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长嵌入幽深处,从小动作的研磨到大开大合的顶撞,声音亦随之变得激烈且响亮,啪啧啪啧伴着大床有节奏的吱呀吱呀响,谱成淫俗的小调在房间里回荡。
冬蝉发现自己的大脑完全不管用,基本处于当机状态,只能依靠本能去回应,双手揪住床单,任由握住腰胯人悍勇抽插,连喘息都被撞得肢离破碎。
青年不住颠簸,大张的腿中间是男人努力耕耘的精壮腰身,淫糜乐声一遍又一遍地击碎他的理智。他像一头淫荡的野兽,愚蠢又原始,只知道就着男人的侵略昂起脑袋呻吟。
男人看着青年失神潮红的脸,俯身索吻,青年无助又彷徨,双手抓上男人的肩背,就像失足的猫儿,摸着什么就拼命挠抓,小腿颤巍巍地扣不住男人的腰身,男人看不过去,捞住它们挂在臂弯里,身下动作越发剧烈。
直把这双挂在臂弯里的修长小腿撞得乱颤一通,几乎划出花来,蜷缩起来的脚趾,像一颗又一颗诱人食指大动的鲜葡萄。
男人的热茎不住地钻探冲撞,将红肿小穴磨擦出火一般的热度,自疼痛过去之后,快感迅速侵占所有感官。
冬蝉不明白,如此简单且原始的动作,怎么可以诠释出这般丰富震撼的官能享受,他不懂,所以他着迷。
茫然间,抬首望去,是男人带着情意,又被欲念霸占的脸。
他想,他是能够理解这个男人的感情的,那么浓烈,那么明显,完全不需要去思考,是爱呀。
如此,自心腔间蹿起的热流冲向大脑,冬蝉只觉得头脑一空,眼前亮起炽白的光,热得像要燃烧起来的男性器官瞬间喷发,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绞紧体内的粗长物。
男人低吼,眼神一冽,发了狠般的推撞,只听肉体拍击声响和着那大床折腾出的吱呀声响,暴发出激烈冲撞,连床头的木柜都被带动,哐哐哐地晃动,几乎翻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让青年产生命悬一线的错觉,几乎本能地救生,骤然尖锐的喘息呻吟,几站让人心碎。
情况不断激化,仿佛碰到某个顶点,男人终于紧紧压着身下正在垂死挣扎的青年,犹如野兽般,将自己的气味,留在了对方身体深处,作为最深入的占据。
火热的精液,一股股地自男人深入的粗硬物顶端喷出,冲刷肠道深处。
冬蝉几乎喘不过气来,那气声中又带着哭腔的颤抖,身体深处仿佛被烫伤的火热感灌满,这一刻,他无法动弹,更加无法思考,只是全身虚软地摊在男人身下,而男人压着他,在他耳边粗喘。
“我爱你。”
他听到这个,本能地回应:“嗯,我也爱你。”
该是爱的,不爱,他又怎么会未到‘发情期’就上赶着让对方标记?
事后(大雾),夏鸣曾经一度回忆起那疯狂的开端,仿佛就是那时候开始,他和冬蝉的历险才正式拉开帷幕,也是从那一刻,他的心才真正安定下来。
至于感受?大概只能用甘之如饴来形容。
夏鸣定睛看着冬蝉的睡脸,纯真无垢,犹如孩童般无辜,这是个成年男人,他却对这样的他,产生怜悯疼惜的心思……哪怕本质上,这是朵黑心棉。
粗糙的大掌轻摩青年的颊侧,看到这成年男人像只猫儿一样在他手上蹭了蹭,又蜷起来继续睡觉,他不由得失笑,动作更轻柔不舍。想起开荤之后持续一夜的疯狂,他不由得产生一丝愧疚心。
要对他更好一点,要爱他更多更多,夏鸣想。
于是,他决定出空间准备食物,以保证冬蝉醒来之后,能得到最好的照顾,最满意的服务。
因为,这是他将珍爱一生的人。
翻身下榻时,哪怕夏鸣动作再轻,这经受了一夜折腾的睡榻也不能幸免地晃了晃,导致冬蝉不安地翻了个身。
夏鸣看到了冬蝉颈后的一个奇怪刺青,不由得疑惑,他可是很清楚冬蝉颈背上原本并没有它,是什么时候弄的?
即使再多的疑惑,夏鸣也不忍心吵醒冬蝉,确定对方睡得很安稳,完全没有异样之后,他决定等冬蝉醒过来再问清楚刺青的事,于是他转身就出了空间,找到正在喂舍罗吃饭的精分机器人。
冬天斜着灯泡眼睐向夏鸣,见对方随便套着睡裤,一转身,背上那些抓痕绘成一对血色翅膀,可见昨夜里战况该有多激烈。
精分机器人不由得鄙视一下这对没节操的男男,但也很自觉地将早就准备好的饭菜交给夏鸣,以免这‘气管炎’末期的男禽兽发神经,把它给卸了。
夏鸣十分满意冬天的识相,拿到食物之后,皱了皱眉毛,又把冬天准备在抽屉里的药品带上,打了声招呼就BIU一声消失在原地。
冬天一翻白眼,转身回去继续喂小王子吃饭,小王子纯真的眼神落在机器人身上:“粑粑去哪儿?”
“去侍候你妈妈。”冬天如实回答小盆友的问题。
舍罗小王子恍然大悟状:“哦,喂饭饭?粑粑喂麻麻饭饭。”
“……大概吧。”冬天感觉有什么不对,但是机器人再高智能,偶尔也会出现各种BUG,各种程序错乱,因此很快就揭过了这奇怪的感觉,继续喂舍罗小王子吃饭饭。
舍罗小王子自从那句话之后,一直处于神游状态,呆呆地吃饭,突然又像梦醒般眨眨眼睛,朝机器人傻笑:“嗯,是粑粑才喂麻麻饭饭。”
……这孩子脑子坏掉就没救了吧?
冬天感慨着,不禁想起那收养小王子的极品父母,长叹:“有那样的父母,还是脑子坏掉比较好。”
舍罗笑嘻嘻地点头:“脑子坏掉好,你脑子也挺坏的。”
“……”
那头夏鸣拿着食物进空间,又把药箱里的药品一一了解过药效和用途,就拿起一支药膏,盯着它发愣。
冬蝉醒来之后,大脑运行了一转,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回味了一圈,咂巴咂巴,转眸看向旁边的男人,还有男人肌理分明的背上那对翅膀……真好看?
夏鸣若有所觉,转脸对上冬蝉墨玉般的双眸,好像因为一夜的滋润,这对明亮的眼睛里多了些暖人心扉的情感,诱他痴迷。
“醒了?”声音略沙哑,让他此刻的动情无所遁形。
冬蝉伸了把懒腰,眉头轻蹙:“纵欲伤身,果然是真的。”
“……”夏鸣长叹,压下心头的欲念:“翻过去,我帮你按摩,顺道……擦些药膏。”
冬蝉没有迟疑,翻过去,将洁白的背坦露给对方,翻身顺便就把被子翻开了,腰椎以下的部位也坦露无遗。
这般坦荡真是……夏鸣深深抚额之余,假正经地提了提被子,盖住眼前春光,才下手按摩。
“脖子上的刺青是怎么回事?”
“嗯?那是标记,你人我的标记,Omega跟Alpha做了就会有,往后,除非和更强的Alpha在一起,标记才会被替换。”
“……没有这个可能!”夏鸣略发狠地警告,说是说给冬蝉听的,不如说是讲给自己听的吧。
男人厚实粗糙的大掌力道适中地揉拧酸痛的肌肉,冬蝉舒畅地长出一口气,眯起眼睛枕住双臂,像慵懒的猫儿,吃饱了,等顺毛。
“这是空间里?”冬蝉的大脑恢复正常运作之后,好奇心大长:“你过去,不是很排斥回到这里吗?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做?”
他是真的不理解,也真的好奇,曾经夏鸣一再地逃避深入空间的问题,却又将第一次的场所选在这里?真矛盾。
在冗长的沉默过后,当冬蝉以为夏鸣拒绝解释的时候,夏鸣却开口了。
“我是在空间里出生的。”
冬蝉蓦地撑起身,转过脸去看着夏鸣,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伴随记忆带来的迷茫脆弱,他不由得坐直身,伸出手:“抱一个?”
夏鸣笑了,跨上(炕?)去,自背后将冬蝉抱住,填满他的怀抱,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嗅着对方的味道,他满足地喟叹,仿佛一瞬间,拥有了战胜过去的力量。
“这个空间的原主人,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外星人,它在地球伪装成人类,将自己看中的猎物拐进空间,成为他的奴隶、他的玩物。它生性凶残,最喜爱在空间里玩狩猎游戏,这外头的乱葬岗,都是它作的孽……其中包括我的父母。”
冬蝉垂眸研究着夏鸣的手指,问:“他们死的时候,你懂事了?”
“嗯。”夏鸣沉声应着,继续说:“我的父亲,是一名德国特工,他在追踪外星人的时候被带进空间,他很强,而外星人也很喜欢在空间里跟他对决。而我的母亲是一名女警,是因为调查人口失踪的案子,被带了进来的。
他们相遇之后相爱,后来甚至有了我,竟然也瞒过空间主人,让我降生……这是母亲告诉我的。
开始还好,他们俩合作无间,带上我,再利用空间主人对他们的狩猎心,一再地隐瞒,直至我八岁那年……渐渐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也因为我的自作主张,终于被空间主人发现了。”
“……”听到这里,冬蝉已经猜到了结局:“那个外星人控制欲那么强,你的存在简直是对它的嘲讽,它会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