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阳自然点头道:“姐姐不哭,以后我会变的强大,会保护姐姐,不让任何人欺负姐姐的。”
边上的小春刚开始也挺激动,但是当她看到情深的姐弟抱在一起的时候,她明白小姐是激动,但是如今少年可不是个孩子,这样非常不和规矩,立刻跑过来低声道:“小姐小姐奴婢知道小姐激动,但是少爷不小了,您别抱着他,赶紧分开,少爷小春求求您了,松开小姐,若是被人瞧见可怎生是好。”
在小丫头碎碎念下,卫雪函终于察觉到她失态了,连忙松开弟弟,拿出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次她实在太激动了。四五年了,她一直想要让弟弟瘦下来,但是没有一次能够成功,唯独这次,弟弟才短短半个月,不但长高了,而且瘦了,终于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卫雪函高兴过后,恢复了冷静对卫景阳道:“弟弟回来还没有去见过外祖父和外祖母吧,走,和姐姐一起去去,这半个月外祖母可想你了,都念叨好多次了。”
卫景阳被姐姐拉着,他知道外祖母确实疼他,即使那时候的他又肥又丑,大约这就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他外祖母可不像卫家老太太,对他好就只是对他好,完全没有其他目的。
两人很快给老人请安,自然不相信和激动的情绪再一次感染了外祖母和外祖父,原本一直都不太开口的外祖还拍拍卫景阳的肩膀,告诉卫景阳以后要好好努力,现在开始不管是习文还是习武都还有机会,卫景阳自然点头,对于两个真心对他好的老人,卫景阳只有感激和尊敬。
外祖母觉得卫景阳这些天出去这么久,被韩家那个冷血的三少拘谨着,外孙一下子瘦了这么多,虽然身上没有什么伤口,指不定在外边吃了多少的苦。就让外孙女带外孙回去休息,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疼着,当块宝,那冷血的韩三少,指不定怎么折腾她外孙,虽然结果是好的,但是作为长辈知道孩子受苦,心头难免不舒服。
卫景阳和姐姐说了一些话,又把以后可能要跟着韩锐学武的事情告诉姐姐,卫景阳看出他姐姐眼的不舍,但是他姐姐很坚强,依然支持他去跟着韩锐,说韩锐年纪轻轻有如此的成就,弟弟跟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接着两姐弟又说了其他话,卫景阳也询问了卫雪函在陈府过的还舒心,外祖母可相看了人家,卫雪函听到弟弟这么大刺刺的讲出来,第一次羞红了脸,说外祖母还在考虑中。她的身份高不成低不就,想要找到合适的人家实在有些难,还告诉卫景阳缘分这种东西急不来。
两人聊没有多久,就有仆人过来通知卫景阳,说韩将军寻找卫景阳,卫景阳只能和姐姐告别去找韩锐。
卫景阳来到会客厅,就看到韩锐和他舅舅站在门口,两人正等着他。见卫景阳过来,陈舅舅拍拍外甥的肩膀道:“好好跟着韩将军学,将来你必定有出息。”
卫景阳被陈舅舅拍的龇牙咧嘴,不停的点着小脑袋,他这小身板虽然经过锻炼体质好了很多,但是依然禁不起她天生力气就大的陈舅舅。
幸好韩锐发现不托,连忙把少年拉到身边开口道:“陈将军那我就先带景阳回去了,等到有空会让他回来看你们。”
陈舅舅如今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明白,韩锐那是非常在意景阳,可比一点半点多多了,感觉就像当儿子一样护着看着,一会儿不见就迫不及待把人给带回去,对这事陈舅舅可是乐见其成,也只有这样这外甥才能够谋得一分好前程。
毕竟这孩子没有个真正的靠山,有些事情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总该先考虑陈家,而景阳却是姓卫,他也不能太过偏颇了,不然家中几个孩子不高兴了,对卫景阳和卫雪函来说绝对不会是好事。
就在卫景阳跟着韩锐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只见一个管事的匆匆赶过来,差点就撞到了卫景阳,还好卫景阳闪的快。
管事的连一声抱歉都没有说,直冲像陈毅,两人回头看了一眼陈舅舅,就见那管事的压低声音对着陈舅舅说话,距离虽然远了一些,但是不管韩锐还是卫景阳,两人耳朵都好的很,很快就明白过来,卫家来人了,好像还要闹事一般。
果然就在两人还没有动作前,立刻听到陈毅的声音,是阻止卫景阳和韩锐离开的。
卫景阳回头看向舅舅明知故问道:“舅舅还有什么事情。”
陈毅走过来开口道:“韩锐你带景阳从后门离开,我倒要看看今天他们卫家想要做什么,真是不怕丢人。”
卫景阳自然已经听到刚才管事说的事情,他的继母正跪在将军府门口,就像他卫景阳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如今正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卫景阳道:“我想去看看。”
韩锐听到卫景阳的话立刻皱起了眉头,这卫景阳一旦去了,说了不中听的话,这名声立刻就毁掉,而韩锐已经有选择性的忽略卫景阳在京城,原本就没有什么名声可言。
这也是卫景阳不在意的原因,名声这东西能当饭吃啊,他又不去当官,若只是当官武将,只要有个凶残的名声让所有人惧怕也就是了,何况卫景阳也没有想过要当武将,他的终极目标是赚很多很多钱,找个爱人,然后舒舒服服过日子,把上辈子所没有的悠闲日子都过上一遍。
见卫景阳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韩锐开口道:“景阳你给我待在这里,这事情有我和陈将军给你出面,一个妾抬起来的正妻也敢嚣张到如此地步,可真是让人惊讶,卫侯爷可见是越活越回去,任由这后院没有脑子的夫人出来胡闹。”心里却想着果然这妾氏就算抬为正妻也是上不得台面了,这看似给卫景阳压力,却同样把卫府的面子丢光了。
卫景阳听了以后连忙争取道:“别啊,我想去看看他们你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陈毅听到卫景阳和韩锐的话立刻气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待着,这点事情不需要污了你们的手,”又转头对管事的道:“让夫人过来,这事情她处理起来比较顺手,我就怕一个不小心把人给弄死了可不好,咱们可要慢慢磨他们不是吗,让你们吃了这么多的苦,哪能一下子爽1快的死去。”
卫景阳听着舅舅咬牙切齿的声音,明白舅舅也是恨了卫府中的那些个人,所以点点头道:“舅舅我听你的,我待在这里看舅母收拾她们。”
韩锐这时候也吩咐管事的去一趟锐王府,去把先前卫家那些亲戚贪墨卫景阳钱财的罪证拿出来,有些东西都不想要说,只要那些罪证一出来,卫家以后在京城别想在抬头。
陈毅的妻子吴氏听到老爷的话,立刻带了四五个身形壮硕的中年嬷嬷出去了,卫景阳对着韩锐撒娇,才让韩锐肯站在围墙下给他当垫子,让他偷偷趴在围墙上朝外瞧卫晴狼狈的样子。
只见吴氏带着几个嬷嬷立刻就把卫晴母子三人给围了起来,也不听卫晴在她们出来后立刻红了眼睛,哭哭啼啼的辩解,直接对着围着的民众道了一句:“那来的疯婆子,敢在将军府门口哭丧,捉拿了送去衙门,自有论断。”
离的近的人倒是听说什么她没功劳也有苦劳,求卫景阳放过卫府,别为难卫府,若是有什么气尽管冲着这个继母就可以。卫晴还待在说,此时却已经被两个粗壮的嬷嬷用绳子捆了起来,连嘴也瞬间就给堵住了,除了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根本不给她继续诋毁卫景阳姐弟的机会。
吴氏身边的嬷嬷对着围观的众人道:“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瞧的,这就是一疯婆子,卫夫人如今正在佛堂祈福,怎么可能跑来将军府门前跪着。”
卫晴在被捆起来,双眼露出恐惧的光芒,下午她接到铺子里的仆人来报,庄子里的事情和铺子里的事情都被卫景阳发现,更让她恐惧的是她娘家人不少都被逮进牢房里。听到这个消息她就坐不住了,立刻想到来陈府求情,这样跪在外边说那些话,也是希望给陈毅和卫景阳压力。
毕竟她养育了这两个孩子多年,确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典论的压力下,想必陈家也该为卫景阳和卫雪函的名声想想,不敢真对她怎么样。
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就被这几个粗壮的嬷嬷给捆起来,还没有等卫晴想明白,她已经被一个嬷嬷提着丢进马车,这是要送她去那里,这时候的卫晴以后恐惧的无以复加,牢房,她不要去,那种地方女人进去了哪里还能玩好的出来。
卫景阳看到卫晴被吴氏的嬷嬷捆起来送去衙门,这才从韩锐的肩膀上跳下来,站定后还不忘记去拍拍韩锐被他踩出脚印的肩膀。当卫景阳看着韩锐黑着的脸后才道:“师傅你生气了,别生气别生气嘛,以后我都乖乖听师傅的,好好努力练功。刚才舅母可厉害了,三两下就把那女人绑了,这会儿应该送去衙门了哈哈……”
韩锐黑着脸仍有少年拍着他肩膀上的灰尘,刚才他就不该一时心软让少年踩上他的肩膀,他到底是那根筋抽了,居然在少年露出失望神情的时候,鬼使神差就答应了,这会儿与其说韩锐在生卫景阳的气,倒不如是说韩锐在生他自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