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突然觉得累了，累得心痛，自己强撑着笑脸恬不知耻地活到现在挺不容易的，怎么到现在被人说几句倒受不了了。
“方涵，我没恨你，你跟凤于栖不一样。”
“萧墨哥哥！你何苦再安慰他！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凤于栖对你做了多无耻的事情！！”
“雪瑶！！”萧墨对着秦雪瑶喊着，“别说了，别说了！”萧墨捂着心口，看似很痛苦，“唔……”
“萧墨哥哥！！”秦雪瑶飞奔到萧墨身边，扶住了萧墨，方涵也看到萧墨捂住心口的动作，看来痛得不得了。
“萧墨你怎么了？”
秦雪瑶一脸恨意地看着他：“你对萧墨哥哥做什么了！让萧墨哥哥痛成这样！！”
“我……我什么都没……”方涵支吾着，受伤的该是自己，怎么挨骂的还是自己啊！
萧墨捂着心口慢慢站了起来，嘴角已然渗出几丝血迹：“我无事，雪瑶，你休要再缠着方涵了，他不是凤于栖，你不该怪罪于他。”
秦雪瑶微红着脸颊：“可是萧墨哥哥，你不能因为这就毁了自己一生！雪瑶……雪瑶想跟你永远在一起，雪瑶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失去你！”
方涵轻轻松开扶着萧墨的手，认真地对萧墨道：“就算我不是凤于栖，我也想知道真相，萧墨，告诉我行吗？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
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就算萧墨恨自己，也得知道为什么。
萧墨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轻笑：“没什么，是雪瑶妹子太夸张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吧，好吗？”
“不好！！”方涵直接拒绝，这估计是他第一次拒绝萧墨的请求，主要是，他再也不能忍气吞声的了，他再不明不白的，萧墨会更恨他。
他不想等到那一天再后悔。
秦雪瑶双眼含泪：“你想知道？好，我告诉你！”说完，秦雪瑶玉手便伸向萧墨的衣襟，在方涵惊叹声中一把扯开，萧墨的脸瞬间就黑了，一把就秦雪瑶的手抓住，一掌把她轰开，这一掌没轻没重的，秦雪瑶受了这一掌，清醒时已然在离萧墨五米远出跌坐了。
萧墨匆忙想合拢自己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胸膛，可是来不及的是，方涵已经看清萧墨衣服背后的秘密了。
方涵承认秦雪瑶扯开萧墨衣服的瞬间自己有点小期待，觉得就算啥都没有让自己的眼睛饱餐一顿也对得起自己这两年来抱大腿的辛苦，可是在下一秒，方涵却被噎住了，心脏像又被捏了一下，狠狠地漏跳了一拍。
萧墨的心口处，有一个族纹！甚至在此刻，那族纹还在闪着微弱的白光，在炫耀自己的存在。
随后，乍泄的春光被瞬间掩盖，方涵脑海中还满满都是那个族纹，自己很眼熟的族纹——自己的族纹。
一只巨大的凤凰展开双翼飞舞的样子，族纹上还镌刻着“凤于栖”三个大字，若隐若现地闪烁着，刺痛了方涵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揩你油
他从未见过萧墨这么狼狈的模样，青丝缭乱，目光飘忽，脸色青紫，呼吸都紊乱不堪，双手紧紧地掩住自己被剥开的衣衫眼神复杂地看着方涵。
方涵下意识就想把萧墨的衣服再剥开看个清楚，他冲上去攥住萧墨的两只手，眼神却专注地看着萧墨的胸口，不顾萧墨的阻拦慢慢地把衣服拉开。他脸有几分红，这么猥琐的动作，他居然要一气呵成地把他做完，而且还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这让他的老脸往哪放啊！
闪烁着金光的族纹又一次出现在方涵的视线中，这次看得更清晰，萧墨已经放弃了挣扎，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边，眼神中满满的都是自嘲。
“看够了吗？”萧墨冷冷的声音，里面有几分冷笑，苦笑。
方涵声音有些颤抖：“……这就是凤于栖对你做的？”
萧墨转过身去把衣服穿好，冷冷地说：“这不关你的事，你不必太在意了。”
要小爷我怎么不必太在意？他虽然不明白这个族纹印在心口上对于神灵大陆有什么重要的意义，但是他也算有些明白为什么秦雪瑶要这么对自己，或者如果要安慰自己的话，对凤于栖冷言冷语了。
他们儿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特么是小爷的族纹你说跟我没关系！！”方涵都快要咆哮了，秦雪瑶踉跄着站起身，走到萧墨面前，“萧墨哥哥，对不起，是雪瑶太冲动了……”
“不怪你，”萧墨抿紧了唇线，“这族纹跟了我十年了，从未敢给别人看过，知道的，唯我们三人，是我不坦诚，我没法面对。”
“萧墨哥哥……一定有办法的！雪瑶妹子绝不会让这个诅咒跟着你一辈子！”
诅咒……吗？
萧墨并未说什么，淡淡地看了方涵一眼：“别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你当小爷的心是石头瓤子做的吗？疼，他疼着呢！
“雪瑶，你先回去吧，我和方涵说几句话便走。”
“雪瑶在这等你。”
“不必。”
看着萧墨眼神中的决绝，秦雪瑶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能旁听了，便轻咬朱唇思量片刻，闪身离去。秦雪瑶这一场架吵得算是输了，若是方才她没激动到扯了萧墨的衣服，估计萧墨也不会对她动气，甚至都把她打伤了。
不过秦雪瑶对萧墨用情至深，方涵心下也不免唏嘘。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脚边的小石头，偏偏不忍心去看萧墨此刻有些狼狈的脸。
“失态了。”
“不，没啥，就当我又调戏了你呗……那族纹……秦雪瑶说这是诅咒……是什么意思？”
“族纹印在心口意味占有，我这辈子都只能在他的禁锢下生活。”
他猛然想起在某个晚上自己潜入萧墨房间和他谈话时萧墨说的话，他说凤于栖没有死，他能感觉到，那个东西没有消失，自己还是只能被一个笼子囚禁着，永远……
“我不知道你们……你们之间发生过那么多事，抱歉，以前总是乱吃醋。”
“吃……吃醋？”
呸呸呸！
“我说，我说的是……乱想！还以为你和凤于栖是情人关系……”
萧墨轻轻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因为这个族纹，我只能对他保持情人的情感，所以我说，你永远不知道凤于栖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这就是族纹的诅咒。”
“！！！”
“我从小被同性烙上族纹，宣告着如果没他的允许，我只能喜欢他一个，尽管他是男的。”
“……”方涵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
“我很多次想杀了自己，但我不想因为这葬送了自己，但我却又不能杀了他，杀了他，我也得死。”
方涵低下头，突然感觉到了萧墨身上散发出来的深深的绝望。他指天发誓，这是萧墨对他最坦诚的一次，他看自己的眼神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憎恨，反倒有一丝融入骨子里的温柔，这一天的大起大落让他有些累，但此刻就算他累死也会听萧墨说完。
“族纹……不能抹去吗？”
“能，只要是这个族纹的拥有者自愿的，就能抹去。”
“那……那我试试！”方涵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心里却觉得有几分可惜，萧墨的气息就在自己的咫尺之处，近的他都能闻到萧墨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香味，只要他一抬头，就能吻到萧墨的嘴唇。
他想抬头假装不经意地揩个油，可却不敢，专心地去剥萧墨的衣服，却跟个刚入了洞房的小媳妇似的，羞得满手都是汗。
“要……要怎么抹？”
看着萧墨白皙的胸膛和点缀在两边的粉色朱红，顿时有点头晕眼花四肢乏力，他向前蹭了一步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不让自己倒下。
“把族纹从我身上吸出来试试。”
“用嘴？”
萧墨：“……灵气。”
方涵失望地放弃了自己的猥琐念头，强忍着把萧墨扑倒狠狠啃上两口的冲动，运转灵气对着萧墨的胸口，顿时磅礴的吸力自方涵掌心一涌而出，可金色的族纹依旧闪着圣光，丝毫不动。
方涵不甘心，再吸，失败了，再吸，失败了。
方涵垂头丧气地把头磕在萧墨的胸口上，悔得就差嘤嘤嘤了：“萧墨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希望我就是凤于栖那个小贱人。”
“……小贱人。”
“咳咳，不是……”
“你和小狐狸在湖边也这么说来着。”
方涵脑袋瞬间从萧墨胸口抬起来一脸愤慨：“你偷听！！！”
萧墨脸上突然绽放出笑容，好像什么杂念都没有了拨云见日的笑容，美得方涵脑袋嗡嗡作响。
“我是觉得你去湖边上厕所这个借口实在太耐人寻味了。”
方涵：“……”
萧墨轻轻把方涵揽进怀里，方涵脸在接触到萧墨胸口的皮肤时瞬间变成大包子，热气腾地就上来了，大脑直接死机。
“不是凤于栖也无所谓，现在在这里的是你。”
“可是你的族纹……”
“如果是你，我无所谓。”
方涵：“@。@”方涵觉得，这是萧墨有史以来说的最肉麻的话了。
