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部落里,开始是一片有些紧张的气氛,但是总体来说还算是尽然有序,不得不说,贝罗和古南是很靠得住的。虽然大祭司和老族长也说,那是因为有我坐镇的原因。不过,我也只是叫贝罗和古南做事而已,如果说我自己做什么。我正在努力做一个更有威力的十字弓和一些毒箭。战场之上,什么都有可能,有备无患,就算这次派不上用场,也总有用得上的时候。就连我给罗雷做的复合弓箭,消极怠工了一段时间,我也加紧了赶工。
只是,我在家埋头给尝试给罗雷用的弓箭的时候,就听见我们家已经被训练地很有风度的罗纳咚咚咚咚地跑进来的声音:“阿么,阿么,阿爸被蛇咬啦!”
我靠,上次被熊拍了,没多久又被蛇咬了!罗雷,你今年犯太岁不成!要不要这么倒霉!
我开始想着,虽然我对易经一知半解,对这里怎么运用更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不过,也许我还是应该给罗雷算算命!怎么会这样!
只是,我来不及吐槽什么,一把丢下手里的弓,把身上的那块做事用的兽皮丢开,就跑了出去……
第37章 被挑衅的阿诺
我出去时,罗纳已经转身往外跑了,阿瑞站在门口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努力朝他笑笑,有些木然的往外走,我几乎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蛇,一向是我非常害怕的生物,那种冷冰冰的、有着近乎于冷酷的眼神的动物,无论是传说中,还是现实中,都几乎是人类的杀手。
特别是这种时代,这里没有血清也没有其他的医疗手段,就连可以治疗蛇毒的药物也很少。这里的蛇不知道毒性如何,被蛇咬了,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个叫天都不会灵的噩耗。
就算在地球那个医疗已经发达到那个程度的时候,很多时候遇到毒蛇都是非死即伤,很多抢救不及时的人不是残疾就是死亡,农村每年还有不少人因为蛇咬而死去,也有不少人因为抢救不及时需要截肢什么的。所以在这里,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极其小心,而我也很庆幸,这片土地上的蛇并不算多,这么久以来,虽然偶尔有见过一两条蛇,但是都是远远走开。因为我不敢想象,假如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在这里要怎么办?
所以,我现在也不敢想象死掉的罗雷,或者是残疾的罗雷,虽然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可是对于他自己,一定是个致命的打击!怎么办,怎么办……
慌慌张张跑到大厅门口的时候,我就看见被那个水族人和罗烈一起扶着的罗雷。
看见我,他本来已经冒出冷汗、嘴唇也有些青白色的脸上,硬扯出了一丝安慰的表情给我,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连声音都发布出来还用嘴型说着“没事,别担心”,看着他努力地似乎想对我笑一笑。我忽然觉得,这家伙真欠揍。
我把他扶进屋子里,给罗烈他们帮我把屋子里的长榻搬出来让罗雷躺在上面,就看到罗雷的小腿上一个很大的伤口,那个伤口绝对不是蛇能咬出来的。
正想问,就看到大祭司被罗纳扯着过来了。看起来,是一到家里告知我这个消息,罗纳就跑去找大祭司了。阿瑞则是一脸要哭又不敢哭的样子,站在门边看着我和罗雷。
直到我对他挥手,才扑到我怀里。
大祭司给罗雷包扎的时候,我才听罗烈在一边说着经过。
原来他们到水族附近,才发现,水族部落的上空飞着几个已经兽化的兽人,像是在巡逻,也像是在嬉闹。而水族的人,远远地看,几乎都在还比较凉的天气里,一个个不时的跳到水里去,几乎都没怎么休息。当即也基本能确定水族确实被别人侵占了。
可是在他们小心地准备撤退回来,商量对策再想办法怎么对付那些游族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惊动了在天上飞着的那几个兽人。
其他的人都还好,可是水族的这个人没办法兽化出翅膀,跑的比较慢,眼看就要被那几个兽人抓住,不得已的情况下,罗雷只好兽化想要把他叼走。
那几个兽人穷追不舍,其中一个还兽化成了飞蛇,咬了罗雷的后腿,幸好当时罗雷把水族的这个人丢给别人带着,自己则是忍痛咬下了伤口中毒的那块肉,也幸好,当时他们已经飞到了到达可以看到我们部落大门的地方,那几个兽人,看看似乎已经到了我们的地盘之下,才没有继续追赶,也给了罗雷去除毒肉的机会。
不过,照我对那个伤口的观察,我看他这段时间还是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吧,要不,估计就要变瘸子了!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心疼。自己把一块肉咬下来,这要怎样的决心和毅力!这个笨蛋,总是为了别人就不顾自己。鞠躬尽瘁也别这样啊!我记得有个理论说,孩子的性格一般会遗传自父亲。这到底算好的性格还是不好的呢?
也许是我瞪他的目光太明显,罗雷一边被大祭司狠狠地敷药,又用我给的棉布包扎伤口,一边还偷空有些可怜兮兮地望望我。
可惜,我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卖乖也没用,错了就是错了,难道卖乖就能掩饰你的错误吗?
给罗雷包扎好,大祭司才跟我说:“刚被咬伤的时候,罗雷自己已经把被咬伤的那一块撕下来了。虽然有些毒液还是渗透到血液里,但幸运的是不是很多,所以,休养一段时间,暂时就没什么事了,只是这段时间伤口会长肉,所以不要多动,也不要出汗,怕伤口感染……”
我认真地听着,一边斜着眼睛看坐在一边乖乖的罗雷,心里暗笑:你现在装乖,也避免不了你一个人睡一个月等到伤口复原的现实。
给罗雷包扎好,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大祭司就回去了。因为老族长还要给族里分配猎物所以进来看了看就打算先出去做事。我还请老族长带个话给古南,今天的事情他就继续组织大家按昨天做的那样继续就是,该去查看的要查看,该浇水的要浇好水,有什么问题及时来和我商量,也送他出去了。
老族长才出去没多久,贝罗和罗烈就进来了,说是部落大门口有人挑衅,问族长打算怎么办。
听到这个消息,罗雷的眼里又有些了然,他挣扎着就想要起身,我哪会让他起来,一把就把他按下去了,冷笑:“你嫌死得不够快是不是?那就不用麻烦大祭司了,我救不了你,让你死快点还是可以的。”
他正想辩解,可惜被我一个白眼过去,乖乖地躺下了,我倒是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可是看贝罗和罗烈的脸色,似乎是有些想偷笑。当然,贝罗随后又有一些了然,可是罗烈却有一种破灭的感觉。让我不由得在心里摊摊手,真不经吓,还好我的伴侣不是他,要不也早掰了。
我拿起自己很久新做的用复合材料做了弓身的十字弓,让罗纳出来守着他阿爸,跟罗纳说:“要是他起来,就扁的他再也起不来。”又对罗雷说:“你就给我好好养着,别给我没事儿瞎逞能,该干嘛干嘛,好好休息。你要是再受伤,就给我出去,爱被谁咬被谁咬,明白吗?”
估计他也听明白我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声让贝罗和罗烈小心护着我,又让我自己小心些,便带着担忧看我出门。
我冲他点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心里则暗暗下了决心——我倒要看看这世界上,还有怎样的蛇敢如此嚣张,难不成这世界上还有蛇妖不成?
一边问贝罗族里的雌性和孩子是不是都已经回去了,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我们一边快速地赶到了部落大门口。
我出去的时候,门口那三个家伙家伙显然是不把我养在眼里的。至于我们族里的其他雄性,他们看起来也不很屑于一顾,只是看在我们人多的份上,像是故意寻衅一般在空中飘着,居然都已经半兽化了,那么明显随时准备攻击的状态,虽然我们族里的大家也都很愤怒,可是鉴于平时我们那些规定,还没有兽化,都绷劲了弦在等着族长出现。
我出去的时候,我们族里的雄性都很是了然,但也有些担忧。而对方飘在半空中的一个红头发、红色翅膀的家伙简直是扑哧一声闷笑了,他哈哈大笑的声音要多惹人厌就有多惹人厌:“你们族里是没有人了吗?居然叫个雌性出来,你们这些雄性居然还有脸活着,居然要靠雌性来保护,你们族长不是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我真不讨厌嚣张的人,真正有能力的人有嚣张的本钱。但是就算再有能力的人,我建议还是要低调些,不要随意触怒别人比较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我最讨厌别人一口一个雌性了,这不是明显哪壶不开提哪壶嘛!我不能对自己族里的人发泄自己的不爽,还不兴我从别人身上找点平衡?于是我冷笑着扬声:“就是你们攻击了我们部族的猎手,还伤了我们族长?”
那个红头发的家伙显然是个聒噪的玩意儿,听我开口就笑的更夸张,对他身边一个白色翅膀的家伙开口道:“啊呀,迦南,你听,这个雌性居然敢跟我这样说话诶,到时候把这个部落占领了,可以把他留给我吗?”这种话多数人听了都会愤怒,更遑论看到那个鸟人也点头的我,你们倒是嚣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