
她不得不承认，凌子墨的那些话，才是让她没有离开的真正原因。
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所以，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抓住幸福的机会，一个握紧光明的机会。
她不知道这样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但是她并不后悔自己所做出的选择，不管以后，她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只要能够留在这个人的身边，她可以，舍弃所有。
“羽，怎么了？”看着千冥羽停下脚步，李莹雪眼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没什么，你饿了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千冥羽看着她，露出了柔和的笑意。
“嗯，”李莹雪点了点头。
“雪，我送你回去吧！”千冥羽看到李莹雪放下筷子，开口道。
“哎，”李莹雪眨了眨眼睛，看着对方的眼神有些受伤，她们今天才刚刚确认关系，千冥羽就这么着急的让她离开，对方的这种行为，让李莹雪有些不安。
“雪，你不要乱想，”千冥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看起来很累，这段时间，肯定没有好好休息。”
“所以，你今天就早点回家，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我们明天去约会吧！”
“羽，”李莹雪愣了愣，便慢慢的红了脸庞。
“走吧，”牵起李莹雪的手，千冥羽笑着道。
“嗯，”看着对方温柔的笑脸，李莹雪乖巧的点了点头。
“雪，记得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吻了吻李莹雪的额头，千冥羽才放开她。
“嗯，我会好好休息的，你就不要担心我了，回去了也早点休息吧！你的脸色很不好呢，”李莹雪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庞。
“嗯，去吧，明天我们就在之前遇到你的那个地方见面，”千冥羽拍了拍她的脑袋。
“好，”最后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人影，李莹雪才走进了家门。
直到看不到李莹雪的身影了，千冥羽才转身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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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纠结
第二十二章 ：
谁啊，这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肖莹皱紧眉头抱怨着，却依然没有伸手去接电话的打算。
电话铃声持续了几分钟便自己挂断了，但还没有等到肖莹松口气，电话铃声再次锲而不舍的响了起来。
认命的爬起将手机拿到面前，看到来电显示上跳动的名字，肖莹重重的叹了口气，接通电话，再次躺了回去。
“小莹，你在干什么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接电话啊，”李莹雪略显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我说姐姐啊，我在睡觉，睡觉你知道嘛，我自己你刚和那家伙确定关系，比较兴奋，可是请你考虑一下我想睡个懒觉的心情好吗？”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五点啊，你知不知道，”肖莹闭上眼睛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通抱怨。
她之所以不接电话的原因，便是因为她猜到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小莹，对不起啊，可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啊，”听完肖莹的话，李莹雪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
可能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时间给好友打电话叫醒对方的行为，真是太过分了。
可是一想到她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刚刚升起的歉意，立马就被她给到爪哇国去了。
“说吧，你非要这个时间段把我吵醒的目的是什么，”肖莹从床上坐起，晃了晃脑袋，似是希望自己可以清醒一点。
“小莹，是这样的，我昨天和羽约好今天出去玩的，你也知道，我平常对这些事情是不怎么上心的。”
“对于今天的安排，我一点主意都没有，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我不想搞砸了，小莹，你帮帮我吧，”李莹雪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些许的羞涩。
“约会？那家伙看来也不像她表面上表现的那般不解风情啊，刚刚确定关系，就知道和你去约会了，”肖莹笑眯眯的道。
听到两人要去约会的消息，她可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小莹，”李莹雪低声吼道，即使知道对方看不到她羞红的脸蛋，但她的神色还是带着些许的不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